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0溪水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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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月考除了几个人没有考到自己满意程度外,七班又是一次群体性的大丰收,并且让人欣慰的是严艺的成绩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名次稳定在了上次的年级前十,但是离前三还是有一定距离。

    这次月考让七班开始注意到白溪的改变,当他们发现自己记忆中木讷的男生已经有如此大变化的同时,他们也有了将这变化扩大的趋势。从胡周开始,他下课拿着不会的数学题问白溪,并且天天嚎着让白溪告诉自己成功的秘诀,然后白溪前面的女生也偶尔会回头拿着本子问题目,接着扩散到白溪旁边一圈,最后每次数学作业发下来遇到不会的问题大家算出不一样的结果激烈讨论一番后都会到白溪那里借他的数学本作为权威答案,白溪敏感的性格让他更能够照顾到别人,很容易知道对方不懂在哪里,然后细心全面的把题目讲解的清清楚楚,因而向他请教的同学也越来越多,与此同时,白溪的笑容越来越多,数学更是越来越好,在课上老师提出一个没有人回答出来的问题时,他已经会微红着脸举手慢慢站起来说思路了,一向以严厉出名不假辞色出名的的数学老师也对白溪刮目相看,几次对其表达自己对其的看好和鼓励。

    至于沈白?

    他喜悦的把这些变化纳入眼底,然后继续像往常一样默默地看书跑天台。

    把白溪推向众人后继续维持自己独立的人生正是他的打算。

    听上去很忠犬有木有!这么带感的设定我自己都要被感动哭了!

    沈白在心里说着,像往常一样和自己打着哈哈,那被隐藏的最真实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办法触碰到。

    “下课了,大家休息吧。”班主任笑眯眯的看着台下的学生,这是她带过最好带的班了,每天都不给自己惹事,还一个劲帮自己拿奖金,这一两年自己实在过得太幸福了。

    但是——

    那个该死的査老师,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和校长有点扯不清的关系,不就是羡慕自己奖金拿得多嘛,居然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自己,肯定在校长面前吹了不少风。

    呸,骚骨头!

    对了!

    “那个,趁大家都在班上,跟大家讲个事情,从上个年级有个学生要留级到我们班插班,本来开学就该来了,但是他身体不舒服没办法来学校,不过估计再等个几天就会来了,大家都是我放心的孩子,还希望大家到时候多照顾下他,我相信你们能够好好相处。至于……到时候他来了我会安排他坐在沈白后面。”

    “班长?”

    “恩。”沈白看着老师应了一声。

    “到时候他来了希望你能照顾好他。”

    “知道了,老师。”沈白在心里耸耸肩,自己当然得照顾对方,毕竟进了这个班就是自己守护对象了不是。

    “行,大家都放学吧,路上小心。”班主任放了心笑了笑,有这个班长在自己真是轻松了不少呢,希望这颗炸弹能够让沈白帮自己处理好。还真是个令人信任的少年呢。

    沈白和白溪收拾好书包告别了几个和他们告别的同学,走在了放学路上。

    恩,白溪的变化其实从这些小地方也可以稍见一二,比如放学收拾书包不会有意拖到大家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了,比如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带着点退缩,害怕被别人看见了,比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走在外侧了(手动微笑再见表情)

    没错,说到这个沈白不得不提一下,本来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每过个马路转个弯什么的时候,白溪就开始悄无声息润物无声的变化站位站在了外侧,自己原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一天发现白溪多变的走位时还觉得对方走个路还带走位在心里发笑,再过一段时间发现对方风骚走位的规律性时,沈白只能摆出笑而不语迷之笑容。

    这种被当成精致易碎的妹子被呵护的感觉还挺奇妙(手动微笑再见)

    不过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就继续当着不知道,偶尔看到对方的走位在心里哼一声。

    别蒙我,我们精着呢!

    “班长,你对那个转学生什么看法?”白溪一边走一边看着身边人的侧脸。

    班长一直是年级第一,但是以前班上没有向班长问问题的同学,这让人不解的现象白溪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则对方总是很高冷的感觉,即使七班同学都知道他们的班长实际上是个温柔的好人,但有些人还是感觉和班长有距离感,二来对方的级别是学神级,不是一般的学霸了,问他问题会害怕自己被当成“连这种题都不会做的傻帽”,虽然知道班长不会这么想,但还是觉得不应该拿自己的小问题去向对方讨教,就连白溪努力学习的那段时间都没有向沈白讨教问题过,原因就是他不希望让对方瞧不起自己,他要靠自己努力去接近对方,站在能和他平视的地方让对方不可逃避的正视着自己。

    班长的严肃冷清让不少人望而退步,这也让自己成功的成为了能靠近班长的少数几个人,他已经会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引起话题,不管对方怎么话题终结者,都不影响他听到对方声音就开心的心情。

    忠犬系统:我们一开始的宗旨是让宿主当忠犬各种被任务目标虐,然后借此在后面慢慢虐任务目标。

    现在,呵呵。

    “……”沈白沉默了,他对这个留级插班生没有太多的期待,毕竟现在七班已经是一个完整而融洽的群体,他就像守护宝物的巨龙一样守护着这个班,害怕新来的人打破现在的平衡,但是,对方一到七班来,就可以说是自己守护的宝石的一部分了,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会去努力接纳他并希望他能融入七班的集体。但这种纠结的情绪沈白不知道该怎样传达给等候回答的白溪。

    没有得到沈白的回答白溪也没有沮丧,他笑吟吟的望着旁边完美精致、一脸认真思考的侧脸:“我知道像班长一定会去好好照顾人家,不过班长也不用为对方操劳太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和我讲,我也会帮班长去照顾对方的呢。”像往常一样,白溪给对方一个文静暖心的微笑,然后看着沈白脸微红的微微扭向另一侧。

    越走近真的越能发现班长的全部呢。

    越发现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不想这样的班长被其他人发现呢。

    白溪答应沈白帮对方照顾那个插班生,自然是有自己的好意,但是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当然知道像班长这样的人一定会照顾好刚来到班级的插班生,但是他并不希望班长的注意力被别人夺走太多。

    哈,自己真是一个自私的小人呢,连自己都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了。

    他教会了自己能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而每多出一分能力,每强大一分,内心的*就缠绕着这些枝桠向上生长一分。

    厌恶这么贪婪的自己,深夜里尤其会产生这样自厌自弃的情绪,但是上学的时候一看到对方,就会控制不了这样,能永远站在对方身边独自贪婪的欣赏对方近在身旁的侧脸,比起在那些在街上迎面走来用恶心的眼光注视班长的那些形形□□的路人来说,他是何其幸运,他不只一次为此感到窃喜。

    我能够,站在班长的身侧。

    只有我能够,站在班长的身侧。

    为此我不惧怕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来告诉世界,只有我配,站在这个人的旁边。

    然而白溪这个时候许下会帮助那个插班生的承诺注定是要食言了,从见到那个吊着快拆的石膏站在讲台上的人开始。

    “大家好,我是留级的插班生薛无,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会惹你。”挂着痞痞的微笑,那个黄发男一身不正经的味道,发出自带挑衅气息的自我介绍。

    “对了,差点忘了说,很高兴加入这个班,毕竟这个班,是阿白在的班呢!”

    薄唇挑起的恣意又轻佻的弧度,迈着走向沈白后桌的脚步,让白溪紧紧握住了课桌下的拳头。

    “阿白,阿白,你看我右手不能写字,上次被你打的肚子还疼着呢,帮我记个笔记呗。”

    感受到自己校服被人不停的向后拉扯,沈白觉得自己的人生黯然无光。

    而与此同时,七班一边偷偷关注着这两个人,一边掀起热烈地讨论。

    “我去,怎么会是薛无啊!我单知道这货最近受伤没上学,却不知道他竟然转到了我们班!”

    “虽然我不太了解留级什么的,但如果留级的话不应该这学期一开始就到我们班吗?这么半途□□来是什么鬼!而且他上个月还在高三10班浪得飞起啊。”

    “最最最诡异的是,他和班长不是宿敌吗?”

    “虽然我相信不会有人一直讨厌着班长,不过这厮转变太大了吧!那个‘阿白’真的震撼到我了,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因为班长来我们班的。”

    “你们想不想听一个小道消息?”

    “快说快说快说!”

    “据说这次留级是被处分,校长对薛无没什么好感,如果他再被发现打架什么的需要处分就直接开除。”

    “那他绝对是被开除没商量了。”

    “那也不一定啊。”

    “难不成他还能被打不还手吗?他那么多对头,不找人家人家还会找他呢。”

    “他被不被开除我不管,但是他拉我班长大人的校服外套我真的不能忍了啊啊啊啊!”

    “喂喂喂我知道你健壮但是你还是别往薛无身边凑啊。”

    “我擦冷静冷静,你们两为什么又打起来了啊!!”

    “……”

    而被讨论的焦点,还在缠着前面的人帮自己做笔记。

    而目睹一切的吃瓜群众白溪脸已经和瓜皮一样黑了:那个人怎么配和他那么近。

    沈白忍着后面和自己絮絮叨叨一天的某人,甩了几张记满笔记的纸过去拎起书包就往外走。

    白溪忍着和沈白絮絮叨叨一天的某人,一听下课铃就收拾好书包等着沈白一起回家。

    而当他以为终于等到和班长每天的二人时光时,现实给了这个稚嫩的少年狠狠一击。

    “阿白!我们一起回家!”

    还留在班上没来得及走的七班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瘸了一条腿的男人像小鸟一样扑过去。

    班长我们还小但我们一定会努力终有一日把你拯救出来qaq

    而现在——

    沈白表面淡定的往旁边撇去一眼,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而黄毛刘海没遮住的那只眼睛眯着一条缝,对方露出牙齿灿烂微笑着告诉他:“我们顺路。”

    不好意思我记得你应该不知道我家在哪里顺路你妹啊!

    白溪看着从后面一下子□□他和班长中间的薛无,指甲深深地在手心留下了几道痕迹。

    不过忠犬沈白是不会这么被打倒的!他看了薛无一眼,然后一边走一边跨过薛无拉住了最外侧白溪的左手,把对方从最外面一下子拉倒内测,站在自己旁边,然后松开手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随时随地点亮男友力max技能!

    白溪右手附上左手手腕,刚刚那人留在那里的体温还能够感受到,看了看对方一脸严肃的侧脸,白溪低下头开心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个人即使不说话也自有一种排除他人在外的气氛,没有人去理会站在最外侧没有再腆着脸笑了的薛无。

    “明天见。”沈白站在白溪家小区门口,和平时一样认真的和白溪告别,看着对方背影被小区保安室慢慢遮住,再抬起腿往自己家走去。

    薛无看着两人道别什么也没说,等着沈白继续走自己也跟在沈白后面。

    白溪微笑着挥别班长,余光里那个站在班长身边的身影即使没有出声但还是像刺一样扎进自己的眼里心里。

    他难道会跟着班长一路走回家吗?没事,明天早上我还是能够和班长一起的。白溪这么安慰着自己,想到每天晨练完汗水顺着咽喉慢慢下滑,脸蛋红扑扑的显得出尘又带点妩媚气息的班长让白溪心里翻腾一天的情绪稍稍平复。

    薛无一直跟着沈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沈白看到自己家所在的小区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我要到家了,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沈白停住脚步,望向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薛无。

    “你喜欢白溪吗?”薛无看着对方,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但是一向嬉皮笑脸的脸上却严肃的没有一丝表情。

    沈白沉默,他一时被这么直接的问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喜欢吗?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不喜欢吗?但这一世我最大的意义就是那个少年。

    “上次你在那个人渣老师办公室里的事情,我知道。”没有得到回答,薛无继续讲着。

    人渣老师办公室?什么事情?

    难道是……

    “我也知道你一直会借给那种没钱买书的人书看。”

    沈白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听到薛无这样描述白溪。

    “我还知道你会和他一起上学放学。”

    “我现在又知道了,你家根本不会和他家顺路。”薛无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沈白,轻轻的“呵”了一声。

    “你还为了他打了我一拳。”

    “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个虚伪的人,只知道用自己禁欲的外表隐藏一颗腐烂的心和变形的欲/望,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所以我厌恶你。”

    “但是后来,我了解了你。”

    “但是我却觉得,我宁愿你像我最初的设想,那样让我一直厌恶下去就好。”

    薛无笑了一下,然后没有等到沈白作出任何反应,转身走远。那个笑容不是他平时痞痞的笑容,也不是他腆着脸摆出的那样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受伤和忧郁,轻轻的,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刻让人心中一动。

    曾经以为看透这个幼稚的只知道打架泡妞的不良少年的沈白,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少年。

    沈白把保鲜盒装好水果,然后背着新给白溪准备的几本书下楼,在小区对面的那个路口,看到了一只手插着口袋低着头的某人。

    嘿兄弟!虽然你支着长腿腰身纤细手插口袋,但是那头黄毛和吊着的手完全毁了原本存有一丢丢的忧郁美少年气质。

    不过现在才5点多一点,这人什么时候等在这里的?

    沈白走过对方身边,轻轻的一句“跟上”,成功的让对方惊讶的抬起头,然后又扬着一脸贱兮兮的傻笑跟在自己身后。

    “阿白你起的真早啊!”

    “恩。”

    “阿白你去这么早是学习吗?我听说好学生最喜欢早起读书之类的。”

    “……”

    “阿白你吃过早饭了吗?”

    “……闭嘴。”

    等沈白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时候,薛无看到站在前面路上等待着沈白的白溪,两个人都有点愣住。

    “沈白,你还真是……”薛无轻声说着,声音飘散在空气中,最后留下的只有他脸上一瞬间的苦笑。

    白溪看了薛无一眼,先是有点怔愣,然后腼腆的对着两个人笑着:“班长,薛无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沈白回了问候,和白溪熟门熟路的去小区门口把书包寄放在那里,薛无看着两人放佛成习惯一样不用多做解释就一起行动的表现,压下心中的尴尬和隐隐被排斥的阴郁。

    沈白回头看了薛无一眼,心中有些无奈:“书包。”然后向对方伸出手。薛无惊喜的看了沈白一眼,把书包从肩膀上拿下来,然后递给对方。沈白把薛无的书包和自己和白溪的堆在一起,然后三个人一起往月牙湖走去。

    “阿白是要和白溪一起晨练吗?呀呀呀,我也是非常喜欢晨练呢!”到了湖边,薛无开始热身,跃跃欲试。

    “你腿没好,在这里等我们。”沈白看了他腿一眼,然后丢下一句就和白溪往前跑去了,跑了几步又不放心回过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跟着自己走的薛无,“不准跟在这休息。”看到对方终于老老实实的定在原地终于放下心和白溪一起跑步了。

    薛无揣着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开心的守在原地的一棵柳树旁边。

    树啊树啊,我以前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没出息过。

    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好像,除了那一天。

    只有我和他的,那一天。

    薛无站在柳树下面,望着那个身影渐渐变小,微笑的移开视线,看向被风推开皱褶的湖面,内心难得的一片平静。

    就好像电视里的男男女女谈恋爱的时候,女生会抬起头天真的问:你爱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啊。”

    他只是想上你蠢货。

    薛无虚张着嘴巴无声的对电视上那个一脸感动的女主角嘲讽道。

    而有一天,他自己也在问自己这种弱智的问题——

    为什么是沈白呢?为什么会是这个人呢?

    他想起了第一次被那个女人卖给一个富婆,富婆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漂亮,他躺在从没躺过的大床上,恍恍惚惚看不清自己身上的人,只隐隐约约听到有歌声传来,歌词是——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从此以后,他看到纯白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想到那句话。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从此他不再相信白色。

    白色即虚伪,而他,选择真实的投入黑暗。

    后来他上了高中,不再是那个被别人撩拨欲/望的孩子,他学会挂着轻佻的笑容在别人玩弄自己之前把他们先掌握在自己手里。

    人类的一切行为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性。

    这就是薛无的世界观,所谓世界观决定方法论,他的方法论就是与其让别人在性上面压倒他,他就率先把对方压倒。

    最初自己脸上轻佻还不是那么完美,面上笑着但内心却感觉触碰不到真实,但正如别人说的,你装作自己是什么人,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那样的人。看,有一天他成功了,看着男男女女迷离着双眼倒在自己怀里,他耻笑着他们,然后感到非常有趣,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感不到有趣,内心只剩下空洞的虚无。

    白色即虚伪

    黑色即虚无

    他找不到感兴趣的东西,但是生活的惯性让他一直保持着原样,生活没有任何值得被记住的时光,站在烟雾缭绕的房间,脑袋昏昏沉沉脸上却还是挂着那个轻佻的微笑。

    看到沈白的第一天,他感觉大脑像被一片薄荷清凉了一下,投入黑暗多年的他看到了纯白,而那句被遗忘很久的歌词一下子又回到了混沌的头脑。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他笑了笑,他见过太多系着领带穿着西装笑的温文尔雅的人,见到他们领带扯开西装凌乱一脸迷离的样子。

    白色即虚伪。

    明明是黑色为什么要伪装成白色呢?

    禁欲只是为了情趣。

    你骗了那么多人,但是,你骗不了我。

    薛无突然来了兴趣,凑上去像撩拨其他人一样希望撩拨起他的欲/望,揭开他的伪装,然后耸耸肩继续唱着那句“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那个”离开,让世界再一次验证自己的正确。

    但是这一次,世界却告诉他,自作聪明的你错了。

    他不接受,只是没有撩拨到他而已,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纯白!这是世界你亲自告诉我的!

    他撩拨他挑衅他并且时时刻刻关注他,只希望有一刻抓住这人的把柄,他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一天到了,他看着他走近老师的办公室,那个老师不是他们年级的他只见过一两眼,但这种人只需一眼就可以知道是个内心一片沼泽腐烂着冒着泡的人,那间办公室拉着窗帘,加上少年进去后关上了门,他挑着眉走到这走廊偏僻的一角,离那扇关起的门很近,仔细用耳朵搜索着里面发生的细微动静。

    啧啧啧,这禁欲的声音,其实他在里面一定在摆着姿势诱惑着那个老男人上他吧。

    哈哈哈,这老男人居然喜欢玩老师学生这一套,真是,太符合这个世界了。

    ……

    里面的声音被空气和门板稀释后,传过来的时候已经很小,和那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的歌声一样,飘渺而真实。

    恍恍惚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记起了这首歌后半句的歌词——

    霓虹灯下,一颗星星明亮。

    “对了,以后别再对白溪出手,这件事你完完全全记在我身上就行了,如果以后我发现你还对白溪出手,相信我,你的作案工具我会永远替你保留。”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霓虹灯下,一颗星星明亮。

    他哼着歌走开了,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扩大……

    他回去搜到了这首歌的歌名,歌名叫做《黑色眼睛》。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这首歌很有名,很多人说这句歌词不对,星星不应该在霓虹灯上吗?

    歌手后来回答,他在尘世上,看到过最明亮的星星。

    呐,我好像,也找到了呢。

    不过这星星的光芒却一直笼罩着另一个人。

    真是,让自己该死的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