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加更

江潭映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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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加更

    “白惠,赶紧给徐长风打电话呀,你妈这样呆在这儿也不是办法!”袁华匆匆赶来,催促白惠。

    白惠心头紧了紧,她打起精神,想给徐长风打电话,但是号码都按完了,那个拨出键却是迟迟按不下去。现在的他,还在为徐家的事情焦头烂额,她能想象他那面目沉凛的样子,指尖按在拨出键上,却是按不出去。正一犹豫的空儿,已经有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哎,你们这是怎么了?”

    竟然是楚潇潇的声音。白惠猛然抬头,但见楚潇潇一身军装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是军装的年轻人。

    那人跟着他一起站在了白惠的面前。

    白惠的眼前倏然就是一亮,此时此刻,楚潇潇无疑就是能帮助她的人。但是他是楚乔的弟弟,这个事实让她对将要说出的话又是咽了回去。

    楚潇潇却已然看出了端倪,“这病人是你亲戚吗?怎么呆在这儿?”

    “楚先生,这位就是白惠的母亲呢,现在医院没有床位,只能在呆在这儿啊!”赵芳快言快语。

    楚潇潇一听便皱了眉,对身旁的男子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男子就转身走了。

    楚潇潇走过来,关心地道:“你母亲病了没地方住,徐长风他不知道吗?”

    白惠摇头,“我没给他打电话,他最近已经很忙了。”

    楚潇潇见状摇摇头,没再说什么,那个士兵很快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胸前挂主任牌子的男子。

    “真不好意思,医院已经腾出了房间过来,现在请跟我们过来吧!”那男子说话很客气,白惠立即便走过去推母亲的床。

    白秋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状态,身边发生什么,她并不很知情,而且也没有力气说些什么,任着她的女儿和丈夫推着她向前走。

    楚潇潇走过来,大手搭在了床头的扶手上,对白惠道:“我来吧。”

    白惠便让开了一些,由楚潇潇来推着那床向前走。

    病房在二十层,是要进电梯的,楚潇潇和袁华一起将白秋月推了进去。白秋月只是用一双迷朦的眼睛看着楚潇潇,而后又闭上了。病房到了,白惠跑过去将房门给开大,然后又看着楚潇潇袁华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将白秋月的身体放到了病房里面的床上。

    白惠走过去轻声问:“妈妈,你怎么样?”

    “我好些了。惠呀,这个人是……”白秋月的眸光望向楚潇潇。

    白惠迟疑了一下道:“他叫楚潇潇,是我的……朋友。”

    “哦,替我谢谢人家。”白秋月虚弱的声音说。

    白惠点头。

    楚潇潇道:“伯母您不用客气。白惠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那再见。”白惠边说边就送了出来。楚潇潇离开了。白惠目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这才回身重又进屋。

    包里的手机在响,白惠掏出来看看,却是黄侠打过来的。她便接听。

    “哎嫂子,你找我啊!”

    黄侠的声音微微气喘。

    白惠道:“哦,已经没事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黄侠忙道:“我刚手机没带身上,没有事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只是打了会儿球的功夫,白惠打过来四五个电话呢,他倒真怕耽误了什么事。合上手机,一双一向风流不羁的眼睛立时布满阴鸷,“他NND,老子电话你也敢接!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怎么着!”

    黄侠大手啪的一拍眼前的玻璃桌子,桌子上的高脚杯子立时晃了晃,里面绮红的酒液似要流出来。桌子的另一面,那个打扮入时的俏女郎被他阴鸷的神色骇了一跳,“黄少……”

    “黄少是你叫的吗!滚!”黄侠拾起眼前的盛满酒液的杯子对着女子便波了过去。女子被那绮红的酒液波湿了一脸,也波湿了暂新的粉色裙子,却是不敢言语。连擦都没敢擦,便拾起桌角上放着的名牌手包逃似的走了。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是一团和气,十分随和,黄少黄哥,怎么的都行,但是千万别触了他的底线,不然,那个女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NND。

    黄侠边向会所外面走还边郁闷着。开着车子到了公司,大大咧咧地把车子就横在了公司大门处的台阶子下面。然后走进公司大厦。

    “周逸晓!”他原本很好听很爽朗的声音变得有些烦躁在总裁办公室里传出来。他的秘书便马上开门出去了。

    “周逸晓!周逸晓!”秘书边向着公关部走边喊,“周逸晓你又怎么得罪BOSS了,你快点出来!”

    这一早上周逸晓的眉心处直跳,给那家伙的办公室做卫生都做了快一个月了,每天那家伙都会想点儿花样刁难她,不知今天又要做什么!

    她皱着眉,硬了头皮向着黄侠的办公室走。

    “这是什么啊!”黄侠修长的手指,十指和中指之间竟是夹了什么在眼前颤呀颤的,周逸晓定睛看过去,却是一根长头发捏在他的指尖。

    黄侠挑了长眉,几分调侃,几分玩味,几分微愠地道:“你就这样做卫生的?做完了还留下自己的长头发,知道的是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黄侠把小情人带办公室来了呢!”

    周逸晓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对不起,黄总,我现在就把它扔掉。”她走过去,伸手去够黄侠指间的长头发。黄侠却手指轻动,将那根细细的头发丝在指头上绕住了。漂亮的眼睛一眯,俊颜却向着她拉近了几分,“再罚你做一个月的卫生!”

    扑。

    周逸晓差点儿骂娘,“那不行,黄总,你说了一个月的。”

    “可是你的卫生不合格。”黄侠不让步。

    “只是一根头发。我捡掉就好了嘛!”周逸晓嘟囔。

    “哦,砍了一个人的脑袋,再给粘上就行了吗!”黄侠眼一沉。

    周逸晓心里堵得慌,这个人明显地没事找抽型。忍不住道:“你是老板,你说做就做吧!”

    她暗自骂了他一句,娘的!啪的就拍门出去了。

    黄侠瞪了瞪眼睛,真他娘的是个九零后,小脾气就是个爆。白惠在母亲的床边守了大半宿了,夜色深沉,四周十分寂静,白秋月时而醒来,时而又睡着。母亲睡着时,白惠便静静地想心事,想她和徐长风,想婆婆胡兰珠,然后又想起了伊长泽。她想起了伊长泽的话,他说,如果不是你这张嘴,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伊夫人了。什么意思?

    难道母亲的前夫竟然就是伊长泽吗?

    而自己,就是母亲和伊长泽生的女儿?

    不不,她拼命地晃晃头,她才不要做那个人渣的女儿。可是忽然间她又是激灵灵的一身冷汗,如果母亲是伊长泽的前妻,那么她就一定是伊长泽的女儿了。她好像浑身都起了栗了。她看向母亲,她很希望母亲能够给她个答案,告诉她,不是。

    她不是伊长泽的女儿。

    但是白秋月面色十分不好。她便欲言又止。母亲突然间的犯心脏病,就是因为伊长泽的那些话,如果她问了,母亲会承受得住吗?

    她的心里被种种的疑问纠缠着,半宿没能安宁。约摸午夜一点钟的时候,手机响起来。她怕吵到母亲,早把铃音调成了震动,此刻便轻轻地走到了外面去接听。

    “你在哪儿,怎么没回家?”是徐长风的声音,带了一种听得出来的焦急。

    “我妈妈病了,我在医院守着她。”白惠低声说。

    那边的人显然有些吃惊,“什么病?严重吗?”

    “心脏病,已经没事了。”

    “哦,那你先守在那儿吧,我明天一早去看她。”

    徐长风说完就挂了电话,白惠捏着手机,迟迟地站在走廊里。良久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天色渐渐亮了。白秋月醒来,气色好了一些,“惠呀,回家去歇着吧,一会儿叫你爸爸过来就好了。”

    “妈,我在这儿陪着您吧,反正我也没事做。”白惠对母亲笑笑,在这里对着母亲,起码不用回家面对着冷冰冰的四面墙。和压抑的空气。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徐长风的身形走了进来。

    白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她的男人,他正走过来,“妈怎么样了?不是一直有吃药吗?怎么就突然发病了?”他问。

    白惠沉思着道:“昨天,妈碰到了伊长泽。”

    徐长风疑惑的眸光望过来,白秋月的手虚无地捏了女儿的手一下,白惠凝神看向母亲,她的眼神告诉她,不要再说这个话题。

    白惠的心底疑惑更重。

    白秋月道:“我没事了。长风,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好一些了。”徐长风神色又是无形中拢上了一层阴影。

    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却是进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个人说道:“这就是楚先生交待的那位病人。昨天进来的。”

    然后一个中年男子便说道:“仔细照应着。”

    “知道。”几个人边说就边走到了白秋月的床前。主治医师过来,伸手轻挑了挑白秋月的眼皮看了看,又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些了,就是有些无力。”白秋月说。

    “嗯,这很正常嘛,心脏病突发,这种无力感还得几天才能好呢!”那医生说。

    几位医生又走了出去,白惠感到一种凛冽的锋芒落在她的发顶处,她侧头看过去,却见身旁的那个男人,凛着一双长眉,正盯着她。

    “楚先生,楚潇潇?”

    他难以置信地问。

    白惠垂眸,似是默认。

    徐长风神色很沉,但是在白秋月的面前,他心里有什么巨烈的冲撞也还是控制住了,“你出来一下。”

    他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白秋月面上露出担心的神色,看向女儿,白惠则是咬了咬唇,也向外走去。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却打给了楚潇潇?”徐长风回身,凛冽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

    “他正好碰到。不是我打的。”白惠说。

    徐长风半晌盯着她低垂的眉眼,“白惠,别告诉我,你和楚潇潇之间还有什么瓜葛。”

    “你!”白惠觉得眼前的他难以理喻。“我和楚潇潇光明正大,反倒是你。徐长风,你能分得清,自己是为了徐氏,还是有意要和楚乔接近吗?”

    徐长风一双深眸狠狠地盯着她,盯了好半晌的时间,忽然间就一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子向着怀里的方向一带,白惠的身体被他扯到了身前最近的地方。他凛冽的呼吸将她包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白惠的眼瞳里神色闪了闪,她咬了咬唇,“对不起,算我说错了话。”

    她抿了抿唇,心里头又酸又涩得说不出的难受。

    徐长风缓了声线道:“知不知道,自己的丈母娘生病住院,别的男人却比自己先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白惠眼睛里闪出泪光,“你一直忙,一直为你母亲的事情奔走,可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你一直那样冷漠,让我不敢接近。我给你打电话,我号码拨了好几次,可我怎么拨得出去!”白惠眼睛里亮亮的,嗓子眼儿里堵得难受。那只被他攥住的手,也紧紧地绷了起来。

    徐长风的喉结处跳了跳,他的深眸依然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但是良久,却是柔了声道:“你是我妻子,我希望你能够安安稳稳地呆在我的羽翼下,我也不是故意冷漠你。”他的大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嘴唇贴过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咬了一下。丝丝灼灼的疼让白惠的心头一阵颤栗。

    他松开了她,“你在这边照顾你妈妈吧,我先走了,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他说完便走了。

    这也应该算是这几天以来,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了,白惠心头涌起异样的滋味来。她看着他的身影匆匆远处,这段时间,他好像是瘦了。

    “呃……”一早的楚宅,楚乔捂着嘴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地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她冲进了洗手间,一阵狂呕之后,拧开了水喉。水声哗哗中,她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白惨惨的脸。交错的气息,凌乱的呼息,***和红酒冲昏的理智,她的脑子里浮现了那一夜的错乱纠缠。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从洗手间出来,她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长风,你在哪儿?嗯,我等你。”

    她手机收了线,看着落地的镜子里,那道高挑的身形,她的手,缓缓地抬起来,轻轻地落在自己的腹部。

    外面有车子过来,在门口处停下,楚乔拿了自己的时尚限量版手包向外走去。

    “长风,早。”她的笑容很明亮。

    徐长风也对着她勾了勾唇角。他走到副驾驶的位子打开了车门,一手绅士地扶住了车顶。楚乔对着她一笑,嫣红的嘴唇凑过去,在他半面脸颊上吧的亲了一下,然后又是笑得亮亮的,才钻进了车子。

    徐长风深邃的眼睛里有什么闪了闪。

    车子驶出楚家的院子,渐渐地加了速,路旁刚刚发了芽的树木飞快地从两旁倒退而去。或许是车窗密闭,气流不通,楚乔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竟是再次恶心起来。

    “停……停车!”她边喊边捂住了嘴。

    徐长风不明所以,把车子向着路边贴过去,缓缓停下,楚乔则是开了车门飞快地下了车子扶着街旁一棵大树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徐长风下了车子,走过来。

    楚乔的胃里好受了一些,缓缓地抬起了头,唇角尚有沾染的污秽,眼睛里却已是一片的迷茫。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而后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巾,“我没事。”

    徐长风看着她重又钻进车子,心头微微一沉,绕过车头,走向了驾驶位。

    白秋月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白惠给母亲办了出院手续,又打了辆车送母亲回家。安顿好母亲,她又去了胡兰珠最爱去的那家谭家餐馆。她已经好几天没去过徐家了,无论如何,她也是徐家的媳妇,即便是硬着头皮,她也应该去一趟的。她买了胡兰珠和徐宾最爱吃的几个菜,然后直接去了徐宅,白惠进了屋,她看到胡兰珠就半靠着沙发,和楚乔聊天。

    胡兰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眉梢眼角都是笑容,而楚乔就和胡兰珠面对着面的坐着,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十分活波。

    “伯母,你看,这个颜色多配你。”楚乔从地上的手提袋里掏出一件青色的毛衫来。

    胡兰珠看看笑道:“楚丫头,你这不寒碜我吗?我都奔六十的人了,还能穿这个颜色?”

    “怎么不能啊?伯母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岁嘛,来,您试试,我可是转遍了全城所有的大商场,才找到了这件衣服呢!”楚乔就是有楚乔的魅力,有她的打动人心之处,胡兰珠被楚乔一个下午的又哄又劝,投其所好,竟是变得开心起来。

    楚乔拉着她站起身,“走了,我们去换衣服。”楚乔像个女儿似的亲切地挽了胡兰珠的胳膊,两个人正要向着对面的一间卧室走去,眸光所及,便看到了走进来的白惠。

    胡兰珠面上的笑便隐了去,而楚乔又恢复了清冷的神色。

    白惠走过去,手里拎着两个餐盒,“妈,这是我刚去谭家菜炒来的,您爱吃的的秘制三杯鸡和蛤蜊蒸蛋。”

    “先放那儿吧。”胡兰珠淡淡地说了一句,白惠深深地明白,自己无知的举动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再加上楚乔的刻意讨好,她现在,在胡兰珠的眼里已经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了,甚至可能是深深地厌恶。

    她眼看着胡兰珠被楚乔挽着胳膊,母女似的走进了对面的房间,她拎着东西向着餐厅处走去。

    把菜都掏出来一一放好,再出来,徐长风和徐宾都已经回来了。

    白惠喊了声“爸爸。”

    徐宾神色倒是仍然和蔼,而徐长风看到她的时候,深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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