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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生气吗？因为璎墨？”凡尘轻声问道。
凛夜眼珠微微一动，低声回道：“你说呢？”
凡尘双眼明媚的看着凛夜。
想不到凛夜如此在乎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和璎墨之间的关系，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又暖心。
瞧着凛夜冷漠的俊美容颜，平和的开口对他说：“好吧！我说过要告诉你，那我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凛夜默默点头，吃醋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还记得百年前我刚进山的时候，有一晚在繁音阁旁的芳雅林召开晚宴？”凡尘双眼真挚的看着凛夜。
“记得。”凛夜冷冷回答。
凡尘接着说道：“就是那一晚，璎墨闯入霓仙山你们全部离去，只留我一人在芳雅林间，怎想到便被璎墨抓了去百兽林，好在大师兄们赶到。当时璎墨让我跟他走，我没答应，他就走了。”
听到这，凛夜眉头微微一皱，开口说。：“然后呢？”
“然后...过了百年，就是那一次咯！霓仙山下雨那一晚，你也在的那一晚...那晚的事你都知道！”凡尘双手杵着下巴趴在桌子上喃喃说道，双眼盯着桌上的古札记。
“看着我。”凛夜再次冷冷说道，语气十分坚定。
好好！看着你！
凡尘慵懒的直起身子，侧过身仰起脸蛋认真看着申屠凛夜。
心里猜想着，非要自己看着他，肯定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骗他！自己怎么会骗他呢！
凡尘抿抿嘴巴，接着说道：“然后我和大师兄七师兄出山之后，我在罗家镇又遇见他，他也没伤害我，然后我们随便说了几句，他便离开了，然后我独自一人去找师兄，谁知半路遇到蛇妖，就在自己差点死了的时候，璎墨救了我，将我带回了魔界大莽宫。”
凡尘说到这，看着凛夜的脸色越来越臭，眼神一冷，周围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她吓得咽咽口水。
凛夜双眼冷冽的盯着凡尘，眉头紧紧皱起，冷冷吐出一句话：“他带你回魔界？”
凡尘愣愣的点点头，双眼一瞪，立马摆手对凛夜说：“他只是让我在魔界养伤，对我讲了很对关于那蛇妖的故事，最后是璎木替我疗伤，带我离开大莽宫的。”
璎木？
凛夜整个人懵了，不单是璎墨和凡尘不清不楚，怎么连璎木都牵扯进来了。
他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缓缓闭上深邃暗黑的双眸。
“然后呢？”语气冷淡，有些无奈。
凡尘拉拉凛夜的衣角，抬起双眸温柔的看着他，双手缓缓举起，向他冷俊的脸上摸去。
好软好滑的皮肤！凡尘心里不禁赞叹到，双眼明亮的看着凛夜。
想不到他的皮肤这么好，比自己的都还要细腻。
凛夜慢慢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缓缓张开。
凡尘仔细的看着凛夜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从未如此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以往看到的只有黯然冷漠淡然的眼光，今日看到的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
凡尘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像是和他认识好久好久。
她温柔开口说道：“凛夜，我和璎木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面之缘，璎木也只是因为想让我离开才替我疗伤的。”
凛夜冷冷用手将凡尘摸在自己脸上的双手拿下，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张开来，轻声对她说：“还有呢？”
“在那之后便是我在青山观被抓，我在凡界的一个山洞内被人用锁仙刺和玄黑铁链锁住，也是璎墨救......”
凛夜双目一凌，眉头紧紧皱起，迫切的看着凡尘问道：“你说什么？你被囚禁在凡界？被锁仙刺和玄黑铁链锁住？这怎么可能？你被关了多久？”
糟了，师父当初骗了他，自己怎么把这个也说了。
凡尘立马解释道：“这事是因为师父她不希望你再去冒险，所以才骗你的，凛夜，你不要怪师父。”
凛夜一言不发，自责的失落情绪瞬间包围他，低下眉头，深邃的双眸微微眯着。
“你不要自责，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到妖界救我这就够了！”凡尘双手紧紧反握住凛夜白滑修长的双手，双肩坚定的看着他。
只见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他慢慢抬起冰冷淡漠的双眸，那双浓密的双眉微蹙着，眉宇间浮动着淡淡的忧虑，似乎隐藏着什么心事。
他脑里浮现出凡尘在凡界所受的苦，恨不得自己替她受。
自己当时却真的以为她平安无事，他自责，痛恨自己太相信师父。
“凛夜，你不要自责，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凡尘双眼滴溜溜的看着申屠凛夜。
“是谁救你的？也是他吗？”凛夜冷冷开口问道。
凡尘双目微微一动。
“是。”
是...是...是......
申屠凛夜低哼一声，唇部的菱形也勾勒出淡漠冷峻的嘴角弧度，微抿着，叫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克制与疏离，气息冰冷得让人不知如何靠近。
他冷冷吐出一句话。
“你是我的。”
深邃的眼睛，像是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瑕疵的沾染，清纯得像高山顶端的一捧圣雪，眼眸里那细细碎碎的亮光。
他怕凡尘离开他，怕别人抢走她。
“凛夜，你在吃醋吗？”凡尘双目紧紧盯着他。
“我是在吃醋。”他答得干脆，没有任何掩饰。
凡尘知道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从他在霓仙山强吻自己那一刻，她便知道凛夜是这样爱得毫不掩饰。
“我和璎墨是朋友，我把他当做我的哥哥一样，他对我好，我便对他好。”凡尘真诚的看着凛夜，也对他如实交代。
他对你好？你便对他好？
凛夜眉头紧紧拧着，一把将凡尘扯到自己面前，双手紧紧捏着凡尘的双臂。
“他对你好，你便对他好？”呼吸有些急促迫切问道。
“对。”凡尘肯定点点头，眼光一闪，立马接着说。
“但是我对他的好和你是不一样的，你在我心里无可替代。”
这句话像一罐蜜糖流入凛夜冰冷的心，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