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皇后失控杀人

紫莲清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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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迈狂妃,戏冷王,第一百零六章 皇后失控杀人

    梅妃抬头间正好与皇上目光相对,那森冷的眸中无半点温情,早已经被猜忌所取代,当下梅妃心里像被锋利的剑狠狠的刺着了心脏,痛的不行,万箭穿心。舒悫鹉琻

    对,她是参与了这整个事件的过程,可这二十几年来她从来都没有主动挑起过事端,而这次更是为了自保才让皇后陷入自己的陷阱,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更不知道皇后这次竟这般的狠毒,想要他的命,没错,以前她是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反目成仇,可那都是想象,毕竟不是事实,可当事实来的时候她竟是这般的难以接受。

    被他怀疑已经很多次,可不知为何,梅妃这次却痛的那般的钻心,那哀眸猩红满是湿意的直视着皇上。即使再痛她也忍得住,二十多年都忍过来了,还差这一次吗?

    皇上面对这样的梅妃丝毫不受影响,眸光依旧锐利,声音无比的冷冽“梅妃,朕想问你,事发当时,那些拎着水的侍卫是怎么突然出现,难道梅妃事前就预知了朕会被烧。”

    呵呵呵,梅妃心里哭笑着,果然,他果然还是问了,面对这么多事实,那么的人证物证他还是怀疑了她,不过想想,若他不怀疑还真不想他。

    梅妃没有再表现的那么卑微,眼神也不再那般的幽怨,而是跪直了身#体,神情清冷无一丝温意的看着皇上,回道。

    “回皇上,往年都是皇后娘娘帮您筹办寿宴的,皇后娘娘有没有在让侍卫准备水在一旁待命,臣妾不知,可臣妾知道的是,每年皇上要烧寿船那是一定的,寿船如此之大,也是直接关于火的东西,臣妾怕出了什么万一,这才安排人拎着水在一旁候着。”

    听梅妃如此之说,皇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是似微笑的说“哦,没想到梅妃还这般的有先见之明。”

    这连挖带讽的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禹子轩更是为自己的母妃抱不平,这次事件他虽然不知道母妃参与了多少,却可以肯定母妃一定不知道他会被火烧的事,若是母妃知道,断然不会那般的狠心,毕竟他知道,母妃爱他胜过爱自己。

    眼看着儿子在为自己抱屈,梅妃一把抓住了禹子轩的衣摆,微笑着朝他摇了摇头,而后又看向皇上,道。

    “皇上,这先见之明臣妾担待不起,臣妾只知道自打我十四岁入宫之后的一辈子就为了爱那一个男人,为那个男人的喜而高兴,为那个男人的烦恼而忧愁。为他不在自己身边有没有吃饱穿暖而挂心,为他的一切事情都尽心尽力,虽然在他面前我总是那么的卑微,对他来说也是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可他对于我来说,却是我的天,我的一切,在我还爱着他,还活着的时候,就不允许他出任何的意外,我很庆幸自己按排了人拎着水在原地待命,虽然因此遭受到了怀疑,可却远没有比起失去他来的那般的痛苦。”

    这番催人泪下的话让禹子轩红了眼,梅妃更是泪流满面,那哽咽的话语声与无声滴落而下的泪珠滴滴砸在皇上的心里,那原本猜忌排斥的面容软了许多,冷眸中更回升了几丝暖意。

    梅妃不着痕迹的瞄了眼皇上的表情,而那动容的神情正是她想要的,打铁要趁热,在他感动的当口梅妃再次说话了。

    “皇上,对于今天的事臣妾本就有责任,做为这次寿宴的主办人,让您发生这种事臣妾本就罪该万死,介时皇上揪出真凶,臣妾也会自动以死谢罪,只是希望你不要责怪我们的儿子,儿子是无辜的,臣妾求你,削了儿子的爵位让他做一个平凡的百姓吧。这辈子我没有给他最好的母爱,但愿我走后能为他求到下半身的安宁。”

    这句句带泪,字字诛心的话终于让皇上红了眼眶,这时的皇上早已经被梅妃这深情的女人,伟大的母爱所感动了。

    而跪在一旁的皇后,心下又冷了几分,原以为能把梅妃一起拉下来,可没想到竟被她三言两语给化解了,看着皇上眼红,深情不舍的模样,皇后心里越发的恨,好你个梅妃,夺了我的一切不说,这个时候还在蛊惑那个昏庸的男人,你儿子是无辜的,削了他的爵位让他做平凡百姓,让他得到下半身的安宁,梅妃,你的话好毒啊。

    你是在说你儿子没有对帝位的觊觎之心,一心只想做个平民吗?你是在隐射我儿子觊觎那帝位有朝一日权在手会诛杀你们吗?

    没错,梅妃,我儿子的确想要那皇位,若有朝一日登位,第一个开斩的就是你,可是你儿子想做上皇位的心与我儿子有过之而不及。你儿子的手段可让我儿子吃了不少亏啊,若论本事,你儿子那也是高手。

    大殿默了许久,皇上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声音柔和了几分。

    “你瞎说什么呢,虽然这次事件朕是非常的愤怒,可还没到达失去理智的程度,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凶手,你也不许死,朕还想吃你做的山楂糕呢,还有,那爵位怎能说削就削,起来吧。”

    梅妃听了,用手捂着鼻和唇,哭的更是厉害,不停的摇着头,颤音道“不起,跪着我会好受一些。”

    皇上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直跪在旁边的管事嬷嬷听到儿子俩个字脸色瞬间白了,她知道梅妃是在警告她,若她再沉默下去就把她儿子杀人的事给抖出来,而这事让皇上知道了,按皇上铁面无私的性格,她儿子肯定死定了。

    视线不着痕迹的瞄向了梅妃,也就在这时候梅妃那满是杀意的眼神也看着自己。

    身子一抖,心里一凉,管事嬷嬷显些都跪不住了,默默的收回视线,心里盘算着,按她对皇上的了解,此时的他肯定已经怀疑皇后了,只是他一向疑心重,让他下定决心,还需要一记猛药。

    而自己又是他最亲近的人,更是他信认的人,若是这个时候她也站出来指证皇后,压上这最后一根夺命的稻草,那皇后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管事嬷嬷权衡了一下,竟然注定要得罪一方,按着目前的形势,她还是得罪快下位的皇后的好。

    于是管事嬷嬷欲张开好几次,可每一次都没有开口,管事嬷嬷这异常的表现着实让皇上起疑,于是问道。

    “管事嬷嬷,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管事嬷嬷状似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回皇上,没有。”

    她脸明明写着有事,可却说没有,这样心口不一的说法让多疑的皇上更加想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管事嬷嬷,你是朕的乳娘,若是你知道些什么尽管说就是。”

    管事嬷嬷挣扎了几秒后,重重的朝皇上磕了几个头,声音有些微颤“皇上,奴婢在说之前想先斗胆请求皇上先赦免。”

    赦免这二字是何其的严重,被管事嬷嬷这般的一说,皇上越发的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同时也肯定她要讲的肯定是有关这次寿宴的事。

    思前想后,管事嬷嬷他还是信得过的,即使这中间她知道些什么,但却不会害他,于是点了点头。

    “你说吧。”

    管事嬷嬷这才哭着,边磕头边说“皇上奴婢知道那磷粉的事。”

    磷粉二字已经是宫里最为危险的字眼,这让皇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

    “你知道些什么?说?”

    “那天,梅妃娘娘要奴婢陪同她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可是半路上梅妃突然想起她的药袋没有带,奴婢就回去帮梅妃娘娘取,可刚踏进寝殿,就看到牙儿鬼鬼祟祟的做在娘娘的主位上,好像要藏什么东西,奴婢就大吼一声,那牙儿吓了一跳把手中装有磷粉的纸袋掉到了地上,趁她之前奴婢先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竟是磷粉。那时奴婢也很惊怒便抓着她就要去见梅妃娘娘,可是那牙儿却猖狂的甩开了奴婢的手,还讽刺奴婢是宫里的老人,活了几十年连闲事莫理都不知道。”

    “当是奴婢气极了,硬是要拉着她去见梅娘娘,可那牙儿却从怀里掏出皇后宫里的令牌来,威胁奴婢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若是奴婢坏了皇后娘娘的好事,那么她死不足惜,怕是皇后娘娘不会放过我的家人,奴婢当时就被吓住了,奴婢要是一人绝对不会让那牙儿得逞,可是奴婢却舍不下奴婢的家人,我孙子还那么小,我不舍得他因为奴婢的事害了他的性命,所以奴婢选择了自保,进到梅妃娘娘寝殿里哪了药包装作无事的陪梅妃娘娘逛完花园就回来了。”

    “而这些事梅妃娘娘她却全不知情,奴婢也因愧疚没有再去帮梅妃按摩,可是皇上,奴婢真的只是以为牙儿放磷粉是单纯陷害梅妃的,万万没想到这磷粉还是用来害您的,如果奴婢事先知道,就算皇后要了奴婢一家人的性命,奴婢也不会退缩的。”说完身子又转向梅妃,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梅妃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对我的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陷害你,却还是为了自保而弃你不顾,梅妃娘娘,奴婢对不起您。”

    面对管事嬷嬷的忏悔,梅妃虽仍哭的想个泪人,可却没有原谅管事嬷嬷意思,而是撇开脸看向别处,继续拭泪。

    皇上看着如此神情的梅妃,与管事嬷嬷的证词当下便对梅妃的猜忌全部都消散了。阴冷冷的盯着皇后。

    而皇后只觉得全身一股股阴风扫来,起先她一直想不明白,梅妃向皇上要管事嬷嬷打的是什么算盘,可如今她总算明白了,原来梅妃是想收拢皇上的心腹,到最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心里更是不可思议,若是她向皇上要管事嬷嬷是为了防自己,那这么说来,寿宴上的自己所要做的事她都知道了,视线再一次嗜血的看着林嬷嬷,脸上的神情极为的悲愤,身子也无力的做在自己的腿上。

    原来她一直以为最信得过的人,在她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候竟背叛了她,这让她怎么不心寒,怎么不痛苦,事到如今,她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最了解皇上的莫过于她这个皇后,这时的他已经给她定上死罪了,再也无力回天了。

    皇上从皇后的表情能看出她已经认命了,周身散发一股杀意,看着来福道“去搜一下那宫女身上有没有皇后宫里的令牌。”

    “是。”来福得令后,极快的跑出了大殿,不久后手拿着一块令牌又回来了,递给皇上,皇上看过之后,又问着跪在地上的林嬷嬷,把令牌丢给了她。

    “这个你可认识?”

    林嬷嬷回道“回皇上,认识。”

    “光凭这个令牌出说明不了什么,竟然牙儿愿意为你们做事,你们是以什么为诱饵的?”

    “回皇上,牙儿她的家境不好,为了活命这才进宫当宫女,那时她因为脑子灵活,手脚也麻利被选进了含光殿,一日奴婢见她在哭,就问她怎么,牙儿就说他爹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银子救命,说她拿不出来只能看着爹等死,那时皇后娘娘心身边缺一个伶俐的丫头,看她平时表现也不错,就带她去见皇后娘娘,最后皇后娘娘让牙儿帮她做事,出钱帮牙儿把她爹的病瞧好了,同是也软禁了她的家人,牙儿是个孝敬的孩子,为了自己爹娘能生活的好一些,就做着我们。”

    皇上又定定的看着皇后,这才开口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皇后什么也没有说,只见她含恨的站起了身,一步步走进林嬷嬷,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那哭戾的声音对着林嬷嬷大吼。

    “我对你不好吗?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到最后却是你背叛了我?你知不知道你一手毁了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面对这个失控,阴佞的皇后,林嬷嬷也是愧疚难当,对着皇后不停的磕头“皇后娘娘,奴婢对不起您,您要杀要剐,奴婢悉听尊便。”

    皇后整个人都失控的发抖,那眼底迸发出来的恨意是那么的强烈,面容又是那般的狰狞,她更近几步的走近林嬷嬷。

    “你想死是吗?好,本宫就成全你,去死吧。”

    下一秒,大殿又发生一起惨状,皇后从头下拔下金钗,那足足十厘米长的钗子,竟然生生的从林嬷嬷头ding上刺了进去。

    这一幕可吓坏了所有人,都想不能她是怎么做到的,她连一点武功都没有竟可以把那金钗全部都插&进去。

    这一刻,梅妃怕了,原来一个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满腔恨意的催化下,什么可怕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看着林嬷嬷那血注猛飙,被刺穿的眼睛,那血肉模糊的头颅,梅妃重重的跌在地上,她也曾经为了保全自己杀过人,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可从没有这般的残忍过。

    禹子轩警惕的看着已经失控的皇后,不着痕迹的把梅妃从地上扶着,护在自己的身后,生怕皇后下一秒便转身来对母妃不利。

    而此时的皇后,整脸都飙溅林嬷嬷身上的鲜血,那本就狰狞的脸越发的恐怖,那唇角夺命快意的笑更是让所有人心惊。

    “哈哈哈。”皇后仰天大笑,恨意愤浓的脸上写满了杀意,下一秒见她从林嬷嬷头上拔出那支金钗,神情癫狂的看着那鲜血染红的金钗。那慵懒索命的女声笑道。

    “呵呵呵,还是红色好看。”

    禹以宁早就吓得跌跪在地上,那惨白的脸上满着泪水的看着自己的母后,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而禹子锦也相当的震惊母后会在父皇面前杀人,原来他还想好怎么给母后脱罪的,可是这样一来,母后就等于不打自招了,毕竟是男人,禹子锦在母后再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之前,上前一把抱住的皇后。声音恳求而痛苦。

    “母后,母后,您别这样,还有锦儿,锦儿陪着您,您平静下来,锦儿求求您了。”

    失控中的皇后,脖子上感受到那滴炽……热的泪水,身……子轻轻的一颤,血红的眸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着自懂事起从未哭过的儿子,心里越发的痛了,沾满鲜血的不舍的抚着儿子的脸,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那眼神里的意思,却清晰的传递给了儿子。

    锦儿,对不起,母后本想替你谋夺一切,可是没想到一切都功亏一篑,母后非但什么都没有给你争到,反到还害了你。

    禹子锦亦同样的双手抚上母亲的脸,心疼的擦拭着那不停滴落的泪水,用眼神回道。

    没事,母后,您不用自责。儿子的事情,儿子自己会处理,您只要好好的,让儿子有念想就好,您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幕母子情深,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禹子轩也紧紧的搂着自己的母妃,很紧很紧,现在他都不敢想,馨儿和母妃竟然谋画了一个这么大的陷阱,而且却什么也没有给他透露这里面的事,只是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做,她们会解决。

    这一刻,禹子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们竟为了他做出这么危险的事,还让他这个当事人置身事外,就怕到时不小心落个东窗事发,而他还可以撇清一切关系。

    禹子轩死死的抱住梅妃,心道:母妃,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和馨儿密谋着这整件事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要揽在自己身上,难道你们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词叫男人吗?男人的事就让男人自己去解决,你们这样,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让我良心何安啊?

    馨儿,你这般的不顾自己的性命为我铺路,到底是全因三弟,还是你心里也装了那么一点点的我呢?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就越发的放不下,不舍得你离不开我吗?

    禹子轩被那份后怕与感动深深的震撼着,还好,还好这场战她们打赢了,还好,还好她们谁都没事,若是出了什么万一,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视线落到了禹子锦身上,虽然他们是政……敌,可此刻禹子锦的心境他是完全可是理解和体会的,今日若是事情反过来,自己也会这般的痛苦吧。

    梅妃感受到了儿子微颤的身子,心里的不舍与心疼也越发的重了几分,这一刻,看着皇后那般的凄惨,她也难过了起来,斗了半辈子,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治她于死地,每次都是她先有歹念,陷害于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回击她。

    若她们不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按她们的心性怕是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老天总是不作美,让她们之间斗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说的难听一点,她们是敌人,说的贴切一点,她们还真是朋友,俩个被关上深宫里的女人以相互陷害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暮莲心,此刻的你有没有和我一样,后悔进宫,后悔舍去了外面的一切美好,后悔一辈子被关在这华丽的笼子里面,做了一辈子可怜,可悲,又可恨的女人呢?

    暮莲心,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想治我于死地呢?为什么每每都要向我下死手,逼的我不得不回击呢?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的挑衅,要不是你的容不下,我怎么可能去和你争皇上的chong爱,我怎么会让我儿子去争那冰冷的皇位。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可是这点你却都不让我如愿,二十年前,你第一次陷害我流产时,我就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

    暮莲心,二十几年了,我们的恩怨也终于可是做个了断了,只是,若是你真的走了,那这阴寒的皇宫,还有那漫漫人生长路,我要一个人走下去那会是怎么的孤独......

    当各自都还在自己的思绪里回转时,龙座上传来一道冷的刺骨的寒声。

    “皇后,朕现在问你,火烧朕的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而这时的皇后也收起了泪水,推离了儿子,转身恨恨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让他爱过一时,却恨了一辈子的男人,把她亲手毁了,推进地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