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三)

墨三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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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一飞说完这句话黑婕心里忽然打了个突,是呀,程子彦也没有跟她说过他未婚呀,她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追求她肯定就是自由身却从来没有深想,看来她还是不够老练成熟。

    见她有点迟疑贺一飞赶紧说:“黑婕呀,这人是多面的,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黑婕不耐烦的打断他:“什么本质不本质,贺一飞你就是输不起,B市就那么点大,律政界的圈子也就那么大,你们什么时候看到程子彦拖家带口的?”

    贺一飞现在心里也打突,他并不知道程子彦结婚了,只是听楚钧说的,万一楚钧的消息有误,那他岂不是枉做小人?

    不过贺二少最不怕的就是做小人,反正他从来都不是君子,贺一飞的眼睛从黑婕敞开的衣领钻到人家露出的肌肤上,然后眯着眼睛说:“程子彦,42岁,有钱有车有房有事业有地位,这样的好男人还能单身吗?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求证一下。”

    “这个不牢你费心,不过鉴于你的提醒我想送给你点东西表示感谢。”

    贺一飞觉得小姑娘挺上道儿,他哈哈大笑:“不必了,张嘴的事儿。”

    “给你!”黑婕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扬手就泼出去,一滴都没浪费全给贺二少泼到脸上头发上。

    贺一飞给泼懵了,等他反应过来哪里还能找到黑婕的影子,他本来想发作,可是人都走了他对着谁发飙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黑婕,你给老子等着,不艹哭你老子就不姓贺!”

    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律所的人都看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冲到贺律师的办公室,二十分钟后女人气冲冲的走出去,而后清洁大妈从贺律师的屋子里倒出一大包湿漉漉的纸巾,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连前戏才20分钟呀,还出来那么多,这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呀?

    黑婕出了楚贺直接去找程子彦,她当然不会笨的上来就问人家你结婚了没,最近程子彦正邀请她加盟他的律所,所以里里外外的人都熟悉她,而且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她和老板的*关系,所以黑婕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程子彦的办公室。

    今天程子彦要到大学里去讲课,黑婕在他办公室里倒腾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关于女人孩子的相片什么的蛛丝马迹,倒是看到了一张她的照片。

    她自己都震惊了,她不记得她拍过这样的照片,看发型和衣着应该是大三那年,她正走在校园里,风轻轻吹拂她的长发,她微微侧脸不知道在倾听什么,很美很文艺的一张照片。

    她把照片反过来,上面正是程子彦的笔迹,写的日期正是自己大三那年,他还写了一句话让黑婕忽然就泪水盈眶,“让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来寻你。”

    她擦掉照片上的一滴泪水,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塞回原位,然后心灵的沃野上飞奔着一群快乐的小鹿走出了办公室。

    让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来寻你!程子彦,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贺一飞中午的时候又一次求证:“大楚,程子彦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楚钧正在给安璟发短信,他头都没抬说:“这很重要吗?如果你改喜欢男人了眼前就有现成的,不要再去祸害别人。”

    贺一飞站起来就去抢楚钧的手机:“你丫正经点儿,现在关系着一个少女的前途,你快告诉我。”

    楚钧伸手把手机夺回去,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对少女有兴趣?”

    “有兴趣个蛋,老子不过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楚钧放下手机,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就行了,我出去了,你入土为安吧。”

    贺一飞怎么可能安?他身体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牛奶的味道,洗的皮肤都快皱了还是一阵阵从灵魂里透出来,搞得他骚动不安,明明就是个冬天他却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思春的猫,一撩拨就热的不得了。

    这晚他下班后直接约了个平面模特儿,这个美女是前段时间认识的,属于有胸有屁股却没有大脑的那种,正是贺一飞最喜欢的类型。

    贺一飞再一次洗了个澡,换上衬衣后觉得身上还有味道就喷了点Versace Pour Homme香水,淡淡的沉木香调闻起来很有深沉感性的男性气息,贺一飞用手指耙了耙他寸把长的头发,冲着镜子吹了声口哨:老子要去过美好的夜生活了。

    高级的法国餐厅装潢的奢华浪漫,面对香薰蜡烛光影里的模特艾米身材惹火性感,两个36E的海幂幂走可以放在桌子上,深深的事业线从深V领的裙子里跃然而出,红果果的肉的味道。

    他们喝着1982的拉菲,吃着黑松露和大蜗牛,艾米一脸崇拜听着贺一飞胡侃,这样的气氛浪漫的不得了,这样的夜晚美的不得了,可是贺一飞又犯贱了,他开始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桌子地上艾米已经脱了11厘米的恨天高,她穿着水晶丝袜的脚轻轻踏在贺一飞的鞋子上,然后把他的腿当成了小路一点点踩上去…….

    贺一飞镇定自若,他像没有感觉一样喝着杯子里的红酒。终于,艾米的脚成功的到达地点,她轻轻碾压着贺一飞的老二,娴熟的挑 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贺一飞微微眯起眼睛,他想他应该享受这样的服务,可是艾米忙活了大半天后他竟然慌了---因为他家兄弟还是软趴趴无精打采的,好像是在说“嘿,还能不能行了,这样的货色也要我干,真是拉低我的品位。”

    槽,你有什么品位,关上灯是个女人都一样,有个洞钻进去不是比五指姑娘强吗?

    不管你贺一飞怎么想,人家小贺就是傲娇的不抬头,亲,那么想要就用手指吧,贺小爷不伺候!

    贺一飞觉得这样很没有面子,他很绅士的问姑娘:“吃好了吗?”

    艾米笑的花枝乱颤:“当然好了,怎么等不及了了吗?”

    贺一飞招手.服务生来结账,然后给姑娘披上大衣挽着姑娘走出去。

    艾米酒喝的不少,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身子一个劲儿往贺一飞怀里腻歪,贺一飞很享受丰满肥腴的大足球贴在胳膊上的感觉,身为雄性动物的满足感一层层攀升。

    刚到了停车场,艾米猛地就扑过去,把贺一飞压在一辆车的车头上。她柔软丰满的身子紧密的贴着贺一飞的身体热辣辣的啃着,贺一飞虽然是个情场老手,这么*的姑娘也觉得新鲜,他一边儿任她*一边儿笑:“喂喂,你看清这是谁的车,万一人家车上有人怎么办?”

    艾米可不管那一套,又是亲又是啃,贺一飞也给她撩的有点儿上火,他微微使力翻过身,把艾米压在了车头上。

    他顶了顶艾米:“怎么这么着急,停车场里可是有监控的,就不怕被拍到?”

    艾米咯咯娇笑,看来这是喝多了。

    贺一飞心说:“姑娘,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会儿哥哥做的狠了可别哭。”他抱着艾米就亲,手钻到她的貂皮大衣里乱摸。

    正当两个人难解难分的时候,忽然车子的喇叭猛然响了,吓得贺一飞抱着艾米从车头上滚下来,不但跌了屁股,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也因为惊吓缩了回去。

    贺一飞心里那个气,他扶起艾米大力的拍了拍车门子:“谁,谁干的?”

    车里的灯一下子就亮了,接着玻璃降下来,黑婕微微探出头,大嘴弯成一个姣好的弧度:“嗨,贺律师,我打扰到你了吗?”

    艹,原来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站在我对面我没看到你,而是我打算办事儿的时候正好躺在了你的车上!

    贺一飞努力压制住怒气装着很平静的说:“是呀,真巧,巧的我都怀疑你在跟踪我。”

    黑婕的手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车窗:“你也说那只是怀疑,我还没有吃饱了撑到那个份儿上,除非我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想找个更没有意义的刺激一下。”

    贺一飞深吸一口气暗自对自己说:贺一飞,你要稳住,还怕整不了一个臭丫头?

    黑婕却没有等他整而是对后面的艾米说:“姑娘,你真是好眼光,你身边这位贺律师要人有人要才有才,你可要好好把握呀。”

    贺一飞一愣,听到黑婕夸他好比天上下红雨,虽然不知道她耍什么花样儿,但是从她嘴里说自己好怎么就那么受用呢,贺一飞翘起嘴角儿:“嘿,原来你也知道我好呀。”

    黑婕一个劲儿点头,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贺一飞:“我还知道贺律师天纵奇才横行律政界,您是前辈我要好好跟您学。那个我还有事儿要走了,麻烦您让让?”

    人家都这样说贺一飞还好意思再叨叨吗,他赶紧退到一边儿。黑婕发动车子缓缓的向前滑行,等驶过贺一飞身边的时候她突然说:“贺律师,艾滋的潜伏期很长的,你要坚持去检查,就算真得了也要坚强。”

    “卧槽,黑婕小婊砸你给我下来,老子要打女人!”贺一飞一脚踢个空,黑婕的大众尚酷已经滑出去,喷了他一脸的尾气。

    等他回过神来艾米抡着包劈头盖脸就打下来:“贺一飞你丧尽天良,得了艾滋还敢约炮?”

    贺一飞抓着她的手腕,脸给气的铁青,他怒声吼道:“臭三八闭嘴,你丫的才得了艾滋。”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啊。”艾米一声尖叫引来停车场的保安,艾米借机跑了,贺一飞被保安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心里就像给塞下一挂鞭炮,砰砰砰,连肺都气炸了。

    黑婕,你有种,一天敢整老子两次,要是不擀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贺一飞觉得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可是更窝囊的事情还在后头,B市能有多大,律政界能有多大,很快的就传遍了,大家见到贺一飞都躲着走,每当这时就算神经比大腿都粗的他都觉得受了伤,妈蛋别说老子不是艾滋,就算是你们也应该给予最起码的关爱呀。

    黑婕和程子彦拍拖的消息也传的风风雨雨,很多场合都看到两个人公然出席,贺一飞心里郁闷,他质问楚钧:“大楚,你从哪里得来的山寨消息,程子彦肯定没结婚,就算结了也是离婚的,否则他怎么敢那么高调?”

    楚钧皱起眉头:“怎么会,我明明听到有朋友说过他在美国洛杉矶有老婆还有个8岁的儿子呀,难道真的离婚了?”

    “擦,没有准确消息就敢乱放炮,我看你丫就是欠虐。”

    “他们的事和你有关系吗?老贺,有空回家看看你妈妈,别这么八卦。”

    楚钧的话正好说在贺一飞的痛处上,他怎么好意思跟大家说他不但八卦而且还事妈儿呀,这事儿闹的。

    周日的时候贺一飞滚回他老妈的家,妈妈知道儿子要回来,让保姆又是杀鸡又是宰鱼的,难得今天他大哥和老爹都在,一家人也算是团圆。

    贺司令在家里也穿着空军常服,腰板儿挺的像一根标枪,他就是看不惯贺一飞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痞子样儿,一会儿不训他就嗓子痒痒。

    贺司令把筷子一放,问贺一飞:“你姑姑的离婚官司是你给办的?”

    贺一飞的姑姑从商不从政,她的丈夫也是个挺有名的商人,他们结婚好久都没有孩子,所以就找人代孕,谁知道一来二去她丈夫就和代孕的女人发生了感情,买了房子金屋藏娇,结果给贺一飞的姑姑发现非闹着要离婚,而且还要拿着非婚*的证据要她男人净身出户。后来她男人服了软儿,同意和那女人断绝关系,结果女人竟然抱着孩子偷跑,最后贺一飞和楚钧跑到小山村里才找到了,还碰到意外让人给关了好几天。最后那女人狗急跳墙跑到楚钧家里威胁安璟,结果给安老师说服教育这才拿着钱走人,这件事儿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贺一飞的姑姑不准他跟家里说,现在老爹问起来他也不敢吹嘘,只得淡淡的说:“是楚钧办的。”

    “哼,就知道你没那个本事。”

    贺一飞从小就给老爹瞧不上,现在这样说他也没什么难受的,倒是他妈妈不干了,重重的放下筷子,贺妈妈美目一瞪:“你儿子是刑事律师,不打离婚官司,你到底懂不懂?”

    贺司令给老婆撞了一句,梗了一下脖子,然后就再没有说话。

    贺战是个闷葫芦,他一直端着碗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贺妈妈最讨厌家里这样的气氛,她柔声问贺一飞:“赫赫,人家楚钧都结婚了,你还不抓紧点,要不要妈妈从文工团给你张罗个?”

    贺一飞伸手指了指贺战:“妈,你还是操心你大儿子吧,他都35了,再不结婚都老的生不出儿子了。”

    贺战没想到这个混账弟弟把球推给自己,他沉声说:“我不急,你先生。”

    “别,当哥哥的不结婚我急个毛线,妈,你说是吧?”

    提起贺战的婚事,贺妈妈都是眼泪,她唉声叹气的说:“贺战我是不管了,他和你爹一样,要拿部队当家拿着飞机当老婆。”

    贺一飞一听飞机当老婆忽然脑补出贺战看着飞机打飞机的画面,不由得噗的笑出声儿。

    贺战狠狠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推碗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看着大儿子挺拔的身影晃出餐厅,贺妈妈气的心肝颤,她对着贺司令撒气:“看看,都是你教育的好儿子,以后都别回来了,赶明儿我也去找楚钧让他给我们办离婚老大跟着你在部队,我和赫赫生活在一起,省的大家看了都糟心。”

    贺司令脸涨成了猪肝色,但是他不太能顶撞老婆,不是怕,是因为他觉得和一个唱歌儿的争吵太降低格调儿,于是他也放了筷子去书房,餐厅里就剩下母子二人。

    贺一飞明显是习惯了,他给妈妈夹菜:“妈,你多吃点猪蹄儿,补充胶原蛋白,皮肤好。”

    贺妈妈就爱小儿子嘴甜,她笑米米的看着儿子:“赫赫呀,你一定要争气,给那个老东西好好看看。”

    “得了,妈妈您就别和爸爸耍花腔了,有意思吗?想要儿媳妇还不简单,到时候给你领个回家来。”

    贺妈妈一听果然高兴了,但是她又担心儿子结交到不好的姑娘:“儿子,一定要找贤淑大方的,容貌还是其次,当然了也不能长得太差,就比妈妈差一点点就好了。”

    周一回去上班的时候贺一飞很明显的无精打采,楚钧扔给他一罐饮料:“怎么,又给逼婚了?”

    “都怪你,非让我回家,我妈现在整天叨叨你结婚了,我说大楚,结婚真的好吗?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正片森林你不觉得可惜吗?”

    楚钧喝了口饮料,说:“我从来都没有观望过正片森林,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倒是你好好检讨一下自己,要是让你妈知道你的艾滋传言你说她会怎么样?”

    “我爸会崩了我,然后我妈会为救我而死或者是自杀,唉,一场家庭伦理惨剧,看来我真要收心了。”

    两个人正说着,大肚子的助理进来说有客户要见楚钧。

    楚钧说:“我约的程太太来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工作。”

    楚钧走了后贺一飞也开始奋发工作,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楚钧进来问他要不要去吃午饭,他拿去衣服站起来:“走,先填饱肚子。”

    到了餐厅的包间里楚钧对他说:“今天上午那个程太太你知道他老公是谁吗?”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贺一飞从鱼片粥里抬起头来:“你这人难得八卦,看你这样她不会是程子彦的太太吧?”

    “全对。这个梁小柔女士是个美籍华人,她和成子彦是在美国结的婚,那时候程还在念博士,他们现在有个男孩儿,八岁了。”

    “卧槽,大新闻,难道是因为程子彦另结新欢才和她离婚?”

    楚钧点点头:“梁女士不想离婚,但是程子彦已经出狠招了,本来这是客户的隐私我不该说,但是如果你真喜欢黑婕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程子彦这个人做事手法很恶劣,他为了逼她老婆离婚,又不想付赡养费,竟然找了一个帅哥*他老婆。他老婆本来就长期一个人独居,哪能抗拒了帅哥的魅力,现在他抓住了她老婆的全部过错,起诉离婚,她老婆也只好来找律师。”

    贺一飞一听就拍了桌子:“麻痹就是贱男人呀,竟然这么损,这还叫业界元老呢,简直就是业界败类。”

    楚钧叹了口气:“这个官司很麻烦,虽然他出钱雇人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除非那个男的能出面作证,话又说回来,即使他出钱也要他老婆同意才行,这个官司我不打算接,闹开了很难堪。”

    贺一飞又怒了:“楚钧你怎么这样?你不是一贯以维护正义为己任吗?你怕得罪他吗,行,你不接我接。”

    楚钧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他,看的贺一飞心里都毛毛的,他用手摸摸脸:“看毛看,觉得爷帅吗?”

    楚钧嗤笑一声:“我觉得你傻,老贺,你是真的看上黑婕了吧,否则怎么会反应这么大?可是你不是一贯喜欢胸大无脑的吗?黑婕的脑子可是够九曲十八弯的。”

    贺一飞给楚钧这么一说心里翻江倒海的,可是他马上否决这种荒诞的想法,他觉得就是他这人太高尚了,看不得无知少女受骗上当,丫的黑婕还不感谢他!

    当天晚上贺一飞就在黑婕的律所外面堵住了她,乍见贺一飞黑婕很意外还以为他是来报仇的。贺一飞一脸酷酷的表情,他沉声问:“有空吗?耽误你十分钟。”

    黑婕看看表,“好,我的时间是计费的,贺律师说完了别忘了买单。”

    “买个屁。”贺一飞爆了一句粗口儿, 伸手就把黑婕抱他车里。

    “喂喂,你这个混蛋,贺一鸟你这个践人,快放我下来。”

    贺一飞可不理会黑婕的抗拒,自己坐上车轰的发动引擎,就把大切开上了山。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黑婕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对贺一飞又厮又打。

    贺一飞眉毛浓黑,很见的沉郁,他低声吼道:“不就是带你去山上吃个饭吗?你喊什么喊?”

    “贺一飞,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跟你去吃饭,就是吃饭也要预约。”

    贺一飞不耐烦的拍开她的爪子,沉声说:“坐好了,真闹就把你丢到半山腰。”

    黑婕只得闭上嘴,她气呼呼的转头看车窗外面,忽然就不闹了。

    原来,此时华灯初上,从盘山路望下去,下面霓彩斑斓,那种感觉就像他们行驶在童话世界的半空中。

    贺一飞见她老实了才说:“山顶有家餐厅非常出名,他们这里制作素菜,但是味道特别好。他们的蔬菜都是山上种植的有机蔬菜,平时很难订到位子,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好意,而且到了有惊喜。”

    黑婕不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做的特别好而让贺一飞这样挖空心思请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是要看看他打什么鬼主意。

    到了山上的餐厅,虽然觉得很漂亮但黑婕也没看出有什么值得惊喜的,贺一飞和这儿的人很熟,他一来就给老板热情的领进了包厢,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那老板也是和贺一飞一路货色,他看看黑婕悄悄对贺一飞说:“这妞正点,不过可不要在我这里做坏事。墙壁很薄,就是一层木板,有个什么动静人家都能听见。”

    黑婕有点尴尬,她装着听不见扭头看别处,贺一飞早就给了老板一巴掌:“得了,满脑子龌龊思想,还不上菜?”

    他们进了包间坐下,贺一飞问她:“喝什么茶?”

    黑婕和他在这样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有点不自在,就胡乱说:“龙井吧。”

    贺一飞说:“我推荐你试试这里的白茶,很清淡,还放了一点点干玫瑰花蕊,减肥又养颜。”

    黑婕点点头:“你既然有主意还问我干什么?”

    贺一飞笑:“这不是尊重女士的意见吗?既然这样拿我点菜了,如果没有合胃口的我们再换。”

    一会儿菜就上齐了,红红绿绿白白黑黑的果然是一桌子菜,鱼香豆腐、蝉衣素菜卷、玫瑰蔬果沙拉、双耳拌银杏,还有金牌素菜包。黑婕皱起眉头:“你这是要把我当兔子吗?真的全素呀。”

    “当然了,这是素菜馆,你尝尝这包子,是用野菜包的,味道非常鲜美。”

    “哼,不好吃我就吃了你,我是无肉不欢的。”黑婕刚说完这句话就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太好吃了,刚才她夹了一个素菜卷,这个菜卷鲜香味美,口味清淡真的是很好吃。

    黑婕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吃,贺一飞忙说:“你慢点儿,一会儿还有三鲜羹和香芋西米露呢。”

    黑婕吸着包子里的汤汁,问:“贺一飞,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吗?”

    贺一飞神秘的摇摇头,“惊喜还在后面。”

    黑婕才不理他的神经病,既然他请吃饭就使劲儿吃,不吃白不吃。

    忽然她听到隔壁包间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摔在地上,接着就有一个女人说:“摔到没有,妈咪让你小心的。”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说:“没事儿妈咪,我是男子汉不怕疼,对不对爹地。”

    黑婕忽然不敢吃了,这个房间还真是不隔音呀。

    隔壁忽然传来很爽朗的笑声,一个男人说:“对呀,你真是好样的,爹地以你为荣。”

    黑婕听到这个声音忽然就愣住了,她抬头看看贺一飞,神情复杂。

    接着那个女人的声音陡然高起来:“程子彦,你能不能别演戏了,对着孩子你假惺惺的干什么,孩子,他很快就不要我们了,他在外面有了狐狸精要抛弃我们母子。”

    黑婕的手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桌布,她脸孔雪白,却并没有在泄露更多地情绪。

    程子彦的声音也高起来,那种语气是黑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得:“梁小柔,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这么说,你不要脸我还要,明明是你有过错在先。”

    “我错,那还不是你花钱找的MB,程子彦,你好卑鄙!”

    黑婕冷冷的问贺一飞:“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贺一飞茫然的摇摇头,他其实真的不知道会这么巧碰到程子彦夫妇。

    黑婕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和包包转身就走,贺一飞赶紧追出来,却不想看到黑婕正和隔壁间出来的程子彦碰个正着。

    一切都陷入到沉默里,可是沉默只是个先兆,不是在沉默里爆发就是在沉默里死亡。

    黑婕显然并不想面对程子彦,她后退几步装出若无其事:“程老师,您也在这里吃饭。”

    程子彦看看黑婕身后的贺一飞,他眉头紧蹙轻声说:“小婕,你能听我解释吗?”

    黑婕脸色木然,虽然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

    随后而来的梁小柔显然是深入调查过程子彦,她认识黑婕,她抬手指着黑婕说:“就是她,她这个狐狸精,破坏人家家庭,程子彦,你就是为了她不要我们母子的。”

    黑婕的头好痛,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就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嘴唇微微哆嗦,第一次黑婕说不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