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不必遵守的承诺

幸然是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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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你醒了?”大约昨日睡得太晚,今天又被云大哥逼着一整日卧床,我的困意便很浓。 静兮妹妹和莲表妹讪了一会子便走了,我拿了本书看了一整个上午。吃毕午饭,又看了好一会子,困意上来,便想休息一下。不曾想,一睁眼就看到云大哥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什么时辰了?”

    “傍晚了。”

    “傍晚?”

    我只想睡一会子,不曾想却睡了两个时辰。我睡得很安稳,不曾做梦,一觉醒来,精神好多了,便想下床走走,可我还未动作,就被云大哥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

    “好了再去,你会累的。”云大哥煞有介事的说出这话,看来他真是把我当成重度病患了。

    “我又不是生病,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你一整日让我卧床休息,我都快闷死了。”

    云大哥疑惑再三的眼神看着我。我笑着冲他点点头,想告诉他,我说的是真的。

    “云大哥,你瞧夕阳照进来多美。”我们就只在府里的花园里走走,夏末的树叶已长到最盛,夕阳穿透葱郁的树木,窸窸窣窣的落在地上的斑点,很快就要入秋了,到时树木也会开始凋零。

    “衣儿,不用强撑着,难受就哭出来,咒骂我也可以。”我在感叹美景,云大哥却平白无故说了这么一句。原来他以为我在强颜欢笑。我原也以为我会强颜欢笑,事实上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我的心情很平静,只是对于我们这种关系的改变有些许不好意思,除此之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起什么大的波澜。欢喜,那自然不是,可因此而厌恶云大哥那更是谈不上。

    “你觉得我在强撑?”我语气轻松的对着云大哥,谈及这个他看来很严重的问题,“你不是很了解我吗?”

    “就是因为了解,我才知道你还没有爱慕我,也才知道我做了怎样不入流的事情。”云大哥用这样严重的字眼来形容他的行为,原来他的愧疚不是一点点。

    “我说愿意的,你不相信我吗?”我突然面色严肃的说道。我想给云大哥勇气,我知道当我已然在平静面对的时候,云大哥还深陷在懊恼的泥沼中不能自拔。

    “愿意,那这是什么?”云大哥苦笑着拉起我的手,卷起我的衣袖,让我注视自己早已青紫的手腕,“不要安慰我了,是我强迫你的,我知道。你这不是善良,你委曲求全吧。”

    我的手腕昨晚被云大哥紧握着,此刻竟出现了浓重的青紫痕迹,形状还恰是一颗一颗的,就和我手链的珠子一样。

    我将云大哥的头轻轻的向下按了一下,让他的视线可以正视着我的眼睛:“云大哥,我一直觉得眼神瞒骗不了人,这会子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我说,我的内心确是挣扎过,可事情真正发生时,却是我愿意的。现在,你会相信我吗?

    云大哥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眼神真的不能欺瞒人的话,那么我从云大哥眼里读出,他相信我了。

    “云大哥,不要再觉得对我愧疚了,可好?就像我不喜欢一直对你有愧疚的感觉一样,那种滋味不好受,于你于我,都是一样的。”

    云大哥轻轻的将我拥入怀中,经过昨晚的事情,我对于云大哥这样的亲近,已然不觉得别扭,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充满疼惜,半刻,柔柔的语气里吐出一句话:“不论如何,我违背了自己最初对你的允诺,所以你也不必遵守你的承诺了。”

    “嗯?”这话听着好生奇怪。

    “若是有一日,你想离开,我就放你走,一生为妻的承诺也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昨晚你说,衣儿,我不想放走你,我放不开你了。”我说这话时,语气中有着戏谑,“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哪一刻的才是真言?”

    “都是。”

    我缓缓离开云大哥的怀抱,突然很严肃的说了一句:“即使有哪一日,我真的要离开,能否请你回首拉我一把,留我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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