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247.干涉,拒之门外(1更)

沐沐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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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祈原本是抱臂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元菁晚逗孩子,他觉得这副画面很温馨,便不想出声打破。

    但元菁晚却是在同时便发现了他,听到她的声音,燕祈便走了过去。

    “长生应当是饿了,皇上你来抱着他,臣女给他喂些米糊。”

    说罢,也不等燕祈答应,她便折身去了厨房撄。

    待元菁晚拿着米糊折回来之时,远远地便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

    不由加快了脚步,才到门口,便瞧见燕祈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抱着长生。

    不对,准确地说,这不是抱,而是勒着,双手怎么看怎么不协调,也难怪一贯爱笑的长生都被他给弄哭了。

    元菁晚有些无奈,几步上前来,拍了下燕祈勒着孩子的那只手,“皇上,你是想将长生给勒死么?偿”

    “谁让他总是乱动,朕不勒死他便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听到男人理所应当的话音,元菁晚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他是你的亲侄子。”

    “不是亲儿子。”

    言简意赅的五个字,便又堵得元菁晚一时无话。

    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皇上你坐床沿边去,将长生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

    半点儿大的孩子,浑身上下绵绵软软的,燕祈嘴上虽是说得强硬,但实则动作却是在不由自主中便柔和了下来。

    费了一番劲儿,才将长生固定在自己的腿上,按照元菁晚所言,一手固定在长生的腋下,另一只手则是扶着他的后背。

    如此一来,长生觉得舒服了,便不再哭了,这眼泪说去便去,顷刻间就眉开眼笑,冲着元菁晚‘咯咯’地笑着。

    之前听穆淮说过,长生的胃口很好,通常一小碗的米糊,都能吃完。

    但不知为何,今日元菁晚喂他,才吃了没几勺,他便不愿意再开口了,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肯再吃。

    “东珏说长生饿了才会醒过来,怎么才吃了几口便不张嘴了?”

    说着话,元菁晚便伸手,在长生的小肚子上摸了摸,却发现他的小肚子鼓鼓地,不像是正常吃饱之后的样子,而像是里头生了胀气一般。

    燕祈将孩子平放在床上,先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肚子,而后才将他的小嘴扒开,进一步地观察。

    “皇上,长生这是怎么了?”

    因为自己还生着风寒,元菁晚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看向燕祈。

    他没有立刻解释,只是让元菁晚去将医箱取了过来,将一排的银针摊出来之后,才道:“肚子里有股奇怪的胀气,只有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才能进一步判断。”

    话落,燕祈动作极为迅速地便将银针扎向了长生身上的几个穴位。

    不多时,长生便撕心裂肺般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他脑袋一歪,便开始吐东西。

    原本,燕祈是个极为洁癖的男人,但面对长生的呕吐物,他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嫌弃的神色来。

    反而只专注于研究长生到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让小肚子涨得这么厉害。

    在燕祈研究期间,元菁晚一直半跪在床边,安抚着长生哭闹的小情绪。

    动作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他像是缺乏安全感一般,小手一直不停地乱动,忽而,便抓住了元菁晚的一根手指头。

    力量不算是很大,但是抓住了,就不肯松开了。

    元菁晚也不动,便让他这么抓着,轻抚着他的后背,哄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皮子便开始上下打架,俨然是快睡着了。

    待到长生被哄睡着了,燕祈研究完了之后,朝这边看过来,就瞧见元菁晚眸色温柔似水地看着长生。

    这样的目光,是鲜少会出现在元菁晚的身上的。

    对于孩子,她的确是有一种莫名的疼爱。

    似是觉察到了目光,元菁晚回过首去,开口问道:“如何?”

    “是酥葵粉,与麻药有异曲同工的效果,若是一个成年人服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浑身无力,而倘若被孩子服下,便会使其陷入沉睡。从长生口中吐出的呕吐物来看,他服下了一定量的酥葵粉,孩子的消化本便不如成年人,才会导致他的肚子异常鼓。”

    闻言,元菁晚不由微微蹙起了黛眉,“长生的真实身份,除了我们之外,便是连穆大夫也不知晓,穆大夫与大师兄是绝不会害他的,那么会是何人,下如此毒手?”

    燕祈敛眸,好一会儿,才冷声说出了三个字:“是穆秋。”

    元菁晚怔了下,不过旋即,却是能很快想明白。

    之前燕祈让穆淮将穆秋接到宫外,意思很是明了,而像穆秋那般高傲之人,对此定然是无法忍受。

    故意表现出对长生的喜爱,降低穆淮与东珏的警惕心,进而放了一场大火,以便自己能够顺利回宫。

    只是元菁晚不曾想到,为了能够回宫,穆秋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程度,甚至还对一个半点儿大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是朕的心软,才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当初,她将撒有曼陀罗花粉的唐菖蒲放到养心殿,加剧了元菁晚的病情,差些让元菁晚的魂魄消散。

    他找上门,却终因她的以死相逼而没有深究。

    但他却是不曾想到,因为他不经意的纵容,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元菁晚沉吟了片刻,才道:“皇上你将她变相地软禁了起来,依照她的心高气傲,若是一时想不开……”

    “皇姐的死,与她也有脱不了的干系,朕只是不相信她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才没有过于计较,但师兄与长生一事,却是她亲手所为,没有其他人的干涉,朕倘若再容忍,便是愚蠢至极!”

    男人冷冽的眸底,渐有杀意泛起,“这次是朕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她愿意乖乖地待在华清宫,不再兴风作浪,朕看在师父与神医山庄的面子上,会让她就此度过余生,但倘若她仍然不改歹毒之心,朕便亲自清扫门户!”

    穆秋与他而言,的确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但只要是一个人,都会有忍耐的极限。

    他可以容忍一次两次,将其看作是穆秋的一时糊涂,但显然,穆秋是完全扭曲了他的一番心思,借着他不会动她,不会杀了她,接二连三地兴风作浪,险先害了元菁晚,又害得穆淮至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若是再装作看不见,他便妄为男人!

    再者,让穆秋继续留在宫中,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有更深层面的打算。

    ——

    皇后许依兰的风寒逐渐好转,嫔妃们便照例早早地来请安。

    一一送上心意之后,许依兰心情甚为愉悦,便让她们全数都落座,并且吩咐宫人们上茶水糕点。

    德妃掀开茶盖,轻吹了一下,眸光流转,忽而莫名地笑了下。

    坐在她左手侧的淑妃,见之不由好奇地问道:“德妃姐姐何故发笑?”

    “没什么,本宫只是忽然感慨,帝王之爱,何其幸也,而又何其不幸也。”

    此话一出,殿内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见众人不回话,德妃便笑着看向了许依兰,“皇后娘娘近来凤体欠佳,闭门谢客,可是知晓,最近这宫中也是发生了不小的事儿。”

    许依兰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德妃有话不妨直言。”

    “今儿一早臣妾醒来,便听宫人传着,华清宫上下被大清洗了一番,穆贵妃身边所有伺候的婢女皆数被换了个遍,臣妾原本是想去看看发生了何时,但一到华清宫前,便瞧见了一队人守在那儿,皇后娘娘您猜是谁?”

    不等许依兰说话,德妃便讥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是龙骑卫!”

    龙骑卫?

    那可是只隶属于君王,守在君王左右的一品带刀侍卫。

    如今却被派到了华清宫,看来……这华清宫内,是发生了不小的事儿,不若然,燕祈不会这般大动干戈,甚至还出动了龙骑卫。

    “说起来,臣妾也是有好几日都不曾见过穆贵妃了,一贯的请安,穆贵妃也未来,难道……这穆贵妃是犯了什么大错,惹得龙颜大怒了?”

    穆秋自被封妃以来,这架子可是摆得极高,便是在萧太后的面前,也不肯轻易弯下腰肢来。

    在许依兰的跟前,自然也是完全没有该有的礼仪。

    而今一听到穆秋出了事,许依兰心中自是觉得痛快无比,不过这面子上,却要摆出属于皇后该有的端庄大方来。

    “德妃,同为后宫姐妹,若是穆贵妃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咱们自是该去慰问慰问。”

    慰问?

    呵,许依兰这是想要亲眼去见证穆秋是否失宠,想要借机嘲讽,来满足自己从未得过恩宠的虚荣心吧!

    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带着淡笑的夏以萱忽而接了下来:“皇后娘娘宽宏,所言甚是,只是方才德妃姐姐也说了,华清宫内外皆有龙骑卫,咱们便算是去了,也是会被拒之于门外吧?”

    许依兰本便看穆秋很不爽,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可以好好地嘲讽嘲讽她,又如何肯轻易放手。

    一听夏以萱这话,便使了个神色,身旁伺候的贴身婢女立时上前,虚浮住她的素手,她顺势便站了起来。

    “趁着今日天气不错,不若然,众位妹妹们,便随本宫一同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