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家罚

末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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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白了小脸,试着问:“这些……二小姐都不记得了?”

    青衣随口“嗯”了一声,庶出的女儿竟比她这个嫡女年长,怪不得母亲如此在意。

    一直望着她们的彩衣快步下楼,绕着她转了一圈,警惕问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青衣眉头微蹙,或许是失去记忆的原故,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生不出亲近感,应付地一点头,“确实记不起了。”

    话落,感觉彩衣松了口气,不由留神仔细看去,彩衣却是对她坠楼的事难过焦急,仿佛刚才只是青衣的错觉。

    青衣心存迷惑,抬头扫了眼刚刚坠下的阁楼,听彩衣喝着身边丫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爹爹,传大夫。”

    围观的丫头立马跑走两个。

    青衣得知小楼是从小跟她大的丫头,上次府中上下都以为青衣死去,才分去了别处做事。

    这次青衣回来,夫人才又将她调了回来,继续服侍青衣。

    据说上次坠楼的那天,彩衣说想吃小桃腌制的梅子。

    小桃怕人乱动,坏了味道,拿取梅子都是亲自动手。

    而彩衣的丫头又去了冲茶,所以当时楼上只得彩衣和青衣二人,她拿着梅子回来时,正好看见青衣从楼上掉下来。

    至于青衣怎么坠的楼便不得而知。

    照着彩衣的说法,那天彩衣向青衣讨面具看,青衣不给,争夺之下,面具被抛下了楼。

    没想到青衣怕摔坏面具,竟跳楼去接。

    这番鬼话,不知别人怎么看。反青衣是不信,但她不知之前发生的事。也只能这么听着。

    虽然青衣查看过自己的膝盖。并无异样,但青衣相信坠楼前的膝盖上的那一下刺痛绝非偶然,必有人所为,当时出现在平台上的人除了她。就只得彩衣和彩衣的两个丫头。

    接下来,青衣被送回房间。七八个大夫围在榻边,面面相觑,谁也诊断不出她哪里出了毛病。

    有思想活跃些的。又敢力荐的年青大夫道:“曾听老师们说过。有人过度惊吓,会造成失忆,只需慢慢养着,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记起。”

    其他大夫立马迎合,连说,“确有此说。”

    楚国公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才不要听‘说不定哪天’这一类的鬼话,“有什么办可以治?”

    众人被催得紧了。有人大着胆子道:“据说有的人再受一次惊吓,特别是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会立刻恢复。”

    意思是让青衣再坠一次楼?

    上一次坠楼,差点将青衣埋了。

    这一次,幸好被肖华接住 。

    再来一次,万一没接住,摔死了,还恢复个屁的记忆。

    青衣将将回来,又从楼上掉下来,夫人虽然没追究,但一张脸黑沉沉,煞是难看。

    让青衣去再跳一次楼,夫人真能生生地将他砍了,给楚国公十个胆,也不敢这么做。

    楚国公气得将大夫们一一踢翻,却也无可奈何,在床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青儿别怕,那些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只要你记住老子是你爹,就没人敢欺负你。”

    青衣虽然已经不记得过去父亲的点点滴滴,仍是鼻子一酸,感动竟险些落泪。

    她失忆的事,很快传开。

    往后的日子,哪怕她说出再不靠谱的话,或者走错了茅房,也没有人对她产生怀疑,不过这是后话。

    对于青衣坠楼的事,楚国公问完来龙去脉,大怒,要打彩衣,恰好楚太君和香芹回府。

    香芹看着突然平安归来的月娘母女,呆怔之后,就款款上前向月娘行礼。

    月娘心里再不痛快,但碍着老夫人楚太君在场,也只好回应。

    楚国公知道夫人心里有刺,但也顾忌母亲,不便当场有所表示。

    仍是要打彩衣。

    彩衣象兔子一样灵活,躲到祖母楚太君背后,攥着祖母的衣衫,可怜巴巴地道:“彩儿再也不敢了,奶奶救我。”

    青衣看见彩衣两眼滴溜乱转,哪有什么悔过的模样。

    楚太君在路上已经从赶来报信的下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她对月娘母女本是不喜,对彩衣又是极为宠爱的,横了黄木拐杖,拦住楚国公扬在半空中的大手,“既然青衣没事,何必再喊打喊杀的,无论如何,彩衣都是你的女儿,万一打出点问题,你当真就不知心疼。”

    香芹见楚国公动怒时,早跪在了他脚边,哭道:“姐姐这才回府,彩儿就冲撞了青衣,是妾身管教无方,将军要打,就打妾身吧。”

    月娘的脸越加的黑了下去,而楚太君却转头过来狠狠地瞪了月娘一眼,一回来就搅得全家不得安宁。

    楚国公正在气头上,一脚将香芹踢翻,怒骂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本该连你一起打,来人。”

    楚太君见儿子现在不但要打彩衣,还要打香芹,怒了,将拐杖重重一顿,“香芹教的女儿不好,该打。香芹从小跟着我大的,也是我教出来的,那也是我没教好香芹,是不是连我这老婆子一并该打?”

    楚国公恼归恼,听了母亲这话,顿时觉得头痛,又不能当着妻子女儿和下人的面顶撞老夫人,放柔和声音, “娘,怎么这么说话。”

    楚太君冷道:“你想我怎么说话?她狐媚子才回来,就对香芹母女容不得,就怂恿着你要打要杀,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还有这个家吗?行,你容不下我们,我们走。”

    这老婆子居然当众骂月娘为狐媚子,青衣看在眼里,轻咬了下唇,看样子,娘在这府中过的当真不好。

    青衣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拉长了一张脸。拉了母亲要往外走。

    她们母女大可四海为家,实在没必要在这里受这窝囊气。

    月娘了解女儿的性格。忙将她拽住。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地递,将她按压下来,这事要出面,也是由她来。不能让女儿再因她受到责罚。

    楚国公怒极,但这世上孝字当着。他也不能公然气走母亲,急上前,拉住要走的母亲。 “娘。”

    月娘过去。终是以病为由缩在院中,都难避免楚太君的刁难,这一回来就遇上这事,脸渐渐白下去,淡道:“我们母女本不该回来。”

    说完,转身慢慢外走。

    青衣忙跟了上去。

    楚国公这下真急红了眼。追上前一把拉住月娘,回头冷道:“既然母亲不分青红皂白。要出府,我随她一同出府便是。”

    “放肆。”楚太君呵斥出声,但对上楚国公绝然的怒目,心里一咯噔,她是了解儿子的,虽然孝顺,但真来了脾气,那可是谁也不顾,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如果这次真出了府,只怕再难踏进这楚公府半步,压下怒气,放缓声调道:“彩儿做错了事,固然要教,但总得讲究些方法,岂能总是打打杀杀的?”

    楚国公板着脸,不答。

    楚太君虽然恼着月娘,但月娘终究是楚国公的正室,瞥向月娘,又道:“月娘身为主母,女儿犯事,该打该罚,自然得你自个看着办,岂能由着性子,赌气出府,又纵丈夫胡乱使性子?这叫他人看着,不知怎么笑话。”

    楚国公见母亲仍承认月娘当家主母的地位,脸色缓和了些,拉着夫人,柔声道:“月娘,你看这……”他知道月娘受不得香芹扶正的事,但扶正香芹,是母亲的意思,这会儿也不能说贬就贬。

    月娘看了看青衣,暗叹了口气,青衣和平阳侯结下梁子,除非真能躲得如同人间蒸发,要不然,只怕只有这身份能护住她。

    暗叹了口气,低声道:“母亲教训的是。”

    月娘明白,楚太君口中说,这事该 由她来处理,但实际上楚太君却是护着香芹母女的。

    她和女儿才回府中,如果罚得重了,楚太君表面不说,心里免不得记恨,以后定会设法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找回来,也不敢当真重罚。

    结果彩衣被罚一个时辰的跪。

    青衣看向香芹,只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但很快被垂下的眼睫掩去,心里冷笑。

    处理了这桩事情,月娘才带着青衣给楚太君请安。

    不管青衣再不愿意,但楚太君终是府中的老夫人,这安不能不请。

    楚太君却拐杖又一顿,厉声叫道:“青衣,你做的好事。”

    青衣才回府,也不知自己哪儿惹到了这个老祖宗,飞快地瞅了母亲一眼,母亲眼里掠过一抹虑色。

    月娘忙跪下道:“是月娘教女无方,才做出这等顽劣之事,月娘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楚国公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过去青衣就顽皮,这次回来,顽皮劲依然不改,刚刚回府,就惹出祸事,轻咳了一声,道:“不就是一只乳猪吗……”

    楚太君垮下脸,“只是一只乳猪?这可是用来孝敬祖宗们的供品,这丫头居然敢偷了出去,不知喂了哪条狗,这种大不孝的事,岂仅是一只乳猪的事这么简单?”

    青衣这才知道原来是乳猪事发,小脸皱成了一堆,她今天才回府,哪知道那乳猪是用来供祖宗的?

    (ps:估计有的亲看万能女强文习惯了,一有什么事,女主马上强势到把所有人打压下去,曾看过一点别人的书,女主甚至可以带土匪在京城当街堵路殴打帮百姓,因为这些百姓帮针对她的妹妹传不利于她的传言。打得叫个风光,打完了也不会有任问题,还扬名立威。或许有的亲觉得这样很爽,但说实在话,不管哪个年代,带土匪进京殴打百姓,就是暴民,那是天子绝不可能容忍的。天子在京城里要灭你一个土匪还灭不了?还需要容忍你一个暴民?就算你武功再高强,能把整个京城的护卫军杀光了?真能无敌吗?不过是闭着眼YY罢了。可能我已经过了十几岁,一味做梦的年纪,万能的YY看了也就看了,一笑而过,但要自己写,却是接受不了。所以,这样不合逻辑的一味万能,在果子的文中不会出现。在我看来,女主强与弱,并非一味霸道,天下我独尊,天下人皆在我脚下,就是武则天,也不能万能,也还会顾忌大臣,考虑民众,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