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南变

泥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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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琦没有说错,他虽然知道了这股灵智从诞生到现在的全部过程,却仍不知道这股灵智的形成原因。

    他也不知道那给这灵智带来悲悯感情的力量,其本质究竟是什么。

    “这三颗石头,是我在一个岩洞里发现的,那岩洞里有水,但水里却有些毒素,人多喝了就会中毒。”

    罗琦将手中的三颗石头,全部都塞回了兜里,脸色很平静的道:“胖子,那些躲在岩洞中的辛存者们长期饮那洞里的水,却都没有中过毒,其原因,就是这三颗石头里灵智将那些水都净化了的原因。”

    闻言,李元纲微瞪起了双眼,神色有些呆滞的看着罗琦,语气很是难以置信的道:“这,这东西那么小,能当净水器吗?”

    “它以前可不是这样。”

    罗琦朝李元纲摇了摇头,道:“以前的它,可是一尊铜铸的佛像啊。”

    闻言,李元纲略眨了眨眼,又觉得罗琦不像是在骗他,不由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皱着粗眉思索好了一会儿,才道:“哥,那它现在怎么这样了?”

    “我从那一尊佛像上只取走了一小部分。”

    罗琦微翘起了嘴角,面露轻笑的朝着李元纲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佛像继续的净化那口难得的水源,而这三块石头是那佛像的核心,也是因此,才能承载起那灵智的依附。”

    闻言,李元纲似懂非懂的抓了抓额头,然后张开嘴正想问些什么,罗琦已经伸出手,将他的话打断在了嘴里。

    “好了,你先别在意这些了,我的计划虽与这三颗石头有关,但计划的关键还是那个岩洞。”

    “胖子。”

    罗琦走到李胖子身前,伸手搭在了李胖子的肩膀上,双眸间闪烁出了些许异色,语气有些兴奋的道:“我要你给我再建一个基地,一个不像现在这样暴露了的,隐藏在地下的基地。”

    用力的拍了拍李胖子的肩膀,罗琦理所当然的朝着有些莫名所以的李胖子,道:“我待会让人把关于那个岩洞的所有信息都会让人给你送来,还会让一半的参谋部门来为你拿主意,你不用着急,一个星期后将方案给我送来就行了。”

    说完,罗琦也不管李胖子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走,并快步如飞,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哎!哎!!”

    眼见罗琦越走越远,李胖子终于知道罗琦找他的用意是为了推卸责任,当时就想叫住罗琦然后以撒泼的方式断然拒绝罗琦的无理要求,但那里还得及。

    就在李胖子连罗琦的名字都来不及喊时,罗琦已经凌空而起,迅如流星,身似轻燕般的划破长空而去。

    “呃。”

    李胖子微张开嘴,看着罗琦消失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眼眸间终于忍不住的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

    从南都旁奔腾咆哮了数千年的世界第一大江,此时,已经成为一个破烂不堪的干涸河道。

    曾经浩荡广阔的大江江水,如今只剩些许的溪流,而那些溪流,也都已经在寒风中冻结。

    这条和黄河一起抚育了整个华夏文明,曾经闻名世界的大江,如今就好像一条彻底死去的巨龙,只剩下冰冷的残尸,正毫无生气的停放在那里。

    南都,这曾经和北都一起在所有华夏人心中象征着整个华夏文明的大都市,却在灭世般的灾难中,变成了一片的废墟。

    那环绕着整个南都,气象宏大,雄伟壮观的南都城墙,此时却一小截,一小截的散立在废墟的周围。

    曾经的繁荣和壮美,已经被灾难埋葬在了过去。

    在那大江的入海口处,腥咸的海水填充了进来,顺势淹没了一部分的陆地,也淹没了大部分的废墟。

    然而,不管南都现在有多么的残破,有多么的破烂不堪,那一片废墟,却并没有变成一个彻底的死域。

    一堵用泥石搭建起来,高度只有三四米的墙壁,就建在南都市中心的遗址上。

    那墙壁距离海水很近,每一面的长度也只有二十多米,在浩瀚的汪洋面前显得极其的微不足道,却坚定的矗立在那里,就仿佛一个巨人的肩膀般,在一片废墟中硬撑起了整个苍天。

    天气正寒,寒风吹拂在那四堵墙壁上,冻的泥石铸就得墙壁边沿,聚出了无数的冰凌子。

    当这样的寒风吹在人的身上时,就好像一柄锋利的钢刀,能将割肉般的剧痛,一下下的刻砍进人的骨髓里。

    在那城墙上四处走动,负责巡逻的人身上都穿着很厚的衣服,却在这样寒风中,也不得不蜷缩起脖颈,浑身都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而在此时,除了那些巡逻的军卒外,在那最靠近海水的城墙上,还站着一名身穿单薄夏衫的人。

    那人身上是薄衫,腿上则穿着短裤,面容很普通,且有些枯槁,瘦削,脑袋上的头发也只有一寸长短,其间却有着大量的苍白颜色。

    这人在寒风中背负起双手,在墙沿旁昂首眺望着广阔无垠的海洋,眉头锁的紧紧的。

    那些巡逻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那个身穿薄衫的人,而且有几名负责巡逻那一段城墙的人几次三番的从那些身穿薄衫的人身后绕过,没有一个负责巡逻的人的脸上流露出丝毫的惊讶和意外的神色。

    似乎,那名身穿薄衫的人顶着寒风站在城墙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又近了啊?”

    身穿薄衫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莫名的愁绪和不安,声音却很小,小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才听得到。

    但听到这个声音的,却不只是他自己。

    “是啊,这些船又近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从墙壁的内侧响起,有人拾阶而上,逐步的走到了城墙上,然后以格外低沉的声音,道:“这些天来,那些船每日都在缓缓的驶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

    这走上了城墙的人,长着一张很方正的脸庞,身上穿着褐黄色的厚实羽绒服,手上戴着毛手套,手里却还提着一个很烫的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