第368章 查证(为金仙+5更)

水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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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喃又想起元峥拿走的黑色耳钉,遂问:“对了,上次你拿走的那小布袋,里头是黑玉做的耳珰,给小六看过了吗,可是和燕子令同一种玉石?”

    元峥也险些将这事儿抛在脑后,闻言才从胸口掏出那小布袋来,“差点忙忘了,晚间给小六悄悄看过,他认为,这和制作燕子令的黑玉是同一种材质,但是二者也有区别,你这耳钉的玉质,比制作燕子令的黑玉更加光亮且坚硬,似乎是将黑玉里的某种玉质提纯后的结晶。”

    俞六当初为了复刻林府的那块燕子令,曾将真的燕子令在手头把玩许久,对燕子令的那种晶莹黑玉印象极为深刻,他又天生擅长辨金玉,想来不会判断错。

    燕喃立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从元峥手头接过布袋,坐起身,将黑色耳钉倒在手掌心,映着微弱的烛光仔仔细细看起来。

    元峥也坐起靠她身边,问她道:“你这是哪儿来的?”

    “是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从一个集市上淘来的,当时只觉漂亮,没想到会和燕子令有关!”

    她琢磨着小六的话,比燕子令的黑玉更加纯粹?

    按照梁湛所言,这燕子令是历代圣女之血融进黑土后凝结成的血玉,而更加纯粹的意思,是玉石的组成血液成分更高?

    她阴差阳错间得到这耳钉,和这一世重回大梁,似乎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如果说燕子令是打开宝藏的钥匙和地图,那这耳钉有什么用?

    燕喃爬起身,她还要确定一个更大的怀疑。

    她从妆台里掏出那化妆包,将黑玉耳钉重新放回布袋,再放到化妆包内。

    这化妆包有这聚宝盆一样的本事,是不是和黑玉耳钉有关系,明日就能知道了。

    元峥伸手从她手上取过化妆包,好奇无比地将那包袋子上头的拉链拉开来,再拉回去,再拉开来,再拉回去,越拉越觉这个开关实在有意思。

    “你这袋子,将来有空了交给小六研究研究如何?”元峥反复将拉链开开关关,“这东西想来可以用在许多地方。”

    “嗯。”燕喃见他瞬间变身好奇宝宝的模样,托腮抿唇,若有机会带渊哥哥去那个世界看看多好,她笑着在他腿间一划拉,“在那个世界,还可以装在裤子上这个地方呢!”

    “这里?”元峥下意识夹紧腿,用这东西拉在这里,若不小心夹到肉,得多疼啊?

    “哈哈哈哈!”燕喃见他变了脸色,知他定然想错了,忍不住笑倒在桌上捧腹,断断续续道:“是,缝裤子上。“

    她比划着说不清楚,”等小六……能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我给你……缝条裤子……”

    元峥见她取笑自己,花枝乱颤,放下化妆包就俯身将她抱起往床上放去,一本正经道:“给我缝裤子,那你知道尺寸吗?”

    燕喃一面推他一面娇笑求饶:“四爷,好四爷,饶了我罢……”

    ……

    元峥浅尝辄止,自不敢闹燕喃太晚,加之第二日还有正事,依依不舍离了燕回阁,二人各自歇息不提。

    第二日,不用上朝,他继续在各卫所巡察。

    而忠亲王那边昨日派出去查证贞庆道观失火一事,很快就有了结果。

    永宁帝将差使交给了忠亲王,忠亲王将差使交给了皇城司。

    于是,在查证结果出来之后,忠亲王同唐侯一起进宫面圣,汇报情况。

    这两人,忠亲王不用说,元峥本身就是他的人,而唐侯为了将和亲的任务转嫁到安阳头上,自然也是不遗余力地彻查安阳与金焕私会一事。

    结果自然在元峥预料之中。

    所有的调查情况都很明确。

    道观中的道姑和道观外街巷中均有人见过金焕,所以,安阳与金焕在吕祖殿中私会,属实。

    这个永宁帝根本就不怀疑,皇后从宫女口中审问出的情况早转告过他。

    元峥昨日确实在西三厢巡察,且是前日晚间就定下的安排,不存在刘渭所说早早预谋暗害寿阳的情况。

    在被烧毁的吕祖殿中,发现火油的痕迹,说明确实是有人纵火。

    元峥所捡玉扣确实是北蛮皇族所有,货真价实。

    元峥和手下曾追着几人跑出贞庆道观后头的街巷,还一直追到河边,有不少人目睹,和元峥所说追击北蛮人吻合,属实。

    熄火队在大火燃起一刻钟的功夫后才姗姗来迟,仅一街之隔却花费如此多时间,确实不合常理。

    西三厢的卫队曾包围贞庆道观,属实。

    以上为所有查证点,人证物证俱在。

    永宁帝半眯着眼,一面回味着昨儿个新晋妃子的味道,一面听二人一一禀报,觉得岁月甚是静好。

    这二人都忠心耿耿,又办事给力,实在不错。

    如此看来,整个事件很清晰了,元四说的没错,定是有人与北蛮相勾结,北蛮人才会那么巧地出现在寿阳与金焕相见的地方来纵火!

    而唯一和北蛮在此事中能扯得上关系的,也就是刘渭了。

    可刘渭?

    会是他吗?

    永宁帝自个儿摇摇头。

    刘渭跟了他三十年。

    刘渭进宫那年就已经十九,别的宦官都是白白净净一张鸭蛋脸,就他留着把胡须,老被人嘲笑。

    而他则无意中见过刘渭写的字,一笔狂草写得豪放不羁,颇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味道,他便点了此人为身边近侍。

    后来助他登基,发挥出领兵之才,待他又忠心不二,他便试着让他监军去了西羌边境。

    刘渭果然不负他厚重,击破西羌,收复西川,洮州,一路立功不断,他这才放心让他掌了枢密院,这一掌就是十年,从未有一事负过他的期望。

    也不对,他在幽州被擒,说到底,枢密院该负大责。

    虽说察情是前方的事,为何刘渭不早些将林九渊调回北地来做先锋兵?

    永宁帝越想越纠结在沦为阶下囚的耻辱记忆里,越想越觉得刘渭此前太不作为,失了准备,这才害他被擒。

    想来想去,竟连刘渭此前的那些好都有些盖住了。

    永宁帝有些忿忿,“依你们看,朝中和北蛮勾结的会是何人?”

    忠亲王和唐侯面面相觑,皆垂首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