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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办公室里的双胞胎兄弟
“卡洛斯总在欺负科特。”
斯科特和琴聊天的时候，这么说。
最近他由于某种蠢蠢欲动的少年心，正变着法儿的寻找各种话题，来和这位美丽的红发姑娘套近乎。
成果如何暂且不说，但他话题找的通常都不太高明。
因为对于这个全封闭的寄宿制x学院来说，真是很难发生什么新鲜事。
除了猜一猜“新入学的学生，又有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超能力”以外，基本上，大家的话题都差不多，说来说去的，内容也都是那些平平常常的生活和学习。
而在所有的话题之中，卡洛斯的出现率绝对是超高的。
他脑子里总有些不安分和出乎意料的点子，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话题制造机。
所以，斯科特一开始是找话题，可后来想起对方干的那些事，就忍不住对琴纯粹的抱怨起来：“卡洛斯那混蛋，就是个淘气鬼！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喜欢欺负科特。我都好多次看见他在走廊里，偷偷拽科特的尾巴，还把科特追的到处逃！他俩在走廊里追逐打闹，科特为了躲避他，经常用尾巴勾着吊灯，腾挪跳跃，前不久，那个吊灯终于寿终正寝的摔了一地……”
“上周的时候，情况更糟糕了。卡洛斯翅膀长好了，他俩一个瞬移，一个乱飞，经常把东西搞的一团糟，我只好严厉禁止他们俩个在教学楼里随意使用能力。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科特因为第一次看见卡洛斯伸展翅膀的样子，惊讶的问他怎么会突然有翅膀了？卡洛斯告诉科特，那是因为他是神。”
“这不稀奇啊，斯科特。”琴微笑着说：“卡洛斯一直很喜欢这样说，而且，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但问题是，科特信了。”
斯科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的，虽然科特长的像个小恶魔，但我们得承认，除了他偶尔无心的弄错一些事情外，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善良的男孩子了。他愿意收留所有的野猫野狗，和它们聊天玩耍。如果哪天，他手里有了水果和零食的，不管路上碰见谁，他都愿意分给对方。还记得上次吗？玛丽亚夫人塞给卡洛斯一大袋子太妃糖，可卡洛斯只吝啬的分给了科特一块他最不爱吃的口味，但每次，科特有一块蛋糕的时候，却愿意分给卡洛斯三分之二。”
“我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斯科特。”琴诧异的看着表情古怪的镭射眼：“如果他俩对这种相处模式，彼此都没意见的话，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呀。”
这个理智的红发姑娘说：“也许外人看来，友情是应该对等的，但成熟点儿来说，感情又不是数学等式，怎么可能是完全相等的？总得有一方付出的多些，一方付出的少些，但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外人就都没有资格去评价这件事，更没有资格去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抱不平。”
“哦，当然，我明白。比如，我现在就希望，自己能对你付出的多点儿……”
斯科特趁机委婉的说了这句话，却只换来了琴装傻的一个温婉笑容。
斯科特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继续笑着说：“相信我，我并不是想插手两个小孩子的友情，我还没那么无聊，只是……”
他叹了一口气说：“卡洛斯自称是神，然后，那个傻子科特，对此深信不疑。他俩现在每天凑在一起讨论一些……唔，奇怪的东西，就像是一对邪教分子，一个念叨天主教的教义，一个讲什么奥林匹斯山的神迹……”
“呃……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琴忍不住笑着安慰的说。
“不不，你不明白，琴。”
斯科特烦恼的皱起眉说：“如果他俩只是自己玩就好了……问题是，卡洛斯最近想向外发展了！”
“什么？”琴不太明白的问：“什么叫向外发展？他怎么向外发展？”
“他打算弄一个播音的社团，专门在学校里发布一些广播，来宣传一些他想要大家知道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斯科特边简单概括着，边思考着说：“我真的不想批准他这个社团申请。但查尔斯教授说，应该允许每一个学生去尝试自己的想法，不管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应该勇于去做。”
“天！说真的，我觉得，教授有时候的教育态度，真的是太纵容和溺爱了。他难道不知道吗？有些孩子，比如卡洛斯，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我知道，所有人在年幼的时候，都希望自己能与众不同……”
“恰恰相反，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个普通女孩子。”琴淡定的反驳说。
“呃……大概变种人们有些例外吧。”
斯科特苦笑了一下，换了个词继续说：“好吧，我是在说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同时认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但当我们渐渐的长大，就会明白，你并不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你与众不同，你只不过是变种人而已；紧接着，你不仅没有成为世界中心，自己还会被排斥到了社会边缘区域。”
琴被他自嘲的口气逗笑了：“所以，卡洛斯的成果怎么样？”
“目前来看，进展良好……”
斯科特露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卡洛斯一直很讨老师们喜欢，大家都挺纵容他的。所以，好几个老师都在他的社团里头挂个名字。甚至，霍华德老师还愿意担任社团的指导老师。他举办的那个社团，规模现在已经算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大社团了。”
琴露出了一个惊叹的表情：“挺厉害的，名字是什么？”
“生命奇迹。”斯科特撇撇嘴，回答：“明天，你应该就能听到卡洛斯和科特精心准备的广播节目了……建议在下午两点以后，配戴耳机，挡住不该有的噪音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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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就是个未老先衰的老古董。”
卡洛斯在和托尼斯塔克视频聊天的时候，这么抱怨的说：“他前不久当选了学校学生会的主席，对了，副主席是琴格雷姐姐。之后我去找他，让他批准我建立播音社团时，他居然认为那是‘用来宣传邪教’用的，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我一个单词都没变，这简直是污蔑。”
“托尼，首先得说，我是正儿八经的奥林匹斯山好神明，邪神是北欧那头的，我们体系不一样。所以，邪神和我有什么关系？没这么乱拉关系的，我们不熟！我从出生起，就只见过洛基一次。他那时候和我差不多大，太喜欢捉弄人了。他说，他趁着女神希芙睡着的时候，偷偷用剪子，把她那头漂亮的金色头发给剪掉了，那位女神哭的快断气了。他哥索尔也气的说要见一次暴打他一次，他为了让他哥消气，跑来奥林匹斯山找狄奥尼索斯讨要美酒。”
“就那次，我们见了一面……但我和他是真没交情的。唔，还有就是，他好像用什么东西换我哥的几只箭，是金箭，还是铅箭来着，我想不起来了……但总之，我办社团，是绝对不会用他的名号！斯科特真是一天到晚的爱胡思乱想，还出馊主意……”
（斯科特：……）
“重点！重点！”托尼用手指不耐但的轻轻敲着屏幕说：“如果单纯想发牢骚，外加给我科普那些虚无、臆想中的神话传说，就不要找我了，我每天的行程都是排满的。”
他一边说，还一边翻了翻行程，下午三点约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这位姑娘应该很好搞定，四点的时候有个埃及风情的主题party，晚上还有一场纽约时装秀……
“唉，我最近怎么这么的忙。”托尼用手指头摸了摸下巴上才开始留的小胡子，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目前那里只长了点儿胡渣。
“工作那么辛苦吗？”卡洛斯信以为真的问，然后，又理解的说：“也对，听霍华德叔叔说，斯塔克工业集团很庞大的，你一个人，真是太累了。”
托尼下意识的仔细看了一眼屏幕里卡洛斯的表情，确定那是发自真心的关切，而不是在反讽自己，就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这话如果换做霍华德来说，绝对是无比辛辣的讽刺，但卡洛斯，假如他不看娱乐杂志，也不喜欢看电视，甚至连财经都不关注的话，那还真有可能对某些事情一无所知，比如自己混乱的私生活？
这让托尼难得的反思了一下自己过于玩世不恭的态度。
有时候，对待外人是可以随便玩笑，外加怀疑试探的，但对待视同家人的存在，似乎应该多来点儿真诚，和一些信任？
“不忙，我不辛苦。”之前的胡思乱想，飞快的从他敏捷的大脑中一掠而过。
他几乎反射性的说：“我是说，只要是你找我，随时都不忙……her.”
卡洛斯感动的不得了。
但还是为了不耽搁对方的时间，他飞快的说了正题：“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办了个社团。但斯科特说我的社团是邪教，只愿意拨了一点点儿的钱，所以，你支持我一些资金吧，托尼。”
“嗨，假如每个找我投资的家伙，都和你一样简单直接的话，那我日子可就轻松了。”托尼一听是这种小事，就哈哈的笑起来。
他朝着屏幕眨眨眼，开玩笑的说：“可以轻松的一口拒绝。”
“喂！”
“我投资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是主管繁衍的神啊，我能保佑你百子千孙，怎么样？”
“……谢谢，不用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先欠着，回头再说。”
“没有问题。”卡洛斯答应的挺干脆的。
反正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啊。
不得不说，卡洛斯真的是找对人了。
托尼也许别的地方不靠谱，但花钱这方面真的不含糊。
本来卡洛斯只想让他支援一下购买设备的钱，结果，托尼直接给他建了一个崭新的播音室，具有吸音功能的隔音墙，调音台、混音器、录音器、高保真音频处理器、音频编辑……总之，所有能想到的设备，全都配齐了，应有尽有！
不过，遗憾的是，全都是卡洛斯不认识的东西。
“我以为就安个麦克风，像马戏团那样……”科特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
“我以为是给我一笔现金，我都列好最近想吃的零食单子了……”卡洛斯同样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
“等等，零食单子？”科特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了点儿问题，他侧头诧异的问。
“社团活动聚餐啊。”卡洛斯挺理直气壮的。
没参加过社团的科特，怕被笑话，立刻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哦哦，你说的对，是得买。”
围观了这一切的斯科特心好累：有这种社长和副社长，社团吃枣药丸。
由于托尼的效率惊人，于是，x学院的波音社提前开张了。
继#夜行者报名参加所有课程，蓝皮夜魔居然妄想当学霸#这条新闻后，这个播音社团的横空出现，又一次成为了x学院的最新话题。
卡洛斯把第一次直播机会让给了夜行者科特。
因为科特骄傲的说，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从事表演事业（坐在笼子里，被围观），至今已经积累有近十多年的经验了，而且，等他长大了一点儿后，还有登台表演的经历（杂技）。
于是，在托尼派来的专业人士帮助下，他俩用那些昂贵的设备，开始了第一场广播。
科特投入的唱起了圣歌，什么圣母颂、仁慈的耶稣、哈利路亚、耶稣爱我、主佑世人……
一个小时后，外号闪烁、能力是‘打开空间门，传送人和物体’的克拉芮丝佛格森……这个漂亮姑娘，成功的把一堆大家的热烈反馈小纸条传送进了播音室里。
雪花一样的小纸条，纷纷扬扬的飘了卡洛斯一脸。
他随手抓起来几张，看了看：
请问，你们能把广播时间改成晚上吗？我下午上自习的时候，快听睡着了。
我不明白耶稣和圣母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慢吞吞没起伏的语调，简直像老奶奶的裹脚布，絮絮叨叨的在耳朵边不停的碎碎念，快烦死我了，能不能别唱了。
没别的，难听！
“反馈好像不太好。”卡洛斯抿了抿嘴说。
“……”科特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尾巴耷拉了下去，有点儿沮丧的样子。
“好吧，换我来。”卡洛斯信心满满的说。
他讲了一个‘宙斯变成公牛，驮走腓尼基公主欧罗巴’的故事。
公允的说，也许是美神阿佛洛狄忒的遗传，卡洛斯无论是容貌还是声音，都颇为得天独厚。
他讲故事的时候，语气、感情也都还算可以，就是内容出了点儿问题。
反馈小纸条又一次雪花一样的落了一地，比之前还激烈。
这一次，科特用小尾巴卷起来几张，放到自己眼前看：
求宙斯驮走欧罗巴后的详细后续。
居然中间步骤省略，差评！
请问，宙斯有没有用公牛的身份和欧罗巴哗——？
宙斯人渣！诱拐，强x，报警抓起来，枪毙。
出轨，渣男！让赫拉和他离婚！
“科特，你知道吗？”卡洛斯高深莫测的说：“有时候，从这些回复的纸条中，我们就能看出对方的性别来。”
一脸茫然的科特‘哦’了一声。
他呆呆的站在那，想了半天，想不出卡洛斯话里的含义，以及和广播节目之间有什么联系，就只能当自己还是见识太短浅，于是，继续充满钦佩的问：“卡洛斯你好厉害，那能看出性别，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卡洛斯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张开翅膀，灵活的飞起来闪避。
科特一抬头，就看见他原先落脚点的地方被‘啪’的一声砸了一个鸡蛋！
随后飞来的小纸条上，指名道姓的写着：卡洛斯，你要是再讲这些三观不正的无聊故事，我下次就拿狗屎来砸你！——by闪烁。
“现在大家对待神明的态度，都这样不尊重了吗？”卡洛斯愤愤的问。
“我不知道，我一直很虔诚。”科特非常善良的说：“但也不能责怪别人不去信仰，每个人都应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播音社被投诉了。
现任学生会长——斯科特对此毫无惊奇之意，因为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他早就预言过了：这社团吃枣药丸！
他按照规定，一板一眼，铁面无私的给了卡洛斯三天的时间。
如果三天里，他依旧没办法让大家认可，那么，这种没用的社团只能被解散了。
卡洛斯没办法了，决定跑去找指导老师霍华德帮忙。
然而，奇怪的是，霍华德这时候并没有在办公室里。
但在他的办公室里，居然有一对长的一模一样的、却从来没在学院里见到过的可爱双胞胎男孩。
“嗨！”卡洛斯以为是即将新入学的变种人。
他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冲着他们挥挥手打招呼：“你们好，新生吗？
但那对双胞胎惊讶极了：“你有翅膀，你是天使吗？”
“我确定以及肯定，我和那玩意儿扯不上关系。”
卡洛斯忍不住的撇撇嘴，不太喜欢人们一见到有翅膀的东西，就称呼为天使。
他干脆拉开门，走了进去，大大方方的问：“双胞胎吗？谁是弟弟，谁是哥哥？我是卡洛斯，能力……差不多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可以飞，你们呢？或者……难道其实你们是一个人，然后可以分/身，变成两个？”
“不是，我们是双胞胎，我叫彼得帕克，是弟弟。”双胞胎中比较活泼的一个笑了起来。
他张开缺了一颗牙的小嘴巴，笑容灿烂的说：“我没有超能力。”
另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孩子说：“我是爱德华多，是哥哥。我也没有超能力，我们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至于，是不是新生，我们也不知道。”
卡洛斯有点儿奇怪的看着他俩，不是变种人，没有超能力，却来x学院？难道是参观？
什么时候，隐蔽的x学院允许普通人进入了？
“是爸爸带我们来的。”弟弟彼得似乎也觉得有点儿奇怪，但他确实知道的也不多。
哥哥爱德华多睁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帮弟弟补充的解释起来。
他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那样，软萌萌，毫无防备心理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爸爸和妈妈好像是想让我和彼得转学过来，但有个坐轮椅的校长叔叔，说我们不符合入学的标准。什么叫入学的标准？要像你一样有翅膀吗？这里是天使学院吗？”
“不，这里是x学院。”卡洛斯回答。
他若有所思的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墨镜：“那你们知道，这间屋子的老师去哪了吗？”
“他和爸爸去找校长叔叔了。”彼得热情的回答。
“哦哦，那你们继续等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卡洛斯好奇心起，觉得这事肯定有什么□□。
于是，他立刻抛下两兄弟，决定去校长室那边打听一下。
为了确保没有脚步声，他用翅膀轻盈的直接飞了过去，停在校长室外头先偷听起来……
“帕克博士，情况应该没有恶劣到那个地步吧。”霍华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我不知道，斯特克先生。”
一个陌生的男声忧心忡忡的说：“我不敢拿孩子去赌他们的良心，您和玛丽亚夫人不也是这样险些遇害，暗杀，真难以想象他们的龌龊手段，幸好你们都没事。所以，现在我只想尽快安顿好孩子们，确保他们安全，然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暂时出国避一避。”
“我理解您的心情，帕克博士。”查尔斯温和，又充满了安抚意味的声音响起：“但我希望您能慎重的考虑一下，再做决定。这并不是拒绝，而是……因为x学院，确实没办法为您的两个孩子提供一个正常、健康的生长、学习环境。您之前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一部分了，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是变种人小孩，他们年龄小，对自己的能力无法掌控，我无法保证他们不会伤到彼得和爱德华多。而彼得和爱德华多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也十分不利于他们的心理健康。因为，所有人都有超能力，唯独他们没有……”
“是的，我明白，是我病急乱投医了。我知道斯塔克先生还活着后，有点儿太激动了。原计划里，我打算送一个孩子去我弟弟本那里。但是，我弟弟的家庭，暂时负担不起两个孩子，这让我着急的脑子有点儿乱了……”
那位被称作帕克博士的人用一种沮丧的口吻说。
“事实上，帕克。假如你还愿意相信我，我能推荐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霍华德用迟疑的口味说：“他姓萨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