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相对 第十章 勾缠

薛湘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书迷楼 www.shumi.la,最快更新骄妻夜行最新章节!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并没有说是你做的。”曾献羽有点泄气。大病初愈的人,还是让人觉得很压抑,跟以前一样,她不会妥协:“这件事,谁都会存疑,任何人都一样!”

    “大人问过赵敏?”早就预备好这番对话,只要曾献羽说起,她就一定会问。

    “她,不可能。”曾献羽脱口而出,这根本就不可能。就从赵敏那个样子,骑马都是强撑着,你要她去做江洋大盗,简直是开玩笑。

    “大人宁可信她,也不信我?!”沈菱凤淡淡笑着,说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

    曾献羽舌头有点打结,这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不是信任不信任,而是赵敏拿出那块布料的时候,第一念头就是沈菱凤。只有她才能用金丝织就的锦缎,至于皇室中,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沈菱凤趁他张口结舌的片刻时间,已经到一旁坐下:“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大人说的话,我当做是真的好了。”停了停,看向曾献羽:“大人想知道什么,是我跟宜王之间的过往吗?行,我告诉大人好了。要是当初我稍稍迟疑片刻,宜王妃算什么,就是中宫皇后也是我囊中之物。至于旁的,还要细说吗?当今皇上,恐怕就只是偏安一隅的藩王罢了。这话,可是大人想听的?!”满是挑衅的眼神,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碍语。

    曾献羽心底动了一下,真的是胆怯。到她身边,下意识捂住她的嘴:“不要命了,这也是能胡说的?”

    沈菱凤扭动一下,用力甩开他的手:“怎么,你在这儿都不敢放心说话,担心这些话被人听了去,到别人面前去卖乖讨好,误了你的前程?!”

    “不许胡说!”曾献羽低头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白得更厉害了,双唇的颜色微微发白,还有点干涩。松手的一瞬间,心随之柔软起来。稍稍迟疑了一下,俯下身含住她的唇,温柔地舔舐着。

    沈菱凤推了他一下,根本就推不动。她也是第一次在知情人之外,说起她跟亮哥的事情。曾献羽为什么会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胆怯,好像是担心失去什么东西?难道这个人是她沈菱凤?不会的,曾献羽跟那个赵敏之间,好像都是暗度陈仓了。她也不在乎再给曾献羽新添一房妻妾,人之常情,她没那么不开窍。

    曾献羽小心翼翼勾动着她的唇舌,还有潜藏的*。一点点勾缠着,好像是要安抚心底的不安,他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沈菱凤刚才什么都没说,这就足够了。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要刨根问底。她跟宜王,根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唔。”沈菱凤推了推他,胸腔里的空气不够用了。曾献羽毫无反应,比刚才更近了一步。手臂渐渐箍紧,似乎要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生命中,不许她离开。

    “我透不过气了。”实在是勾缠不过,间隙中沈菱凤声音微弱,曾献羽察觉到情形不大对头,放开沈菱凤。一向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上泛起两朵红云,扶着椅背微微喘气。

    有些懊悔自己过了头,曾献羽跟在她后面跟做错事的孩子没什么分别:“哪儿不舒服,要不让太医来看看,是我莽撞了,你刚好。”急于说清楚自己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跟她在一起,甚至私下里盼望这样的情形永远持续下去,他不会眼睁睁放任她离开自己。

    “不用。”捂着前胸,胸口剧烈起伏。胸腔里的氧气被挤压干净,随时都有可能被挤破,压迫得难受。

    曾献羽在她面前不止一次软语求人,就是要拿出平时驰骋疆场的架势,最后也不得不收敛一二。他跟她之间,要是真要变成绝对服从的将军和士兵,那么将军也是沈菱凤不会是他曾献羽。闺房中,认小服低也不为过。

    上前打横抱起她,猝不及防地人又被他吓到了。牢牢抓住他的衣襟,脸上的红云还没褪尽,这下又冒了出来:“你干什么!”想要很严肃地跟他说,偏偏气息不稳,都变成撒娇了。

    “你能不去见他?”曾献羽就差跟她说,我求你别去见他了。宜王不会真心对她的,要是真心对她,还忍心带个什么宜王妃回来,非要在她面前做这一场戏?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的话,是不会放任她伤心的。沈菱凤已经不止是伤心,到了伤神伤身了,一场病刚好些,又开始呕血,任何人都受不了,何况她身体本来就不是属于健硕的那种。

    沈菱凤对上他的眼,心中偶然间泛起一丝不忍,飞快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一点点的逃离,在男人这里变成了欲说还休。他想要她,只有这个念头。抱紧她,放到床上:“我会很小心,要是你不舒服我就不碰你。”很小心地放下两边的绣帏,然后让两人陷入一场在白天出现的黑暗中。

    背对着他不说话,其实是心底根本就不知道再拿什么样的心情对他,曾献羽还是那个莽夫吗?那个赵敏出现以后,他就不一样了。以前的曾献羽是让人心生厌恶的,潜移默化之间,厌恶好像消失殆尽了。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曾献羽从后面环住她:“还好么?”有点担心,方才太尽兴了,说过要小心一点,没想到还是没忍住,最后是*战胜了理智,却又担心她哪里不舒服,或者是自己太放纵,所以让她不高兴。

    “嗯。”懒洋洋答应了一声,这哪里是不想说话,简直就是撒娇。

    “手好凉。”情热的时候,还不觉得手凉。以前她有点虚应故事,甚至侧着脸不理睬。方才跟以前不同,手心里全是汗。纤细的手臂环在脖子上的时候,汗津津的,细密的喘息和诱人的呻吟在耳边回荡,以前说什么都不会有。

    嘴上说着,把她的手裹进掌心里,跟她的纤长手指比划着,似乎要看看两人的手指有多少不同。

    “赶明儿我必然是要进宫去。”笃定自己的想法,就一定会去做。

    曾献羽心底多少不高兴,当女人在身下说出要去见另外一个男人,而且是别人在她心底说什么都比不上的男人,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忍受这种屈辱。他不知道她是真还是假,只是在她那里,还是没人比得上那个将她视若敝履的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