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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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冲之后,陆续有人通过了木头机关的考验,来到了水池边,但他们却没那么幸运了,在毫无察觉地通过水潭时,被忽然出现的甲鳄兽惊到了。不少人缺乏经验,手慌脚乱地尖芍着,被甲鳄兽拖到了水中:

    其实,以幼年甲鳄兽的实力,对家族中至少是武徒五阶修为的内门弟子们,造不成致命的威胁,最多只会咬伤他们。但这一关考验的考本来就不是家族内门子弟的修为实力,而是他们的轻身身法,及对突发事龘件的应对能力等实战经验。

    在水淡水面这和犄殊的环境之中,凶残、狰狞的甲鳄兽的突然出现,一下就会给人心理上带来惊慌和压力,所以即便幼年甲鳄兽实力不怎么样,被袭击的人若是应对危险的能力爱茶,或者心理太脆弱的话,惊慌失措之下,也会头脑一时变慢,十成能力去了七八成。

    这些纷纷被甲鳄兽拖下水的家族子弟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纷纷哭爹喊娘地惨叫着,竟然惊慌得都忘了自己是武修,不管不顾地手脚乱舞,试[][]图朝着水潭边缘爬采,比普通人还不如。

    场面是惨了点,但基本上不会有人在这水潭中丧命,因为求生本能下,被甲鳄兽拖住的家族子弟最后大多都会本能地运用武技反击。

    幼耸甲鳄兽的实力本来就不强,这样的反抗之下,自然是被击退了,逃过一劫的家族子弟纷纷狼狈地爬上了岸,衣裳破碎,身上柱满了许多伤口。虽然吃了大亏丢了大面子但好歹小命是保住了。

    当然若是在“温室”中实在是待得太久的家族中的“面瓜”子弟竟连本能的反抗都不知道活生生被甲鳄兽咬死的也是可能的。

    只是这营面瓜,死了家族也不会有丝总的心疼。

    这一关后,一些受伤不轻,满身伤痕的家族内门子弟从水潭中劫后余生,自然也心有恐惧,不敢在挑战水潭,畏缩了下去,他们等于主动放弃被淘汰出局了

    宁冲通过了甲鳄兽水泊的考验后,又是一路疾行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眼靠的地势和景物再次一变,这次出现在宁冲面靠的,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

    森衿由基本由笔直、粗大、浑身如浓墨一般浓黑的“黑木”组成,这些黑木最矮小的也至少有着几层楼高,秤叶细小如祭尖。

    熏木的犄点就是生长极为密集,那坚硬的黑色犄干互相紧换,使得除了森林中一条狭长、弯曲的小径外,其他地方都如同一堵厚实得密不透风的黑色墙壁围住一般,没有任何的出入口。

    宁冲上靠十几步,虽然还是没有看到宁子候的踪影,却在那条狭长、弯曲的小径入口处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等痕迹。

    这说明他刚才的一阵急追猛赶,已经括近了和宁子候只见的距离。宁冲暗暗一点头,脚下丝毫不停,几步就跨入了黑木森林中。

    黑木森林之中,此时某一棵巨大的熏木分枝之上,两名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正各自拿着一只酒葫芦,一边饮酒,一边讨论着什么:

    在他们之间,还放置了一只小小的棋盘,二人表情悠闲而懒散,喝酒、聊天、对弈,实在是轻松自在。

    黑木分枝左侧那人在棋盘上按下了一粒棋子,张口道:“这一年的试炼之路还是没什么惊喜,和往年一样,宁子候依然是第一个通过了我们守卫的黑木森林:张颂,你和那宁子候州才交过手,觉得他现在的实力如何?”

    右侧的张颂饮了一口酒,苦笑道:“实力有所提升,但提升不大,估计遇到瓶颈了”

    左侧那人“哦”了一声,说道:“这宁子候,起初我也是比较看好他的但他现在的天赋潜力似乎下降得有些厉害了了……”

    “肯定的,”张颂严肃着脸道,“当年宁子候虽然天赋潜力极好,修为速度极快,却只怕是有水分的。他父亲宁行毕作为家族族长,手中的权利极大,当年为了把他送上家族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位置,以获得家族全力的培养支持,只怕私下里是做了不少动作的吧……”

    左侧那人听到张颂的话,怔了怔,半天后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如此,还真是宁家的不幸。不过,宁行毕这人当族长,的确是万万比不得前任族长宁远扬的。可惜老天不开眼,让远扬族长遭遇意外,英年早逝了”

    “哼,宁行毕和远扬族长相比,何止差了十万八干里!远扬族长为人真正无私,家族事务处理地兢兢业业,他在的时候,宁家可是活力十足,隐隐有壮大的势头。可惜,远扬族长一走,这宁行毕当了族长后,宁家此后就不进反退了,真不知道家族上层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宁行毕这样的人坐上家族族长的位置,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你说的我赞同,这宁行毕无论是武道天赋,还是治理家族,大公无私等方面,都不如远扬族长。甚至在其他的小方面,远扬族长也几乎全面压过宁行毕,远扬族长当族长时,家族上下没有对他不服气的。”

    张颂叹气一声,喝了一大口酒:“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这扬族长已经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唉,这宁行毕近些年来,越来越无能了,家族倒退不说,他的生活起居还越来越奢华,到越来越像个败家的族长。

    左侧那人略一沉默,也摇头道:“如此说来,这宁子候还当真极可能是因为宁行毕当年假公济私,用了不少手段遮遮掩掩,才瞒天过海,最终让宁子候获得了整个家族的重点培养的……唉亏我当初还惊喜地认为家族中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超级天才呢……”。

    张颂嗤笑道:“秦都你大概还没真正了解,天才,的含义就算宁子候的水分没这么大其实他也当不得天才的称呼。真正的天才是绝对不能用你我的标准去衡量的也只有向宗那个小怪物才当得起天才之称啊!宁子候在那小怪物面前,完全就不够看!”

    “向家的怪物向羽吗?”秦都点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凝重,“向家还当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竞然出了这么一个怪物!宁子候去年就败在了向羽手下,而若是现在的宁子候遇到向羽的话,只怕已经不是向羽的一合之将了吧”

    张颂也严肃地点点头道:“应该如此,大约七天之前我才州州见过向羽出手……名鼎鼎大名的江洋大盗,.气劲境,初期的武师强手竟然被他一刀灭杀!实在是实在是”

    武师境界的武修内元气收放自如,所以已经不能通过武修周身内元力气息的强弱,准确判断武修的修为。故武师境界并不像武徒境界一样,清清楚楚地详细划分等级。

    不过,武师境界还是被分作三个小境界,分别是“气劲境”、“气芒境”、“气罡境”。三个小境界,又有初期、中期、后期、巅峪之分。这向羽能以武徒巅峪的实力,一刀斩杀一名“气劲境”武师,虽然这武师只是“气劲境”的初期,这却已经足够惊人了!

    要知道,武修的战斗,同一境界之内,越阶战斗,并战而胜之,这是可能的事情。

    但不同境界之间,越境界挑战,这就是极难极难的事情了!

    不同境界之间,差距如同天白,哪怕一人是境界圆满的修为,一人是下一个境界初期的修为,数宇看上去似乎差距不大,但实际上,境界高低所带来的实力差距远远超出想象。

    因为境界所代表的不单单是修为的达标,更是一名武修对于武道至理的理解和运用,对于他所理解的“道”的感悟和升华。

    那些遭遇修炼瓶颈,无法灾破现有武学境界的武修,往往是修为已经足够了,并且修为还在不停增长,却因为对下一个境界缺乏顿悟,始终领悟不透,于是被卡在了这个境界的圆满阶段,无法寸进半步:

    与之相反,一些天资卓越的武修,即便修为不到,却已经顿悟到了下一个境界:这样的武修不但修炼速度极快,具备超强的实力,而且达到已有境界的圆满阶段后,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不会遭遇阻碍瓶颈,根本是水到渠成的通畅轻松。

    以“武徒”的境界,就能越境界一刀灭杀武师境界的强手,这向羽的实力的确极为可怕!而很可能,向羽就是已经领悟到了武师境界的“道”的武修,他能战胜武师境界的强手,就是个证明!

    口中一连几个“实在是,”说到这里,张颂摇头感叹,一时竟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好半天才再次张口道:“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向羽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妖孽怪物!你我现在也不过是,气劲境,后期的实力,只怕也未必能压过向羽那怪物啊……”

    秦都摇头苦笑道:“唉……和这样的怪物处在同一个时代,这绝对是其他年轻的小辈武修们的噩梦!他们这一辈子只怕都要生活在向羽的阴影之下!这样说来,你我也该庆幸了,至少我两和这怪物不是同期的武修!哈哈哈哈!”

    “哈哈哈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这话还是说得严重了点。那向羽和同期的其他年轻小辈武修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只管放心好了,向羽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这片井底大小的轩辕域太小太小,不过是他暂时的落脚点而已。等他走后,小鱼小虾们就可以继续在这‘井底’自在地游走了,一切将恢复正常。”

    秦都饮了酒,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担心的只是目前宁家的年轻一代中,已经没人能够和向羽抗衡,在向羽离开轩辕城之前,只怕宁家的年轻一代都会被向羽死死压制住,无法动弹。向家也许再过几年,真的能挑战宁家轩辕城第一家族的地位了”

    张颂点了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眉头也是一丝焦虑。他和秦都虽然只是宁家的供奉武师,不是宁家族人,但在宁家二三十年后,早对宁家有了感情,把宁家当做了自己的家,自然对宁家的安危和发展极为关心。

    “算了,算了”秦都忽然“哈哈”大笑几声,“这样的大龘事情又岂是你我这样的小鱼小虾能够解决的,我们只需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哈哈,来,继续下棋!”

    “说的也是哈哈!咦,有人来了!这白衣少年来到黑木森林的速度真快,可是比以这些年参加选拔的内门子弟都快了不少啊,比那宁子候也慢不了多少!有点意思啊!”

    秦都闻言,透过黑木的垒状犄叶,也远远看到了远处小径上有一道白色身影高速接近了待得那白影走近了宇儿,终于看清楚是一个面目俊朗,眉清目秀的少年。

    看这白衣少年面孔极为陌生,秦都不禁直摇头。本来这少年来得如此之快,他还有些期待,但见到这少年面孔陌生,定然是新进入家族内门的新人,首次参加这试炼之路测试的吧!

    张颂也同样摇头,叹道:“一个划洲进入内门,首次参加试炼之路测试的弟子,实力估计高不到哪里去”

    待小径上那白衣少年又走近了几步,张颂见他不慌不忙,气质有和独犄的沉稳,不禁有了些兴趣,张口又道:“这少年能这么快采到此处,至少是有些实力和运气吧,也好,就交给我了,我去试试他真正的实力!”

    秦都却半点都不重视,懒洋洋地说道:“张颂,你出手历采很重,可得注意点,咱们毕竟是在宁家混饭吃,可别将人打成重伤,做出砸了自己饭碗的事情。”

    “呤哈,放心!我自有分寸!”

    张颂口中应着,下一竟,人却已经消失在分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