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卖女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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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货皇后,朕有肉肉吃,075卖女求荣

    从中午开始,苏子谦的右眼皮就莫名其妙的一直跳个不停。舒悫鹉琻后来听说苏念柔提前半天回了侍郎府,心中更有一种怪异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磨磨蹭蹭的故意磨到天黑才回府,岂料,前脚才刚踏入主院的大门,就看到苏念柔黑着一张脸,坐在院子正中央。明显,是在等他。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苏子谦算是明白了,今天这是躲不过去了。

    看到苏子谦,苏念柔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颇有些高深莫测的微笑,语气古怪的打了个招呼,“爹,您回来了啊。”

    苏子谦笑得有些勉强,“呵呵……柔儿怎么坐在这里?”早晨他带苏念柔进宫的时候,明明蛮好的。这会,又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连皇后特意要为她准备的美食,都没有享用。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膣。

    “我怕错过爹爹回来的时间,所以特意坐在这里等你。”苏念柔阴阳怪调,她老爹绝对在故意躲她,不然他不可能会回来的这么晚。就是再忙,他也没回来的这么晚过。

    苏子谦问道:“柔儿有什么事吗?”不论什么事,还是赶紧说了吧。

    苏念柔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反问,“爹,您是打算卖女求荣吗?”倘若她老爹回来的时间和平常一样,便表示她老爹可能也不太清楚太子妃这件事情。可惜,他的表现,让她很失望。他知道这件事情,不但没有给她提个醒,还想方设法的骗她进宫去。真的太让她失望、心寒了蟒。

    “什么卖女求荣?柔儿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苏子谦微微皱了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您若不是打算卖女求荣,那昨日为何要想方设法的骗我进宫?”苏念柔挑了挑眉,人还真是不能有一丁点弱点被别人给抓住了,一旦被人抓住了弱点,哪怕是自己的亲爹,也极有可能会出卖自己。真没想到,她这位表面上看起来软弱无害的老爹,疼她好似疼进了骨子里的好好父亲。最后,也毫不犹豫的把她给卖了。

    苏子谦越听越糊涂,“柔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是爹要让你进宫,是皇后想让你进宫帮忙照料一下长孙殿下。”

    “哦,是吗?若是没有爹爹的美食引油,您觉得柔儿会答应吗?”苏念柔嗤之以鼻,再是苏皇后的主意,她老爹也没少做贡献。

    苏子谦忽地恍然大悟,“柔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子殿下和晋王爷又欺负你了?”一定是这个样子,否则,苏念柔不会这般阴阳怪调,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苏念柔眼神一冷,不客气的回道:“不,他们没有欺负柔儿,欺负柔儿的人是爹爹你。”

    “柔儿,你说了这半天,到底是在说什么?”苏子谦有些受不了了,两父女说来说去的,完全是在鸡同鸭讲。

    苏念柔眯起了眼睛,反问道:“皇后送我蓝莲花是什么意思?”

    苏子谦稍稍一愣,回道:“自然是喜欢你,才会送你。”

    “是吗?我怎么听说,皇后也送过梦瑶姐姐蓝莲花?之后没多久梦瑶姐姐就成了大子妃,最后却惨死在宫中!”苏念柔说着说着,不禁咬牙切齿。这蓝莲花绝对是个不祥之物,苏梦瑶拿了蓝莲花,最后死了。她拿之前,先被毒掐了一顿,接着被她老爹卖了。再往下,估计也要性命不保了。

    “你梦瑶姐姐是难产死的。”苏子谦叹了一口气,本是想反驳‘惨死’这一说。但明显知道内幕的他,回驳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苏念柔真心不想为难苏子谦,便放软了语气,“爹,不要说你不知道皇后有意让我做新太子妃,这件事情,你肯定是清楚的,甚至本家那边也是清清楚楚的。”她对她老爹还是有些了解的,倘若她老爹是个这么有野心的人,不可能在朝中混了一辈子,却始终是个侍郎。如若这不是她老爹的心思,那问题就应该是出在了本家。“爹,我没说错吧。”

    苏子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搭话。

    “爹,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件事,到底是谁的意思。是你的意思,皇后的意思,还是本家那边的意思?”其实苏子谦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苏念柔却非他亲口说出来。虽然苏子谦仅仅只是苏念柔本人的亲生父亲,但有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老爹,谁不渴盼呢?

    苏子谦抬眼,静静的看着苏念柔,许久,才开口回道:“是本家的意思。”

    “爹,你就这么讨厌柔儿吗?讨厌的要用这么阴险的手段来折磨柔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苏念柔立马开始耍无赖。本家太厉害了,她得让她老爹彻底的站在她这边才行。

    “柔儿,你胡说什么,爹什么时候讨厌柔儿,要折磨柔儿了?”被苏念柔形容成如此坏的父亲,苏子谦真有些生气了。

    苏念柔故作委屈,“你不讨厌柔儿,那为什么要把柔儿往火坑里推?”

    “当太子妃怎么会是进火坑?”苏子谦实在是无奈。从他承认了苏念柔那一刻开始,他一直都知道,苏念柔是个与常人不同的孩子。不曾想,她竟如此的不同。

    苏念柔没好气的反问道:“梦瑶姐姐是怎么死的?她真的只是难产死的吗?明明就是姐妹自相残杀死的。姐妹之间尚且如此,不是姐妹,那岂不是更不堪了吗?你就这么自信柔儿不会也为此丧命吗?”她老爹是当官当太久,当的傻掉了吗?别看她皇后大姑母现在这么淡然,年轻的时候,谁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即使现在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了,危险也一样在,皇位这两个字多油人。就是小家小户的兄弟姐妹之间都有争夺,何况是拥有皇室血脉的人。

    苏子谦被问的无言以对,他无法对自己最心疼的女儿撒谎,也不知道该怎样撒这个谎。

    “整整十九年,您对我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好不容易承认了,却这般待我,爹,您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柔儿吗?对得起柔儿的母亲吗?自今您都没有给柔儿的母亲一个交待,更没有给过柔儿一个交待。柔儿到现在都不明白母亲因何而死。”

    苏念柔说着说着,忽然就提起了蒋氏。她原本是绝对不打算追究这些已经过去了许多年的破事,但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觉得,还是追究一下的好。

    如果她能找来蒋氏的娘家人做后盾,总比一丁点可靠的后台都没有来得强。

    苏子谦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对上苏念柔期盼的眼神,不知为何,竟什么也没说。

    见状,苏念柔再接再励,“外面的人都说母亲偷汉子,羞愧而死,可她明明是为了自证清白一头撞死。她以死明志,难道还不能证明她是清白的吗?但是,父亲您却无动于衷,这么多年,始终不肯还母亲一个清白。若不是柔儿遇见了净尘公子,只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不信,她老爹真能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岂料,苏子谦把视线抛向了远处,双手捏成了拳状。但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爹,您的心真就这么狠这么冷吗???”苏念柔的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真是气死她了。她看人的能力有这么差吗?还真就没看出来她老爹是个这么狠心的人。

    苏念柔这一哭,苏子谦登时也克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柔儿,爹当然知道你母亲是清白的,可是。”脱口说出心底最深处的话,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又住了嘴。之后,再次沉默了下来。

    “可是什么?”苏念柔连忙追问。

    苏子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劝道:“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以后再说吧。”

    “有什么说不清的?只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就算母亲已经死了,但知道事情的真相,多多少少也能给母亲的娘家人一些安慰。”苏念柔急得的直想跳脚,她老爹就不能痛快一点吗?说点事情比生孩子还难。

    苏子谦脸色突然一变,反而更加沉默了。

    苏念柔没有在意,她忽然想到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对了,这么多年,柔儿怎么从来没见到过母亲娘家的人?甚至连传闻都没有听到过。他们去哪了?是真以为母亲偷了汉子,无地自容了,还是与父亲结下了仇,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柔儿身上有一半的血是母亲的,他们怎么能也不管柔儿了。”按常理来说,外祖母一般都比较心疼自己的外孙。她老娘是死了,但她这个外孙女没死啊。他们可以恨苏子谦,可不能连她也一恨了呀。

    苏子谦紧皱了眉头,不太自然的解释道:“他们,他们早就搬离了皓城。”

    “看来,这是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了。”郁闷的重重叹了一口气,苏念柔又问道:“他们搬到了哪里去?我要去问一问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的不管柔儿的死活。”

    见苏念柔不像是随便说说,苏子谦抿了抿唇,说道:“他们搬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你找不到他们。”

    “很远是多远?难道他们离开大月了?”苏念柔不依不饶,非常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件事情爹也不是很清楚。”苏子谦实在不愿意再与苏念柔继续纠缠有关蒋氏的一切事情,下起了逐客令,“好了,时候不早了,爹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爹,如果你一定要逼女儿去当什么太子妃,那女儿就死给你看。”苏念柔也没打算再呆下去,起身,直视苏子谦的双眼。一脸认真的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主院。

    苏子谦似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抬头仰望着夜空,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路疾步回到莲院,苏念柔兀自琢磨开了。

    她敢肯定,对于蒋氏的娘家人,她老爹一定撒了谎。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估计她老娘死后,蒋家的人,应该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要真是这样的话,就算她老爹相信她老娘是清白的,也不能还她老娘的清白。他这么做的,无疑是自打嘴巴。他愿意,本家也不会答应。

    忍不住把目光放到青儿的身上,苏念柔颇有些期望的问道:“青儿,你是什么时候来侍郎府的?”

    “大约五年前。”青儿奇怪的看着苏念柔,实话实说。

    不爽的叹了一口气,苏念柔吩咐道:“去把冯嬷嬷叫来,就说今日的菜做的十分难吃,厨房的人是不是都皮痒了?”问青儿也确实没用,她比她还小几岁,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青儿不解,站着没动。

    “红玉,你去吧。”苏念柔无奈,只能吩咐红玉去找冯嬷嬷过来。

    “是。”红玉福了福,立马转身去厨房。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青儿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她家小姐为什么要找冯嬷嬷的麻烦?从前她们没有饭吃的时候,只有冯嬷嬷一个人惦记着她们。

    “你别管了。”苏念柔挥了挥手,示意青儿回避一下。

    青儿反驳不得,只能听从。

    没多久,红玉就把冯嬷嬷从厨房请了过来。两个人才进门,苏念柔就狠狠往二人的脚下砸碎了一个茶杯。

    “冯嬷嬷,你就是这么管事的吗?厨子做的饭,怎么越来越难吃了??”

    冯嬷嬷被骂的摸不着头,前几日苏念柔才说厨子们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为什么今天却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再者,她每天都严格把控,绝不会让厨子们偷工减料犯懒打混。

    红玉会意,哭丧着一脸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然后,一脸郁闷的守在门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被苏念柔骂了一顿。

    随着房门被关上,苏念柔又狠狠砸碎了一个茶杯。

    冯嬷嬷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

    苏念柔忽地压低了声音,反问道:“冯嬷嬷,你来苏府有多久了?”

    冯嬷嬷先是一愣,想了想,才回道:“二十年了。”

    苏念柔又问道:“你是跟着我母亲来的?”最好冯嬷嬷是她老娘的陪嫁丫鬟,那她肯定什么事都知道。

    “不是,奴婢是夫人救回来的。”回想起那一年的事情,冯嬷嬷禁不住又有些感触。“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苏念柔有些失望,却又别无它法。眼下除了冯嬷嬷,她大概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还能说出当年那些事情的老人了。印象中,也只有冯嬷嬷一个人,一直暗地里给她提供一些帮助。

    “当年的事情……奴婢知道的并不多。夫人虽然救了奴婢,但奴婢被分派到了别的地方去,没有在夫人的院子里当值。只是隐约的听到些传言,具体的事情不太清楚。”冯嬷嬷立即就明白了苏念柔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今天这么闹,到底是所谓的何事。不禁泪湿眼眶,她早就盼着苏念柔来问她了。哪怕她知道的不多,也想把藏在心底的那些话全翻出来说一遍。

    苏念柔更加失望了,“那你知道些什么?”看样子,今天她是别想从冯嬷嬷的嘴里,打听到特别有用的线索了。

    冯嬷嬷一脸认真的看着苏念柔,斩钉截铁的说道:“奴婢知道夫人贤良淑德,绝不可能偷汉子,小姐您绝对是大人的亲生骨血!!”

    苏念柔扬了扬嘴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样想想,她老爹还真不如一个婢女来得有情有义。最让她不解的是,她老爹因何十九年来,都不曾尝试过来证明她身份的清白。到底是他太不自信,还是那杨氏真就如此厉害的,让他没有任何靠近她的机会?

    突然间,苏念柔又对杨氏有了一丁点兴趣,“你知道杨氏是怎么来得侍郎府吗?”她只知道杨氏曾经的身份是苏子谦的姨娘,别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杨氏是大人从外面带回来的。”冯嬷嬷叹了一口气,开始回忆,“夫人怀上小姐您的那一年,大人出公差,去了三个月。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杨氏。据说,杨氏当时已经有了身孕。夫人不但不计较,还很热情的迎接她。衣食住行,全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当时大人好像还为此内疚了很长一段时间。”

    苏念柔抑制不住的有些鄙视起了她老爹,她老娘怀着她的时候,她老爹出个公差就带了个有身孕的姨娘回来,真不是什么好鸟。还有那个杨氏,百分之一百的是典型的恩将仇报。她老娘要是知道杨氏在她死后是怎么虐待她的,估计都能气得活过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早产吗?”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苏念柔继续问正事。

    冯嬷嬷干脆的回道:“夫人滑了一跤。”

    苏念柔又问道:“那苏俊文为什么会早产?”其实她基本已经肯定了一件事情,苏俊文很有可能不是她老爹的亲生骨肉。不然的话,杨氏不可能会那么害怕。死活不让苏俊文离开她半步,更不肯让别的大夫来替他诊治。甚至连苏金蕊都站了出来,把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

    冯嬷嬷回答的更加干脆,“说是杨氏受了很大的惊吓。”之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补充,“但奴婢觉得,杨氏在撒谎。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受到惊吓?她这么说,岂不是要让人误会夫人嫉妒她,想加害于她吗?”

    “那我娘真的一点也不嫉妒吗?”苏念柔有些不太相信,蠢到什么程度的女人,才会心甘情愿的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绝对不。”冯嬷嬷用力摇了摇头,“大人虽然把杨氏带了回来,但他基本不去杨氏的房里过夜,夫人用得着嫉妒她吗?就是后来府里不知怎么的,出现了说小姐您不是早产的流言,大人也没理会过。”

    “那偷汉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苏念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老爹和她老娘要真这么恩爱的话,她老娘根本不会有机会去偷汉子。这么浅显的事情,他老爹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先前她老爹也漏嘴说自己相信她老娘是清白的。该不会真的是只是因为不想自打嘴巴,所以才会一直将错就错了十九年的时间吧。擦!

    “先是府上突然起流言,说有人看到夫人深夜鬼鬼祟祟的不知去做些什么。没多久,就被大人抓奸当场。夫人为了自证清白,便一头撞死在了大人的眼前。”说到这里,冯嬷嬷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苏念柔叹着气,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老娘果真是个愚蠢到了极点的人。世间有那么多的冤案,难道每个人都只能以死自证清白吗?

    何况,她是一位母亲,她还有一个出生才几个月的女儿。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自己的女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