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恍若晨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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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7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泪水粘着她的睫毛,将三两根睫毛黏在了一起,上面还挂着水渍,眼圈红通通的。下眼眶积蓄着泪水,如蓄水的堤坝,当眼眶无法再继续承载时,泪水便夺眶而出。化成三两行如溪流一般的涌出,沿着她鼻翼的弧度,沿着她脸颊的弧度,顺着她的嘴角滑入,或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又或沿着下巴一直滑到颈项锁骨,滑进了衣领之内。

    脸颊和鼻头都哭的红通通的,傻傻的看着相逸臣。

    相逸臣一看,立刻放开了小家伙,冲上去把伊恩揽进怀里。

    “恩恩,怎么了?怎么就哭了?”相逸臣抱着她,心疼的轻.抚着她的的背,轻声问道。

    “逸……逸臣……那个孩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呜呜呜呜……我的宝宝,他回来了!”伊恩双手紧紧地揪着相逸臣的衣领,低泣着说。

    “什么?”相逸臣怔了一下,低头看着她。

    “五周……”伊恩说道,虽然是在哭,可是嘴角却是勾着的,又哭又笑的说,“五周前,是九月十一号,是那天!”

    “宝宝离开的时候,也是那天,所以现在,他又在那一天回来了!”伊恩紧紧地抓着他说。“他回来了!回来了!真的是他!”

    说着,她将相逸臣的手带到自己的小腹,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可相逸臣还是能感觉到,里面有个生命正在酝酿。

    同时,有一只小小软软的手掌,也悄悄地覆了上来,低头一看,小家伙正认真地盯着伊恩的肚子。

    “妈咪,是哥哥回来了?”小家伙问道。

    “是他!一定是他!”伊恩重重地点头。

    相逸臣也轻揉着小家伙的脑袋瓜:“睿睿,现在哥哥回来,就变成你弟弟了。上一次,是哥哥用生命保护了你,这一次,就换你来保护他了!”

    小家伙用力地点头,对着伊恩的小腹,认真的说:“我一定保护好的!这一次,就换我来做哥哥!好好的保护你!”

    相逸臣无声的微笑,长臂一揽,将小家伙和伊恩一起,都揽到了怀里。

    相夫人低呼一声,双手捂着嘴巴,就靠在了相明辉的肩上。

    相明辉无声的点头,轻拍着相夫人的肩膀安慰。

    伊恩再次怀孕,先不说失去的那个宝宝又回来了这件事,听起来是不是挺玄乎的。

    刨除这个可能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喜事。

    所以靳言诺立刻给这些个哥们儿打电话,大家都聚在了相逸臣的家里,替伊恩庆祝。

    怀孕期间,孕妇最大,所以男人们禁烟禁酒,就算如此,也玩的相当痛快。

    相夫人更是让伊恩跟这些人一起玩去,她亲自下厨,不打算让伊恩动火了。

    相夫人哪怕是为年轻人干活,心里也都乐呵的心甘情愿的。

    更是眉飞色舞的说:“那个于秋萍就是没有福气,你看她娶得儿媳妇,生出的儿子还是不能说话的。哼哼!这次伊恩又怀孕了,她还不得被气死?”

    “你可别去她面前得瑟,于秋萍又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再加上还有个苏言,万一把她们逼急了,再做出什么伤害伊恩的事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相明辉提醒道。

    “我知道。”相夫人说,“吃过亏,还能记不住吗?我这次肯定憋着,而且还得把伊恩怀孕的消息尽可能的保密,能瞒多久瞒多久,等孩子生出来,我再去刺激她们。”

    总之,刺激是必须的!

    晚上,伊恩坐在床.上,相逸臣洗完澡出来,便替她捏肩膀:“老婆,今天累了吧!”

    “今天都是妈忙活的,我光坐着玩了,不累。”伊恩笑道。

    “那么多人一起热闹,也怪吵得。”相逸臣笑道,大掌从她的肩头滑下,落在她的小腹上,“儿子啊儿子,快快长大,别总在你妈咪的肚子里,这样你妈咪可是会很辛苦的。”

    伊恩笑着睨了他一眼,手覆在了他的大手之上,就听相逸臣说:“恩恩,你说这次会不会还是双胞胎?”

    “嗯?想什么呢!哪有这么美的事儿。”伊恩笑着白了他一眼。

    “这可不一定啊!你上一胎不就是双胞胎吗?据说这样再生双胞胎的几率挺高的。”相逸臣说,干脆躺在伊恩的腿上,额头贴着她软软的小腹,“如果儿子再带着一个妹妹来,那该多好。”

    “你啊,这么想要女儿啊?”伊恩笑问。

    相逸臣立刻点头:“是啊!我特想把女儿养成一个小公主,全家人一起疼着她。你想,我,睿睿,再加上你肚子里的儿子,家里三个男人一起宠着你们两个女人,多好啊!”

    伊恩没说话,只是一直笑,一直笑着。

    心想,若真是这样,也真是不错的。

    ……

    相逸臣的那些朋友都是知道分寸的人,大家在家里为伊恩庆祝庆祝也就行了,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往外说,苏言等人还根本就不知道。

    她做完了月子搬回婆家,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禁想起了郑佳秀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你现在把身子养好了,把身材也恢复了,回去就想办法赶紧拴住相逸阳。苏静宁嫁不进薛家,难保她不会把想法打到相逸阳身上,万一弄个不好,苏静宁再怀上了相逸阳的儿子怎么办?到那时候,你在家里可就彻底没地位了,说不得相逸阳就得逼你离婚!那个苏静宁一肚子心眼儿,岂能白白的被相逸阳占了便宜,肯定要讨回一些什么。所以你现在,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谋得更多筹码!要是等到苏静宁把一切都夺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苏言,听妈一句,你现在可没条件去管伊恩和相逸臣的事情,不管你对那两个人到底是怀了怎样的态度,都先放一放,先把自己的事情弄好再说!把自己的地位保住了,再去想别的!”

    苏言心浮气躁的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她知道母亲说的极有道理,她现在拥有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已经没有资格再失去什么。

    可是郑佳秀不知道,相逸阳已经根本就不爱碰她了。

    外面那么多年轻鲜嫩的身体,他哪里还会对她有兴趣。

    更何况,自从他跟苏静宁睡过之后,更是对苏静宁念念不忘的,晚上做梦说的一些话,都能叫出苏静宁的名字。

    苏言恨恨的想着,这样一来,她就算再怎么做,相逸阳他都根本不上钩。

    可她不知道,就在她琢磨着怎么重新赢回相逸阳的注意的时候,相逸阳已经被苏静宁给约在了酒店的房间中。

    相逸阳不知道苏静宁主动约他做什么,这也是出事之后,苏静宁第一次跟他联系。

    相逸阳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他十分的想念苏静宁的身体。

    恨不得立刻飞到苏静宁的面前,一见面就把她扑倒。

    一进房间,就见苏静宁穿着酒店客房准备的白色浴袍,浴袍的袖子向上挽了几层,露出纤细白嫩的胳膊,浴袍的下摆只盖住了膝盖,露出下面细腻白嫩的双腿。

    想一样的双眼立刻泛绿了,看这样子,她里面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妖精,想我了?”相逸阳立刻冲上去,就要把她抱进怀里。

    却不想苏静宁后退了一步:“等等!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若是谈成了,咱们什么都好说。”

    “什么事?”相逸阳眉头微皱,在这种口干舌燥的时刻,他真的没什么耐性跟苏静宁瞎耗。

    “先坐啊!”苏静宁指指对面的椅子。

    相逸阳牙齿暗暗地咬了一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到了苏静宁的对面。

    可是那一双眼又忍不住盯上了她的浴袍领口。

    苏静宁朝着相逸阳微微一笑,目光却狠了下来:“我要你跟我联手对付薛凌白!”

    相逸阳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就听苏静宁说:“我想你肯定也知道,那天晚上我是被下了药,而我对你,只是认错人了吧!”

    她看到相逸阳脸色明显变得难看,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这么说,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会生气,但这是事实。不过我倒没觉得自己吃亏,至少没有便宜了别人,对方是你。”

    相逸阳身子微微一震,苏静宁这话,可真是会投其所好,彻彻底底的取悦了他。

    因为对方是他,所以她并不觉得吃亏,她庆幸对方是他!

    这是不是说,她对他,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我遭了薛凌白的算计!”苏静宁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而且,若是仔细想想,恐怕你也被薛凌白算计在内了吧!不然怎么这么巧,你会被‘情惑’的小姐带进房间里?”

    “我想不管是谁,都不愿意被别人算计,更何况你还因此吃了不小的亏,让苏凌借机敲了一笔。”苏静宁说道。

    相逸阳紧抿着双唇,对于这件事,他真的非常不悦。

    “被人算计了,总不能连仇都不报吧!不然,还让薛凌白以为你是好欺负的呢!”苏静宁说道,看着相逸阳,微微一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对于薛凌白,我是彻底死心了,他都能对我做得那么绝,我也没必要再对他念念不忘的,上赶着去犯.贱,我看得很明白,与其痛苦的去喜欢别人,倒不如找个喜欢我的男人。”

    她突然伸手,胳膊越过圆桌,轻轻地挑起相逸阳的领带:“我想,你是喜欢我的吧!”

    相逸阳笑了开来,明白了苏静宁的意思。

    “以你的能力,还无法对薛凌白造成什么伤害,可若是加上我,就不同了。”相逸阳说道,“但是有一点,薛家那种庞然大物,就算我们两家联手也是无法真的撼动其根基,若是让薛家受伤,我们两家也必然会有所损伤。家里的长辈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而且现在整个家族,也并非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你这样拉上我,我恐怕也得吃点亏吧!”

    “你误会了。”苏静宁笑笑,“我想对付的并非薛家,只有薛凌白。我只是想要将他对我做的,都报复回去!他对我做了什么,我就要让他也尝尝!”

    苏静宁冷笑:“他不是爱伊恩吗?不是想为伊恩守身吗?我就给他下了药,让伊恩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

    “这点小事,我想你肯定做得到,而且手里若是有了这种视频,对于你以后要做的事情,也能方便许多,有不少地方都能借用的了薛家的力量。”苏静宁看着相逸阳,“而且,只要你帮我报了仇,我就踏踏实实的跟了你。出了这种事情,薛家公然拒婚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恐怕有点规模的家族都不会把我娶进门,既然如此,我倒不如跟着你。”

    她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相逸阳的面前,细白的腿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他的长腿。

    倾身对他说:“我甘愿做你的情.妇,被你养着,甚至可以为你生儿子。据我所知,苏言的儿子是个不会说话的,对你也没什么用,我可以为你生出一个健全的儿子来。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怎么做都可以。”

    “而且,你也知道苏凌现在的情况,‘苏氏’大部分的力量可以说都落在了我爸和我哥的手上,而你趁着我神志不清要了我这件事,我爸和我哥一直耿耿于怀。我可以跟我爸和我哥说,让他们不再生你的气。甚至于,我还能让他们动用苏家的力量来支持你!我哥和我爸现在的力量,别说现在的苏凌了,就算当初苏言刚嫁给你时,苏凌全盛时期,都无法跟他们现在相比。”

    相逸阳已然有一点心动了,可却不足以让他答应帮助苏静宁。

    他是贪.婪的,没有绝对的利益,让他觉得占足了便宜,不可能轻易出手。

    直到苏静宁将苏家抬出来,相逸阳才算是彻底的心动,苏远现在的力量,他十分清楚,这也是相明昊为什么对苏远那么客气,即使苏远发那么大的脾气,相明昊也始终忍让的原因。

    他不想得罪苏远!

    现在只要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来,将来的苏家,必定是要交到苏远手里了!

    苏家和相家的形势又不同,相家是竞选的制度,你当了家主,可你儿子不一定能当。

    但是苏家不同,老子当了家主,那么下一代必定是你的儿子。

    也就是说,现在是苏远和苏凌的竞争,一旦苏远掌握了苏家,而他又只有苏昱阳这么一个儿子,那么将来苏家势必要被苏昱阳继承。

    这样一个大家族的支持,正是相逸阳急需的!

    苏静宁看他心动,将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子解开,双手轻轻地一掀,浴袍便顺着她的身子滑落到地上。

    相逸阳立刻倒抽了一口气,感觉到鼻子中又热又干。

    “好,我答应了!”相逸阳边说,便抓住苏静宁的胳膊,将她用力扯进怀里。

    ……

    薛凌白接到B市总公司的电话,这段时间他将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在T市设立分公司的事情上,他依然没有放弃心里一直以来的打算,企图将公司的重心满满地转移到T市来,让原本应该是总部的B市公司,变成分部,又或者存在两个总部。

    就在他忙着T市分公司的事情的时候,总公司却传来谣言,说薛凌白打算放弃B市总部,让总部沦为分部。

    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么久不见薛凌白在公司里露面,相反他却一直呆在T市不回去?

    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更有很多人开始抗议,尤其是公司的高层,一旦B市的公司遭到降级,那么最先经受损失的便是他们。

    虽然薛凌白确有这个打算,却不想让公司这么早就发生变故,所以他不得不回到B市,亲自去将场面压下来,将谣言压下来。

    他让祁风佑留在T市继续工作,他自己开车去机场。

    机场的位置比较偏,立于市郊,出了市区的范围,还要走一段高速公路,下了高速之后,便是一条稍显孤单的公路,两旁没有人烟,只是一座座连绵起来的矮山,与山上郁郁葱葱的草木。

    要在这段公路上行驶十五到二十分钟,才会到达机场。

    不过这段路看似偏僻,实际上是一条直直的大公路,没有岔路口,也没有车可以从别的路口突然并进来,算得上安全。

    今天的车较之以往,显得特别的少,两旁几乎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他这辆车在道路上行驶着,显得特别的孤单。

    薛凌白开着车,眉头微微皱着,心情莫名的浮躁,总感觉这路上要有事情发生似的。

    忽然,他的双目陡然凝了起来,视线中突然出现一辆车,逆着车道向他驶来。

    那辆车行驶的飞快,即使看到了他的车,也没有要放慢速度的意思,看那架势,似乎就是冲他来的,要跟他的车撞上一撞。

    薛凌白双唇紧紧地抿着,非但没有立刻急踩刹车,反而又深踩了一下油门,猛打方向盘,在前方车辆眼看就要跟他相撞之时,堪堪将汽车转变了方向,换到了旁边的车道。

    “吱——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在公路上响起,甚至还能看到吓人的点点火星,以及公路上深深地轮胎痕迹。

    因为油门踩得太猛,汽车不好控制,眼看车头就要撞上旁边隔绝山体的护栏,薛凌白猛踩刹车,同时又急打方向盘,车头的方向刚刚正过来,自车后便传来了猛烈地撞击。

    “砰!”他的车子被往前撞出老远,再加上他踩了刹车的关系,汽车不受控制的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同时,后面那辆车又步步紧逼着,朝着他的车身不停地猛撞。

    薛凌白在车内,身子被安全带束缚着,却仍然被冲撞波及,在车内剧烈的颠簸。

    随着轮胎摩擦着泊油路的尖锐刺耳的声音,薛凌白一手紧抓着方向盘,一手解去勒在腰间的安全带,准备必要的时候随时跳车。

    汽车打着横的在公路上滑动,受到撞击之下,薛凌白也顾不得去踩刹车或者油门,被颠簸的,脚早就远离了那片位置。

    直到汽车终于停住,横在马路中央,薛凌白急急忙忙的要踩油门,转动方向盘离开,可是前后的位置却被两辆车堵上。

    薛凌白紧咬着牙,稳稳的坐在车中,如果实在不行,他准备将马力轰到最大,将挡在前面的车撞出去离开。

    就在此时,后面的车上突然下来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棒球棒,一人手里拿着手枪。

    拿着手枪的那人,站在副驾驶的窗外,枪指着他。

    薛凌白一动不动,双手攥紧了方向盘,指节都“噗噗”的泛白。

    另一个拿着棒球棒的人,迅速绕到驾驶座旁边,挥舞着球棒就将紧靠着薛凌白的车窗砸碎。

    玻璃“哗啦啦”的倾泻,打在了薛凌白的身上。

    他下意识的曲起双臂护住头部,球棒还是顺着击打的惯性破过车窗,打到他的后脑。

    “砰!”

    薛凌白后脑剧痛,眼前整个的漆黑一片,耳边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而在他自以为的过了一刻钟,甚至半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实际上只有几秒钟那么短暂之后。

    又是“砰”的一声,薛凌白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整个人终于昏死过去,就连“嗡嗡”声也听不到了。

    ……

    伊恩正伏在桌上看着文件,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着股市的走势,上面的数据一直在一点一点的变动。

    突然,电脑屏幕上传来“啪”的一声,屏幕瞬间黑了屏。

    伊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将目光从文件中移开,抬头看向了屏幕。

    只见屏幕漆黑一片,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明明显示器上的电源指示灯还是亮着绿色的。

    她皱着眉,在键盘上随意敲了几下,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对于电脑,她并不精通,正想起身到外面问问吕笑洲他们,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电脑的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

    可是出现的画面,却不是那些曲线图,而是一间空房。

    伊恩疑惑的看向屏幕,房间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原木色的地板,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的家具,像是新买的闲置空房,还没有时间打理。

    可紧接着,伊恩的双眸陡然睁大。

    “凌白!”伊恩失声叫道,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房间内,薛凌白就靠坐在墙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胸口起起伏伏的。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表情看起来那么痛苦,极力隐忍着,使劲的咬着牙,牙齿都要咬碎了似的。

    伊恩想也不想的立刻给相逸臣打电话过去,相逸臣正在开会,看到伊恩的来电,立刻将会议给暂停了。

    “恩恩?”相逸臣离开会议室,将手机接起来。

    “逸臣,薛凌白被人抓了!”伊恩说道,即使是隔着电话,也能听出她声音中的焦急。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相逸臣声音也沉了下来。

    “刚才我的电脑突然黑屏,等到恢复的时候,屏幕出现了一个空房间,薛凌白就在房间里,而且他的样子很不妥当!我觉得我的电脑是被入侵了!”伊恩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这就去找你,你把手机开启视频,把电脑里的画面一直让我看着,直到我过去为止!”相逸臣立刻说道。

    “好!”伊恩刚刚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电脑的屏幕。

    话音刚落,电脑里的音响就传出了声音:“薛凌白,何必忍得那么痛苦呢?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现在难受,急需要发泄,那就发泄出来啊!反正,我也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个女人。”

    苏静宁!

    伊恩听出来了,这声音是苏静宁的!

    “逸臣!是苏静宁!”伊恩立刻说。

    “我也听出来了!”相逸臣说道,“我马上过去!”

    相逸臣还盯着屏幕,对尚东说:“通知下去,会议终止!你立刻跟我去伊恩那里,叫上黑子,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伊恩的公司!另外,让手底下的人随时待命!”

    “是!”尚东立刻说道,跟相逸臣坐上了车。

    尚东边开车边按照相逸臣的吩咐,给各个人打电话,相逸臣则一直注意着手机的屏幕。

    就见薛凌白盯着屏幕,咬牙切齿的叫道:“苏静宁!”

    他的声音都沙哑了,双目充斥着血红,双唇都因为牙关紧咬,说话的时候崩到极致而颤抖。

    那双盯着镜头的眼充满了恨意,似要将苏静宁活生生的撕了一样。

    “呵呵呵呵!薛凌白,你也不用这么恨我。”苏静宁低笑道,“我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而且我对你也算不错了,还给你找了个干净的。”

    画面中并没有出现苏静宁提及的女人,想来应该是在摄像头的死角处,并没有被照下来。

    “乐夏,你可是拿了我的钱了,还不快过去!这种时候你跟我装什么纯.情!”苏静宁语气一转,冷冷的警告躲在角落里未露面的女人。

    乐夏光.着身子,这房子长久无人居住,没有人气就会维持着较低的温度,阴冷的凉意透过墙壁和地板传递出来,本就让她冷得直打颤,听到苏静宁的话,整个人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颤抖着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双手艰难的遮挡着自己,慢慢的朝着薛凌白走,脸上却挂满了泪水。

    当看到薛凌白的目光时,她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全部的力气一样,再也没了前进的勇气,就那么僵直着不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