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意外的冲突

无奈的舞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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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仁县官场这段时间颇不平静,出了这么大的事,县委书记副县长李和平等领导干部被纪检委请去喝茶,估计一时半会别想出来,即便是出来,也得到公检法报道,享受人民民主专政的待遇。

    猛然间腾出这么多位置,没人动心那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

    但这次令他们奇怪的是市委市政府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连喜欢在人前人后讲话的马显贵书记这段时间也很少露面,从南方考察回来的周市长倒是来过县城两次,党政两班人马加上人大和政协的干部们准备好好在周市长跟前表现一下,却不料周市长根本不在县城落脚,直接到新工业园区,办完正事就回市里,搞得一班领导们人心惶惶,市里到底是啥意思?总不能让县委书记的位置一直空着。

    不要说别人,现在暂时党政一肩挑的孙承敏也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他是周市长线上的人,又当了多年的县长,县委书记的位置轮也轮到他,可他也知道,这次怀仁县倒下一批干部,乡镇又出事,他这个县长要说没有责任完全不可能,以戴罪之身想当上县委书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他也曾去市里找过周市长,借着检讨的机会探探市里的口风,但周市长只是例行公事地嘱咐他先将县里的工作抓起来,别再给市里添乱子,至于其他的话一概不谈。周市长的秘书吴炳芳更是老滑头,想从他嘴里套出实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市委市政府保持缄默不代表民间没有传言,有很多传言说这次市委市政府会从外地调来一位县委书记,甚至有板有眼地说是某某县的县长。也有些传言说会从本县现存的干部中提拔,落实到具体人倒有些模糊。最让人们感觉不靠谱的是有个别人说这次县委书记的位置上面有意让陈浩接任,依据是上面将陈浩提为县级干部,就是为接县委书记的职位。

    反正,一天县委书记的人选没定下来,这种传言就不会消停。

    当然,有个别官员猜想县委书记的人选一直没有定下来,应该与上层的较量有关。

    怀仁县县委书记,搁在以前还真没人瞧上眼,底子薄,基础差,鸟都不拉屎时地方,有门路的官员谁会来这。

    可随着新工业园区落户怀仁县,管委会属于省直管市代管单位,可其中一部分合资企业属于县管企业,企业发展好了,不但能拉动当地经济的发展,为县财政上缴一笔不菲的税收,更能吸纳不少当地人员就业,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政绩。

    一个新工业园区就让怀仁县变成很多人眼中的香饽饽,县委书记的位置更成为抢手货,一俊遮百丑说的就是这个礼。

    陈浩顶撞马显贵书记的事省委省政府也保持缄默,相对于贪污受贿和雇凶杀人的事件来说,这件事也就显得微不足道,当然,这和马显贵被省委书记批了一顿,夹起尾巴低调做人也有很大的关联。

    郑板桥为官时留下句“难得糊涂”,省委省政府的官员们觉悟未必比不上古人,在某些事上,难得糊涂比不糊涂更符合为官之道。

    陈浩这几天相对清闲下来,外出观摩学习的人员全部回来,个人负责自己的一滩事,新工业园区又有副主任李栋盯着,他倒是当起了甩手掌柜。

    当然,他这个甩手掌柜并不是完全放手,不管不问,新工业园区关系着他的一个新城区的梦,他不可能完全放手。

    该放的权一定要放,该自己负责的事他也毫不含糊。当领导,就要高屋建瓴,不沉湎于小事,那些事自然有他的副手去做。他要做的就是将各种规章制度建立起来,用制度管人。

    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后世说的“**”干部,随着工程进度的加快,港商来的次数也勤了,他陪吃、陪喝、还要陪着人家视察工地进度,要是周雅和胡岚来了,他还得陪着人家四处看看风景,说说俏皮话。赵燕来了,他又多了一项陪的任务,陪睡。不过,这项任务他喜欢。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正是精力充沛得无处发泄,这时又没有其它娱乐项目,赵燕和周雅、胡岚因项目的缘故常往这跑,倒了慰藉他的相思之苦。

    省委组织部已找过团省委书记张旭辉谈过话,这也是国内干部任职前的一道正常程序,用不了几天,他就可以走马上任肃州市市长。和他一起被谈话的还有肃州市副市长李鹏,青峰市市长的继位者。

    这天上午,陈浩正听着张旭辉关于新工业园区的财务收支汇报,办公室的铃声突然想起,他接起电话,听着听着两道浓眉皱到一起,沉声说道:“我这一两天抽空过来一趟。”

    电话是小凤姐打来的,她那正兴建的雅然居会所居然被勒令停工,说是违章建筑。这不是胡扯,在自家地上建房子,哪有违章建筑这一说。

    当初在扩建雅然居的时候,陈浩就跟彩莲接说过,一起将竹林那片地全部承包下来,要是能买下来最好。彩莲姐办好这事,曾和他说过。

    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一出,委实让他有些生气。让他更生气的是顾彩莲为此专门去了趟京城,打听清楚是童家老2干的事,她和童家老2出面谈判,未果,反倒被他夹枪弄棒的气得不轻。

    姑且不说小凤姐在他需要人手的时候,从会所调人帮赵燕将燕宇集团撑起来,这份情谊就值得陈浩无条件的帮忙。尽管陈浩知道她拉顾姐入股是想找个硬靠,但这也很正常,在京城那地界,水太深,没有硬靠根本吃不开。

    童家,京城的顶级豪家,和白家靠的比较近。家里老人曾担任过国家的副主席,前年才退下来。顾红军书记刚迈进国家领导人序列,又是从地方上提拔起来的干部,那些世居京城的豪门大族子弟不买他的帐也是正常,不是有句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童家老2就是抱着这种心态。

    陈浩做其它任何事都是先谋后做,即便这次县城官场的洗牌,他也在事前做足了功夫,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得一招见胜负。其实,他先前已掌握了些材料,但这些材料构不成致命的威胁,所以他一直隐忍未动,即便是被县里劝回家修养,他也忍住未动。

    唯独例外的是身边的女人和亲人,但凡有人惹着她们,他通常是先做了再说。

    他不是神仙,能将所有的事全想在前面,即便是重生者,在他蝴蝶翅膀的扇动下,身边的很多事情已发生了改变,有很多事情也得靠自己的判断去做。

    当然,他这只小蝴蝶即便是把他的小翅膀扇断,也改变不了大局,更改变不了数以上万亿记的股市,以一己之力改变全世界,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也不是忍者龟,能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却选择忍耐,等找到机会再下手,那不是他的性格。

    安排好新工业园区的事,陈浩当天下午就开上车去了京城。他之所以说一两天内动身,主要是不想让彩莲姐和小凤姐担心,既然对方摆明不买顾书记的帐,他又何必再扯这杆大旗,省的自讨没趣。

    京城豪雅大酒店,一号包厢里坐着陈浩、李援朝和李三一伙人。

    李援朝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公司开业三番五次喊你来,你总说有事,怎么今儿不请自到?”

    他嘴里说的公司是他们圈子里的公子哥和陈浩一起合办的贸易公司,陈浩负责出资金,李援朝等人负责跑门路。当然,这个贸易公司有别于黄洪等人开办的皮包公司。黄洪他们的公司纯粹以倒卖公文、批条为生,吃的是过水面。而他们开的这个贸易公司不但玩虚的,更玩实体,有陈浩这个金主,他们敢大量囤积紧缺物品,甚至坐起国际贸易。

    有权就有钱,是二十一世纪的真实写照,但在八十年代,官员们的思想多少还有些保守,不敢乱伸手。有很多官员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大大的清官。在这种环境下,这些公子哥也不过相对普通人钱多一点点,但用这点钱保持公子哥的面子和形象,还是远远不够,这也是官员子弟在后面纷纷下海捞大钱的缘故。

    在光州市,陈浩得知李援朝等人有时也帮黄洪跑批文挣些小钱,当时就提出要干为何不自己干,非要把便宜让别人占。他的提议得到李援朝的热烈响应,于是,一帮人就在京城开了家贸易公司,陈浩注入一百万,作为公司的启动经费。至于贸易公司是挣还是赔,他根本不过问,也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因为他投钱的目的不是挣钱,而是政治投资。

    有这一百万做基础,他和李援朝及其所在的圈子关系更紧密。

    这不,要想和童二公子斗,眼前的李援朝等人正是他的援兵。否则,单凭他,童二公子一根小拇指都能把他玩残。

    “四哥,你也知道我入股公司不过是玩票。这次到京城来,是有事请四哥帮忙。”陈浩点着一根烟,徐徐地说道。

    李援朝坐直身子问道:“事不小?”

    陈浩点点头。

    “和童家二小子有关。”

    “又是这小子九城还没有他不敢惹得主。上个月,在刹什海,他看上一位姑娘,硬是要和人家处朋友,没想到那姑娘家也不是软茬,二炮部队大院的,童二等人被大院的青年收拾了一顿,这件事最后听说童二母亲出面,硬是逼着姑娘家摆了一桌才收场。他怎么惹上陈少了?”李三听到童二,心里很是不舒服。同在京城,又都是不同圈里混的太子党,两方的关系一向不融洽。

    陈浩淡淡地说道:“跟女人有关。”

    和李援朝说话,他用不着打哑谜,藏着掖着反而会让李援朝等人产生别的想法。

    李援朝沉思了一阵,问道:“雅然居?”

    陈浩点点头,不愧是圈子里的太子党,连这样的事都注意到。

    面对童家,李援朝也不得不谨慎,缓缓地说道:“童二不同于一般人,尤其是他那母亲,更是护短,跟他玩我们得占理,要不然被缠上还真有些头疼。雅然居那边的事是建设司出面搞得,我先去查一下,看看谁出的头。最迟明天上午,咱们再碰头,好好地筹备一番。”

    说完这番话,他笑笑,指着陈浩说道:“不过,你小子倒是隐藏的够深,要早知道小凤和你有关系哥也会在适当的时候给童二递个话,让他别打小凤的主意。”

    “行,听四哥的。”

    陈浩并没有纠正李援朝的话,对他来讲,小凤姐和彩莲姐,为谁出头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梁子必须架。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他只求结果。

    一行人喝酒不多,倒不是说气氛不够热烈,而是陈浩的酒量太大,如李援朝所讲,在他面前喝酒,就像关公面前耍大刀,压力太大。

    陈浩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在进门处,有一位三十左右的青年男人从里面摇晃着出来,两人碰了一下。当时,他并没有在意,两人只是肩膀与肩膀摩擦一下,当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对方身上传来的酒味让他微微皱起眉,很明显,对方喝的有些高。

    “你他**谁呀,赶紧过来给大爷认错。”

    身后传来的怒骂声让陈浩有些恼怒,不过想想又释然,他怎么说也是官家人,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跟醉鬼怄气。

    见陈浩并没理他,年轻人大怒,喝道:“麻痹,说你呢,乡下人,赶快过来认错,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陈浩转过身,冷冷地说道:“把你的嘴巴擦干净些,省的污染了空气。”

    年轻人没听出陈浩骂他的嘴像屁股,但他本身就是惹是生非的主,见陈浩敢回嘴,不禁勃然大怒,见卫生间门口有个拖把。他三下五除二地将头去掉,抄起木棍冲了上来,骂道:“小兔崽子,敢还嘴,老子让你脑袋开瓢。”。.。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