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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快打啊！我们要看打斗！你们赶紧打啊！”
……
观众席上的人十分焦急，迫不及待地想看两人之间的打斗，可惜，结界内的这两人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相对静坐，恍若参禅。
最终，是卫羽岚先打破了沉默，他隐藏着自己痴迷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说道：“慕姑娘，你……你最近还好吗？”
曾经能言善辩的自己，一遇到慕凤歌，竟是词穷了，像是一个呆子一样。
“挺好的。”慕凤歌微微一笑，非常礼貌。
卫羽岚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手指有些拘谨地屈了起来。
他微微低下了头，感觉嘴唇有些发干，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状态，抬起头说道：“很好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竟是又觉得词穷了，明明想靠近她，可又怕问得话题太私人了，唐突了佳人，问得话题太宽泛了，让佳人不知所谓。
卫羽岚想在慕凤歌面前求一个好的印象分，可是无数的话在喉咙里滑过，就是开不了口。
“你很紧张吗？”慕凤歌递了一个水囊过去，“我是洪水猛兽？”
“不是不是，慕姑娘当然不是洪水猛兽。”卫羽岚赶紧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拘谨？”慕凤歌不经意间瞥到了他发红的耳朵根，“发烧了？”
“没有！”卫羽岚赶紧拔出水囊的塞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水囊和手帕，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不用了，”慕凤歌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卫羽岚一听，脸色更红了，水囊还好说，手帕可是随身携带的私密物品，一想到自己以后可以贴身带着这张手帕，自己就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羞耻事一样！
卫羽岚是个道德感十分强烈的人，这让他感到十分难为情，可是，又舍不得不随身携带着这张手帕。
“哦，”卫羽岚点了点头，“谢谢慕姑娘。”
“要不然我给你把把脉吧，我不只是个炼丹师，我更是个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卫羽岚赶紧说道，他生怕被慕凤歌发现了端倪。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的确是倾慕慕凤歌，只是并不想让她知情。
她和帝夜煌两情相悦，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给她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困扰。
他对她的倾慕，埋在心底就好，就像是摘下一片桃花花瓣夹在书中，几十年后，翻开书页，还能闻到干枯的桃花花瓣那淡淡的芬芳，还能嗅到当年那微甜微酸微苦涩的浅浅心事。
就让时光酿成一坛美酒，将青春年少时的美好尽数珍藏。
“没事就好，若是有事，还是要尽早就医，讳疾忌医是最不当的。”慕凤歌也没有多想，顺着他的话说道。
“慕姑娘说的极是。”卫羽岚点了点头，复又垂下头去，拘谨万分。
此时的他，哪还有昔日天下第一公子那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魄？活脱脱地就是一个书呆子！
卫羽岚找不到话题跟慕凤歌说话，问她的兴趣爱好吧，好像太私密了，跟她探讨修炼上的事情吧，她对雪灵城又颇为不喜，想必会惹她不悦。
卫羽岚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只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颇有几分力不从心之感。
等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抬起头来的时候，盘腿坐在地毯上的慕凤歌已经闭上眼睛处于修炼状态中了，于是，脱口而出的话只能压.在嗓子里。
他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凝望着她，视线不敢太过炙热，生怕被她察觉。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着，可他觉得这还不够慢，他希望时间还能流逝得更慢一些，让他再多在她身边停留一会儿。
就在这半个时辰快要过完的时候，慕凤歌睁开了眼睛，而卫羽岚像是偷东西被抓住了的小孩子一样，赶紧低下了头。
“还打吗？”慕凤歌问道。
“不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在第三夜的牡丹宴上，我就已经输给了你一回。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好似你的实力又增强了不少，我不是你的对手。希望来日，我能追赶上你的步伐，与你打得旗鼓相当。”卫羽岚温和地说道。
“好吧。”慕凤歌点了点头。
认输的卫羽岚先行离开了比赛场地，在雪灵城众人失望的目光中，回到了休息区。
雪灵城众人虽然对卫羽岚有些失望，但却并没有责怪他，毕竟他现在伤势未愈，和慕凤歌硬拼无异于是以卵击石，也许有可能伤到她，但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以至于他无法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继续前进。
慕凤歌下一场对战的敌人，是姚黄和绿萝。
三人上场之后，慕凤歌蹙了蹙眉，看向了场外的裁判。
“她们两人打我一个人，是不是有失公允？”
“小慕同学有所不知，这两位来自桃花坞的孪生弟子修炼的乃是双人武技、双人剑法、双人心法……唯有双人一起参赛，才能发挥出正常水准，若是一人参赛，实力还不足两人参赛时的四分之一。”场外裁判解释道。
“青冥大陆不曾有这个先例吧？”慕凤歌挑了挑眉。
“是不曾有，可是现如今正魔两道之间的气氛十分紧张，非常时刻当非常从事，四国圣地赛的赛制有所改变也是情理之中。”场外裁判表示很为难，桃花坞的大长老非要这么做，态度很强硬、语气很激烈，其他圣地只好退让了一步。
谁让姚黄和绿萝是这位桃花坞的大长老的亲生女儿呢。
“慕凤歌，你不会是怕了吧？”绿萝轻蔑地说道。
“除了我自己，我还没怕过谁。”慕凤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软不硬地说道。
“谁都知道你慕凤歌嘴硬，天下第一！”绿萝冷笑一声，“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给我们姐妹磕三个响头，并且交出你身上所有的丹药，我就既往不咎，饶你一条狗命！”
“饶我一条狗命？你说，我的男朋友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