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回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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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_85239风平见对方执着地拨打,只好按下接听健。

    “对我有气?”对方声音很柔和。

    风平“哼”了声,道:“哪敢呢,你是多大的官啊!”

    对方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道:“是为了公安部门那张传真吧,说实话,还真不是我安排的。。。”

    风平确为此恼怒,如此一来形迹就大白于天下了,当下粗鲁地打断对方的话,满腹牢骚道:“除了你,谁还能让公安部下发这个让我无从遁迹的传真?还封个侦察员,告诉你,我决计不干。”言此,风平随陡然意识到屋内还有其它人,便走到屋外接听。

    那人耐心地听他发泄完,始道:“我理解你的难处,除了真诚的道歉外,近期就会派专人去解释这件事,而且已开始全部收回这份传真了。”

    “专人?我不见。。。”风平余怒未消。

    对方失笑,道:“怕是不由你,这个人不见到你不会罢休的,告诉你吧,就是她不惜违犯了纪律。。。”

    “等等,你是指那丫头,她还没嫁出去吗?”风平开始有点心虚。

    对方一笑,道:“连正与她同去宣布决定,见与不见,你看着办好了。”

    回到雅间,风平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份“东西”,忙苦笑解释道:“就是一在某单位看门的糟老头子而已,啰嗦得很。”

    众人心照不宣地一笑,任彬倒满三大杯,后语真意切道:“怨我自己有眼无珠,愿自罚三杯,以表对兄弟的敬意。”

    “好,我陪你一杯。”风平举杯。

    复又和刘、李两人的酒杯轻碰,道:“过不了几天我就得远行,我家的平安,还得指望大家呢。”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好说。”“敢不尽心!”“您放心。”他们纷纷表态。于是四人共饮了下去,言谈甚欢。。。。。。。

    这场酒结束的很晚,亦是风平饮酒史上喝得最多的一次,超过了一斤半。其它人更不用提了,都是抬回家的。

    “你真有能耐,把刘书记个老头子灌得叫我叫嫂子!”左雅兰扶起八成了的风平。

    “啰嗦什么,算账。”风平还记得是他请客。

    左雅兰支撑着走路拐弯的他,笑道:“任彬巴结你巴结得要命,哪会要你出钱。半场时就撂下五千块,说是立个户头呢。”

    待坐下后,风平扫了眼四周,不满地嘟囔:“你、你把我弄你房间、里、干、干什么?”

    “你现在还能走城路?”左雅兰贴了上来。

    风平不是圣人,尤其是酒后,于是发生了那个什么。。。。。。值得一提的是酒店连续歇了三天业,而店老板左雅兰从此大变其妩媚作风,矜持稳重起来,终生不提再嫁之事。

    风平次日一早骑自行车上丁桥,隐约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上班了,要再见见自己工作过的地方。而集上的人看风平的目光是崇敬的,所到之处无不欢迎眉喜眼。

    早饭后苏远征来请,说:“我爸要您过去一趟,都在家等您呢。”

    风平点头,二话没说就随他出所门,没走几步,赫连凤在自家门前恭敬地招呼:“平叔,您好。”

    风平忙点头致意,还真有点不习惯!忽然心中一动,对远征道:“让你媳妇锁上门,咱一道去你爸家。”

    苏远征闻言即怔,待明白过来后,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两个表嫂都回来了,随各自的当家迎接表弟,但猛然看见后面跟着的远征媳妇时,都不由自主地失去了笑脸。

    大虎带着老婆孩子和二虎也在,一起把风平接进门。

    聊了会后,风平见赫连凤一人站在门边怪尴尬的,便吩咐二虎:“去,给你嫂子搬个凳子坐屋里,我有话说。”

    “是。”二虎最听他的。

    待赫连凤忸怩地坐下后,风平扫了眼大家,道:“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相比不相干的人来说,都会更在意至亲的言行,一旦有了言差语错而又不去沟通,就会生闷气,久之则产生积怨,甚至视对方为寇仇。”

    听到这里,硬哥已明白他的意思,道:“凡苏姓族人莫不敬仰二老太爷(风平的姥爷),他老人家的话就是圣旨。如今平弟回来了,而且又是见过大世面的高人,所做所为已让大家交口称赞。。。”

    风平越听越脸红,忙插口道:“别、别瞎夸了。。。”

    棍哥接口道:“直说吧,大家都听你的。”

    风平点头,道:“其实大家都知远征家的心眼并不坏,且真心实意跟远征过日子,只是当年受她母亲的挑拨而胡闹罢了。现在那个、那个,总之,我认为和为贵嘛。”

    二虎即接口,自作聪明地把风平不敢说的那个说了出来:“那个,是指她那爱挑拨离间的娘家娘,死了几年了。。。”

    “有这样说的?滚你娘的蛋。”棍忙斥责不“会”说话的儿子。

    但骂归骂,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其实就是症结所在,没了背后的“高参”,赫连凤会逐渐好起来的。

    而赫连凤此时忽然做出了个大家都不曾意料到的动作,站起深鞠一躬,诚恳地道:“爸妈、叔婶,以前是我不懂事,惹大家生气,今后一定改。。。”

    言未了,远征他娘已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哽咽道:“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好好好,家和万事兴啊!”苏士方喜极而泣。

    风平则悄悄溜了出去,想赫连凤能如此低下头去,确已幡然悔悟了!自己“总算”做了件积德的好事,真替他们高兴。

    回所的路上,他想午饭时自己掏钱,请所里的吃顿好的,权当告别仪式了。

    到了地方却见任彬和王志伟站在院中,看见他,任乡长直道:“昨晚被你灌坏了,但却不咋服气,今天再比一次。”

    风平瞄了眼王志伟,转向任彬道:“咋地,找到帮手啦?就他那个熊样,还不一样白搭。”

    这若在以前王所长肯定不愿意,但粗略地乡长介绍风平的不凡后,哪会在意人家的蔑视?谦卑地陪笑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负责拿酒壶总可以吧。”

    正在这时,风平的手机响了,风母在电话里急道:“省委岳副书记的女儿来了。”

    “这么快!”风平有点措手不及。

    正沉吟着呢,那边已换了个人通话:“限你二十分钟回家。”说完即挂。

    “省副书记的千金?我亲自开车送你。”任彬下定决心要讨好于他。

    风平一路不语哪会理任彬的试探嵌满脑子都是如何应付岳芳华的问题。于四年前不同的是两人再见面时他已失去了道德上的高地人家会把嫁不出去的原因完完全全地赖在他头上而世间最难还的便是这扯不清的感情债!

    回到家见父母兄嫂都在客厅风母急向他低声道:“芳华正在你屋睡呢,说是连夜坐火车赶来的。”

    风父接着道:“人家苦等了这么多年,你就别再犹豫了,赶紧把结婚吧。”众人都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风平“哼”了声,欲有所言,风母直接道:“人家说了,她爸妈这明天就到,专程来商量婚期呢。”

    “想用权力压我就范。”风平咬牙。

    向英即道:“话不能这样说,人家把最好的青春都放你身上了,你即便是块石头亦该感动了。”

    “就是。”众人无不附和。

    风平则皱起眉头,一字一句的道:“在这件事上,我自有主张。你们最好不要添乱,以免让我难以做人。”

    风平有自己的考量,若把名份给岳芳华,日后何以面对韩亭和梁心怡两人,而韩亭可能有了他的孩子了!

    岳芳华并未睡去,而是靠着床头斜坐在被窝里,看见他进来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他看。

    “傻种啦?”风平谑笑着在她眼前伸出三个指头,又问:“这是几?还识不识数?哎、你怎么咬人。。。”没说完急退,以避张开嘴就咬的她。

    “还想跑?”岳芳华不顾仅穿一身保暖衣,赤着脚就跳下床来穷追不舍。

    “你真傻了咋地!”风平忙控制住她。当然,也只能抱在怀里才控制得住。

    岳芳华流泪,虽极力不出声音,但从其颤抖的身子来看,委屈得很历害。

    风平在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叹道:“没办法,想必你们也知道我被人家打成重伤,几乎就玩完了,这些年一直在深山里疗治保命,而且至今仍不能完全记起所有的事来!怎顾得上其它。”

    岳芳华始收泪,直问:“那你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吗?我可是一直等候着呢。”

    “啥意思?我从没给过你承诺。”风平绝不认这个账。

    “叫你不认帐!”岳芳华连掐带拧。

    又提高声音,似让外边的人都明白是咋回事的道:“当初你说过三年以后迎我进门的,现在快五年了。”

    “你别瞎说,我当初说的可是三十年。”风平当然要反驳。

    “就是三年,三年嘛,我都快二十七了!”岳芳华先横后撒娇,最后一个字说完,竟主动吻了上去。

    “咱必须讲清楚。”风平不甘很被动。

    挣脱后,认真低沉地看着她道:“告诉你,我已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了。。。”

    岳芳华不让他往下说,再次扑到他怀中掩其唇,幽怨地道:“我知亭姐和怡妹在你心中的位置无人憾动,这也是我纠结多年的关键所在。为此我曾努力地寻找过其它的感情寄托,但心里总是挥不去你这个坏家伙的阴影!。。。”

    “既然不单纯了,就不能要了。还骂人。。。”风平听出她言外之意,心里大松,恢复了孟浪秉性,先推开她再说。

    没想人家贴得更紧,道:“你休想再摆脱于我,这一辈子缠死你了!”

    风平犹有疑惑,忙低声问:“你甘心做小三?”

    岳芳华先是咬牙,后叹了声,幽幽道:“算是我红颜薄命,遇人不淑,竟爱上了你这个歹徒。。。”

    “咋说话的!”风平不乐意了,扭转其身子,就照屁股上揍了几巴掌。。。。。。

    两人一同出门见家人,却见任彬没走的意思,正与风尚聊得起劲呢。风平的爸妈见岳姑娘脸上的阴霾尽去,自然大为欣慰,风母和向英忙拉她坐下,唠起家常起来。

    “我来请大家吃饭。”任彬正是极力表现的时候。

    岳芳华却道:“我哪也不去,就在家吃。”

    “你倒没把自己当外人!”风平苦笑。

    风家人却是个个喜笑颜开,人家这样,反使他们甚是高兴。风父忙道:“家里好酒多得是,买些菜就更不是大问题了,任乡长迁就一顿吧。”

    “叔叔太客气了,我从不挑食,吃面条都行啊。要不我跟尚哥一块去买菜吧?”任彬铁下心要跟风家搞好关系。

    风母忙摆手,道:“你们聊吧,有向英陪我去就行了。”

    “我也想去买些自己会做的菜。”岳芳华欣然道。

    她的话让众人都不咋相信,大千金会烧菜?

    “不信是吧?等会便见分晓。”岳芳华当众讥诮风平。

    “但愿如此。”风平也不与她斗嘴。

    任彬微笑,满面羡慕之色,对风平道:“平弟太有福份了。当然,我们也蹭个口服。”

    风平不以为然,道:“吃过了再夸吧!”

    岳芳华果然不是信口吹嘘,所烧的几道菜真的是色香味俱全,让众人赞不绝口。

    她斜了眼风平,道:“为此,我专意跟几个特级大厨学习了好几个月呢,待明天再换几道菜式看看。”

    向英点头,道:“不错,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抓住他的胃。”

    孰料风平却大煞风景的道:“我从明天开始辟谷,月内只吃水果和清水,谁要我吃饭,我就跟谁急。”

    “伯父、伯母,他最好欺负我。”岳芳华撒娇。

    而这招管用,风父立即扬起了筷子。。。。。。

    饭后,风平拉岳芳华进了房间,而她见他一脸严肃,吃吃笑道:“我也没料到伯父拿筷子敲你的头呀!。。。”

    风平即打断她的话,道:“我不是指这个,而是问你那张传真告示的事,听说是你干的?”

    “不错,是我的主意。”岳芳华一口承认下来。

    风平愠怒,刚要发火,风母前来敲门,在外喊道:“风平,有几个你的好朋友来看你来了。”

    “不见。”风平正烦着呢。

    风母苦笑,道:“有方姝啊!,专程请假回来看你的。”

    “啥?”风平吓了一跳,不由急猜人家的来意,不会又是一个要自己偿还情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