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病入膏肓的报恩

经年萧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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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和中年男人惊讶的看着周怡宝,异口同声的说着:“真的?”

    头一回听说,看病给钱,还有看着给的。豦穬剧晓这个年轻女孩子,到底靠谱不靠谱,不会是江湖郎中吧?

    周怡宝说:“如果不信任我,可以拿着我的方子,到别的药店去抓药,如果觉得病痛缓解了,一个月后到我这里来复诊?如何?”

    “哎,不会不会,都进了门了,当然要相信医生了。对了,医生怎么称呼?”中年男人问道。

    周怡宝说:“我姓周。”

    “哦,周医生,那我媳妇儿的病,就交给你了。”

    “好,那先说好,每天,你都要带着你媳妇儿过来针灸,白天过来,晚上这店儿不开门。还有中药,带回去用药罐熬制,反复熬制,煮成三碗水,一日三顿,按时吃药。”

    周怡宝拿出了针灸带,继续说:“三个月之后,你带着阿姨去医院复查,结果如何,回来告诉我。”

    “好的好的。”

    中年男人应着。

    周怡宝说:“走吧,阿姨,我先给你做个针灸。”说完,便带着女人躺在了里边儿一张床上,拉了窗帘。

    中年男人喊着:“周医生,那我帮你看店。”

    “好嘞,叔,谢谢您啊。”

    针灸治疗做了一个多小时。

    周怡宝的左手有点酸痛了,她偷偷的甩了甩手。

    期间女人问道:“周医生,我看你不像是左撇子,为什么不用右手?”

    “我右手受过伤,治不好了。”周怡宝说,“我治不好自己的右手,阿姨,你会不会不信任我?”

    “怎么会呢?”女人说,“如果我女儿还活着,应该和你一样大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哪里会有妈妈不信任自己的孩子的呢。周医生,我的病,交给你治了,治疗不治疗的好,那是天意。”

    “不,阿姨,你信任我,也要信任你自己。”周怡宝说,“你要有信心,觉得这病一定能好。”

    针灸完了。

    中年男人留下了名字和联系电话。

    巧的很,中年男人姓周,他们互相打趣:原来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我们是家门。

    说着,中年男人带着媳妇儿,拎着重要告辞,约定明天下午来做针灸。

    周怡宝目送着两位离去,心中却是无比的羡慕的。人到中年,有多少夫妻吵吵闹闹,有多少夫妻分分合合,有多少夫妻面和心不合,有多少夫妻同床异梦?

    这一对夫妻,失去了女儿,却还是伉俪情深。

    父母和儿女,只能陪伴一时,老伴,才是那个陪伴终身的人。

    周怡宝想着,她一下子想到了连亦琛。

    不一会儿,周怡宝伏在桌子上看书。

    忽然,一个男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药店之中。

    男人在周怡宝面前饶有兴趣的站着

    周怡宝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时,她并没有惊讶。

    不过待看清来人的打扮后,她就有些没好气了。来人西装革履,油光可鉴的头发一丝不乱,単肩背着个包,包上印了一个药厂的名字。

    周怡宝自然而然的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这是人们在医院惯常见到的一群人,他们经常活跃在医院的各个角落,病人也许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是医生护士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医药代表。

    他们有着他们大概的打扮和表情,明眼人一眼就能识穿他们的身份。

    周怡宝在S市的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医药代表的阵仗。

    此时来人还再饶有兴趣的看着周怡宝。

    周怡宝被看的浑身不自在,问道:“您有什么事么?”

    来人不答她的话,反而反问道:“你是老板啊?”

    周怡宝说:“是的!”她对医药代表的好感,并无多少,虽然温彤彤也是做医药代表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温彤彤。

    “哦,”来人明显对周怡宝产生了兴趣,问道,“药店是新开的?”

    “是!”

    “店里只有你一个人?”

    周怡宝本来以为应付两句,对方就会知趣的离开。

    可是此刻看起来,对方非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有坐下来大谈特谈的趋势,她总算领教了医药代表的自来熟和死皮赖脸,不由得没好气的说道:“一个人就够了。”

    周怡宝通常不会这样没好气的说话,除非对方惹到她。

    对方丝毫不以为许,反而笑眯眯的从西装内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毕恭毕敬的送上说:“你好,以后免不了打交道,这是我的名片。”

    周怡宝双手接过名片,轻轻的放在了口袋里。

    “你忙着,我先走了,打扰了!”对方满面堆笑的走了。

    周怡宝不由得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不管哪一家医院,都开始活跃着这样的一群人。

    虚高的药价和患者过重的医疗负担,很大程度上是拜这些人所赐,正是他们养活着背后的一群人,正是他们硬生生的,从老百姓的口袋里,抢走了钱,也正是他们造成了越来越尖锐的医患矛盾!

    医药代表平日里,在医院在医生面前,卑微的就像孙子一样。因为他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医院用他们的药,要医生开他们的药,这里面的竞争异常激烈,手段更是无所不用至极!

    可是一旦出了医院,这些人就会趾高气昂的像大爷一样,因为这些人的收入普遍要高,甚至高到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至少比医生的收入要高得多!

    里面的利润,大的老百姓无法想象。这帮医药代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医院一次,一方面是要给医生的提成结帐,另一方面还要沟通一下感情。虽然在这一个周期,医院是用了他的药,但是搞不准哪天就要换掉,因此一定要防患于未然,防止别人在背后捅刀子。他们每来一次,一般要请有关人员吃饭、娱乐,甚至适时的组织一下旅游,至于说什么小的纪念品,那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周怡宝虽然正式工作时间不长,但是在自己国内念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对医药代表早有耳闻,心里很是鄙夷这类人。

    然而,她曾听说过九十年代初。

    医药代表的工作性质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从前只是负责宣传厂家药品,只是为开拓药品的出路做宣传,现在,医药代表,却名目张大的和医生勾结,以回扣为生,甚至一夜暴富。虽然,也有人做医药代表做的穷困潦倒,可是大部分医药代表,因为他们的殷勤工作,制造了一个繁荣的医患矛盾越发严重的今天。

    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

    一个十分恶劣的食物链。

    周怡宝把口袋里的名片拿出来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名片丢入了纸篓。

    在医院的时候,逃不开医药代表,她又怎么会让这样的医药代表来染指她的药店?

    ……。

    这几个月以来,周怡宝的药店,来的顾客,基本上是一些中年人,老人,中药店里,若是没有名气响当当的老中医坐镇,是很少有人愿意来光顾的。若是你名气够响,还真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中药店的第一位客人,也就是那位中年男人的妻子,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之后,终于几乎痊愈。

    她最后告诉那位病人的病症所在,惊得这对中年人目瞪口呆,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种病还能治好的。

    ……。

    这一天,李老市长的家里,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来人说:“我是给李老先生治病的。”

    “治病?”

    李老市长正在练书法,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嘴角噙着笑意,说:“快快请起大夫进来。”

    只见,周怡宝登堂入室。

    笑吟吟的说着:“李伯伯,你还记得我吗?”

    “是你啊,小姑娘,快请坐。”李老市长一脸温和的笑着,要家中的保姆,给周怡宝泡上一壶好茶。

    茶香四溢。

    两个人这才说起正事来。

    “小姑娘好大本事,找到老头子的家里来了。上次真是感谢你,救了我呢。”李老市长笑着说。

    周怡宝说:“李伯伯,那一次,我们是两不相欠的,我反而是占了大便宜的那个,那笔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而这一次,我是为了报恩来的。”

    “报恩?”李老市长眉毛一挑,“那么,你说,要为我只治病,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怡宝说:“李伯伯,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想必,你现在的日子,过得也是如坐针毡吧。”

    “病入膏肓,这话怎么说?”李老市长似被说中心结,然而,这件事情,关系着李家的命运。坊间有不少关于李家的传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其实,倒也真是真假掺半的。

    周怡宝说:“我曾经出游,遇到一个比李伯伯年纪年迈的李老爷爷。他三次救我,我无以为报。现如今,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李伯伯既然有需要,不妨,给我一个机会报恩。”

    “可是住在丽江的家父?”

    “李伯伯认为呢?”周怡宝看向了窗外,“他老人家身体安好,身在世外,已经拥有了这世上最洒脱最难得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