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给自己挖坟墓

寒灯依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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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羽晨终于找到吴静敏了,她顶着路人的眼光,硬生生把她扯到角落里。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搞成这样的。”言羽晨安慰着吴静敏,“我不应该叫你去,是我考虑不周全。”

    吴静敏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他什么也不听,就把自己否决了,或者说他根本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实意,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要不,等过几天,他想清楚了,我们再过去问问。”言羽晨小心问道。

    吴静敏摇摇头,“你不明白的,你根本不明白…”师兄喜欢言羽晨那么久,她都不知道那她在感情方面又能懂什么?

    言羽晨这个时候可谓无比头疼,一方面是自己的师兄,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舍友,她要怎么办?

    对于感情的事,她没有处理过,什么都不会,她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逼着我喜欢也还是不喜欢。

    夜风带着冷意,言羽晨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她也不知道吴静敏哭得有多久,渐渐地两人的身影被夜色埋没。

    最后,吴静敏沙哑道,“走吧,我会跟兴华师兄讲清楚的,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然后坚定说道,“放心,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言羽晨双手抱着手臂,真冷,可是吴静敏一丝反应都没有,决然离去。

    林兴华返回办公室,桌上地下都是喝光了啤酒罐,他为了给自己减痛疯狂工作,为了减痛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怎么甘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这个结局?

    林兴华从杂乱无章的文件中翻出手机,找着他一个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即使闭上眼睛,他也会找到的,电话拨了过去。

    言羽晨一看来电显示,她差点把手机都掉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今晚她实在让他很伤心,所以掐掉电话,又振,又掐掉,不知道掐掉多少回,电话还永无休止的振,她若是不接,它就一直响,所以没办法,还是接。

    “喂。”林兴华的声音好似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飘来,虚无缥缈,带着浓浓的鼻息。

    “师兄。”言羽晨一听就知道他饮过酒。

    大家沉默几秒,还是找不到话题,这几秒的时间恍若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对不起。”言羽晨忍不住这沉默,还是先开口。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今天说了很多遍,我只想问你,我们还有机会吗?”林兴华鼻息很冲,声音嘶哑道。

    言羽晨真的不想欺骗他,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说违背良心的话?

    “师兄,我不值得。”言羽晨满是内疚道。

    林兴华声音发沉道,“值不值得是我说的算。”

    言羽晨心里一紧,“你一辈子是我的好师兄。”有些话是不得不说,错了开头,那结局应该给个完满。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完全没有机会?”林兴华声音满满是讥讽,他笑他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取灭亡。

    言羽晨如蚊蝇细声说道,“嗯。”没有商量的机会她绝不对给人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是她做人的底线。

    “好,很好,你心真狠。”林兴华狂笑后,啪一声就挂了电话。

    言羽晨望着通话结束这几个字,她心里也隐隐做痛,师兄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曾经是他给予的鼓励和支持,她发誓会尽她所能弥补他,这样她心就不会那么难受。

    林兴华猛地灌酒,仿佛饮的不是酒,而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眼中有着一丝光彩,但看到那一连串陌生的号码,光彩如被暴风般卷走,不留一点痕迹。

    他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刘秘书。”他是陈邵身边的得力助手。

    “价格拟好了吗?合同写好了吗?”刘辉淡淡说道。

    “已经做好,报价表我已经从传真机处接收了,已经写到合同上了。”林兴华鼻息还是不小,言语有点不清。

    “好,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这个项目很重要。”刘辉说完又挂了电话。

    林兴华关了电话,感情虽然很不顺心,但工作上老板对他还是很器重的,那么重要的项目竟然让他接手,他马虎不得,总有一日他事业做得一帆风顺,到时羽晨也不会嫌弃自己。

    刘辉打了电话给陈邵道,“老板,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林兴华的工作已经做好了,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喝过很多酒。”

    “喝酒?”陈邵挑眉,月色下,他的身姿更加挺拔稳重。

    “是的,那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刘辉恭敬道。

    陈邵低低吩咐几句又挂了电话,他眼神愈发清冷,本来还想陪你玩多几日的,看来是你太心急了,给自己挖个坟墓,自取灭亡,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的。

    刘辉在陈邵身边做事已经很久了,他做事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他不敢质疑也不敢有怨言,陈邵所做的决定永远是对的,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准备资料,打电话联系人。

    半夜时分,林兴华在公司醉倒了,有人偷偷摸摸进来,他浑然不知,继续沉睡。

    那人用熟练的手法把传输数据改动了一下又抹去痕迹,他看着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兴华,又踢了脚边的啤酒罐,取走桌面上的合同,又重新把一份新的放在。

    这一切可做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