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狐364: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六十一

樱蓝的尾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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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特训结束不久,一则爆炸性丑闻在军校论坛和校内网以及军人社交网站炸开。

    这场暴风骤雨来的猝不及防,像一枚深水炸弹,突然从天骤将,投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搅起惊天骇浪。

    关于萧瑾彦和墨初鸢的亲密照片在各大社交网站满天飞,各种负面言论在校园传的沸沸扬扬,一点儿不亚于现今明星丑闻带来的舆/论风波。

    两人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尤其是墨初鸢,那些平日里看不惯她,对她有意见,巴不得她出丑的人,这次惯会落井下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纷纷开小号,在论坛里骂她不要脸,勾引纠缠自己的老师,各种谩骂层出不穷。

    “人家千金小姐就是会装柔弱,靠着背景进来军校,什么都不会,借着这个由头,经常缠着自己的老师给她加训,真够贱的。”

    “萧男神这下被墨初鸢害苦了,没准是她搞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们的男神替她担这骂名?”

    “我听说,萧男神压根不甩她,经常罚她,就是墨初鸢勾引萧老师的,你们别骂萧男神,要骂就骂那个贱货墨初鸢。”

    “靠着家世背景,长得一张漂亮脸蛋,就想勾引我男神,这种千金小姐真够不要脸!”

    “墨初鸢滚出军校,给军人丢脸!”

    “她也配是军人?”

    “军校也敢要这样的兵?”

    “开除军籍,彻底从军校除名!”

    萧瑾彦在军校是高颜值担当又是能力出色的老师,性格高冷寡漠,圈粉倒是不少,在学员心里是男神一样的存在,谁都知道他平时洁身自好,很多女学员暗送秋波,他均冷漠以待,暗恋他的女票们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师。

    如今,这样一个学员心中的男神身陷丑闻,自然不少铁粉为他叫屈,丑闻持续发酵,渐渐地,舆/论矛头转移到墨初鸢一个人身上,墨初鸢被包装成了勾引自己老师的贱女人。

    网站论坛都在呼吁墨初鸢滚出军校。

    事件反响恶劣,闹到校长那里。

    一开始,校长白沧海并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认为都是无稽之谈,单凭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况且,他侧面了解过,萧瑾彦对墨初鸢相当严苛,并无半分怜惜,断然不会没有底线的做出这种龌龊事情来。

    萧瑾彦是什么身份,别人不清楚,他最清楚,站在国家第一道防线上的人,有着重大的使命和责任,是无坚不摧的,不会违背纪律,犯原则上的错误。

    他了解萧瑾彦,战场上杀伐决断的一个那么冷血的军人,怎会对一个小丫头,还是自己的学生生出那种龌龊心思……

    会上,他数次为萧瑾彦辩解,要那些教员们管好自己班学员的嘴,军人不是长舌妇,再无事生风军法处置。

    可是,直到白沧海亲自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看到里面附带的照片,彻底傻眼。

    这些照片和网站上流传的那些暧昧不明的照片有很大不同。

    照片里,背景是医务室,萧瑾彦抱着面色苍白的墨初鸢,亲吻她的眉心,脸颊。

    照片连在一起,俨然就是一段小视频,是个人看了就知道萧瑾彦对墨初鸢是动真格的。

    ……

    这些天,墨初鸢没有睡一个好觉。

    上课训练都有人戳着她脊梁骨骂,甚至明目张胆的骂她不要脸。

    训练场上,没有人愿意跟她搭档,平日里对她献殷勤的男生们对她也都望而却步。

    更有甚者,在训练场上故意使坏,水坑里练习格斗,她被人绊倒,整个人爬在泥洼里,满脸泥巴,嘴里都是,还有人趁机踩她。

    障碍物训练时,后面的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直接把她从两米多的高墙上撞了下去。

    海边越野,她的鞋子被人放了图钉,扎的脚底流血,鲜血从鞋里流出来,染红了沙子。

    她疼的受不了,又不能掉队,只好把军靴脱了,继续跑步。

    细细的沙子进入伤口,像一颗颗小石子磨着细嫩的皮肉,钻心的疼。

    她向来不服输,也从不否认自己喜欢萧瑾彦,即便经过加工的谣言满天飞,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却万万没有想到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把她和萧瑾彦的事情放大了数倍,对她人身攻击,再加上一些捕风捉影的造谣,她俨然成了全校公敌,所有人不待见她,认为她就是扫把星,米糠里的臭虫,害了萧瑾彦。

    训练场上的教练也是头疼,有些看不过去墨初鸢被一次又一次欺负,制止一些出格的事情发生,还是出了意外。

    海边训练,墨初鸢的设备出现故障,差点溺亡。

    幸好,教练及时把墨初鸢救上岸,正常情况下,最先采取的急救措施,就是人工呼吸。

    可当他正欲这么做的时候,周围训练的学员们一个一个看着这一幕,不知谁在队伍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啧啧,墨初鸢真不要脸,祸害完萧老师,又来祸害教练,估计是装的。”

    教练听到之后,动作一滞,一记冷眸瞪过去。

    所有学员吓得直缩脖子。

    关键时刻,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正是萧瑾彦,一身绿色正装,戴着军帽,军徽在蓝色大海的映衬下泛着幽蓝的光。

    他脸色青黑如铁,当即甩了军装外套,盖在墨初鸢身上,跪在地上,双手交叉,一次又一次按压墨初鸢胸口,最后,当众给墨初鸢做人工呼吸,好在墨初鸢只是一时休克,吐出海水之后,有了一丝意识。

    萧瑾彦抱起墨初鸢,双臂把她收进怀抱,紧绷的肌肉上根根青筋迸现,眸光如刃,冷冷地望着教练,“所有学员海水三十公分处实时训练,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岸,如果你连自己的队伍都管不好,可以滚蛋了!”

    萧瑾彦说完,抱着墨初鸢快步走到越野车前,把她放在副驾驶,上车离开。

    身后一片哗然。

    教练当面被萧瑾彦训,十分没有面子,把火都发在学员身上,旋即,执行萧瑾彦的命令。

    萧瑾彦今天从京城回来,才知道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宋裕华把这几日的大概情况给他讲了,也说明了墨初鸢目前的处境,劝他最好置身事外,不要再与墨初鸢亲近,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也是为了他和墨初鸢以后考虑。

    可是,萧瑾彦看着那些论坛网站上的谩骂和对墨初鸢人身攻击,诋毁,以及听着学校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他怎么还坐的住?

    回校不过一天,他便查了训练日志。

    这几日,墨初鸢训练时大伤小伤不断,遭受学员辱骂和排挤,他整个人像被丢在油锅里炸一样,煎熬着。

    是他的过错,是他情不自禁控制不了对墨初鸢的情意,被人抓了把柄,可是,明明是两人事件,最后,为什么舆/论势头全都倾向于墨初鸢一人,好像有人非要把她逼上绝路似的。

    他利用技术,黑了网站那些小号,差到里面有少量学员和一些学生之外,其他的小号全是水军。

    最后,他黑了所有发布照片的网站,也黑了校网,还是找不出来幕后推手。

    萧瑾彦当然找不到,因为制造这起事件的人不是校内人,正是他的妹妹,萧蕊。

    ……

    那端,萧蕊坐在电脑面前,蓝色荧光灯打在脸上,眉目不清,可那唇角挂着阴冷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她握着手机,阴毒地笑着,“再雇一批水军,钱不成问题,势头搞得越大越好,记住了,只黑墨初鸢一个人,至于萧瑾彦,到此为止。”

    那边的人开口:“我们转载的网站都被黑了。”

    “废物!微博,论坛,各大网站APP都是途径,花多少钱都行,我要墨初鸢身败名裂,被军校除籍,事情办好还有重谢。”

    那人笑吟吟的,“得嘞,那您就瞧好吧。”

    挂完电话后,萧蕊又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她声音娇软,“干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大概过段时日就会回玺家。”

    ……

    越野车还未开到学校,墨初鸢意识有些清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浑身虚软,撑着坐直身体,环视四周,方才看清身边驾驶位上坐的是萧瑾彦。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张她朝思夜想的脸,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疼痛,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许是太疼,许是太委屈,刷地一下,眼泪落了下来。

    她扑过去抱住萧瑾彦的胳膊,哽咽着一遍又一遍唤他的名字:“瑾彦,瑾彦……”

    萧瑾彦心急如焚,油门快要踩到底,恨不得立时飞回学校,把她带到医务室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可是,没想到她突然醒来就扑了过来,方向盘打滑,车差点开到沟里去。

    这地方偏离城区,距学校还有十几里地,几无人烟,他没有一丝犹豫把墨初鸢从副驾驶拎了过来,抱在怀里,要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只手摩挲着她冰冷发白的小脸,一只手落在她细的他一掌可握的小腰上,嗓子有些哑,“瘦了。”

    几日不见,她又瘦了一圈。

    这张本来就不大的心形脸,瘦成了锥子型,下巴尖翘那么一点,眼窝深深,显得那双眼睛格外大,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把小蒲扇,她的眼型偏圆,下眼睑带点卧蚕,婴孩般稚嫩和清澈,此刻,眼瞳经过泪水洗刷,愈加纯净逼人。

    脸色本就白皙,毫无一丝瑕疵,可是,这脸上残留多处结痂伤痕,定是训练磕的碰的,不知身上还有多少处。

    他手伸进她迷彩服,揉着她后背,听到她似乎疼的呻/吟一声,他就知道这地方定是受伤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该是疼坏了。

    他掌心轻轻揉着,喉结滚动,艰涩疼痛,看着她眼泪一串一串滚落,他竟是心疼的比割肉般还要疼。

    他把车停到路边,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上,唯美的剪影拖曳在黄色土路上,墨初鸢静静地伏在他肩上,双手抱着他脖子,哭的伤心又委屈。

    萧瑾彦只是抱着她,更紧的抱着她,直到她哭够了,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一双水眸转着泪花望着他,“萧瑾彦,这次事情闹大了,她们都说我把你害了,说我勾引你,不要……”

    萧瑾彦捏住她下巴,制止她说下去,眸色沉沉,却泛着温柔的光,“墨初鸢,抱歉,是老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承受这样大的委屈,一切有我在,别哭了,嗯?”

    墨初鸢吸了吸鼻子,眼泪哗哗的往下落,怎么也止不住,“你不用抱歉……本来就是我勾引你的……”

    她垂下长处的睫毛,咬了咬唇,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道,“我不怕被人骂,就是怕连你也会不理我……远离我……我不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我不想你被人骂……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萧瑾彦落在她腰上的手指根根陷进她皮肉,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他疼的骨头缝里都像钻了铁渣子,一点一点磨着,如万蚁蚀骨。

    他不想骗她,也大概预测到他与她这段看似朦胧却刻骨的禁/忌恋算是走到尽头了。

    他可以赌上自己多年来浴血杀敌拼来的一切荣耀和军功,可以为她脱掉军装,但是,他不能把墨初鸢的未来赌进去。

    他不能,也没有权利和资格。

    她还这么小,稚气未脱,哭的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说不清楚一句囫囵话,十八岁生日还未过,她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不能毁了她。

    萧瑾彦再次没有回应她,尽管他死死地抱着她,身体紧紧的贴着她,可她就像是画中人,虚无缥缈。

    第一次,他感觉,再也抓不住她了。

    墨初鸢被他手臂勒的骨头都要断了,和他在一起不久,又经历这么多,她大概也能猜出萧瑾彦几分心思来。

    或许,他对她有情,或许,是她次次勾引让他对她有些无法抗拒,以往每次他看似决绝,却都是冷漠之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可这次,她从他眼里读到的是死寂般的静默。

    她好像明白他想说什么,大概以后再也不会像这样被他抱在怀里,想及此,眼泪像决堤的江水一样收不住。

    她捧起他的脸,眼泪漫过哀空的乌瞳,唇在他唇上碾压,嘤嘤的抽泣,“萧瑾彦,你要我好不好?我想做你的女人,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不管以后会不会和你在一起,我现在就要做你的女人,我考入军校都是为了你,你实现我的心愿好不好?”

    “墨初鸢……为了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萧瑾彦颤抖着抱着哭成泪人的墨初鸢,嘴里碎碎念着,声音哑的几乎发不出音,听着她的哭声,身体里每根骨头像是被一根根从皮肉抽离般疼。

    墨初鸢哽咽难言,使劲地点头。

    可他浑身都疼,脑袋更疼,眼前她的脸开始出现重影,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好像有一只来自于黑暗中无形的手在推他,推他前行,那种感觉是绝望的,就像那年冬天,念念离他而去的心境一模一样。

    他看着墨初鸢,身体不自觉地压向她,好像只有靠近她,穿透她,就会看到生的希望,如果没有她,他也会被那年那场烈火烧死。

    他甚至清晰地感觉身体被硬生生劈开,有人在跟他强夺着什么,他抑制不住,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行动。

    像回到年少轻狂的年纪,心境纯粹,毫无一丝顾忌,只看到他喜欢的,只想要他喜欢的,撕开了墨初鸢的衣襟,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疯狂,霸道,强悍。

    她光/裸的后背铬着方向盘,他的唇造访她寸寸发肤,手粗鲁的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疯狂,留下深浅不一的指痕。

    墨初鸢从未见过这样一面的萧瑾彦,他好像很冷,可又是狂野热情的,对她的身体充满渴望,可又压制着不去伤她,觉察她疼的时候,还会放轻动作。

    他咬着她耳垂,一遍又一遍呢喃,说他多么想要她,那些露骨言语,每个字对她都是陌生的,也足够挑逗撩人,她骨头都酥了,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给他。

    他是粗暴的,比往日还要霸道,没有一丝温柔,他解开皮带,那是墨初鸢第一次看到男人那地方。

    她面色潮红,咬着细牙,嘤咛稀碎的哭着,“老师,我害怕,会不会很疼……”

    那时候的她,第一次意识到只有相融一体,她才算是他的女人。

    她害怕,期待,也紧张的发抖。

    可她不知,就是“老师”两个字,像枚钉子一样死死钉在萧瑾彦心里,把他从一片黑暗中拉了出来。

    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波纹沉沉,逐渐地平缓,望着身下一身雪白的娇人儿,他脑袋疼的快要炸裂,整个人伏在她颈窝,像一只经过一场恶斗的狼,喘息着,平复着。

    可仍是克制不住,好像那股力量还在推着他,把他推向墨初鸢,推进墨初鸢的身体。

    他吻着墨初鸢的眉眼,呼吸浓重,发着兽般的呻/吟,“鸢儿……”

    “老师……”

    墨初鸢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把他舌头推出去,说出一句话,又被封住了唇。

    她只看到他一张脸狰狞着,冷峻的眉眼痛苦的扭曲一起,她清晰地感觉到抵着她腿间的那处危险,已经频临城下,就要攻陷城池,可又在关键时刻退避三舍。

    直到她一只手被他攥住,往身下而去,最后,掌心里的滚烫的快要灼烈她细嫩的皮肉。

    她膛大了眼睛,不想再被他捂上眼睛,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多久,她不知道,只记得,他结束后,不敢置信地望着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墨初鸢,给她清理之后,整个人失魂般靠在座椅上,痛苦的闭着眼睛,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他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有问题,至于哪里有问题,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若是平日,他再想墨初鸢帮他,也会忍着,回宿舍自行解决,断不会在车里就迫不及待对她禽兽,若不是刚才存着理智,真的就要了她。

    墨初鸢脑袋空空的,脸颊又烫又红,方才那样缠绵的一幕,想起来仍是耳红心跳,她不曾想过,原来男女之间的情事也可以这样。

    刚才的他一点儿都不像平日里的萧瑾彦,像是对一只猎物觊觎已久的狼。

    可那样的他又是性感的,有魅力的,真实的。

    她像只小绵羊一样静静地趴在他怀里,身上是他宽大的军装外套,她坐在他腿上,她的衣服,军靴,小内丢在副驾驶,此刻,她不着寸缕地贴着他的身体,比方才的激情还要旖旎。

    他上身赤/裸,肌肉一块一块的贴着她娇柔的身体,下身是迷彩裤,皮带松散地耷拉着,裤链还有一半未拉上去,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她帮他整理好裤子,系好皮带,准备穿衣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受惊一般,坐直身体,把她抱的更紧,好像怕她飞了似的。

    他动作太大,墨初鸢身上的军装外套被他蹭掉,一身樱雪呈现在他眼前,她双手环胸,低着头,娇柔地对他说,“瑾彦,你喜欢我的是不是?”

    萧瑾彦眼底空寂灰白,没有一丝光,抚开她的手,不让她遮挡,直白的看着她最美丽的模样,指尖从她柔美的脸一点点滑落,脖子,胸口,最后落在她小腹,又沿着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回到她胸口,最后,附低头颅,轻轻地吻了下去。

    墨初鸢双手抱着他的头,细细手指穿梭在他发间,仰着头,声音颤抖,有些无力,婉转轻吟,“瑾彦,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我感觉的到,你等着我长大,等我毕业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萧瑾彦抬起头,看着她胸前那些怵目惊心的吻痕,眼睛刺痛,拿起军装外套裹住这具让他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的身体,抚着她黑色的短发,眼底一片黑色,声音却是温柔的,有些飘,“墨初鸢,你长发的模样最美,头发长到腰部的时候需要几年?老师还能不能看到?”

    “能,可以看到的。”墨初鸢盈盈一笑,笑出了泪,身体往上一蹿,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只要你不死,就一定可以看到。”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你死了,上天入地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你再也没有新娘了……”

    萧瑾彦瞳孔一颤,眼底湿热漫上来,那股力量仿佛又来了,要他不再压制,他笑了,“好,我不死,等你长发及腰……”

    墨初鸢惊喜的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瞳,等着他说后半句,可是,他滞了一秒,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朦胧间,听到他说。

    等他。

    一些话不需要说出来,都化在了这个千丝万缠的吻里。

    那时候的墨初鸢太小,不懂,一味只要一个单纯的结果,一句含情脉脉的表白,以为那就是简简单单的爱情,后来,她懂了,懂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说那些话,那些话都在心里压着,抵得过万千言语。

    ……

    校长办公室。

    白沧海把一叠照片摔到桌案上,指着那些照片,骂道,“萧瑾彦,你太令老子失望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对自己的学生……你他妈裤裆战胜了脑袋是不是?”

    萧瑾彦瞥了一眼那些照片,微微一愣,脸上再无一丝表情,淡淡道,“您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是我为人师表不该对学生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但是,这事在我一个人身上处理就行,不要波及墨初鸢,她是受害者,年龄小什么都不懂,是我主动的。”

    白沧海听后怔住了,以为他会辩解,至少,他还是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雪狼会对一个小丫头……

    “你对墨初鸢是……”

    “认真的。”萧瑾彦眸色坚定,然后,又说,“我知道违反军规校级,您对我做什么处置我都接受……”

    白沧海脸都气绿了,当即踢飞了椅子,指着他鼻子骂道:“我处置你?大校同志,你将我军还是故意难为我?你他妈级别比我都高,在京城见到你,我还得对你礼让三分,你让我处置你?军校庙小,自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管不了你,自有你的上级管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过几日就会去京城请罪,但是,我想知道你对墨初鸢如何处置?”

    白沧海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瞪着他,“开除党籍,军籍,要她离开学校。”

    萧瑾彦眸色一沉,摘了简章,放在桌案上,“这事我一人担着,我说过,墨初鸢是无辜的,军校何必为难一个学员?开除军籍党籍,记录档案,一生污点,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一所高校录取她,等于毁了她。”

    “你他妈早想啥了?早点收起你的心思,就不会有这一天,萧瑾彦,你好歹是……”白沧海顿了一下,使劲地甩下了手,“我太了解你了,你重情重义,她是你的学生,你死也会维护的,我了解过,是那丫头主动追你的……”

    “是我妄为人师,和她没有一点关系,既然您了解我,就知道我是认真的,这些年,我视您如父,你对我关照有加,从未求您一件事,墨初鸢很优秀,以后也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我会主动辞职,这事算是有个交代。”

    白沧海脸色乌青,眼底发红,“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她?”

    “是。”

    说完,萧瑾彦朝白沧海敬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

    萧瑾彦要离校的消息不胫而走,墨初鸢再次成了众人焦点。

    她整个人蒙了,不敢相信萧瑾彦会离校,就要出去找他,可是,洛丽拉住了她,“墨初鸢,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一味迎风而上,不顾忌任何后果,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骄傲公主,喜欢一样东西非要得到,现在好了,喜欢的东西亲手被你毁了,你现在高兴了?萧老师离开都是因为你。”

    墨初鸢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还是忍不住落泪,她摇头,“我喜欢他,只是喜欢他……”

    “可是,你的喜欢就是一把刀。”

    “我从来没想过会带给他这样的灾难。”

    “灾难已经降临,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现在找他只会把他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你什么也不要做,等事情平息吧。”

    洛丽骂完她,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墨初鸢魂不守舍的坐着,摇了摇头,“我不能让他离开。”

    这时,一个室友喊她,“墨初鸢,你的电话。”

    墨初鸢站起身,去一楼管理室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墨初鸢?”

    那端正是萧蕊。

    墨初鸢擦了眼泪,对声音不熟悉,问道,“你是谁?”

    “我是萧瑾彦的女朋友。”

    墨初鸢脑袋空白几秒,握紧话筒,那端女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们的事情我听说了,不管你们是真的假的,他以后都是要跟我结婚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趁早死了这份心。”

    “我不相信,我不信,他从来没有说过有女朋友。”

    墨初鸢愤愤地就要挂电话,萧蕊冷笑,“是吗?那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墨初鸢哽了一下。

    他从未说过,也从未对她说过任何承诺。

    萧蕊知道目的快要达到,继续攻心,“你若是为了萧瑾彦好,痛快地主动离开学校,只要你离开,滚的远远的,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才会安好。”

    “我不离开,我不想离开……”

    她说的毫无底气,像一只躲在夹缝里的老鼠,有些窝囊。

    “墨初鸢,你毁了他的前途,还只想着自己,你真够自私的,就算他以后和你在一起,那又如何,我太了解他多爱身上那身军装,你以为他每天面对一个令他脱去军装的人会真的开心?不会的,他只会厌恶你,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以为你和他的这段情抵得过我们数十年的情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以为他真的喜欢你?”

    墨初鸢心口像戳进了万根银针一样,抽搐着疼。

    此刻,她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她,也不管他是不是骗了她,这些都是次要的。

    本来就是她主动缠着萧瑾彦,不要脸的勾引他,一次一次主动倒贴,开始这一切的人是她,她不能要求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她是自私的,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感情,把最爱的人推向万丈深渊。

    如果她的爱只会给萧瑾彦带来痛苦和灾难,甚至毁了他军旅生涯,她死也难辞其咎。

    那边说了什么,她再也听不见了,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眼前一黑,陷入一片黑暗。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宋裕华。

    “你发烧了。”

    墨初鸢脑袋疼,就要起来,宋裕华一把摁住她,“先躺着,你需要休息。”

    “不行,我还有事。”

    “事已至此,不要再节生波澜,墨初鸢,这是最好的结局。”

    “不,指导员,我错了,一切是我的错,萧老师不能走。”墨初鸢起身,拔了手背上的针,顾不得鲜血染红了手,出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