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就是,十米之外人畜不分,五米之外雌雄同体

兰兰洛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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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被拉住,苏薏宁身子一歪就要朝前倒去,慌乱中伸手撑住对面床板,回头咬牙道:“冷希凌……”

    一字一顿,渗着眼底的怒意,竟是炸毛了,“你干的好事啊。萋鴀鴀晓”

    四少眼底亦是闪过一丝慌乱,拦腰将她抱起,抿唇不答,待得放开她,四少淡淡将手上腕表取下,试探着朝那洞里丢入,只听“哐铛”一声,二人心底顿时清明,此洞不深。

    看他这样毫不吝惜的扔了腕表试探洞深,苏薏宁只觉得一阵肉疼,四少,就算那块表再不值钱它也是钱,更何况……它很值钱。

    苏小姐伸手揉着太阳穴,心疼的望着那黢黑洞口,痛心道:“四少,麻烦您下次扔这些东西时,先和我说说……我怕我受不了刺激……潋”

    败家子,败家子啊。

    四少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笑意,将她拉至身侧,低笑道:“好了好了,下次不会了,我下去看看,你等着我。”

    说罢,正欲翻身跃下,又听得苏薏宁说道:“等等,你不觉得事有蹊翘么,按理说这里是魏哲的地盘,他怎么会容忍我们为所欲为。郜”

    “嗯,宁宁的意思是?”四少转身,声里带笑,一双眼眸里含了淡淡笑意,波光潋滟,看得苏薏宁心底泛起一层一层的寒意。

    “呵呵……”苏薏宁眯眼笑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出去吧。”

    四少含笑望了她一眼,抿唇翻身而下,只听一声清脆而沉稳的落地声,苏薏宁也连忙翻身跳入,半蹲着身子从地上站起,眯眼一扫,见那四少抱手站在一旁,洞里光线阴暗,他面上表情匿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无法看清。

    “宁宁,过来。”四少伸手,准确无误捉住她的手腕,扯唇笑了笑,凭感觉将她拉至自己身侧,沉声道:“这个密室似乎暗藏乾坤呢。”

    “嗯?”苏薏宁不明就里,仰头看着四少,眸带探寻,对他这一番话颇为不解,右手捏着衣摆,眉梢不觉拢起。

    “空气干燥无异味,这里通风不错。”四少抿唇笑着,一双黑眸在暗里若星垂原野,泛着温温润润的光。

    苏薏宁先是一怔,随后便笑了,难怪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这地下密室若是长久未用,那里边空气自然是浑浊不堪,倘若有通风口,那自然另当别论。

    换而言之,他们要出去绝非难事。

    苏薏宁也不觉笑弯了眼角,她转眼打量着周围,四里光线阴暗,细细的尘埃浮在空气里翻滚着,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四少这般精明的人,想必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了吧,只是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思及此,苏薏宁应景般朝他望去,也恰巧见他垂眸看着自己,一双好看的眸子盛满温润笑意。

    “走吧。”四少勾唇一笑,也不管苏薏宁是否愿意,揽过她朝前走去。

    苏薏宁撇唇,转眸瞅了瞅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四少,我可是跟着你跳下来的,你有几分把握走出去。”

    “我又没让你跟着跳下来,不是让你好好呆着了么?”四少虽然微笑着,可却是四下打量周围,双眉隐隐蹙起,似有担忧,若说把握,他还当真拿不准,不过却是不能让苏薏宁这个女人有半分担心的。

    “什么?”苏小姐秀眉倒竖,“冷希凌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这货纯心欠抽的是吧,她苏薏宁难得这么人性化一次,居然成了自作多情是吧。

    苏薏宁冷冷勾起嘴角,抬眸望着四少,冷四你丫的翅膀硬了是吧……

    四少摇头失笑,将她揽近一些,“我不希望你涉险,不过你既然都这样急着与我生死与共了,我很开心。”

    他唇边泛着笑意,散淡的光线投在他脸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苏薏宁无语,眯着眼哼了一声,默默将他从头到尾涮了一遍。

    生死与共,她从来没有认为,他们会死。

    四少与苏薏宁顺着昏暗的甬道拾级而下,他们二人对望一眼,心中疑窦丛生,此处竟是修葺整齐的石阶,看来这条密道定另有乾坤。

    墙壁干燥,偶尔有些青苔冒出,渗了些许水迹,看起来倒有几分斑驳与苍凉之感,空荡的石室里只能听到二人鞋跟触地的清脆声响,这样空寂让人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恐惧。

    苏薏宁眉梢不经意的蹙起,只觉得有阵阵的凉意从领口渗入,她不觉的抓紧四少的手掌,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意时才稍稍安心。

    察觉她的异样,四少只是又握紧一些,注视着周围的目光却是从未移开,暗暗提高了警惕,嘴边一丝从容却是丝毫未变。

    “我……”苏薏宁纠结了好一会儿,正欲开口,却突然瞥见四少投来的目光,连忙噤声。

    滴水声隐隐传来,苏薏宁抿着唇,紧紧跟着四少的步子,忽听四少低声道:“宁宁,加快步子,跟好我了。”

    四少声音才落,苏薏宁还来不及仔细琢磨,便被四少仓促拉着朝前大步迈去,一时无备,步履踉跄。

    这样走了几步,苏薏宁微微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后很快便能跟上四少步伐,虽然心中微懵,不过她却识趣噤声。

    滴水声愈发清晰,四少原本微抿的唇渐渐勾起一丝讽笑,他目光掠过墙壁时,眼中微光一闪,放开苏薏宁的手,双手便摸上那面墙壁,沉默不语。

    苏薏宁凝眸仔细一看,心下顿时了然,这墙面规规矩矩的一道裂缝,俨然便是一扇石门的模样。

    她这一感慨之下,又未免对四少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而惊叹,这样不易察觉,若换成是她,基本就是无视而过,哪里想到这里有道石门。

    见四少摸索了一阵,只听一声轻响,石门却纹丝不动,他手上一用力,原本严紧密合的门缝慢慢裂开,丝丝光亮顿时倾泄而入,四少脸上也染上那光亮尘埃,倒是多了几分神圣的俊美。

    苏薏宁心里迟疑,她伸手覆住四少手背,轻声问:“真的要进去么?”

    她也抿着唇,眼底透着些许怀疑,总觉得门后那未知的世界有几分不安。

    四少微微侧头,唇边泛开一抹暖意,“宁宁,你这是害怕了?”

    手背是苏薏宁掌心的温暖,她眼底那一丝迟疑皆入他眼,他知道,她并不是害怕,她只是心有牵挂罢了,他们还有儿子在家等着,她怎么敢冒险呢。

    苏薏宁听了也不恼,稍稍扬起眉,她抬眼见四少眼底透着的笑意,缓缓摇头,“害怕的话我就不会跟着你跳下来了。”

    她说这话时,眼底的那份坚定四少此生都未曾忘记,许多年后想起她这话,他都不禁感慨。

    她早已决定了生死相随不是么。

    话说完,她便率先用力一推,刺眼的光芒争相从门后涌出,四少一愣,眼见着石门被推开,将苏薏宁往身后一拉,微微侧身便挡在她身前。

    并未有意料之中的暗器射来,四少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神色也微微一松,苏薏宁这才反应过来,暗暗骂自己大意,不过却也为四少这样的动作而感到心中一暖,暗自笑开了。

    又是一间石室,四周墙面光滑,了无一物,居然与地面上的房间别无二致,只不过这石室保持了原来模样,未曾刷上石膏,不似上面那般惨白。

    “这魏哲也太多恶趣味了,这都挖了一些什么啊,效仿古代皇帝给自己挖陵么。”

    苏薏宁蹙眉摇头啧啧而叹,挨在四少身侧,嫌弃的环视周围环境,不知道魏哲这老不死的家伙从哪里得了这灵感,居然做出这么极品的事。

    真真是一朵奇葩啊……奇葩……

    料想来四少也是奇葩一朵,他点头,欣然同意,“这说的倒是,现在房价过高,难得他目光长远,既然发展到了地下,对比,我深感惭愧。”

    四少笑着,踱步走了一圈,苏小姐看着他颀长身影,只觉得眼角一抽一抽的,有些肝疼,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媒体给他下冰冷不近人情的这个定义,是脑袋被驴踢了吧,死面瘫是影帝……

    “四少,你总是能让我感觉到生活充满了欢乐……”苏小姐抚着额角跟在四少身后,看着他娴熟的找到墙上开关,惆怅了。

    又是门,不过这次却略有不同,没有想象之中难以开启,苏小姐还没来得及出谋划策,那门便应声而来,苏小姐瞅着门,又忧伤了。

    这算是怀疑她智商的意思么?

    四少淡笑看她,伸手揉乱她额前刘海,“宁宁,别灰心。”

    他眼底笑意散开,本就是俊美无双的模样,偏生了一双狭长的淡珀色眼瞳,生冷时都是过份的无情。

    苏薏宁无奈,任由他揉乱自己头发,翘着唇角有些不甘心,却也认命的跟在四少身后,姑且让这男人猖狂一阵子,等出去了,她还不翻身做主人,苏薏宁心里便是这样想的。

    “四少,我们到底要怎样出去。”苏薏宁不甘心的打断了四少的动作,貌似她现在还没理清头绪就被四少莫名其妙带到这里了,这算哪门子事。

    摇头,某人抬头望天,“我……还不知道,到处走走碰碰运气。”

    苏薏宁:“……”

    这就是不是方法的方法,无论白猫还是黑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四少总是切身去实践啊。

    四少,难道您还想证伪么?

    苏薏宁凉凉瞅了他一眼,“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怀疑你的智商。”

    美人就是一祸害啊,这话苏钥常挂在嘴边,如今四少与苏薏宁这二人,就是不知道是谁祸害了谁。

    四少将尾戒除下,在指尖把玩着,那悠闲模样倒是看不出半分着急,好似地裂山崩,他也只是这样一副从容状态,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说的约莫就是他这样的人,除了苏薏宁外,倒真没谁能把他给惹急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苏小姐完胜,四少清浅一笑,伸手又想要揉苏薏宁头发,被她黑着脸避开了,双手闲散环抱在胸前,笑得阴阳怪气。

    “好了,我只是觉得,他会自己来找我们的。”四少挑眉,淡淡收回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只是不知道这条通道里有没有装摄像头,要是他太小气不肯装,我怕他下来找我们会迷路。”

    “……”苏薏宁觉得太阳穴又不淡定的跳了几下,黑着脸道:“给我正经点,冷四少,插科打浑这种事是你干的么……”

    不过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身后突然一声轻响,二人迅速回头,却见一个身形秀美颀长的男人逆光而站,他那面容也在一片光晕中模糊不清。

    如此之快么?

    二人暗笑一声,目光相触交换神色,苏薏宁身子迅速贴近四少,手上也扣了一把银针,只等他开口,若敌非友,立即取他性命,不过这地方人生鬼不熟的,是友的概率几乎为零,不过就是想瞧瞧那魏哲耍什么花招罢了,关公面前敢舞大刀,那母鸡面前还敢插毛了。

    四少见那人出现时,却无多大意外,他只是懒懒掀了掀眼睑,唇边那抹笑意越发深刻,唇抿一线,不置一词。

    石室里的温度有些阴凉,不似外边落雪满天的冷意,而是透着一股子地下独有的阴冷,森森腐朽。

    那人似乎没想到这石室中还另外有人,他扶在门上的手蓦的一紧,不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一张脸,仍旧埋在一片黑暗中。

    三人,似乎对彼此的出现都有些促不及防,四少却是最为冷淡的一个,淡淡笑意化在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意外,那人的动作悉数落入他眼底,他立时便有了自己的判断。

    来人不是魏哲的亲信,若然,他也不会是促不及防的反应。

    没有人表现出不耐,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开口,石室内的风景霎时成了凝固的画面,三个人,静默无语。

    苏薏宁沉默,抬眸撇了一眼四少,见他好整以暇的站着,颇有些头疼,她的耐性自然是不错,可这二人貌似更加夸张,都会选择性忽略对方,是把他当空气么。

    还是苏薏宁率先败下阵来,她敛了敛眸,扯了扯四少袖口,“四少……”

    声音婉转,带了丝埋怨,苏小姐很可耻的撒娇了,她总不能陪着两个奇葩在这里装死吧,她还赶着回家呢。

    “嗯。”四少略略偏头,苏薏宁那纠结的神情便落入他眼底,他哑然失笑,“苏小姐,卖萌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你以为你是我儿子啊。”

    “要是的话也只能是女儿。”苏小姐白他一眼,“不好意思,男性特征没那么明显,估计也做不了你儿子。”

    什么眼神啊,儿子,她不是无敌金钢女芭比么。

    “那你言下之意就是女性特征特别明显了?”不知苏薏宁哪一句话戳中他的笑点,四少脸上尽是漾着笑意。

    二人不觉相互打趣起来,将门口那人选择性忽略了,然而,只有四少注意到那人听到二人对话时,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心里微惑,对此不解,这人到底是谁?

    苏薏宁扬眉,“是挺明显的,你没看出来?”

    好歹她曾经也是一个传说,美名在外,名副其实。

    四少笑靥如花,“我近视看不出来,十米之外人畜不分,五米之外雌雄同体。”

    “冷希凌……”苏小姐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揉了揉了额角,“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励志了。”

    这含沙射影得真他娘亲的好啊,五米之内是她,十米外是门口那人,四少,咱说话要不要这么通俗易懂……

    通俗易懂就算了,还雅俗共赏,话说,真是一门艺术。

    然而,被忽略的人却没有将他们忽略,他们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他耳中,他慌乱抬头,几乎是同时望见四少投来的目光。

    四少,是了,H市还有谁配得上这一称呼,他怎么可能忘了呢,。

    “阿凌……”

    他苦涩一笑,只觉得眼前时光错乱,似乎回到许多年前,恣意张扬的少年聚在一起便是所有镁光灯的追逐。

    那些太过美好的片段,是支撑了他这许多年来的寂寞时光,任由那摧枯拉朽的变迁,他仍旧在这寂寂年华里缅怀着,他以为,会这样回忆一生。

    四少与苏薏宁显然是不信,为何他这口吻,熟悉苦涩得让人心生不忍。

    苏薏宁咬着下唇,飞快的扫了四少一眼,他眉心略略褶起,似乎没有太大的起伏,她转眸望向那人,挑眉,“喂喂喂,我说,用不着套近乎,这男人长得是好看了一点,虽然他男女通吃,可是我们跟你貌似不熟吧。”

    “阿凌,能见到你真好。”他似乎陷入自己的魔障,对苏薏宁的话充耳不闻,向前迈出几步,又小心翼翼的停在原地。

    他这一靠近,苏薏宁总算看清他的模样,过分苍白的脸,一双眼眸透了些许生气,而那本该是红色的唇却是骇人的苍白,这模样若是健康一些,比四少墨兮之类,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一直打量着对面男人,苏薏宁忽略了一旁的四少,忽然听到喃喃一声“留芳”,便见四少大步跨了出去,她难免惊讶,原来是真的认识。

    四少还未靠近,那人又退了一步,欣慰而笑,“阿凌,别过来,我知道你认出我了,你现在靠近我不得,别过来。”

    他脸上明明挂着笑,可苏薏宁却瞧见了那眼角的泪花,她认真思索着这个人与四少的联系,貌似刚刚四少唤了一声,留芳。

    留芳。

    好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