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鸡血

鬼烟李少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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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看着黄伟业那惊慌的模样,我也挺好奇的。虽然说鬼怪煞气能影响很多东西,但这鬼能上网,我觉得还是有点玄了。不过,一想到我们碰到的这个女鬼是个真身级的玩意,我心说这事儿还真没准。

    二白回到了我的体内,也有点好奇地说道:“要是那艳鬼真的会上网,那可真是有点超出我想象了。”

    我点着头,摸着下吧。心说,也甭在这瞎猜那女鬼究竟是不是有点太与时俱进了,单看黄伟业那模样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我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问他:“你不会,真是跟她在网上认识的吧?”

    黄伟业看着我愣愣地说道:“还,还真就是。我这已经跟她聊了有仨月了,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没想到这一见面,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唉,大师啊,您可得救我命啊!”

    乾盼山“嘘”了一声,让我们别说话,他自己又把那摄鬼镜给拿了出来。

    只见那摄鬼镜上的铜片慢慢悠悠地转了起来。乾盼山站起来围着黄伟业转了一圈,又朝他走了过去。直觉告诉我,乾盼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黄伟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脸迷茫地看着乾盼山。乾盼山一皱眉,拿着摄鬼镜在黄伟业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他看着手中的摄鬼镜,又看了一眼黄伟业,一只独眼看的黄伟业直好像有点发毛。

    突然,乾盼山一把扯开黄伟业的衣服,指着他胸口说道:“你戴的是什么?”

    乾盼山这一句,让我一愣,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似乎看到黄伟业的脖子上挂了一个东西。黄伟业战战兢兢地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磕磕巴巴地说道:“就,就是一护身符,道爷,大师,您要是稀罕,就拿去吧,反正也对付不了什么鬼怪,估计是假的!”

    说完,他把那护身符给解了下来,递给了乾盼山。乾盼山接过那护身符看了一眼,瞬间眉毛就立了起来。我一看他脸色不对,赶忙过去瞅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也是让我吓了一跳。

    那护身符约莫有大手指粗细的一块铜块,应该是被黄伟业戴久了,虽然颜色有点偏暗,但却挺光滑。那铜块的造型我再熟悉不过,就是那鬼爪青雉!乾盼山眼睛瞪的溜圆,是又惊又喜,拽着黄伟业的脖子,就问他项链哪来的。

    黄伟业吓的有点懵说道:“是,是我家祖传的护身符,我就知道这玩意肯定是假的,我这就给它扔了!”

    他说完,就要把那护身符给拿回去,让我赶紧给拦住了。我笑着说道:“是真的假的,您也别忙扔。不过我敢肯定,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护身符,没准啊,你碰到的女鬼就是她招来的。”

    黄伟业一听,连忙把手给缩了回去,一脸的惊讶。我把那铜块拿到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鬼爪青雉的造型好像与我们之前所见的略有不同。之前鬼爪青雉的造型,是三只脚,正中的那只脚,实际上是一只鬼爪。

    而我手上的这个鬼爪青雉,鬼爪上却握着一个东西。那东西被磨损的有点严重,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不过我隐约的觉得,有点像是一把钥匙。

    我把铜块翻了过来,背面原来应该是有些花纹的,只不过磨损的有点太严重了,只剩下模糊的几条线。扎纸刘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继续套套黄伟业的话。他自己则退到一边,不知道鼓捣起什么东西来。

    我其实恨不得立马就从黄伟业嘴里问出来鬼爪青雉的下落,不过眼见这黄伟业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也只能一步一步地问他:“既然您也看出来哥几个是干嘛的了。那您就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吧,我跟您实话实说,您带的这个东西,是个邪兽。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它手里了。”

    我刚说完,黄伟业却眨了眨眼,有点狐疑地看着我,不过他这表情瞬间就被一种憨厚的模样给取代了。我心里一惊,看来眼前的这个白胖子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黄伟业点头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您说的是。我也觉得这玩意有点邪门。不过,祖传的东西,我也不好卖。您看看,能把它还我吗,我回家把它搁起来,我不带就是了呗。”

    我心说这孙子变脸也变的太快了,刚才还一口一个送我们,现在看我们想要了,他倒不给了。

    扎纸刘忽然接话道:“那你可得收好了。要收不好,那可真就是个祸害,说不定会把命也给搭进去。”

    说着,他颇有意味地看了黄伟业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黄伟业使劲儿的点着头,说一定会收好,绝对不会再放在身上了。

    扎纸刘一歪脑袋,意思是让我们撤了。乾盼山倒是没多说话,瞥了黄伟业好几眼。黄伟业陪着笑,也没再留我们。出了房间,二白说,这黄伟业心里一定有鬼,不然怎么会变的这么快。

    我也觉得这黄伟业有点不太对劲儿,之前还大师长,大师短,大师救他呢,一转眼就不是他了。不过,转念一想,刚才我说鬼爪青雉是邪兽之后,他的神色一下子从惊慌变成了惊讶,反而好像淡定了许多。

    扎纸刘和乾盼山在前面走着,我低头在后面想事儿,走到房间门口,我一下子撞在了乾盼山的身上。我一抬头,看到这俩人全都站在了门口不走了。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应该是出来的匆忙,我们谁都没带房卡,于是我挤了过去对他俩说道:“哎,房卡没带,你们在这等会,我去取……”

    话音未落,我的目光就被门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了过去。二白和我同时叫了一声“我靠”,只见我们的门上,沾着一圈的血点,那血点虽然看起来都不大,但是沾在我们房间浅色的门上,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乾盼山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他回过头用一只独眼看着我说道:“这血似乎是刚沾上去不久,还带着热乎气儿呢!”

    我四下一看,总觉得有点像是命案现场的感觉。可四下看去,除了我们门上,别的地方连一丁点血迹都看不见。

    二白说那血迹有点奇怪,有点红的太大劲儿了,会不会是什么颜料。我摸了一点在手上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有股子鲜血特有的腥气,肯定不是颜料。我又用手撵了一下,有点稀,没有人血那么黏稠。

    扎纸刘嘬着牙花子贼溜溜地说道:“先别管是啥了,先去让服务员把门给咱打开了吧,站在外面也不是那回事儿啊。”

    我点着头,就去楼下取钥匙去了,扎纸刘紧随其后跟了过来。他贼溜溜地看着我说道:“那血,有点像是鸡血。”

    我吸了口气,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有点像,于是就说:“嗯,是有点像。不过,怎么会洒到咱们房间门上呢?”

    扎纸刘挠了挠脸说:“我觉得吧,这倒有点像是一个玩意干的……”

    我站住了脚步,疑惑地望着他说道:“什么玩意?”

    扎纸刘嘿嘿一笑,贼溜溜地看了看我,小声说道:“黄皮子。”

    一听这仨字,我就有点不淡定了。要说我们收鬼的办事儿,最忌讳的就是和这些有灵性的“地仙”有过节。我所说的“地仙”也就是“胡黄白柳灰”五大家,也尊称为五大仙。“地仙”办事一般都有讲,轻易得罪不得。即便是我们收鬼的与其打交道,也都会十分敬重和小心。不过,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这里,又怎么会惹上“黄仙”呢?

    扎纸刘小声说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去给一家人送扎纸活儿,就见过黄皮子报仇。就是先在门上洒鸡血,到了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来了,把那家的小孩给咬死了。早上起来一看,啧啧,腔子都给掏空了。看来咱现在得小心点了。”

    说着,我俩就来到了前台,管那个没精打采的前台要了备用的房卡,这才又返回了楼上。边走,我就边问扎纸刘:“刚才乾大哥也在,你怎么不说呢?”

    扎纸刘吸了口气,收起那副贼溜溜的模样,十分严肃地看着我说道:“刚才,看到那血点子的时候,我看到乾盼山好像笑了一下。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太正常……”

    我一愣,心说乾盼山虽然脾气是直了点,也挺爱挤兑人,但要说他不正常,那我可真是有点不信。不过瞧着扎纸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有点觉得疑惑。

    之前,在我家里,我被马爷偷袭的时候,他明明就可以在我出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可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人却不见了。在东凤镇的时候,也是他先出现在了林子里,去挖那两具女尸的。难道,乾盼山真有问题?

    正想着,我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我就瞧见乾盼山正蹲在门口,背对着我们。我看他身子一晃一晃的,不由的一愣,我越看越感觉他这有点像是黄皮子拜月时候的动作。

    我咽了口吐沫,冲着乾盼山喊了一声:“乾大哥,你在那干嘛呢?”

    乾盼山一愣,我明显地看到他抖了一下,紧跟着他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嘴里好像正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