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鸿孕当头?

54尔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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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山同灵台方寸山的布局很是相似。每一次来凌乐便会一阵啧啧的赞叹,也不知究竟是在夸这释迦摩尼佛住的地方是洞天福地,还是在夸自家地盘人杰地灵。

    “不过倒是稀罕,怎么会一模一样呢?”凌乐跟在淳厚温和的凌戈身后,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又来这个问题了,接着凌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包松子糖朝着凌乐的方向丢去。

    “哈!松子糖!”凌乐脸带喜色迫不及待的打开油纸,拿起一颗便往嘴巴里丢。

    “师兄你真好。”凌乐笑得眉眼弯弯,吧唧一口亲在凌戈脸上。

    带着松子的香味和柔软濡湿的触感,瞬间让凌戈心跳慢了半拍,面上镇静一片,耳尖却是害羞的红了。

    凌乐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明明更加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床上那般热情狂野的人,平时却是禁不起自己轻微的挑逗。

    看着师兄发红的耳尖,凌乐坏心思的伸出手又却捏了捏。

    “别动……”凌戈声音沙哑低低的说着。

    凌乐讪讪的收回了手,目光却是不经意的撞进了凌戈的眸子,熟悉的炙热让他脸上一红,这下子轮到他羞涩了。

    凌乐不自在的别过脸去,连忙转开了话题:“师兄,你说佛祖唤我们俩前来作甚?”

    凌戈敦厚良善的面也渐渐沉了下来凝上一抹沉重,揉了揉小师弟柔顺的发:“别想这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是的,他们都知道自己师傅同这西天第一神佛的关系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僵硬来形容。即使人前两人都和和气气相敬如宾但是私下却是针尖对麦芒。

    但是师傅同释迦摩尼佛的关系又不像是那么简单,总之,便是很奇怪了。

    以往几次来灵台山。俱是同师傅一起的,如今却是被莫名召来,再加上天界近日的风言风语,凌戈的心不由沉了沉。

    迎风而立站在窗边的黑袍男子,紧抿着唇,冷毅的脸上是生人勿近的寒霜。再看到那对师兄弟的亲密,眼里嫉妒的光一闪而过。

    高塔上的风有些大了,将他一头的青丝吹得有些凌乱,他伸出白净修长的手迎着阳光,眯起了眼。手背上的一朵金边青莲含苞待放。

    快了……他不急,布置了这么多年,只要慢慢的收网。这些年的磨练,已经让他从冲撞的毛头小子变成了一头静守猎物的狼。

    温水煮青蛙,也不失为一件妙事。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与其让那贱人干脆的死去,不如慢慢折磨她至心灰意冷肝肠寸断。

    想要同那人比翼双飞?叶释冷哼了一声。嘴角凝起一抹残忍,师兄啊师兄,我便绞了你的翅膀,即使鲜血淋漓,也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咔嚓——手下握住的木质窗棂因为大力而被捏得粉碎。

    “辛梓……”他突然出声冷冷的唤了一句,空间荡开一阵波纹。

    雍容华贵一如牡丹的女子。此时却是一幅颔首低眉谦卑的样子。

    “佛祖有何吩咐?”声音娇柔一如出谷的黄鹂。

    “去吧,去他那里,你知道怎么做。”叶释冷冷的看着那华贵的女子眉间飞快的闪过一抹算计。不由心中冷笑。

    你私下的那些小动作我岂能不知?

    辛梓福身,连声应道谨尊佛祖命令,便退下了。

    叶释看着辛梓远去的背影,忽而消失在塔楼的转角处,眼中的那抹寒冰更甚。

    没有四季之分的灵山。灵力缭绕,凤舞鹤鸣。声声梵音就像是从远古洪荒传来一般,洗涤人心。

    辛梓踏着莲步,娉娉婷婷走过一道小桥流水,停在了一园子的门外。脚下的步履却是慢慢停了下来,低头垂首眼去眉眼里的算计。

    染着丹蔻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小腹,不再犹豫,嘴角勾起的是势在必得的笑容,迈开步子向园子里走去。

    未见人影,但是隐隐约约便可听见男子如玉的声音,她的心头一动,脸上泛起了阵阵红云。

    叶菩提正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师兄弟,扭捏的模样不由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有猫腻。

    他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有一件令他更为担心的事,将凌戈凌乐寻来,难道真的是怕他一人烦闷么?显然不会是这样的,两兄弟的前来,怕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将他们捏在手里不让自己轻举妄动么?

    叶菩提唇角的笑越发和煦起来,却是隐隐给人入坠冰窖的感觉。

    凌乐一抖,桌下的手悄悄的掐了一下凌戈的腰,挨着他的耳朵说道:“师兄,师傅怎么笑得这么渗人?”

    凌戈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面上却是尽得他家师傅的真传不动如山:“你眼睛花了。”

    凌乐当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看,果真,师傅还是平日的那副模样。

    心中微微一叹,释儿这一招,确实抓住了他的短处,他不可能弃凌戈凌乐两兄弟不顾,凌戈倒是稍微让他安心,但是这凌乐万年毛躁大条的性…

    “尊神!”一声女子娇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叶菩提一惊,自己的灵力竟是被释儿封印到这种地步,连有其他人接近都不知道。

    叶菩提微微点头示意说道:“辛梓怎会在此?”

    语气中的冷淡和行为的疏远不由让她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她就恢复面上高贵典雅的样子。

    “凌戈凌乐也在啊,我同你们师傅有些事要说,先去屋子里吃点点心吧。”

    那熟稔的语气,俨然将自己放在了他们师娘的地位。

    凌戈心中暗自不爽起来,向叶菩提投去了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点点头,叶菩提说道:“凌戈你带着师弟下去吧。”

    来人一波接一波,他倒是要看看,释儿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空荡的院子里很快就剩下了两个人,孤男寡女,牡丹花大朵大朵的开的正好,但是园子中的气氛并不是那么好。

    看着尊神依旧如沐春风的模样,温和的脸盘里透出淡淡的笑意,辛梓咬了咬下唇,做出一副梨花带雨娇弱的模样:“尊神,可还记得你这次失忆前的事?”

    叶菩提笑容一冷,快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辛梓怎地问起这个问题?”

    辛梓脸上一下白了:“尊神是不记得了么?不记得了么?…”

    她摇摇欲坠微微颤抖着身子,身畔大红的牡丹印得人愈发娇柔起来:“那么…那么,我和孩子怎么办?”

    哐——叶菩提手中的白玉杯一下滑落,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

    “什么孩子?”他脸上的笑容这次再也挂不住了,反而变得一脸严肃。

    努力摆出一副娇弱的模样,任谁看见如此雍容华贵的女子有这一面,都会忍不住怜惜,可是为什么到尊神这里就是行不通了?

    压抑住心中的不快,辛梓眼眶中凝起了晶莹的泪花:“尊神真的不记得么?那叫我和孩儿怎么办?”

    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滴落下来。

    “还是尊神一心记挂着凡间的小娘子而不愿承认我们母子!”声声控诉,悲情痛意。

    仿佛叶菩提便是那负心薄情郎,一朝劈腿翻脸不认人。

    叶菩提面沉如水,他一向洁身自好,最厌女人接触,除了月白,又怎么与他人有肌肤之亲!

    似乎看出叶菩提的不信,辛梓脸上带上了悲戚之意。

    “尊神难道真的不记得了么?那一场与骨王的大战…”

    叶菩提的思绪停在寻找月白的那个夜晚。

    他受了重伤,借助这月白的本命玉牌,飞行一路跌跌撞撞的寻到了她。

    正是去年的中秋…

    原来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还不足半年啊。

    后来?

    后来他强行从桃夭的身边带走了他,身子却是不堪重负掉在了沙漠里。

    第二日醒来,那人却是仓皇的想要逃走,还好自己留住了她。

    但是之前的事呢?他为何失忆,为何受伤?自己为何偏偏又遗落了这一段记忆?

    见叶菩提一会嘴角勾起淡笑,一会紧蹙眉头的模样,辛梓的心中不停的泛酸。

    那个人,竟是能够如此影响尊神。

    “尊神,可还记得当初为了寻找骨王的下落而去了阿修罗界?”辛梓娓娓的叙述,一点点的诱导试图唤起他的记忆。

    叶菩提皱了皱眉,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些片段。

    破碎的城墙,暗红的天空,大朵大朵妖娆的开着的情花,身畔的女子…

    等等!女子!

    叶菩提死死咬住了牙龈,那个人,那个人,是辛梓!

    “我们到了阿修罗界,那个男人拿着逆炎叉立在高高的空中盯着我们,血色的眸子像是两团冷火一般…”

    叶菩提的眼前一下滑过那个骨翼上缭绕着九幽之火的男人相貌,自己手中缚着的金丝蠢蠢欲动,瞬间化作妄虚尺的形态。

    接下来,是一场恶战。

    他没有想到距离上一次交手,短短的时间内,骨王的实力竟是增长了那么多。

    骇人的提升速度,就像是开闸的洪水般迅猛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