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渴念

朗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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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财又抓抓头发,嘿嘿笑,絮絮地向石闵说:“全利常说我死心眼儿,还真是……禧大王后来说:你别跟着我!原来他对我笑,是让我不跟着他的,他怕伤了我的老脸,我听话往回走……后来禧大王独自上了山,我也独自往回走,谁知道禧大王在半山腰上惊叫一声,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忙往回跑追上山来,她却回身大声说:全财,你站着!不许动,不许说话,这不,我只好听令站着!”

    石闵不由笑了,问道:“禧大王往哪里去了?”

    全财往一边山腰上一指,说:“禧大王惊叫一声,叫得颇惶急的,好似有什么大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遇险了,天王你快去看看!”

    石闵一听急了,吼了一句:“你……你怎么不早说?”拔腿就向山腰上跑去。

    全财怔了一下,摸摸头道:“这……我……哪一句应该早说呢?”

    石闵三步两步跑上半山腰,只看了一眼,回身厉声说:“全财,你站在那里,不许动,仔细看着,记住,不许其他人上来,违命者斩!”

    全财听在耳里,好半天才把石闵的话领会了,跌足大叫:“慢着慢着,禧大王也说不许其他人上去!闵天王,你也不能上去!”才叫完,石闵早已经没有了影子,全财呆立一会,自己安慰自己道:“闵天王是天王,不算其他人!可以上去,可以上去,其他人万万不能!”

    他在大树下叉手站好。瞪着来路,活像一尊门神!

    再说石闵站在半山向下一看,差点喊出声来,原来那半山下面竟是一个澄明碧绿的湖,上面冒着腾腾热气。绿得有些可疑,翡翠一般圆润之极,不过那翡翠也不是完美的,中间一道划痕使翡翠的表面起了一些皱褶,那划痕在不断扩大,有什么雪白的东西在中间一起一伏!

    石闵昂首深吸一口气。将心内鼓胀的激动压了下去,他站在那里静静地欣赏了一下,缓缓将身上大袍脱下来,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小衣,想了想又把小衣脱下来。正是深秋,有些寒气逼人,石闵半裸着上身,竟觉得热得出了汗,他靠近湖水,湖水竟然是温暖的,他没入水中静静地潜行,很快追上那一折划痕。近了,更近了,那折划痕变成了一条极其迷人的美人鱼。长长的黑发及腰,俢长雪白的长手臂在划动,腰间的肌肤若隐若现,衬着翡翠的绿意,显得愈加柔嫩

    石闵停止游动,潜在后面的水里。只露出两只鼻孔和眼睛,静静地欣赏。他现在知道了,以前为什么那般急切。总也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亲近,是因为没有自信,深恐得不到爱不了,拼了命地想得到,忽略了很多可以欣赏的美好,也唐突了佳人。现在他自信妍禧的心在他了,他反而愿意停得下来欣赏佳人的各种美好姿态,直至心神被撩拨得荡漾起来,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欣赏变成一种煎熬。

    那美人鱼突然回头笑,明眸皓齿,追魂摄魄,像释放在空气里的妖精,她对石闵的到来没有一丝惊异,隔着腾腾雾气,她笑着说:“闵哥哥,这里我来过!”

    石闵没回应,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一说话,这美好便没有了。

    “这里我来过……”妍禧重复说了一次,接下来的话如同梦呓:“在梦里来过!真的……”

    在梦里,她的确来过,随着碧浪一漾一漾,然后欢悦到了极点,期待更大的冲击,后来便漂到更大的浪潮中,在极致的恐惧中走进最极致的快活。

    “李夫人说我做的是春梦!”妍禧的脸庞浮上一层胭脂的红,一直漫延下去,直到水底看不见的肌肤,她的眼睛半张着,波光流动,“是春梦么?闵哥哥……”她喃喃问了一句,“闵哥哥”一声唤得低低的,婉转动人,仿佛是绵绵无断的渴念。

    石闵往水里一钻,突然消失在水面上,湖面只有一圈一圈的涟漪,真像一场带了痕迹的春梦。

    妍禧的唇边溢出一声绵绵的叹息,她长长玉足被一双大手缠住了,一股微痒与痛从脚底自下而上,她的叹息再次吐出来,就变得绵长*,她身子彻底地软下来,向后昂去,半片身子浮在水面上,原先轻拢的白色小衣散开了,玉色袒呈在碧波上,梅红两点娇艳开放。

    微痒遍及全身,无可忍受,“闵哥哥——”妍禧双轻唤一声,双臂凌空伸出来,想要抱住什么,石闵像鱼一般及时出现了,将妍禧的玉色收入怀里,火热的气息在妍禧的耳边喷射:“猫儿,咱们一起做春梦!”

    翡翠般的湖面从梦中醒来,重重地跌落在地,它光滑的面上掀起了无数的波痕,水光飞舞,波浪逐岸,湖面碎成一片、两片、三片……倒影在湖面上的青山绿叶,原是肃穆的样子,在一波一漾之下变得疯狂起来,山影树影狂暴地拥抱在一起,重叠成一团昏昏的暗色,在冲荡下变幻了形状,伴着一声又一声娇吟,晕成一层层的艳光冲到岸上,又冲回来……

    鱼儿游进妍禧的身体里,多么狂肆的亲近,妍禧从谷底又飙到高高的浪头,她尖叫一声,低头看下,胸前那点梅红高高的翘立,一滴水滴下来,下面是一张俊朗到极点的脸,水滴溅到那张脸上面,那张脸弹出笑容,将妍禧又掀了下来,他们在水底交融成一双鱼儿……

    突然,妍禧又有一种悬空感,心脏跳到了嗓子眼里,“啊——”她想大呼一声,声音咽在喉咙里,她的手胡乱地想摸到一个支点,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不,不是愉悦前的惊恐,是真的惊恐,连那双手都是寒的!

    寒,是因为恐惧!

    恐惧是如此可怕,失重的悬空,将人从春梦之中拉回到现实,翡翠湖绿消失了,是一阵非常非常彻底的黑暗,还有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压得妍禧透不过去来……(未完待续)

    ps:真正的结合,就是这样吧,这么隐晦,不会有人投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