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张机仲景

麦田蟋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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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小屋,小桥流水。

    虽然这个地方看起来简陋,但是却有一番别样的味道,小院中摆放着很多的架子和竹篓,里面放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药材。

    刘修十分的高兴,他终于有机会见一见医圣张仲景这位在后世大名鼎鼎的神医了。

    “主公,是否命人进去通报……。”马良道。

    “不必了,你们在此等候,我先去看看。”没等马良的话说完,刘修便伸手打断了他。

    说完刘修自顾自的向着木门走去,院子是由竹片围城的栅栏,院门并不大,只能容纳一人进出,小巧而别致。

    院中的一十来岁的童子正在查看药材,但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走了进来。

    童子立刻上前吧,拜道:“公子可是来看病吗?”

    刘修一怔,随即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道:“听闻张神医在此义诊,我特意过来拜访。”

    童子打量了一下刘修,发现其谈吐不俗,衣着华丽,相比定是出生富贵人家,很可能是世族公子,便道:“公子可有刺否?”

    所谓刺其实就是名片的意思,⌒↗,古代时候拜访谒见别人的时候,递交给对方写着自己名字身份的名帖,不过这个时候不叫名帖,而是叫刺,汉末由于纸张很少,而且很贵,所以很少有人用的起,所以大部分人所用的刺都是将名字写到竹木上面的。

    刘修道:“出行匆忙,并未带刺,劳烦童子前去禀报,就说汉室宗亲镇南将军荆州牧刘景升之子刘修刘季绪前来拜见。”

    这个时代身份很重要,刘修在后世看三国演义中看到刘备逢人便在前面加一长串的身份说词,而每次刘备说完,那些人物都会对刘备礼遇有加,所以刘修就像效仿一下。

    谁知童子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太长了,我记不住。”

    刘修顿时尴尬不已,红着脸道:“你只说刘修拜访即可。”

    “等着吧。”童子说完转身就走了,刘修一脸囧态的站在原地。

    不一会,童子走出了草屋,说道:“我家先生正在替人诊病,请公子稍等片刻。”

    “好。”刘修笑道。

    童子说完没有再理会刘修,继续查看药材去了。

    却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古时候一个时辰是后世的两个小时,童子说是片刻,却没想到刘修一等就是等了四个多小时。

    门外的马良等人更是急切不已,尤其是黄忠几次想要闯进去,但是由于刘修之前吩咐过不让乱闯才没有进去。

    直到最后一个百姓看完病,步履阑珊的离开之后,一个须发灰白的老头从茅屋内走了出来。

    刘修昏昏欲睡的脑袋顿时来了精神,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头,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颊虽然消瘦,但是精神奕奕,脚步稳健,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像。

    “呵呵,贵客到来,有失远迎,三公子恕罪。”走出房门,老头一眼便看到了杵在院内的刘修,笑哈哈作揖道,不怪老头眼尖,而是因为整个小院除了童子,就剩下刘修一人了。

    刘修连忙也是拱手作揖道:“疗君亲之疾,救贫贱之厄,不分贫穷贵贱,侠义布于天下,解救百姓脱离疾苦,小子怎敢怪罪大人呢。”

    老头正是被后世尊称为医圣的张仲景。

    刘修在这里对张仲景称呼为大人,并非是官场中下级对上级的称呼大人的意思,在古代大人也是对长辈或者父母的一种尊称。

    刘修是打心眼里尊敬张仲景,因为他是历史上唯一一位已经身居高官(长沙太守)而为了给百姓治病辞官的人,因为在汉朝当官的是不能随便接触百姓和进入民宅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深受百姓爱戴的主要原因,直到一千多年的后世,很多地方都还专门为张仲景建立医圣祠,来供奉这位医术大家。

    “疗君亲之疾,救贫贱之厄。”

    张机默念了一句刘修的话,眼神一亮,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修,刘修的这句话精辟入里,正是自己行医的遵旨,却想不到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语道破,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呵呵,三公子说的好,不分贫穷贵贱,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无论他是王族公侯,还是平民百姓,人命大于天。”张机淡淡一笑,对刘修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说的好,不如做的好,张大人实乃吾辈楷模啊。”刘修恭敬道。

    “呵呵,三公子请屋内说话。”张机淡淡一笑,“童子,上茶。”

    刘修拱拱手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来看病的。”

    “哦?我观三公子面向,并没有生病的迹象。

    “大人慧眼,不是给我看病,病人现在在门外候着,生病有几年了,看过很多医生,可是一直不见好,这次到临湘之后,我听说张大人在益阳坐诊,便将此人带了过来,张大人医术当代巨擘,如果连张大人都看不好的话,我想再没有人能治得了他的病了。”

    “既然如此,三公子就把病人唤过来吧,让我来瞧瞧吧。”张机道。

    刘修新下立刻一喜,当即喊了一声:“黄老将军,快将黄叙带过来让张大人瞧一瞧。”

    黄忠正在外面焦急的来回踱步,突然听到刘修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立刻带着黄叙走进了小院。

    黄叙本来身体就羸弱,经过此次船上的颠簸之后,面容更加的苍白,瘦弱的身体站立不稳,多亏有黄忠扶着才没有跌倒。

    张机看着黄叙,脸上出现一丝忧色,眉头皱成川字,显然从黄叙的身上他似乎看出点什么。

    “求张神医救救犬子。”

    黄忠此刻表现的不是一个孤傲的武将,而是一个脆弱的父亲,看着儿子受苦多年,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声音哽咽道。

    张机没有理会黄忠,此刻的张机与刚才判若两人,一脸的专注,一脸的严肃,现在张机的眼中只有病人。

    “你过来,坐下,让我替你切切脉。”张机对着黄叙说道。

    刘修还是第一次看到切脉看病的事情,虽然一直听说中医有望闻问切的看病方法,但是后世中这种方法早就已经失传了,甚至后世中的很多中国医生贬斥中医不科学,一味的崇洋媚外,推崇西医,丢弃中医,结果就是被棒子国将中医文化剽窃了去,申请世界遗产,恬不知耻的说这是韩医。

    不得不说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民族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