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李家灭门之案一

山水不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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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良和站了出来,“皇上且慢,事因尚未明朗,皇上审清了前因后果再处罚谷大人也不迟,到时候天下人心服口服,才不会再有人在背地里散播不利于皇上的流言。”崔良和咬重了“再”字……

    “嗯,崔大人的意思是……?”南宫晴皓拂了拂自己折起的衣角,看了贤昂、贤济一眼,二人停下了拖拉谷嘉尚的动作。

    而谷嘉尚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身上的力道消失后,就抖着身子,喘着气,紧紧的跪趴在地上。

    “不知这二人所犯何事?”崔良和问道。

    “贤池,把人带上来,让他自己说。”南宫晴皓依旧一副淡然无聊的表情。

    一身禁卫装束的贤池,牵着一个脸上身上带伤的四五岁小孩,从英武殿后的内堂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跪着的冷成、冷业二人看到这个孩子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们没想到把他们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的竟然是这样小一个孩子。

    “皇上,这是……?”许为开问出了自己的不解。

    “众位大人平身,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听李平安讲。”南宫晴皓挥挥手。

    跪着的许为开等人起身,往旁边站了站,疑惑的看着被贤池领到大殿中央的小孩。

    “小民李平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孩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免礼。”南宫晴皓眼里闪过赞赏,“说吧。”

    “启禀皇上,殿中二人于本月二十二日子时,带人杀我父母与奶奶,烧我房屋与田园。”李平安眼睛通红,眼泪不断的落下,稚嫩的声音哽咽沙哑,却坚定刚硬,小小的身子因强忍着痛苦而瑟瑟发抖,有如浪花上的一片落叶,随时都有被卷进深海,跌落消失的可能。

    贤池心疼的看着身旁幼小的身躯。

    殿上的官员无不震惊于李平安完全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表现。

    “幼子慎言!你之所述可有人证和物证?”段祁索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谷嘉尚听到是小孩声音时,头立刻抬了起来,眼里又重蓄了希望。

    “人证物证皆以备齐,现场附近多名百姓亲眼看到这二人领着一干谷府家丁离去。”贤池答道。

    “依贤池侍卫所言,只是有人看到冷业、冷成离去,并未看到有他们行凶,如何断定他二人就是凶手?”段祁索问道。

    “是啊,是啊!”一旁的其他官员也小声附和。

    “有人看到他们身上有血迹,还带着纵火工具!”贤池回答。

    “哦?只凭血迹和所谓的纵火工具就认定他俩就是凶手是不是太武断了?”段祁索嘲讽的笑笑,转向跪着的冷氏兄弟,“你们二人本月二十二日子时,在何处?”

    “回大人……”

    冷成眼睛一亮,刚急着要开口,却被南宫晴皓冷淡的声音打断,“怎么,看样子,段大人是将寡人的英武殿当成自己在兰城的公堂了?”

    “微臣不敢,微臣一时糊涂,请皇上降罪!”段祁索惊回神来,立刻哆嗦的跪下,他是四个月前刚靠着妻子与许将军夫人的交情从兰城知府提拔上来的,为了在许将军面前讨好,一时竟忘我,触犯了龙颜,该死!

    “无妨,寡人听着也是有趣,既然崔大人这么关心寡人,不想寡人被人在背后说不断是非,草菅人命,残杀官员,那今日就在这大殿上把这件案子审清楚,让寡人也搏个‘断案青天’的美名。”南宫晴皓搓着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里透出兴味。

    “皇上言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崔良和立刻跪倒在地上。

    “皇上言重,断不会有人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满殿官员齐齐跪下。

    “贤昂、贤济,你们去将证人证物带来。”南宫晴皓吩咐。

    “是。”贤昂、贤济领命离开。

    “段大人主审,李平安……”南宫晴皓揉了揉下巴,“李平安太小,寡人得给他找个代理人,不然不公平啊,崔大人说是不是?”

    “皇上英明。”崔良和颔首。

    “找谁好呢?”南宫晴皓苦恼。

    “禀皇上,微臣愿意做李平安的代理人。”简怀元站了出来。

    南宫晴皓抬头看了一眼简怀元,摇摇手,“简大人明日还要出远门,就不要再做这样耗心力的事了,你看许大人和崔大人就知道歇着。”

    许为开听到这句话,刚迈出一半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大殿内一片寂静。

    李平安拳头紧握,用心听着身边的动静,却再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贤池正准备应着头皮上时,南宫晴皓又释然似的大叹一声,“啊,对了,寡人昨日刚升了个女官,正巧需要测试她能力怎么样,就让她来吧。”

    南宫晴皓说着便站了起来,“寡人也累了,先休息一刻钟,待会寡人带着女官一起来。”

    南宫晴皓说完,便大步往门外走。

    “恭送皇上!”众人让开一条道。

    南宫晴皓走后,官员们聊开了锅。

    “女官?安府收留的那个女子?”

    “是啊!听说皇上还亲自抱她乘撵。”

    “何止,听说今日起床还是她伺候的!”

    “什么?皇上起床时不是不喜人伺候吗?”

    “这个女子不一般哪!”

    “皇上不会想要……”

    “够了!都是身处庙堂之人,怎学会乡井妇人嚼舌根那套!”许为开越听越气,出声喝到,能嫁进宫的只能是他的女儿,那个钟离铃算什么!

    众人互看一眼,闭了嘴。

    ……

    御书房内,凌琳抱着被子睡的正香,突然感到有人捂住自己的口鼻,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竟然还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好像以前也经历过……

    凌琳意识逐渐清醒,也不挣扎,她从安子雨那里学了一些闭气的技巧,不过她没有安子雨那特殊的体质,只能憋个两三分钟。

    凌琳卯着劲,想着谁要杀她,她要怎么脱困,不对,既然是要杀她,为什么是一只手轻轻的捏着她的鼻子,一只手轻轻的捂着她的嘴巴,确实很轻,就像她平时拿糕点时所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