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安姿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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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直接给戒毒所打电话,将她弄进去。”

    “我……”郝英杰说,“我弄不住她,昨天我试过了,给她饭里加点安眠药,想将她送进去,但半道上她醒了,还打了我一巴掌,现在肯定更不好弄了。”

    郝可人叹了口气,“你傻啊,雇俩人强制的按着送进去不就完了?”

    “我现在吃饭的钱都没有,哪儿有雇人的钱。”郝英杰说起自从爸妈被枪毙,他过的日子,就心里发涩,“爸妈的事儿我承认我开始对你有怨言,但现在没有了,他们做了犯罪的事儿,这是对他们的惩罚,但我做错了什么呀,要这样对我?”

    “行了,你现在在哪儿?”

    “在打工的住处,厂子里,管住不管吃。”

    “哪个厂子?”

    “工业区三号这里,二姐你来吧,我在大门口等你。”

    “嗯,我等会过去。”郝可人挂了手机,对江母说,“那对人贩子的儿子打来的电话,说他姐吸毒了,想让我帮忙送进戒毒所,虽然我不想跟他们有什么来往,但想想,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让她送进戒毒所,也算是挽救了她的命。”

    江母颔首,“他们爸妈做的跟他们姐弟无关,去吧。”

    出了门口,郁盛北说,“我先回公司了,你带着小白过去吧,小白一个人就顶多少个黑衣人了,不用带他们去了。”

    “好。”

    郁盛北捏了捏她的脸,然后说,“永远都要对除了我爸妈小白以外的人保存戒心,害人后自信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要说小白和爸妈吧可还行,为啥还要加上你,你最坏了。”

    “哪一点最坏?”他俯身亲了她一下,“这坏?”

    “大庭广众之下,你矜持点……”

    “不好意思,字典里没有矜持这俩字,不但我的字典里没有,你的字典里也没有,我要走了,快亲我一口。”

    “不亲,我要上车了。”她作势要走,岂料,郁盛北不善罢甘休,直接揽住了她的纤腰,“快点,我要。”

    “你要啥?”

    “要你亲我。”

    无奈,郝可人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郁盛北伸出手指摸了摸,这才笑眯眯的走了。

    郝可人一扭头,便看见小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看什么?”

    “看少主好不要脸。”

    这句话莫名的戳中郝可人的心窝,忍不住笑道,“终于说了句实在话。”

    “少奶奶,男女之间那么喜欢性,你和我说说,你跟少主发生关系的时候,你啥感觉呀?”

    “……”郝可人翻了一个白眼,啥感觉还能告诉别人?

    “能有啥感觉呀,其实没什么感觉。”

    正在开车的郁盛北听到耳麦里的话,车子猛然刹住,嘴里咬牙切齿的反问,“没感觉?”

    这边听到他话的小白挑事挑的不亦乐乎,继续说,“少奶奶,你实话告诉我,你爱我们少主吗?”

    “你猜。”

    “不爱。”小白回答。

    郝可人反问,“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多多少少爱了?”

    郝可人没回答,只是嘴角上扬了。

    “你会和少主生孩子吗?”

    “当然会。”郝可人侧过头看向小白,“你能想到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嘿嘿,少奶奶,我可以给你说说这个话题,你看啊,要是个儿子,少主的脸型,你的眼睛,少主的鼻子,你的嘴巴,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啊,你脑补一下,应该能想出来吧?”

    “想不出来。”

    小白瞥了她一眼,“一点想象力都没有,少奶奶,现在让你说一个你最想做的事儿,是什么?”

    “喔,挖个坑把你埋了。”

    小白:“……”

    郁盛北笑着收了耳麦,专心的开车。

    到达工业区的时候,在大门口,郝可人便瞧见了郝英杰的身影。

    原本还算英俊白净的小伙子,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在厂子里上班不是都在房间里,你为什么晒黑了?”她问。

    “我在外面当保安,天天站岗。”郝英杰冲她一笑。

    “你脖子里怎么了?”郝可人发现他脖子里有一道疤。

    “工人打架的时候,我去拉架被伤到的。

    ※※※

    ”郝英杰说道,“二姐,你结婚的画面我在网上看到了,我没去参加你的婚礼,一来是你没邀请我,二来我没钱不好意思去。”

    郝可人听着他的话,突然发现,他变了,语气不再尖锐了,兴许是被社会磨练的了,兴许是学会了事故,但郝可人相信是第一种原因。

    “二姐,你快来坐。”

    “好。”小白跟在郝可人身边和郝可人一起进入保安值班室。

    这时,里面还有一个保安,看见他们进来,尤其是看见郝可人的时候,眼睛一亮。

    “英杰,这是?”

    “这是我姐,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我姐说点事儿。”

    “行……”保安小伙子也挺爽快,当即出去了。

    郝可人环顾一圈,然后说,“在这儿一个月多少钱?”

    “1500。”他说,“大姐给我要走了1000,我不给,她就各种又哭又闹,就蹲在保安室门口,我实在是没钱了,大姐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她现在在夜/总/会,二姐,我知道大姐以前对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大姐本质并不是很坏,我不知道怎么救她,只能求你了。”

    他的嗓子像是堵住了一样,眼睛里湿润了,郝可人看着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跟在郝巧的后面去李家,总是会问她:二姐二姐,是不是咱爸咱妈不喜欢你呀,不然为啥让你住在别人家?

    她那时候总是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是因为超生了他,所以爸妈才会将她送来的。

    看到她被李母说的落泪时候,他会蹲在她面前,告诉她:二姐,等我长大了,警察就不管咱家要钱了,到时候我让咱爸妈把你接回来,好不好?

    一转眼,所有的好的坏的,都成了过眼云烟。

    郝可人定晴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你一起去将她送去戒毒所。”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