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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古妖也学习山圣的《灵气论》？”秦安满脸疑惑。
据他所知，山圣正是借鉴了古妖的修炼方式之后，才完善《灵气论》，创立灵术师体系。可以说，古妖才是人类灵术师真正的老师。
但是，现在霜语却告诉他，老师居然向学生学习。
霜语耐心地向秦安解释道：“其实山圣在我们古妖心中的地位，绝不亚于你们人族。我们古妖虽然天生就能掌握灵术，但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只知使用而不通原理。”
“直到山圣完善《灵气论》，讲述灵气应该如何运用，才给我们古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审视自身的天赋能力！”
“因此，每个古妖从小就会学习山圣的《灵气论》！”
秦安听完霜语的解释，不由一阵咋舌，没想到山圣不仅在人族中有崇高的地位，就连古妖都视其为圣人。
为天下师，这是秦安唯一能够评价的。
做人能够活到山圣这种地步，那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秦安满脸虔诚，轻手轻脚地翻开《灵气论》，就如最虔诚的信徒，参拜真神降临。
在这本改变整个大陆命运的书籍面前，又有谁不是它的信徒。
《灵气论》这本书籍非常薄，不像那些经济学的书，又臭又厚，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博大精深。
灵气论，很简单，总共只有六句话。
1、世界是由水、火、冰、风、土、木六种属性的灵气构成。
2、六种灵气相互独立，互不相关。
3、灵气的本质是一种微小的、不可分割的球形粒子。
4、灵气会消失，也会产生。施展灵术之后，灵气就会消失，在灵眼中重新诞生。
5、灵术是一种天赋，与生俱来，不能学习。施展灵术中，灵气保持稳定状态，不会发生属性变化。
6、灵术师通过特定的意念控制灵气，这种特定的意念就是神念。
灵气论认为世界是由六种灵气构成，六条规律支配着万事万物的运行，因此又被世人称为“六合论”。
秦安读完之后，慢慢地咀嚼着《灵气论》中蕴含的深意：这六句话很短，但是里面却包含了海量的信息。
越是深入咀嚼，给秦安的触动就越大，山圣渊博的思想赋予他极大的震撼。光是他提出了一个逻辑自洽，能够解释现象，并且能够进行预测的理论，就足以让人高山仰止。
但是在震撼之下，却隐藏着惊涛骇浪，是疑惑的巨浪，因为《灵气论》中有许多论述，都和秦安从小接触的教育相矛盾。
在灵气论中，山圣阐述了世界的本质是灵气组成的，灵气的本质是一种球形粒子，灵气的独立性、泯灭性、再生性以及稳定性，并且提出了灵术师施展灵术的媒介——神念。
在秦安看来，灵气论并不完备，是一个形而上学唯物主义世界观。
特别是灵气论中的第二条“六种灵气相互独立，互不相关”，这是他最为怀疑，也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因为马爷爷早就告诉我们：联系是普遍存在的，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不能孤立存在而与周围的其他事物相联系，整个世界是一个相互联系的同一整体，任何事物都是同一联系之网上的一个部分或环节。
因此，按照马克思主义学说来看，六种灵气之间应该具有联系，只不过山圣没有发现而已。
秦安对于灵气论第二个怀疑之处，就是世界是由水、火、冰、风、光、木六种属性的灵气构成。
这太简单了！
在秦安看来，若是世界真的只是由六种灵气构成，那么这个世界太简单、太单调！
六种灵气的说法，像极了中国古代的五行理论，和西方的地火水风理论，都认为世界是有非常简单的几种灵气构成。
事实证明，构成世界的物质举不胜举，光是化学元素就有一百多种，更可况元素有不同的形态，不同元素之间还能相互组合。
除此之外，最让秦安困惑的便是神念。
神念是什么？山圣并没有解释。
灵气论中其余五句话，无论对错，描述地都非常详细，但是唯独第六句话，却说的模棱两可，甚至可以用模糊不清来形容。
特定的意念，这特定二字，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任何的阐述。
科学研究，需要定性定量，最头疼的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词语。
不知不觉之中，秦安就对被灵术师奉为圭臬的灵气论产生了怀疑，而且还占据了灵气论的三分之一。
“霜语，你说神念到底是什么东西？”秦安问道。
霜语听到问题，平滑的额头上皱起一个“川”字，沟壑密布，“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能够施展灵术了！”
古妖的天赋吗？秦安心中一阵抽搐。
“至于神念，在我的感觉中，神念很小很小，非常细小，就像沙子，甚至比沙子还要细小。”霜语楠楠地说道。
“不过，我曾经听月杉说，在她的感觉中，神念很柔和，就像水流一样，能够将你牢牢包围着。”
听了霜语的话，秦安心中更加困惑了，显然霜语和月杉两人的神念完全不同，难道每个人的神念都是不同的？
“神念和意念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系？”秦安闭着眼睛，脑海中念头飞速转动。
“当——当——当”
摆钟的声音传入秦安耳中，一道灵光忽然划过脑海，就像混沌中的一道响雷，开天辟地，划破天际，让秦安隐隐抓到了关键。
“钟声……”
“频率……”
“没错，就是频率！”
“是频率共振！”
秦安猛地一拍脑袋，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仰天大笑，笑意肆意放荡。
“频率共振！，就是频率共振！”
霜语听到秦安先是嘴中喃喃低语，低语的内容她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到，秦安猛地站起身来，宛如疯魔一般大笑出来，顿时心中大急，以为秦安思索神念而走火入魔。
“少爷，你不要吓我！”
“呜呜——霜语好害怕，少爷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看到霜语着急得都快哭出来，秦安心中暖洋洋的，俯身在霜语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一口，细腻充满弹性的肌肤，在嘴唇上留下一缕清香。
“少爷，你……你……”
被秦安这么一偷袭，霜语依旧脸色通红，只不过不是急的，而是因为羞涩。
“嘿嘿，霜语你不要着急，少爷我已经知道神念的本质了！”
“神念的本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