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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时之间，张驰不由眉头紧锁地看向肖轻晚。
肖轻晚只得道：“按原计划行事。”
先防备他故意破坏，狐狸装得再像，居心却还是不良，总有露出尾巴来的时候。
于是，张驰冷冷看着郁擎苍，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待雪龙灵‘说’出当年真相，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郁擎苍一副淡然的样子：“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到时冤情得雪，求之不得！”
肖轻晚看他一眼，笑说：“没有必要打这个嘴炮，我有绝对的把握沟通上雪龙灵，而且，有我在，雪龙灵不会逃走的？”
她这是故意给郁擎苍施加压力了。
果然，郁擎苍心下打了个突，忍不住问：“神女大人有何高招？”
要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雪龙灵太难而且太容易落人口实。
但是搅乱一池春水把雪龙灵放走却相对容易得多。
现在雪龙灵不会逃走，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很坏的消息。
肖轻晚道：“郁宗主忘了，我是‘转世’神女。”
郁擎苍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敢放出什么异样来，但还是惊问：“什么意思？”
转世？
她为什么要强调转世两字？
肖轻晚却没有理他，只是从纳戒里取出自己的佩剑，轻轻地拿手抚过剑身，缓缓道：“是时候到我出手了。”
郁擎苍看着她的动作，脑中嗡嗡作响。
这动作，这动作，这三分慵懒三分傲然再加上两分目空一切的不在意，分明是凌霄仙子肖轻晚临战之时的作派！
肖轻晚大惊，难道她所说的“转世”是这个意思？
她就是凌霄仙子本人？雪龙灵本身就是她的召唤兽，所以才根本就不可能逃走？
那么，她所谓可以沟通“别人”的雪龙灵，也不过是无法对外宣称她就是夺舍重生的凌霄仙子的托辞？
这个认知，真是让他有如五雷轰顶。
再想着张驰等人对她的尊重，以及她在圣域搅弄风云的种种行径。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就是真相！
他这才慌了神儿，眼睛不由盯住肖轻晚，带着紧张地问：“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肖轻晚抬眸一笑：“肖轻晚啊。”
她的笑容娇俏美丽，神情带着些面对情人玩闹时的撒娇意味。
如果在平时，他可能也不会太过留意，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两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混战成一团的时候，处于相对立场的两个人，却能一派轻松犹如情人相处的情形，也太过诡异了。
由不得郁擎苍不多想！
一旦注意，他又怎么可能不觉得这跟凌霄仙子十分相像？
一时间，两个人的神情作派都重合在了眼前的女孩身上，郁擎苍惊得六神无主，震惊地看着她：“你、回来了？”
肖轻晚没有否认，淡淡道：“是啊。一去多年，故人别来无恙否？”
郁擎苍的呼吸瞬间就变得散乱而急促，他感觉身体都完全失去了控制，周身发麻，连正常的反应都再也做不出来！
这是比雪龙灵能够“说”出真相更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