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各有心思

余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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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婉和小煞的神魂就被困在了神魂空间,姜婉因此一直昏迷不醒。

    阴九风醒来后活蹦乱跳的蹦到凝魂居看姜婉,搭了脉也开眼瞧了瞧,脉息平缓就好像睡着的人。

    至于开眼后,阴九风没有看到姜婉的神魂,小姑娘神魂任聚,可就是看不到神魂如何,是受损不齐还是仍然安好,阴九风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只能同宋氏说两字,无碍。

    阴北水陪着阴九风过来,看见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姜婉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疼。

    他知道师傅为了救姜婉已经将镇派之宝的千丝引祭出,如今若是有办法,师傅也定是不会藏私。

    可他听见师傅说出无碍两字时,心里仍是绝望蔓延。

    无碍就是不会死,可人不死不等于就能活,如此这般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这还哪里是人?这只是一个活死人。

    难道这个女孩儿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不成?

    耿秋此时正站在一边,小眼眯的几乎看不见。

    他把过这个女孩儿的脉。

    脉息平缓不会死,但也绝对醒不了。

    他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耿秋实毒师,毒师的毒各有不同,特别是天下第一的毒师。既然是第一,那就是独一无二。要做世间独一无二的毒,那只能是不停的试毒。

    试毒就要有人,有用来试的人。

    他耿秋的毒可不是随便拉个人来就可以试。

    他要的毒人要百毒不侵,才能经的起他反复的试毒。

    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如今他遇到了。

    床上的那个女孩儿就是他梦了千万遍的人。

    他爱她爱的心心念念。

    多好的毒人啊。

    可这个女孩儿也不是他能轻易拿来的。她的身边守着太多的人,这些人都不会同意他将她变成毒人。

    可耿秋觉得他可以等。

    就好像订婚后耐心的等着未婚妻长大,最终热热闹闹嫁给他一样,他可以等。

    这个女孩儿醒不过来了。

    等她周围的人磨灭了耐性,等这些人放弃了希望,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这个女孩儿走,这些人会很欢喜他带她走的。

    耿秋很乐意的等着。

    他如今只是开了药,让这个女孩儿的身体维持基本的运转,让她还能做个有正常功能的人。

    阴九风带着阴北水走了。

    宋氏又哭晕了过去。

    姜阮带着瑜哥儿又过来守了一个下午。

    瑜哥儿摸着姜婉的脸,小声的说话。

    因为姜阮对他说,二姐姐只是睡着了,大家多给她说话,她就会醒,因为她听见了就会醒。

    瑜哥儿来了好多次了,这次他有些担心,他带着哽咽轻声说话,“姐姐醒,姐姐醒,我很乖的,姐姐醒了同我玩。”

    “我给姐姐捉了好多虫,有蝈蝈,有蚱蜢,有打屁虫虫,还有黄牛牛和黑牛牛,都很好看。”

    “不过我还捉了一种推粪的虫虫,家里没有这种虫,我是让小厮悄悄去同我找的,姐姐,这个虫虫是我用小银疙瘩换的。”

    “好臭的虫虫,还要吃屎。”

    “我怕大姐姐知道给我丢了,我还要留着给你看,我就让小厮养在了粪堆里。”

    “姐姐,你赶快醒了去看,我不要再养屎虫虫了,好臭,你看了我就放了它。”

    姜婉安静的睡着,她听见了瑜哥儿的声音,这个声音了有这浓浓的期盼,她感觉的到。可是她好困,眼皮好沉,她用尽了全力,她以为她可以醒过来。

    可实际上,她只是左手的小手指尖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小煞抱着姜婉,外面的一切他听的见,看的见,可是他不想动。

    如果姜婉注定要死,他只想陪着她一同死去;如果姜婉只能这样不动不死的躺着,他只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阴九风出了凝魂居,他背着手站在一棵高大的千凤树下。

    千凤树满树繁茂的仿若火焰的红花在丝丝绿叶中挣扎娇艳。

    这种树很美,可也很毒。

    树干枝叶繁茂的地方,树下寸草不生,枝干越远,寸草不生的地方越大。

    人人都知道这树霸道而狠辣。

    可是人人都想看这霸道狠辣的树开花,要耀眼的鲜红的火焰般的花仿若能鼓动人心,让人不觉忘记它的毒辣,只剩下满心的喜悦,赞叹,世间怎有如此美艳之物。

    阴北水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师傅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沉默,平日嬉皮的人,一下如此正经,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适应。他也一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阴北水,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千丝引是太太太太太太师祖留下的物件,说是留待有缘人,这个有缘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丫头。”

    “凤凰涅槃中的凤凰是不是就像这千凤花?”

    “若是千丝引都救不得她的性命,那别的就更救不了。”

    “难道这丫头的命格难道也要被破去?”

    “这丫头已经不是第一个被改命的人,难道那个人真的还活着?师门改命的秘术真的流传了出去?”

    阴北水在一旁听得心神震荡,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师傅是知道的,可又不说明白,怎么越听越可怕。

    “太太太太太太师祖你这么多徒子徒孙,怎么就我这么倒霉撞上你留下的破摊子?别人都当掌门都是风光无限,怎么到了我当掌门就这么苦逼。你给我送个江流儿来也就够烦人,还给我送来一个我爱的要死的不肯认我,可我又喜欢的想死的徒弟,啊,我该怎么办?”

    “啊……”老道士扯着满头乱发,一阵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