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会死?

南湖微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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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中,气氛却陡的森冷了起来,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流动在室内,越来越冷。

    云若趴在床上,冷汗涔涔,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握紧了拳头瞪着隔着纱帐的男人。

    然而,饶是这样她也绝不低头,紧闭着唇一言不发,等待着男人接下来的反应。

    “你好样的!”良久,咬牙彻齿的声音从男人凉薄的嘴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恼怒。

    “彼此彼此。”云若咬着牙,迎着那道视线而上,同样清冷无波的说道。

    “呵呵。”清晰的笑声从司徒炫明的嘴里传了出来,却让云若浑身发麻,寒意从脚底传了过来,一直凉到了头顶。

    她眯了眯眼,手中的钗子握得更紧:如果,这个男人敢掀开帐子,她的钗子将毫不犹豫的刺入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司徒炫明的笑声戛然而止,瞪着竟敢胆大包天打了自己一拳头的女人。

    他强大的气场遍布室内,让人连呼吸都是紧张的,紧张得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你敢杀了我吗?”云若心里突突的跳着,气势不减的说道。

    “怎么不敢?”司徒炫明气急反笑,然而停在帐子上面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阁下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气量应该没有小到跟一个低贱的粗使丫鬟计较的地步吧,除非,您的英明不要了。”云若波澜不惊的声音从帐

    子里面传了出来,“堂堂的皇孙贵族,贸然的闯进一个丫头的房间,传出去对您不太好。”

    司徒炫明好看的眼眸微微一眯,手指握紧,“你是谁?”

    “我是谁?您进来的时候还不清楚吗?我不过是将军府里面一个人人可欺的丫鬟,否则你以为我何以会被打得失去了半条命的躺在床上。

    ”云若自嘲的一笑,声音里面多出了一丝清冷和不可察觉的哀伤。

    “你走吧,这里不是您这种高贵的人应该来的地方。”云若确定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杀意以后,不愿意跟他再多说。

    男人忽然手如疾风,穿过帐子准确的落在云若的脖子上,力道渐渐的加大,声音陡的变得森寒冰冷,带着森森的杀意,“在走之前,我会

    先杀了你。”

    手上的力道加得更大,云若的眼睛里面露出同样寒意逼人的光芒,手上的钗子毫不留情的刺在他的手上。

    他的力道加一分,她的也毫不客气的用力的往里面刺,那只手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再刺下去,森然见骨。

    司徒炫明的眸子中出现了一丝惊奇,探寻的目光落在了云若的身上,即使隔着那么厚的帐幔,他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凛冽森然的目光,丝

    毫不被他的气势给压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女人,他似乎有些了解了。

    手上一松,力道撤去,那只修长白皙却有着魔力一样的手,退了下去。

    云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另一只手上的钗子,无声的掉落在床上。

    她满脸通红,重新感受到了活着的好,唇边扬起了一丝笑意,却用平静的声音对司徒炫明说道:“你的手差点就废掉了呢,你信吗?”

    平淡无波的声音,似乎刚才差点被掐得断气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而已。

    “你刚才差点死掉了呢,你信吗?”司徒炫明丝毫不在意手上差点见骨的伤口,漠然的说道。

    “彼此彼此。”云若喘着气,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至少,表面上看,她是毫不在意的。

    “阁下逗留得也够久了,该走了吧。”云若收起脸上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将军府来了采花贼呢。”

    她的呼吸还有点紊乱,趴在床上不去看那个人,闭上了眼睛,真的是太累了,累得她的意识有点模糊。

    司徒炫明探寻的目光落在模糊的人影上,眸子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若打了一个呵欠,“你喜欢站着就站着吧,恕不奉陪,我要睡觉了。”

    她说着,真的靠在枕头上,不再理会司徒炫明。

    司徒炫明哑然失笑,这个女人也太不像女人了吧。

    门口忽然传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司徒炫明摸着自己右手上那个汨汨流着血的伤口,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玩味,“我记住你了。”

    说完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云若捂着自己突突跳的心,一只手掀开帐子,眼神陡的失去了精神,她还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呢。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翠儿端了一个药碗走了进来,看见云若支着身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叫了起来:“你怎么坐起来了,要是扯到伤口

    裂开了怎么办?”

    云若笑了笑,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没事的,就是趴得久了,身上有点麻,想动弹一下。”

    “忍忍吧,忍几天,等结痂了就好了,来先喝点药吧。”翠儿轻声的说道体贴的将药碗递到云若的嘴边,轻声的说道,“慢点。”

    云若笑了笑,“多谢翠儿姐姐了。”

    翠儿笑笑,“不用谢,大少爷交代了要我们好好的照顾你,我们怎么敢马虎呢。”

    喝了药,云若只觉得脑子一片昏沉,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傅流烟穿过偌大的后院,穿过了长长的木桥,转过一方偏僻的小径,来到了佛堂前。

    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娘。”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生怕吓坏了母亲一样。

    佛堂里面的木鱼声忽然停止,将军府的大夫人段采洁回过头,注视着背光里挺拔俊秀的儿子,眼睛里面出现了一抹湿润。

    傅流烟轻轻的走到段采洁的面前,将母亲抱住,轻声的说道:“娘,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看见娘这个样子,心里对父亲的怨恨又多了一些,如果不是因为爹,娘怎么会心如死灰,每日于佛主相伴。

    段采洁摸了摸儿子英俊的脸,终究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流烟,你来了。”

    傅流烟的心里有一丝难过,可是不想让娘看出来,小声的哄到:“娘,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