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悬赏

划地无形隐逸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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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震这一脚直接就把那秃子踹翻在地上,那秃子倒在地上握着关节已经被拧断的左手惨嚎着,整个人痛得浑身打滚,周围的护士见状也不敢上前阻止,但是谁都清楚,警察应该很快就到这里了,在这样一个公共场合把事情搞得这么狼狈,估计谁都落不到好果子吃。

    张震这样一个下马威也是震住了对面的那十几个小混混,手里拿着家伙但是谁都不敢迈出第一步,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任凭地上那秃子怎样喊也不敢动。

    张震冷眼看了看他们,随后蹲下身子凑到那秃子的耳边说了一句,“回去告诉老鳖,能管的管,不能管的就少动点歪心思,这笔账给他记上了,回县城咱们慢慢算。”

    然后他一抬头,嘴里吼了一句:“给我滚!”这一嗓子振聋发聩,对面几个小混子哆哆嗦嗦的竟然没人敢上去扶倒在地上的秃子,这时候医院外面警笛声就已经响起来了,张震瞪了瞪对面那帮人,啐了口唾沫这才挥手示意离开。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正这么会功夫,下面的楼梯口又传来了一阵零碎密集的脚步声,我扶着墙往楼梯口这么一瞄,才发现红姐带着人已经赶上来了,看见正转身的张震点了下头,两个人走到楼梯口嘟囔了几句,张震这才转头离开,又回到了ICU病房。

    这时旁边那几个小混子才逐渐散去,有几个人搀着那倒地的秃子正要往反方向走,只见这时魏达理将将从楼梯间跑上来,一见眼前这几个人不由分说对着迎面的小子就是一肘,那小子没提防,再加上魏达理这一身的横练力道也出奇的大,他直接一个后仰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他旁边那几个人一见这架势纷纷掏出那水果刀就要捅,魏达理估计也是吓了一跳,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左踹一脚右打一拳玩了命似的往我这边跑,一边跑还一直冲我直摆手,大吼着,“看他娘的黄花大姑娘呢?跑啊!”

    这时红姐带着人已经从楼梯上来了,一见我惊魂未定急忙问,“没事吧你?那帮人呢?”我指了指楼道另一端正在狂奔的魏达理说到,“在,在那呢。”

    红姐往楼道那边一瞅吓了一跳,紧接着一摆手吼了一句:“亮家伙!”后面那几个人倒也不含糊,一听这句话几个人从裤兜里掏出几把折叠刀握在了手中。

    “红姐,在这儿动手,不太合适吧,楼下猫儿都到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说,“咱们这样动手怕是脱不了身。”

    “我看看对面那帮小杂毛到底怎么个意思,先别动手。”红姐头也不回,盯着那帮冲着我跑过来的小混子一动不动。

    “我的祖宗啊,你怎么又来了!跑啊!”魏达理一边跑一边都快抓狂了,我看他的表情都快哭了,只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发生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后面那几个小伙估计也是看到了红姐的人,急忙停住了脚步,魏达理这时候已经如一道风一般蹿到了我面前,喘的很厉害,“我操,哎呀,吓死老子了,红姐你这是深藏不露啊。”他撑着膝盖直喘气。

    那个秃子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红姐,气得直跺脚,咬了咬牙便冲着身后几个人摆摆手,顺着楼梯狼狈地逃下去。

    “孬种。”红姐不屑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扭头看了看我说,“你们俩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除了瘦了点惊吓,其他还真没什么事,也幸亏刚刚张震来得及时,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脑袋还能不能顶在脖子上。

    “红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惊魂未定,吓得说话还是有点哆嗦。

    “这医院咱们待不了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我今天下午就得回县城,自打董大胡子不行的消息传出来后,县城周围的社会哥们就跟磕了春药似的,董大胡子昏迷到现在连个盯呛的主心骨都没有,破县城里怕是要不太平。”红姐从口袋中拿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不能耽误了,明面儿上是老鳖动的手,但是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掺和呢,我得赶紧回去,落脚的地方我托人给你们找了,你这几天跟魏达理小心点儿,我走了之后你俩这身边儿可就空了,尽快把腿养好了,张震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你们如果有什么出入就跟他联系,我总感觉这次的事不单纯,后面肯定有个挑头不然这老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嚣张,看今天这架势这是要在这儿就把咱们几个给摁死了。”红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头对着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子说到,“让他们进屋收拾收拾东西,都搬车上去。”然后回头看着我跟魏达理说,“你俩跟我上车走人。”

    “不是我招谁惹谁了我。”我心里觉得特别委屈,起先在那破山洞里九死一生逃出来遭得罪我就不说了,一睁眼这片刀就要悬在脑袋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红姐,我不在这破兰州呆了,我回县城,在这儿待着我心慌。”我对红姐说。

    “你懂个屁,现在县城正是乱的时候,你回去心更慌,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图个清净更好,赶紧把腿养好了才不是瞎扯淡。”她摆了摆手说。

    “不是,回到家里我也就认了,是死是活我也不至于死在这异国他乡啊,这他妈一天天的,我就知道肯定好不了。”我越想越委屈,内心里就觉得难受,“不是,他们为什么啊,我身上穷的叮当响,没钱没势的怎么想怎么没道理啊。”

    “你现在觉得你一文不值,但是你知道你这个脑袋,有多少人想要吗。”红姐说着,从大衣靠胸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已经揉的皱巴巴的纸,“自打陈三儿给我打完那个电话之后事情就都变了,现在可好了,你们几个从那里活着出来的,一个人头三十万。”

    红姐说罢,把那张纸递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