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闹婚(下)

寒夜飘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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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才你怎么了,文才?”马太守连忙上前,和马统一左一右扶住了他,“管家,快请大夫!”

    “小……”

    “哈哈哈……”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找不着北,少司宇却还在兀自笑的猖狂,那么美、别样的凄凉,“马文才啊马文才……能让我少秋痕栽跟头……你也算是个人物……哈哈哈……”

    “疼……头好疼……别走……不要走……”脑子里高速盘旋着破碎的画面,似远似近、恍恍惚惚,熟悉的、陌生的,无数的场景仿佛是走马灯般在马文才的眼前循环浮现。

    “别走!”奋力甩开自己的父亲,马文才凭借着本能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兀自笑的猖狂的少司宇狠狠地摁进怀里,“别走,小混蛋别走!我不许你走,不许!!”

    全场静默,悄无声息。马太守脸皮微抖,老国公双眼圆瞪,山长、谢道韫等人皆是震惊的无法再有任何的反应。

    当年在书院,他们就看这两人不对劲,如今的场面看来他们果然是……

    “别走……”脑中的幻象还在继续转动,马文才死死的埋进少司宇柔顺的发间,痛苦的闭上眼睛喃喃低语,缠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是愈收愈紧,一如那年的百花宴上,他缠着她死都不放的时候一样,“我不准你走……”

    “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贪婪的呼吸着他怀抱的味道,那是这些年她心心念念的气息啊,可是……晚了,一切都在他决定放弃她迎娶祝英台的那一刻,都变了啊。

    旋风般的黑色身影猛地撞开马文才,狠狠地挥拳过去,“不准再碰我家少主,马文才,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机会伤害她!!”

    黎修面色冷然的揪着马文才的衣领,高举的狂刀眼看就要砍下去,在场之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文才!”

    “公子!”

    “住手!黎修你给我住手,谁准你伤他的,住手!!!!!!”拼着最后的力气挡在马文才身前,少司宇喘息着冲黎修咆哮,“没有我的命令,谁准你动手的,不准……”

    前两日为了救梁山伯,她的内力其实已经耗光了,如今再一次为马文才伤心伤身,少司宇此刻几乎要站不稳,只能依靠着黎修的搀扶才不至于倒下去。

    “少主……”

    “呵……本公子……可不能让江湖朋友,耻笑我……欺负病重之人……”回头看了眼似乎越来越难受的马文才,少司宇喘息着转向满目担忧的马太守,“劳烦马太守转告令郎,我少秋痕……会活的比谁都洒脱,告辞!!”

    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黎修咬牙毅然收回狂刀转身扶着少司宇翻身上马,十八名铁骑营护卫自发的挡在了将军府众兵卒的面前,直到迎亲队伍远远的离开这才缓缓退去。

    “文才,文才你怎么样了,来人,快去请郑大夫,快啊!!!!”怀抱着自己已然陷入了昏迷的儿子,马太守双目通红冲呆愣的马统及管家嘶吼……

    梁祝的婚礼少司宇终究是没能留下来蹭一杯喜酒,还没等回到鄮县她便因为体力透支倒在了黎修的怀中。深知少司宇性格的黎修当下命令九名铁骑营的兄弟留在鄮县,以防马文才再耍出什么花招来阻挠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姻缘,自己则带了少司宇连夜赶路回大漠去了。

    “郑大夫,文才他没事吧?”

    马府中,马太守伸手接过马统递上来的热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马文才略显热烫的额头,“怎么会突然就头疼欲裂,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胡须花白的老大夫眉头深锁,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忽然见他双眼放光冲到床边再一次伸手号上了马文才的脉搏,“你说他曾经莫名其妙的失忆,却只是忘记了一个人?”

    “是啊,可是这和文才现在的症状有关系吗?”

    “他犯病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情?马太守皱了眉头回忆了片刻,却是什么也没想到。

    “有,公子看到少公子哭了,然后就喊头疼!”一旁的马统忽然恍悟般的一拍脑门儿跳了起来,“对,就是少公子哭了!”

    哭的那叫一个凄然、绝美,摄人心魂。如果少公子是女子的话,跟自家公子该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儿璧人,哪里是那个祝英台比得上的?!若少公子是女子,自己也就不会将那东西藏起来……也就不会对不起公子了。

    “遗忘?眼泪?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白胡子的郑大夫忽然哈哈大笑两声,“原来离人泪的解药就是眼泪,那小子当年一定是在离人泪里面加了自己的血作为药引,所以你儿子才会只是忘了他一个人,要不然他会连你这个老子也记不得了!”

    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离人泪原来真的有解药,当年自己师傅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解开离人泪的药方,原来必须得是血引的泪水。妙啊,果真是妙不可言啊!!

    “离人泪?”马太守疑惑的看了郑大夫,又看了仍在沉睡中的马文才,“那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儿,死不了,顶多睡上个三五七天,醒来以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郑大夫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什么也不用吃,多让他休息,心病还需心药医!”

    说罢,郑大夫径直提拎着自己的小药箱招呼也不打便走了,马太守连忙示意马统跟出去相送。

    “离人泪?”

    原来在很久之前,那个孩子就已经做出过退让了。只是缘分这个东西,真的让人避之不及。兜兜转转之间,两个孩子依旧是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休。

    无争山庄九少练功走火入魔,朝夕之间少年白发、青丝染霜华的消息在漠北一带不胫而走,当下便有江湖各大帮派打着关心的旗号三天两头的上白云山拜见,却尽数被少家老爷子给打发了。

    “她回来没有?”

    大厅中央,少景延一身藏青的锦袍更显得他无比的威严,厅下并排站着三个长相相似却是气质各异的中年男人,左边身着明黄蟒袍的白净男人略显消瘦,斯文的五官犹如斧劈刀刻般菱角分明,不难看猜出他年轻时候的风华。中间比自家大哥显的富态些的男人留着一撮整齐的山羊胡子,那双明亮的眸子充分显示出他为人的精明。少家老三比两位兄长整整年轻五岁有余,加上本身容貌出众,让原本将近四十的少云天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出头。

    父亲的问话,三兄弟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彼此间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方才见老大少云卿小声的开口,“回爹的话,小九……从昨儿个下山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什么?”

    “不过爹,我听无双说九儿下山只是去了玉宇琼楼黄姑娘那里,所以……”见父亲脸色不善,少云慕连忙收紧自己微微凸起的‘将军肚’上前解释,“那孩子从小就很有分寸,您就不要……担心了……”

    担心两个字少云慕说的很轻,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体会不到父亲对小九那孩子的‘担心’,当年的事情他们仍然记忆犹新,可是那毕竟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小九那时候只有三岁还是受害者,为什么父亲就是不肯放下对那孩子的成见呢。

    分寸??”微微眯眼,少老爷子冷哼一声,“那是谁三个月前掀了西北飞龙帮帮主廖子龙卧室的房顶?又是谁在两个月前伙同雪月教的人挑了九连环里里外外八个山寨,还扬言对方若再是欺凌百姓便连最后的老窝都给他们铲平?还有南城敖家堡二公子的婚礼上,是谁吵着要闹洞房结果将新郎给灌得烂醉如泥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算想起自己姓什么?”

    “爹……”少云天看了看自家大哥和二哥,见两人都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那个……”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分寸?”微微挑眉,少老爷子似乎有些动了火气,“若是你们这些个做父亲、叔伯的管不住她,就由我亲自来管教!”

    “不要啊爹……”兄弟三人脸色骤变,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声,他们都不愿意父亲来亲自管教小九,如果是那样的话,小九那孩子可就……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父亲惩罚练武不认真的小九的情形似乎还在他们眼前,她只是个孩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爹,孩子还小,咱这些个江湖人士谁会没有少年轻狂的时候。而且,咱家小九还不是普通的孩子,行为处事自然是……厄……孩儿会找小九好好的谈谈,请爹不要生气。”少云卿见自家父亲大人脸色比之前更是黑了几分,连忙转移话题抢先说道,“那孩子最近只怕是心情不好,等她想通了就会乖的。”

    “哼!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再让我听到她在外面胡作非为,定不会轻饶!”

    冷着脸猛一挥袍袖,少老爷子不再理会三个儿子独自朝自己的飘渺阁走去。剩下三兄弟面面相觑了良久之后,才见少云天为难的看向自己的两位兄长,“大哥二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文才兄记忆恢复在即,精彩剧情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