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ACT·870

紫色泡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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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瞒天过海至今的土豪肯尼无论如何不会把“可能在相处过程中被揭穿”的把柄轻易交出,即便此人是毫不知情的邓肯,是师兄,是他丈夫的同学,是脑补中准备“色.诱”自己的美男。

    肯尼主席跋扈地扬起下巴,用鼻孔拒绝了魔法先生让人浮想联翩的毛遂自荐,在心里默念了句抱歉,果断地转身离去,走时大摇大摆,制造出桀骜不驯的假象。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邓肯并没有因对方不礼貌的举动流露出愤懑的神色,他神色如常地掉转头,原路返回。

    捂住嘴巴躲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某小报记者忠实地用巫师相机记录下这一幕,尽管二人之间隔着一段完全称不上亲密的距离,但在小报记者移花接木的镜头下,俩人简直是花前月下郎情郎意,眼波流转眉目传情——也不知道这位记者如何从肯尼那双乌漆墨黑的蛤蟆镜下瞧出这么多深刻内涵。

    俩主角还无法未雨绸缪到小报第二天的八卦头条已经敲定,土豪金回到包间,魔法先生回到原本的看台,他今天以朋友的身份为保加利亚队摇旗呐喊。

    作为第一个被签下的魁地奇运动员,在命运浮沉中看尽炎凉的亚科.埃里克森入队以后没摆王牌的架子,与冰脊克朗队的另一位也是除他以外的唯一队员巴恩由每天的训练从陌生到熟悉,二人迅速发展出了友谊。埃里克森虽然没有在击球手的位置上待过一天,拥有丰富大赛经验的他还是不时在训练中为队友出谋划策。在肯尼有意无意的关照下,机灵的教练加强了对巴恩的关注,发现小伙子并非如前主教练判定的那样一无所成,教练抓紧了训练计划,把巴恩往主力找球手上可着劲折腾。

    一下子成为焦点的巴恩毫无心理准备地进入水深火热的状态,新基友埃里克森非但不帮他求情,在主教练的斯巴达模式下助纣为虐,而巴恩本人则慢慢向着魁地奇队第一保镖的位置而今迈步从头越。

    在一支魁地奇队伍里,击球手的任务就是利用手中的球棒和飞舞时嗡嗡作响的大铁疙瘩给对方造成混乱,阴人和防止被阴是这个位置的战术核心。击球手既是保全自己队伍不被对方阴的铁甲咒,同时也是见缝插针刺入敌方阵容要害、令敌方战术瘫痪的缴械咒。进可攻退可守,要说海姆达尔对魁地奇哪方面能提起点精神,可能就是这击球手位置了。

    所以在土豪肯尼的设想中,他将着手大力巩固冰脊克朗的击球手位置,提高全队随机应变的作战能力,尽量为追球手和找球手提供一个心无旁骛安心夺分的比赛环境。

    毕竟一百年才出了一个威克多.克鲁姆,要想成为举世瞩目的魁地奇队,势必要审时度势,扬长避短,才能在这条荆棘密布、波折不断的赛路上勇往直前……

    麻蛋!好想对2000万紧身裤先生强取豪夺!

    微微仰着头的肯尼主席用力嗍了一口雪茄,因为没有点燃,自然啥都吸不出来。

    注意到主席那奔放中夹杂着惆怅的忧伤明媚,被主教练叫来观看一流赛事学习经验的队伍里唯二成员悄悄交换眼色。他们轻手轻脚的起身,在低头研究资料的主教练身旁坐下。

    主教练这时又圈了几个人,此前转会经理一一联系了主教练指名的各队魁地奇好手,试图通过大把的加隆诱惑这些好手们跳入自己的碗。成果不甚理想,这在主教练的意料之中,横竖他有备案,挖人总是从第一流的开始。如今的冰脊克朗脱开北欧媒体大众对肯尼的兴趣外,什么都不是,他们没有成绩,没有吸引人的王牌,穷得只剩下金加隆。

    听上去好像很欠扁,个中尴尬俱乐部上下心知肚明。

    除非在魁地奇界混不下去的三流运动员才会毫不犹豫地加入进来,亚科.埃里克森的加盟给这些人错误的暗示,以为冰脊克朗是可不劳而获的收容所。主教练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主席对他毫无保留的信赖不是他恣意妄为的借口。

    肯尼主席是不是像媒体们嘲笑的那样“二缺”,相信整个俱乐部没有比约阿希姆教练更清醒的了。

    “教练。”巴恩的呼唤让主教练抬起头。

    “什么事?”

    巴恩和亚科对看一眼,然后小声说:“主席先生是不是对克鲁姆势在必得?”

    主教练本来想告诉他们别多管闲事,后想起主席曾开玩笑的劝他别总端着架子,适当的时候与队员们多亲近亲近,带队的时候铁血就行了,别整得跟天煞孤星一样。主教练不是个头脑僵化固步自封的人——不然不会离开铁饭碗一般的丹麦国家队跑出来挑战自我。主教练咽下涌到嘴边的斥责,看看满脸好奇的巴恩,又瞧瞧沉静的亚科。

    主教练原来还觉得巴恩是个稳重的小伙儿,亚科.埃里克森来了以后才知道什么叫有比较才有鉴别。

    “怕克鲁姆进队后威胁到你们的地位?”主教练意味深长的说。

    “我就是个替补击球手,再说我和克鲁姆的位置不冲突,威胁不到什么。”巴恩无所谓的说。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主教练暗想,回去以后要让这小子好好恶补何为击球手的追求。

    浑然不知更悲惨的未来已露小脸儿的巴恩又道,“我们已经有亚科了。”

    亚科没想到巴恩会这么讲,脸色微变。亚科如今不争不抢,就算克鲁姆真来了,他也愿拱手让出第一主力找球手的位置。亚科知道自己几两重,全盛时期创造的成就无法抵过威克多.克鲁姆单个第一找球手殊荣的含金量。

    亚科.埃里克森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主教练让他坐冷板凳,他不在乎做替补,只要拥有上场的机会。

    主教练算是亚科半个长辈,知道这位饱经冷暖的后辈畏惧什么,也知道亚科不会与克鲁姆逞凶斗狠——假使主席先生真把克鲁姆弄来了。

    “是啊,我们已经有亚科了。”主教练微微一笑。

    巴恩愣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高兴地瞅了眼同样听出言外之意并掩饰不住惊讶的亚科。

    “威克多.克鲁姆不会来?”巴恩一激动忘了克制音量,嚎得整个包间刹那间鸦雀无声。

    亚科和包括主教练在内的教练团队众人皆同情地望着巴恩,巴恩心惊肉跳地回头,见主席仍然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还没等他松口气,主席的声音鬼魅般响起。

    “巴恩,你对克鲁姆有意见?”主席没有回头。

    “不是……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

    巴恩苦着脸,亚科拍拍他的肩膀,说:“巴恩担心克鲁姆来了以后,队里没我的立足之地。”

    “我是商人,我花了几百万加隆把埃里克森从古树队弄到自己队伍里来不是为了堆高找球手的板凳厚度,我收购冰脊克朗也不是因为我喜欢魁地奇,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对!魁!地!奇!毫!无!兴!趣!花出去的钱要想办法挣回来,收购俱乐部的目的是为了以后财源滚滚。”肯尼主席转身扫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是我的摇钱树,与其把心思浪费在患得患失上,不如想想怎么提高技术。我讨厌做亏本买卖,要是投资没能获得预期收益,我会毫不留情地抛售,弥补亏损。”

    对于如主教练这样把魁地奇当追求的人来说,肯尼主席的话非常刺耳,同时也钻心剜骨般的实际,职业魁地奇队伍的出现目的之一是为了赚钱,这一点他无法反驳,除非他自命清高地跳出去表示自己不要薪水,教练自认做不到。他摸摸鼻子,没有吱声,默认了主席的“心里话”。

    而对于摇钱树们来说,主席的一席话说到了心坎里,让他们无比安心。他们得到了主席的保证,胜利至上的冰脊克朗不会为了迎合巨星把非巨星打入冷宫。

    当场上金色飞贼出现后,肯尼主席“容光焕发”地离开了包间,包间里的人清楚主席先生又准备到保加利亚巨星跟前刷存在感了。

    巴恩摸着下巴上没剃干净的胡渣:“以主席的‘身手’,克鲁姆加盟只是早晚的事。”

    教练团队内不少人点头附和。

    俱乐部上下貌似对肯尼主席的办事效率信心十足。

    只有主教练不这么看,以前不是没有人对克鲁姆砸重金,2000万也不是绝无仅有的报价,保加利亚巨星若要跳槽早就另觅新欢了,不会等到现在让肯尼主席捡便宜。看看报纸就知道,随八卦上蹿下跳的队伍里并没有老牌劲旅们的身影。

    还有一点主教练一直没敢跟别人说,这个念头在心中挥之不去:肯尼主席其实很清楚他攻陷不下克鲁姆,之所以一遍遍利用媒体大肆报价,实际是通过克鲁姆实现炒作的目的,瞧,这一脑残粉举动不仅让默默无闻的冰脊克朗一夜之间在北欧家喻户晓,还间接帮助了克鲁姆抬高数倍身价,从逐月低迷一跃成为全联盟第一。

    至于为什么帮助克鲁姆,想不通的主教练只好把它视作驾着火弩箭的土豪金顺道载了2000万先生一程。

    二、

    法国小报的头版头条纷纷被“土豪肯尼与现任魔法先生不得不说的事”等类似标题占据,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没做好走出北欧征服欧罗巴的肯尼主席因为与邓肯.奥维尔的暧昧照片在西欧巫师界悄悄蹿红,连带着冰脊克朗也被撸了一把。

    主力找球手亚科.埃里克森和主教练约阿希姆还上了法国某魁地奇杂志的扩展版面——可怜的巴恩又被透明了,这一露脸带动了一小波赞助热潮。赞助的金额不大,还不够日常塞牙缝的,穷惯了的俱乐部没有大俱乐部财大气粗、目空一切的弊病,对这些小赞助商尊重有加一视同仁,大张旗鼓地向外宣布,给了小赞助商们风光的机会。冰脊克朗队就此在小赞助领域内打开了局面,营造了不错的口碑。

    尽管小报记者声情并茂但子虚乌有的八卦内容让照片中的俩主角不约而同地牙疼,到底算是相互借着制造话题、推高人气,俩人在不挑衅不高兴记者的追问下默契地保持沉默,像是对过度脑补的不屑一顾,又像是默认,搞得一众脑洞过大的巫师杂志兴奋地嗷嗷欢叫。

    【土豪肯尼的新欢是法国魔法先生,2000万先生地位不保!】

    标题明显歪楼了。

    隆梅尔在早饭的餐桌上阅读了多多马弄来的法国小报——对报道的真实性他从来嗤之以鼻,又利用午休时间看了那份刊登了冰脊克朗队前世今生的魁地奇杂志,接下来的半天里,隆梅尔埋首工作,与以往的每一天那样兢兢业业地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

    晚上回到家,提前一步赶回来准备丰富晚餐的多多马为劳累了一天的主人送上安神的药草茶。隆梅尔慢慢喝了一杯,在沙发上静待片刻,看似面无表情。

    他啪的搁回杯子,再度拿起多多马收集来的关于土豪肯尼的资料,躲在暗处的多多马小心翼翼地观察主人的脸色,嘱咐自己千万别在这时候出去触霉头。兢兢业业的小精灵很快遇到女朋友前不久遭遇到的骑虎难下的抉择:主人的杯子空了,应该出去为主人添茶,让主人亲自动手是家养小精灵的耻辱……

    多多马抠了抠裤缝,咬牙飞起了茶壶。

    “斯诺什么时候来?”隆梅尔的声音响起时多多马差点把茶壶甩出去。

    小精灵暗骂自己没出息,都老胳膊老腿了还这么不淡定,肯定被不靠谱的外甥传染了。

    远在千里之外偷偷干“坏事”的某小精灵躺枪,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动静太大把自己的脸吓白了。

    多多马毕恭毕敬的回答,“您与斯诺主人的晚餐定在七点半。”

    隆梅尔嗯了一声,多多马虚撸了把光溜溜的脑门。

    浑然不知某事已经暴露的斯诺仍存着继续看大哥好戏的念头,欣然前来蹭吃蹭喝。要说那事是怎么暴露的,也怪斯诺自己不好,若不是一次又一次在以为隆梅尔看不见多多马一览无遗的角度频繁做出丧心病狂的表情,忠心耿耿的多多马不会把疑惑忧虑透露给隆梅尔,隆梅尔自然不会在以后的谈话中特别留意,斯诺也不会这么快就被隆梅尔抓住把柄,继而被轻易剥开了所有假象。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同样适用于暗扣,不过事后证明这对叔侄其实半斤八两。

    晚餐时,papa用谈论天气的口吻说:“里格在俱乐部占几成股?”

    无脑吃饭状态的uncle:“百分之七十多——”暗扣回过味来了,诧异地看向隆梅尔,“你知道了?!”

    “原本还有点不确定,感谢你落实了它们。”隆梅尔似笑非笑。

    斯诺懊恼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许告诉里格。”隆梅尔不咸不淡地下令。

    斯诺皱眉,反正隆梅尔不会害了里格,暗扣放松眉心,很没有原则地应了。

    三、

    还没完——幸运女神带薪休假前正式宣布与土豪金解除合同。

    难得比赛间隙回到骑士楼放松身心的威克多与儿子米奥尼尔合作完成了一张里格的小幅肖像画,兴高采烈的儿子举着颜料还没干透的画作冲回家中到处摆弄,试图找出一个看上去和谐完美的悬挂位置,为了下班回来的小粑粑第一时间看见。

    小粑粑一早吃过饭就去国际威森加摩点卯了。

    父子二人很有耐心地从地下室比划到厨房,收纳室到巴士,再从起居室上到二楼的走廊,离开了爸爸们的卧室,最后来到米奥尼尔的房间。

    米奥尼尔把画作放在火红色的喷火龙壁炉架上,闹了半天实际就是想把画放在这里,洞悉了奶娃心思的老爷爽快地点头,奶娃喜笑颜开。

    威克多不打扰儿子,任儿子有模有样地指挥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在壁炉架上摸索最佳位置。

    威克多不断后退,然后在儿子的小书桌旁坐下。

    躲在暗处一丝不苟地监督男朋友的外甥工作的希娜无意间回头,差点尖叫起来,它及时捂住了嘴巴,惊恐万状地看着米奥尼尔的书桌。

    那条红宝石金链子为什么出现在小主人的桌上?!

    希娜在玄幻现实的打击下一阵头晕目眩。

    赶紧把金链子拿走!让它消失!快点消失!立刻消失!警报声在希娜脑中尖锐鸣响。

    金链子消失的同时,老爷眯了下眼睛。

    是的,希娜晚了一步,老爷已经瞧见了。

    威克多主人为什么回头了?太不科学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回头了?!

    希娜被名为“巧合”的恶意打击得体无完肤。

    它在威克多主人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中流着眼泪让红宝石项链复位——复到小主人书桌上。

    威克多似乎一点都不为项链的消失又出现感到困惑,他盯着那条重新出现的金链子很久,久到了解所有底细的希娜胆战心惊心率失调。

    十分钟以后,威克多站在主卧的衣柜前,暗门在米奥尼尔的小精灵的操作下露出真容。

    “里格藏东西的手法永远这么拙劣……”老爷喃喃吐槽到一半没说下去,脸色有点难看,被拙劣手法骗得团团转的自己不是更傻逼?

    为什么不是希娜开暗门?

    被主人委以重任的小精灵再三考虑,把同样了解一切且背着自己偷渡金链子以至于让威克多主人捕捉到线索的罪魁祸首推了出去。

    “大、大主人?”小小的精灵忐忑地出声,大主人怎么傻站着?

    威克多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扫视着暗门内的华贵物什,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全都十分眼熟!除了刚才充当线索的红宝石金项链,还有镶金嵌玉的各色墨镜,威克多拿起一枚镂刻着诡异图纹的金戒指,他清楚记得上次与这枚戒指面对面时的心情……

    威克多莞尔一笑,希娜和男朋友的外甥齐齐打了个寒颤。

    “希娜,我知道你在,别装聋作哑,过来这儿。”

    希娜慢慢挪了过去,“威克多主人。”

    “这些都是里格主人的?”

    “是的。”

    “从哪儿来的?”

    希娜简单扼要地叙述这些价值无法估量的昂贵物件的来源——其中有些东西有价无市,因而无法估量。

    威克多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手指在这些东西上拨弄,然后,他看到隐藏在深处的印有自己名字的盒子。盒子不是什么高端货,很寻常的木板盒,放在让人睁不开眼的背景中甚至是简陋的。

    “那是什么?”威克多问。

    “主人赢的奖品。”

    “我能打开看看吗?”

    希娜郁闷了,您都看了最不该看的了,事到如今还有神马是不能看的?

    威克多主人这么问当然旨在恶心同犯。

    他拿起盒子,稍许研究下,发现仅凭双手无法打开,他拿出魔杖,花了些时间解开上面的咒语。

    盒盖后方铺着一层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威克多拿起报纸,报纸下是制作得惟妙惟肖的模型,模型的样子是自己,只穿了一条杏黄色的赛用紧身裤。

    老爷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继续生气。他翻开报纸,大致浏览了一遍,最后找到那一期的有奖问答。

    看了模型主人的得奖答案的老爷:“……”

    老爷带着一丝好奇拿起自己的模型,翻看的时候或许碰到了什么按键,只听咔嚓一声,老爷以为模型被自个儿玩坏了,包裹模型曲线毕露的紧身裤应声脱落。

    同样惟妙惟肖得令人发指的小小老爷与老爷完成了生命中的第一次面基。

    老爷:“……”

    晚上回到家的海姆达尔受到了儿子的热烈欢迎,然后他看见摆放在喷火龙壁炉架上的肖像画,斯图鲁松审判员感动不已,抱着儿子使劲亲了几口,又抱着老爷往人家的脸颊上使劲来了几下。

    老爷与往常那样气定神闲且心安理得地享受伴侣的亲昵,并接过主动权毫不费力地来一次缠绵舌吻,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心态好得超出地球人的标准,白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出于一场幻觉。

    人艰不拆——希娜在老爷的冷眼中战战兢兢地旁观主人继续作死,默默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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