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咬她的唇,瞬间真相的秘密!求票

心静如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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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机场,展翼听到电话里郝贝最后说的那句话,张大了嘴巴,疑惑的看向坐在候机厅内气定神闲的首长大人。

    那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小嫂子怎么会又不要小瑜了呢?

    灵机一动,蹲下身子问裴黎曦小娃儿:“如果小贝妈妈不要小瑜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裴黎曦小娃儿蹙了眉头:“小展叔叔,没有如果,小贝妈妈不会不要小瑜的。”

    展翼一怔,继而眉开眼笑,温润的眼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对呀,小嫂子不可能不要小瑜的。

    所以……嘿嘿,展小翼同学贼笑两声,伸手捂住肚子。

    “哎呀,我肚子有点疼……小曦你先帮叔叔排着队,我去个wc。”

    展翼说着把手中三个人的证件一股脑儿放到小娃儿的怀中,却又巧妙的把机票给抽走了。

    裴靖东一直注意着这边,看到展翼弯腰一脸急色,故而疑惑的走过来问展翼:“怎么了?”

    “拉肚子。”展翼同学找了个万能理由回答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首长大人一点头:“嗯,速度点,别误了登机。”说着站到小娃儿身后等待办理手续。

    展翼单手捂住肚子额头上冷汗直冒,靠,他这可是他第一次在他哥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呢。

    殊不知,他刚走到拐角处直起身子,首长大人一双虎眸中就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裴黎曦小娃儿拽了拽爸爸的衣角问:“爸爸,难得糊涂是不是说,有时候就得装着不明白。”

    裴靖东低头,厚实的大掌抚摸着娃儿黑亮的短发笑言:“还有一种说法叫揣着明白装糊涂。”

    裴黎曦小娃儿受教的点了点头,纯真无邪的眼眸中亮晶晶的举一反三道:“那就还有一种说法叫装傻对吗?”

    裴靖东哈哈大笑,爱怜极了的捏了下小娃儿的脸蛋:“哈哈,小鬼精,怎么这么聪明呢,快点长大……”

    再说展翼这儿,那是直奔机票办理处,直接就说明了特殊情况,改签下一班飞机。

    动用了些特权,故而很场售票处很快就为他办理了下一班航班的改签手续。

    殊不知,悲催的,下一航班中会有一些很不喜欢的人与他们同行。

    展翼改签完就给郝贝打了电话。

    郝贝这儿呢,挂了展翼的电话就开始起床换衣服,速度快的让郝妈妈瞪目结舌。

    “二贝,二贝,你急什么呀……你听妈说……”

    “妈,我怎么能不急,你知道吗?裴靖东这死男人,最近阴晴不定的,我是故意跟莫扬好来气他,可我都到江城找他了,跟他道歉,跟他说我喜欢他,他还不理我,我本来就想着,这死男人就装呢,可是他真狠心,一直的拒绝我,现在我一听你说,才明白了,肯定是像上次一样……”

    郝贝芭啦芭啦的就把她最近跟裴靖东的事情说给她妈听。

    上次这死男人在江州跟秦汀语订婚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有仇家找来,那次这男人就假装的跟她疏远,最终把那个仇家给解决掉才回头找的她。

    这次把她拒绝的这么厉害,肯定是有比上次还要强大的仇家。

    不然的话,那男人怎么可能会不要她?

    在江城男人的办公室时,无耻流氓的男人压住她,拉住她的手耍流氓时就说过想要她的话……

    这么一细想,郝贝就觉得自己瞬间真相了。

    在江城军区大院边上她让人掳走,毫发无伤,只不过被限制了点自由和通话的权利而已。

    这么看来就是有人来用她试探裴靖东的。

    所以,她要去机场,她要告诉这个男人,她不怕危险!

    她要去告诉他,她郝贝不只是可以共富贵,还是可以共患难的!

    “妈,你先帮我看下小瑜,如果他醒了,你就跟他说我一会儿就回来。”郝贝说完就拿着小包包往楼下跑。

    郝妈妈愣愣的站在原地蹙紧了眉头叹气:

    “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急性子呢,得亏没跟她说墓地的事,真是的……”

    ……

    郝贝到了楼下正好看到呼弘济一行人也是要离开的样子。

    三位老爷子走在前面,呼弘济夫妇和莫扬跟在后面。

    丁老爷子一脸的菜色的看着苏老爷子抱怨道:“你回京都去,我有弘济陪着就成了。”

    “得,咱还是一起吧,我本来就是在晓丫头那里,被你一个急电召来的,这次正好。”苏老爷子还是决定陪着丁老爷子的,这老伙心情不好呀。

    丁老爷子老脸一黯,伤感极了的回头看一眼。

    这一回头就看到跑的气喘呼呼的郝贝。

    当下一抹惊喜得意的笑容绽放在老脸上,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得,瞧见没,老子就说嘛,我丁克难的孙女儿,怎么可能会不听老子的话?”

    郝贝一路小跑着,一张白净的脸上跑的红彤彤的,满脑子都想着呆会儿她要做的伟大的事件,根本就当前面这一行人是无物一样的。

    一直到了跟前,差点撞上人,才来了个急刹车。

    看到丁老爷子的笑脸,郝贝姑娘当下一冷哼,表达着她还在生气。

    老头儿却是乐呵呵的:“丫头,去哪儿呀?”

    “机场。”郝贝简短的回答了问题。

    老头儿一听机场,那更乐呵了:“好呀,一起吧。”

    郝贝睁大双眸似有不解,方蔷薇在此时说道:“老爷子,你看吧,我就说,血亲是永远不可能改变得了的,您看您这要走,孙女就来送你了……”

    郝贝敛眸,眸底有些受伤的神色——

    这个爷爷也不过如此罢了,刚说不认亲,都不争取一下的,就要走了……

    “哈哈哈,就说嘛,我丁克难的亲孙女嘛……”

    老爷子那叫一个得意呀,先前那些沮丧的神态此时全都没有了。

    “你们是现在就去机场的吗?”郝贝有些着急的开口问着。

    呼弘济看出点不对劲来,却又不动声色的问:“丫头,你很着急吗?”

    郝贝点了下头:“因为我要去送个人。”

    丁老爷子的笑脸垮掉了,方老爷子不悦的调侃着:

    “得了,你的好孙女,你自己消福去吧,接我的车子来了,我先走了……蔷薇呀你照顾好老太太和贝儿……老爷子就让弘济多照顾着点,你照顾老爷子我还真不放心的……”

    郝贝不悦的瞪向方老头,心想,姐儿跟你很熟吗?叫什么贝儿呀,这个称呼可只有一个人能叫的。

    方蔷薇笑着点头恭敬的回话:“叔叔你放心,我会的,您也多注意身体,有时间我带贝儿到江州看您。”

    “方叔我送送您……”

    呼弘济亲自送方老爷子,到了来接方老爷子的车子前,以手撑在车顶拉开车门,等方老爷子坐进去,又低头说了几句话才关上车门。

    等到这边一行人要去机场时,有两辆车,一辆是莫扬的车子,一辆是专门来接送呼弘济一行人的车子。

    郝贝想也没想的拉开莫扬的车子就坐了进去。

    气得老爷子站在商务车前呼呼走过去,拉开车后座的门就要坐进去。

    郝贝心里窝火,拉开车门下车。

    “我不跟你这老头儿坐一辆车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是这丁老爷子坐这车子,她就另外打车,反正不跟这老头儿坐一辆车。

    丁老爷子让气的一双老眼像两个小火山口儿,四周都是红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呼弘济皱着眉头走过来,扶住老爷子说:“好了,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咱们一起到机场,时间还很充足。”

    老爷子瞪着郝贝,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

    苏老爷子一叹气走过来笑着说:“看来贝丫头是想跟苏爷爷坐一辆车子对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给的台阶要顺着下的道理,郝贝还是很明白的。

    于是点了下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说罢钻进副驾坐坐好,等莫扬开车。

    莫扬无奈的笑了笑,向丁老爷子保证道:“丁爷爷,您放心,我的车子就跟在你们的边上,不会开快也不会开慢,更不会把贝贝弄丢了的。”

    就这样,一行人分成两辆车子往南华机场行去。

    郝贝坐在前座有些闷闷不乐的,原本的有十分的好心情因为丁老爷子和呼弘济也打散了几分。

    “贝贝,你是要去送展翼他们吗?”

    莫扬开着车子这样问时,郝贝点了下头,有些歉意的跟莫扬说:“莫扬对不起,我可能会……”

    莫扬是个剔透的人,存在感不是很强,但却像是空气,无时无刻都在你的周围环绕着。

    所以郝贝的这声对不起,后面的话不用听莫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故而轻笑着打断郝贝说的话。

    “贝贝,我说过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算数,记得我是医生呀,你要在他那里受伤了,记得找我。”

    坐在后坐的苏老爷子不能淡定了,早先就听晓丫头说孙儿在南华有个喜欢的女孩子,还是个结过婚的。

    苏老爷子当时心里是不赞成的,谁想到,这女孩儿竟然会是老哥哥丁克难的孙女儿,再来了一看,这孙子的一颗心明显就在这丫头身上,可是……

    “扬扬呀,说起来,你跟贝贝还真是有缘份的。”

    苏老爷子开口说着过去的事情,说他年轻时,跟丁老爷子结拜后就说了,以后就当儿女亲家,要是没当成儿女亲家,就孙女孙女成亲家的。

    苏老爷子说到此,别具深意的说对前座的两个年轻人说:

    “要这么说来,你们就算是指腹为未婚的了……这结婚这事儿吧,还是老风俗老规矩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知根知底的好呀……”

    郝贝囧的说不出话来——指腹为婚好像是说在肚子里的时候指着肚子订的亲吧。

    莫扬则是开口反驳着苏爷爷的话:

    “爷爷,年轻人的恋爱应该是公平公正自由的,我可不信你们老一辈那一套,我喜欢贝贝,可也没有到没了她我就活不成的地步,如果贝贝能跟我在一起,当然是好事,不能在一起,我们还会是朋友的。”

    莫扬的落落大方,让郝贝更是惭愧的说了声:“莫扬对不起。”

    心中默默的发誓,以后遇上好姑娘了,一定给莫扬介绍一下。

    莫扬轻笑着表示没关系,而后又跟后座的苏老爷子说:

    “爷爷,你快别说了,你再说回头贝贝得有压力了,你的孙儿会是那么没用的人吗?就算贝贝最后不选择我,我相信我在贝贝心中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苏老爷子重重的一叹气,脸上难掩护担忧的神色,沉思一会儿对郝贝才开口:

    “丫头呀,你这死心眼的毛病跟你爷爷可真是像极了,就这样你还不认你爷爷?”

    郝贝青黛色的秀眉头轻轻一蹙抱怨着:“是他不讲道理,还骗人,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苏老爷子一听这话,怔怔的问:“他骗你什么了?”

    “他不是说他……”

    郝贝说的又急又快,说到此正好看到一直在他们车子边上跟着行着另一辆车子中的呼弘济和丁老爷子相谈甚欢的样子……

    她瞬间就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随即改了口道:

    “算了,他就是不讲道理,凭什么那样说小娃儿们,孩子有错吗?”

    苏老爷子两撮银白的寿眉轻拧着叹气:“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你如果不想把你爷爷气死,最好是跟裴家的人保持距离的好。”

    “……”郝贝天哑然,不再说话。

    一路缓行到了机场时,郝贝就打电话给展翼:“展翼,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展小翼同学很囧的回了句:“嫂子我在厕所,我哥他们在候机厅。”

    “好勒,展翼,谢谢你。”

    郝贝说罢就挂了电话,推开车门下车,还没开跑,莫扬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贝贝,别太急切了,爱情也像是一场战争,也需要策略的,你就是不会绕弯弯,把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才会让别人吃的死死的……”

    郝贝惊讶的看向莫扬,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也高高扬了起来。

    莫扬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一起过去。”

    一行人说着话往候机厅行去。

    本来还满含期待的首长大人在看到这走进来一行人时,虎眸轻眯,浓眉紧蹙着,脸上原本愉悦的神色瞬间锐变成一种戒备的光芒来。

    而郝贝呢走进候机厅一眼就搜及到那抹她要找寻的伟岸身影。

    那儿还记得莫扬的叮嘱,当下就高喊了一声:“裴靖东,我有话跟你说。”

    郝贝的声音有点大,故而很多人都朝这儿看了过来。

    裴靖东沉着脸故意装作没有听到一样的。

    丁老爷子看到裴靖东这个反应真心为自家孙女儿不值的。

    呼弘济招手唤来乌文山,让他去跟机场要间贵宾室,并走到郝贝的跟前说:

    “丫头,有什么话要说,就单独的说,你不顾及别的,也要顾及靖东是个军人,身上穿着的那身军装吧。”

    郝贝就算再不喜欢呼弘济,但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

    故而点了下头,快步走到裴靖东的跟前,一把抱起地上的裴黎曦小娃儿对裴靖东说:“想要孩子就跟我来……”

    郝贝刚走呼弘济就走了过来笑着对裴靖东说:“一起过去吧,一会让文山一起把手续办了,咱们这敢情还在一班飞机上呢……”

    大司令都这么发话了,裴靖东还能怎么说。

    跟着呼弘济往贵宾室行去。

    裴黎曦小娃儿被郝贝抱在怀里,一双大眼滴溜溜的看向后面跟呼弘济说着话沉着脸的爸爸,良久才叹了口气。

    心中有些小纠结,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妈妈,我刚才新学了个词儿叫难得糊涂,爸爸说还有另一种说法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了想,还有一种说法叫装傻,爸爸说很正确。”

    郝贝微怔,急走的脚步顿了顿,有些懂,但又有些不懂。

    小娃儿接着说:“真傻容易,装傻不易,且行且珍惜。”

    郝贝囧囧的看着小娃儿问:“小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儿,然后是不是……”

    “妈妈,我最近跟爸爸在一起时间长了,发现爸爸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我说的话,全都是爸爸教会我的……”

    小娃儿长长的一句话说完,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郑重其事的看着郝贝道:“妈妈,我把这些话转述给你,妈妈这么聪明肯定明白的对吧。”

    “……”

    郝贝哑然,似懂非懂到了贵宾室,放了小娃儿在地上时,看到呼弘济跟裴靖东一起走进来。

    丁老爷子也由方蔷薇扶着也在后面走了进来。

    此时,老爷子紧锁的银眉紧蹙在一双老精烁的眼眸之上,像冬日里山岭中灌木丛顶的寒霜一样冰冷。

    方蔷薇则是笑着安抚着老爷子:“老爷子,别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呀……”

    说罢又看向郝贝轻笑:“丫头,要是把你爷爷气个好歹,你可是会后悔的,年轻人就是爱动,冲动犯下的错,恐怕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了……”

    展翼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的高声嚷嚷着:“嘿嘿,哥,我嫂子来了对吧,哥,你的春天就要来……”

    说到此,紧急刹车,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笑容僵在脸上,一副便秘的神色耷拉了一张俊脸。

    裴靖东不耐的伸手看了眼腕上的军用手表,而后开口问郝贝:“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是想要生活费?还是想要保姆费……”

    轰的一下,郝贝的脸就红了,小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

    “不是,不是都不是……”

    怯生生的扫视一圈屋内的众人,脑袋瓜子中各种想法pk着,最终选择了一种最冒险的方法。

    “裴靖东,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郝贝这话一出,首长大人眸底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

    什么秘密

    ?难道是郝妈妈跟郝贝说了干花的事情?

    还是郝贝发现了什么?

    靠,这死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不知道隔墙有耳的呀!

    “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裴靖东冷冷的开口拒绝去听郝贝所谓的小秘密,转身就往贵宾室外走。

    可是刚走了两步,呼弘济就开口喊住了她。

    “靖东呀,难得丫头这么喜欢你,你就这么狠心,一日夫妻还百日恩,我们家虽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但也不想让丫头心中留下遗憾的。”

    裴靖东身子一僵,放在身侧的大掌僵硬住,轻阖下眼眸,回头骂郝贝:“郝贝,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犯贱呢,我求着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我不要你了,你又来找我……”

    郝贝眸底的水雾迅速的化开,就这么瞬间就红了眼,高声的喊着:“裴靖东,你要生气也有个度好不好,我再说一次,我喜欢你,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我……”裴靖东当下就要拒绝。

    他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完,郝贝就高声的打断了:

    “裴靖东,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凡事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上次在你的办公室里,我跟你说我喜欢你,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这次你再拒绝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就真的不再回头了……”

    说罢示威性的看向莫扬道:“看到没,我的男朋友的候补人选就在这儿呢,你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裴靖东阴着一张老脸,不屑的冷笑着:“哈,郝贝你可真自私,你这是威胁我吗?你以为我就非你不可吗?就你这种,没学历没身材没家世没人品的女人,我真是脑抽了以前还求着你的……”

    郝贝的眼泪哗哗哗的掉,莫扬蹙着眉头走到郝贝的身边,不悦的凝视着裴靖东:“裴靖东,你的绅士风度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裴靖东,你敢说你不喜欢我?”郝贝不相信的高喊着。

    裴靖东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笑容爬满古铜色的脸颊说:“喜欢?男人在床上说的喜欢你要当真我也没办法。”

    贵宾室的门在这时候让人推开了,是机场机务人员:“对不起,今天贵宾有点多,贵宾室有点不够用,这位秦小姐说跟你们认识,所以……”

    是秦汀语,身后跟着她的佣人王妈,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不请自入。

    秦汀语是在生日宴后就订了机票直飞东城的,连家都没有回。

    开什么玩笑,回去后,她爸肯定又要把她一顿的训。

    谁知,到了机场时就看到郝贝了,向机场的人员一问知道他们在贵宾室,所以就凑了过来。

    听到郝贝这样的表白时,秦汀语不禁一阵的恶寒的开口嘲讽道:

    “郝贝,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吗?这个男人跟我上过床了,你不是最干净了嘛,你不嫌他脏呀,噢噢,忘记说了,他还跟方柳上过床,有可能还跟柳晴晴暗渡过陈仓呢……”

    郝贝的心倏地一紧,像是有人拿了锋利无比的小刀片,就这么一点点凌迟着她一样的疼痛着。

    那些让她冲动下掩盖起来的伤口,就这么又被秦汀语撒上了一把盐。

    裴靖东看向秦汀语时眸底闪过阴狠的神色——

    可是不得不说,秦汀语的到来帮了他的大忙的,故而扬起一抹笑容来对秦汀语说:“小语,咱们走吧,别理她了。”

    这种时候,郝贝什么戏都做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在梦中,这个男人与秦汀语交缠的情景!

    故而她怒的像头发狂的小母狮子一样冲过去,身子一纵蹿在到他的后背上,一低头,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脖颈处。

    尖利的牙齿直接咬进肉里,嘴里尝到了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裴靖东僵直住身子,明明她是咬的脖颈处,但为什么像是咬在他的心头肉上一样的揪着的疼。

    她痛他更疼!

    但他却痛并快乐着。

    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秦汀语就已经尖叫起来:“天呀,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她……”

    秦汀语的巴掌招呼在郝贝的身上。

    莫扬快步上前,伸手拽过秦汀语,如果不是看在一个孕妇的份上,他都想给这秦汀语一巴掌的。

    裴靖东沉脸刚要伸手去扯郝贝下来,就听到莫扬有些动怒的声音:“裴靖东,你要敢动郝贝一下,今天就别想走出这贵宾室。”

    裴靖东的半举着的大掌停了下来,轻蔑的看向莫扬:“就凭你?”

    “如果还有我呢?”呼弘济此时也走了过来,就站在莫扬的身边,宣示着他的立场。

    丁老爷子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淡定极了的开口道:“丫头,心里不痛快了,就咬死他,咬死一个少一个,爷爷给你撑着……”

    郝贝一听这话,牙关一松,从裴靖东的后背上滑下来,唇角有血渍。

    而裴靖东的肩颈处那一块儿,也是霍霍的渗着鲜血……

    刚才郝贝咬着时还不觉得疼,但是这会儿,就真的觉得疼的揪心,低头一看,他妈的,血都往个冒,这死女人得是咬多狠呀!

    “裴靖东疼吗?疼的话,就给我记住,这是我郝贝还给你的,我再贱也不会允许自己后悔第三次,你看着……”

    郝贝说罢就在包包里翻找着。

    没多大一会儿就找出一把十字绣的小剪刀来拿在手里。

    众人大惊失色——求爱不成要自杀!

    裴靖东更是蓦然睁大了双眸,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逆流而行。

    “丫头,不可以……”

    “贝贝,不要……”

    “妈妈……”

    “嫂子……”

    秦汀语哈哈大笑:“郝贝,你要自杀吗?那真是太好了,快点吧,我等着看呢……”

    郝贝倨傲的抬起下巴鄙视看一眼秦汀语道:“自杀这种低级趣事儿,只有你秦汀语爱玩。”

    说罢,抓起自己胸前的小细卷儿长发,咔嚓咔嚓两下,剪掉一小撮长发,抓起来往裴靖东的身上一甩冷冷的吞出四个字:“断发,断情。”

    “哈,有病,你以为这男人跟你有情吗?”秦汀语小声的骂着。

    裴靖东愣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脸绝决神色的郝贝,心中苦不堪言,再看着她走向了莫扬。

    再然后,听她喊了声莫扬的名字,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莫扬及时的抱住了软倒在他怀里的郝贝大喊着:“贝贝,贝贝……”

    贵宾室里乱成一团,很快郝贝就被莫扬抱着快步往机场外行去。

    老爷子飞机也不坐了,追了过去,现场只留下秦汀语和裴靖东,还有呼弘济夫妇。

    方蔷薇看了一眼裴靖东摇头叹气:“男人有时候说话别太铁齿了,今天你伤了她,明天她就能伤了你的。”

    呼弘济则冷笑着看向裴靖东:“她要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一行人追着莫扬的脚步出去后,裴靖东放在身侧的大手微微颤抖着……

    良久,展翼才怒吼吼的丢来一句:“哥,你太过分了。”

    裴黎曦小娃儿走到裴靖东的跟前,握住爸爸的大掌轻拽了下说:“爸爸,我怕,你抱着我吧。”

    裴靖东木然的弯腰抱起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娃儿,小娃儿伸手抱住裴靖东的头无声的哽咽着。

    秦汀语则是一脸得意洋洋的笑,看着裴靖东说:“我说,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呀……”

    裴靖东冷冽的眸子扫向秦汀语,恨不得抽死这女人,添什么乱!

    “呵,要是没有我,你能这么轻易的摆脱郝贝吗?”说罢喊了王妈过来,说是要办登机了。

    裴靖东轻眯了下虎眸,而后沉声的吩咐展翼:“去办登机。”

    展翼表达着不乐意:“哥,我嫂子这样,你还好意思一走了之,全是让你气的,你明明……”

    “我说去办登机,展小翼你他妈的是听不懂是不是!”裴靖东兀然的暴吼着骂了出来,吓的裴黎曦小娃儿的身子缩了一下。

    ……

    再说莫扬抱着郝贝就直接到了停车场,上了车,紧跟着就发动车子,一刻也没有停的往市区行去。

    开出一段距离之后,看一眼后视镜这才轻咳一嗓子喊道:“贝贝,起来了……”

    “……”

    郝贝装没听见,但长长的睫毛却是一动一动的,充分证明她此时是清醒的。

    “好了,别装了,这会儿就咱俩。”莫扬低笑着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郝贝没好气的睁开眼民:“你怎么发现的?”

    莫扬轻笑了一声答话:“抱着你时,我给你把了下脉,脉像跳动过快,眼皮儿一直在动,身子也在抖着……”

    莫扬说着他的发现,其实在郝贝晕倒时,他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但他是医生呀。第一时间就为郝贝做了诊断,有些疑惑,又看到她一动一动的眼睫毛就全明白了——这妞儿是装晕呢。

    “嘁,我这是在大医生跟前班门弄斧了呢。”郝贝无聊的打着哈欠,伸手揉了下眼,心中还是酸酸的难受着。

    莫扬车子一拐,拐进一条岔道,而后又行了一小段路,车子就停在了南华的江边这才开口问郝贝:“贝贝,为什么装晕……”

    郝贝座椅上坐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绞着胸前的长发:“那个,我要不装晕,得多丢人呀……我都那样表白了,还发疯的去咬他,想想真是没脸死了……”

    莫扬一双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她问:“就这样?”

    郝贝懊恼的低头不悦的小声吼着:“那还能怎么样?我还能跪着去求那死男人不成呀?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莫扬看到郝贝这些自然不做作的小动作,心中虽然还有些奇怪今天郝贝的失常,但还是叹了一口气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郝贝抬起一双乌黑明眸,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叹气,再叹气。

    “莫扬,我一向就相信,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不管裴靖东是真的厌烦了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想,我真的要放弃他了……”

    郝贝的声音中有着难掩的疲惫和伤感,说完话,伸手揉了下突突乱跳的太阳穴,以手摁着自己的心口处喃喃的说:“莫扬,这儿,真的很疼,很疼……”

    莫扬心湖一震,长臂伸出去抚在郝贝白净的小脸上,认真的问:“想好了吗?就这样放弃了?”

    郝贝眼中的泪水决堤而下:“嗯,想好了。”

    莫扬修长的手指宠溺的轻拭着郝贝的小脸上的泪珠子,语带哽咽的说:“贝贝,终于等到你要放开他的时候了……”

    好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事情。

    郝贝看着这样的莫扬,心里也一阵阵的揪起,她不应该耽误莫扬的。

    “莫扬,对不起,我就算是放弃他了,也不代表我能……”接受你的追求。

    郝贝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莫扬就低头吻掉了她后面的话。

    莫扬的唇是软的,带着股温热,就这么亲了上来,轻咬着她的唇瓣,咬了一下,两下,三下才放开。

    就这么看着郝贝,双眸中乏着水润的光泽问:“贝贝,记得这样的亲吻吗?”

    郝贝傻眼了,脑袋跟当机了一样的看着莫扬,一双水眸儿中写着茫然二字。

    莫扬低叹一声,揉了揉郝贝的惊愕的小脸:“贝贝,你这样可真是让我伤心呢。”

    “莫扬你为什么说那样的话,我跟你以前认识吗?”

    郝贝觉得奇怪极了,莫扬对她的喜欢似乎不像她以为的那样的云淡风轻。

    难道他们认识,难道她以前祸害过莫扬,可是她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莫扬的。

    莫扬敛眸,而后抬头,笑眯眯的看着郝贝说:“贝贝,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们前世是恋人,我跨越前年来找你的……”

    郝贝忍不住抚额,天呀,上帝呀,莫扬的冷笑话真的一点也不好笑好不好……

    兀然而来的手机音打断了车厢内对视而笑的俩人。

    电话是苏老爷子打来的,声音里难掩着急的神色慌张的问道:“扬扬,郝贝呢?到底有没有事?你们去哪个医院了……”

    莫扬有些小内疚的回话:“爷爷,没到医院,郝贝就醒了,所以我们没在医院……”

    “……”苏老爷子喘着粗气,而后跟莫扬说:“你让郝贝接电话。”

    莫扬捂住话筒跟郝贝小声说:“我爷爷的电话,让你接的。”

    郝贝缩了下肩膀求救的看着莫扬表示:“我不想接,肯定是骂我的……”

    莫扬低笑出声:“你呀。”眼中难掩宠溺的神色。

    而后摁了免提,这才说道:“爷爷,我开的免提,贝贝可以听到你说话。”

    接着手机里就传来苏老爷子震怒的声音来:

    “郝贝,你二十三了,也不小了,不是三岁小孩子,做事能不能过下脑子,你倒是没事了,医院也不用去,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可是七十岁了,不是十七岁,你就真的那么狠心,气不死他,就想吓死他是吗?”

    苏老爷子的怒意很大,说这话时,声音都是颤的。

    一行人追出去,没见着郝贝,好家伙,老爷子直接两眼一黑晕倒了,如果不是呼弘济及时抱住,直接摔地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呀。

    郝贝让吓呆了,心中有气说不认爷爷是一回事儿。

    可是真的听到爷爷让她快气死的时候,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着。

    苏老爷子的声音继续从话筒里飙了出来:“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扬扬,爷爷一向尊重你,以为你喜欢的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但是如果郝贝能连自己的亲爷爷都不管的话,那么,爷爷是不赞同你跟她在一起的。”

    “爷爷,先别说这个,你们在哪儿,我们马上过去……”

    苏老爷子说了个地址,莫扬一听是距离机场很近的一家小医院,当下挂掉电话,发动车子一个急转调头就往那一处开去。

    郝贝傻愣愣的坐在那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喃喃自语着:“莫扬,我就是觉得这门亲认的诡异,爷爷还说要带我走,把我妈也给气着了,生恩不如养恩重,我妈对我真的很好很好了……”

    “嗯。”莫扬轻嗯一声算作应答,车速加到一百迈穿越街道往那一处小医院行去。

    车子很快开到小医院的门口,这儿却是停着一辆开着警闪的救护车。

    郝贝的骨子里还有一些鸵鸟精神的,就像此时,站在那里踌躇不前,忽然不敢进去了,她怕进去后会知道爷爷真的让她气了个好歹,或者是……

    莫扬锁好车,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颚认真的说:“贝贝,里面的是你的亲爷爷,所以,我们一起去看看,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有我跟你一起好吗?”

    郝贝呜呜呜的哭着扑到莫扬的怀里:“莫扬,我怕,我怕……”

    到此时,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私多么的不孝,那是个老人呀,老人家最经不得气呀之类的。

    她明明都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会跟爷爷发火,为什么会……

    她妈没错,她妈怕她命薄没福气受得住这么位高权重的爷爷。

    她爷爷也没错,找到孙女儿了就想不要分开了。

    最错的就是她没有处理好彼此的关系,又自以为聪明的去做一些事情,结果把爷爷给气病了……

    推着担架车的医护人员从医院大厅出来,高喊着:“请让一让让一让……”

    莫扬搂着郝贝拄边上闪,郝贝却是眼尖的看到那个戴着氧气罩,睡在担架床上的老人——她的爷爷。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那从医护人员后面追上来的苏老爷子,呼弘济和方蔷薇三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那就是自己的爷爷……

    苏老爷子看到莫扬和郝贝,重重的一叹:“就作吧。”而后跟着上了救护车。

    方蔷薇也跟着上了车子。

    呼弘济却是走到郝贝的跟前,双眸似利箭一样的看着郝贝,眼中通红一片,声音冰冷无情犹如一个机器人一般的说道:

    “老爷子有心脏病,五十岁时确诊动过一次手术纠正,六十岁时又动过一次手术,这一次手术去年才完成,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再活十年不成问题,可是刚才医生又说了,马上手术!”

    呼弘济这话刚说完,郝贝的身子便是一僵,全身冰冷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白净的脸颊流下惊恐的抓住呼弘济的胳膊问:“快点手术呀,手术完了就好了是不是呀,是不是……”

    呼弘济伸手拨开郝贝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大掌扬起,‘啪’的一声,甩在郝贝的脸上,愤恨的骂道:

    “你爸爸死了,我就替他教训教训你,这一巴掌让你长个记性,如果不是看老爷子每天都念叨着过去,你以为我会让他找到你,你以为你有资格当他的孙女儿吗?”

    郝贝是个谁打了她一巴掌,她就得还两巴掌的人,但这一次,却是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一点儿也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弘济叔,贝贝也是……”莫扬根本就没有料到呼弘济会动手,故而心疼的想去为郝贝辩解。

    但是呼弘济却看向他,冷冷的说道:“莫扬,这是我们丁家的家事,你最好是别多管闲事。”

    呼弘济说罢还要开口说什么时,身上的手机就响了,拿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刀尖子一样的眸光剜一眼郝贝才接了起来。

    “妈,没事儿呀,你眼皮儿跳,哪个眼跳就那个眼跳财的,我们在南华呢,对呀,我和蔷薇都陪着老爷子呢,没事,真没事,儿子还能骗你吗?哎哟,我的老娘,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怎么那么迷信呢,让贝儿陪你出去走走,老年社团什么的出去旅游下也好呀……老爷子这会儿在跟孙女儿聊天呢,嗯,等他空了,我让他给你去电话……”

    呼弘济的这通电话说了足足有三分钟左右,才挂断。

    挂掉电话后剜着郝贝的眼神依旧冰冷,狠狠的丢下一句:“郝贝,你好自为之吧,这个亲,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要是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你们整个郝家人陪葬。”

    呼弘济丢下这句话,快步走到一边等候的车子前,坐上车,司机飞快的启动车子,驶离了原地。

    郝贝被打的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心中也担心的要死。

    莫扬则是搂着她,快速的走到车子前,塞她进车子,坐上后,系好安全带深深的看一眼郝贝道:“别怕,咱们一起去看看,也许没事呢……”

    郝贝点了下头,擦干眼泪,瞪圆了眼,心中一阵阵的悔恨。

    莫扬的车子紧跟着呼弘济的车子就这么开往南华最好的医院军区总了院。

    到了医院,停好车,跟上呼弘济的脚步往医院里行去。

    此时,丁老爷子已经让送到了手术室。

    可是一个小时后,医生们却出来了。

    一脸沮丧的说道:“这个手术我们还不能为老爷子做,得由以前的主刀医生来做,现在已经做了紧急救护,你们看看是不是请以前的主刀医生尽快过来做手术……”

    呼弘济沉思了一下,而后拿出手机打电话:“您好,我是呼弘济,请帮我接下aice医生。”

    而后呼弘济就一串串英语的跟那个叫aice的医生说着丁老爷子的情况,需要尽快的手术。

    半个小时后,呼弘济挂上电话,沉声问刚才说话的医生:“如果现在转院去京都会有危险吗?”

    医生皱了下眉头:“最好是尽快手术,不要转院,情况很不好……”

    呼弘济皱紧了眉头:“aice医生没在国内,最快的班机直飞京都也要十个小时后才能到达,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想转院到京都的医院,aice医生下了飞机可以第一时间进行手术……”

    医生沉思了半天,而后提出了一个方案,用最好的救护车,把所有可以用的的仪器全放在车上,这样才能转院。

    呼弘济听完医生说的话,表示没有问题就打了个电话给方老爷子。

    方老爷子还在回江州的路上,听了呼弘济的话后,赶紧打电话,叫设备最齐全的救护车前去南华军总。

    莫扬和苏老爷子也跟着医生一起去会诊室商讨一路上的医疗方案。

    而郝贝则像个可怜的没人要的孩子一样被扔在医院的走廊里。

    她坐在长椅上,就守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看着老爷子身上各种的仪器忍不住失声痛苦。

    良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郝贝蓦然抬头,就看到眼前一身白色医生袍戴着黑框眼镜的顾竞然。

    顾竞然淡漠一笑:“呵,怎么又是你?”

    郝贝从长椅上站起来,激动的问:“你也是来帮忙的吗?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顾竞然皱了下眉头:“我现在是妇科医生,我能帮什么忙,不过是看到像是你,所以来瞅一眼……”

    郝贝颓废的坐了下来没再说话,双眼因哭的太久,红肿的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一样。

    顾竞然递了一贴眼贴给她:“覆下眼吧,你这样早晚眼晴得哭瞎了……”

    郝贝没什么心情的接过来把玩在手里说了声谢谢。

    顾竞然坐了下来,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片眼贴来,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把眼贴覆在眼上,这才喃喃着:“这人呀,有时候要双眼晴真没用,什么都看不清,所以说盲人的心才是最灵的。”

    郝贝愕然的转头看向顾竞然,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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