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两个司倾

禹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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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艳阳光照进亭中,飘来的阵阵夏风吹起石桌上的书籍乐此不疲。

    辞砚缘静坐在石椅上,毫无焦距的双眼似是在为何事为出神。

    “对不起,大哥,只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短暂时间内怕是无法和大哥一道回盛祁了……”

    脑中不断回响着妹妹的拒绝,辞砚缘眯起狭长凤眼,心中却是另一番较劲。

    在自己问出话那一刻,他明明感觉得到红尘欲答应一同回去的想法,只是一转眼却又改了主意。

    那一瞬间出现在妹妹脑中的,究竟是何人何事!

    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能让妹妹如此用心,以至于连回家的念头都可以如此坚定抹去。

    心海汹涌翻腾,缓缓握起的双手,是不容他人侵夺辞家人位置的杀意。

    闻得有脚步声正朝这靠近,辞砚缘瞬间收起杀意回神,抬首一望,是时香染月正端着刚做好的糕点朝这方向走来。

    “看来我又有口福了呢!”

    时香染月停足于他跟前,将手中做好的几样糕点放在石桌上,辞砚缘见之扬唇说道。

    “这些糕点得趁热吃口感才好,辞大哥喜欢的话便多吃些!”

    一想到眼前这器宇轩昂的男子是公子的亲人,姐妹俩自是不敢怠慢。

    拿起一块酥糕放入口中,鼻间随即便是一阵淡淡的荷花香,辞砚缘眼眸轻垂,脸上却是一抹哀伤,“我道尘儿为何会拒绝于我,有你们这般巧手慧心的丫头在身边,他不愿同我这哥哥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话时香染月本是该欢喜的,但二人并不傻,且不说公子的拒绝是否让辞大哥有所介怀,这事实的真相就并非他如此之想。

    “辞大哥言重了,我们只是公子的丫鬟,尚不得如此重待!”时香有礼回道。

    辞砚缘抬首望去,这次倒是真心诚意说道,“不管如何,这些年尘儿在漫烟山得你们尽心照顾,便是尘儿之福分。待我回盛祁后也该前去漫烟山一趟,亲自答谢尘儿的众位师父及师兄!”

    话后,却听染月回道,“现在漫烟山只剩下鬼爷爷和齐爷爷了。”没有他们的漫烟山,两位爷爷怕是感到孤寂了吧。如此一想,染月竟有些伤感。

    这话让辞砚缘上了心,“哦?难道是漫烟山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染月连忙摆手否道,“没有啦!只是几个哥哥学成之后都回了自己的属地,如今已是各奔东西了!啊,对了!”突然想起前日公子对她们姐们二人说的消息,染月想也未想便说道,“公子的大师兄也在北粼国呢!”

    “是嘛,尘儿的大师兄啊……”

    辞砚缘一声轻喃,漾着笑意的眸底闪过一丝光芒。

    --------丑颜师弟--------

    这天,洛司倾一如既往前来一探赫连然熙的伤势。只是,今日的洛司倾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看着眼前的洛司倾,世衍当下惊呆了,愣了许久才开口问出声,“洛司倾你这是……”

    滚动的木轮椅,以及白纱蒙起的双眼,此时的洛司倾竟变成这副模样。

    充耳未闻的洛司倾双手推动着轮子,即便现在的眼睛看不见,但对这里的一切他早已心中了然,仿同寻常般朝赫连然熙的卧房行去。

    世衍望着那渐渐离去的木轮椅,愣在原地甚是不解。

    不光是世衍,当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赫连然熙也瞧见洛司倾这番模样时,不禁嘲讽道。

    “难得你也有这一日。”

    洛司倾面不改色的为他把了把脉,瞧不见的双眼丝毫不碍行动,“不过是药物研究失败罢了,无碍。”再者,过几日便可恢复。

    哪个医者身无伤,这道理赫连然熙自是明白,“小心便是。”

    洛司倾收回手,“想不到这一睡,你倒学会如何关心人了。”

    此语,却是让幔帐之中的人静默无言。

    望着上方,仿佛见着那心上之人,近日才有了几分血色的薄唇微扬,“能改变我的,唯有他一人。”

    洛司倾眉眼也不抬一下,推着车轮子前往一旁的圆桌行去,一手摸索着为自己倒了杯水。

    气氛是一片静寂,正当洛司倾以为赫连然熙因疲惫睡着时,却又听他说起。

    “这些日子,红尘他,可有来过……”问得如此小心翼翼。

    洛司倾那无波澜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不希望他瞧见你现在这模样吗,没有你的允许,他就算是想来也来不了。”

    本有些侥幸,不想师弟当真不曾来过,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亦是有些失落。

    “不过是个师弟,有那么重要吗。”

    这个问题,当年赫连然熙便问了自己无数遍,可无论结果如何,答案永远比不上行动来得真实。

    若不重要,他大可不必让自己遭受这等罪。

    “昔日的我连是不是在活着都不确定,至少是他让我明白我想活着,为何而活。”

    “所以,他算是你坚持到现在的理由。”

    话说到这,赫连然熙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司倾,我的身体要何时才能完全康复。”他已是迫不及待要见他了。

    听出他话中的着急,洛司倾最喜欢泼人冷水了,“好生躺着吧,没有一年半载,你是别想看到昔日不可一世的自己了。”

    四年的同一伤口,他以为只是四刀不成。

    放下手中的茶杯,洛司倾没再理会赫连然熙,推动轮椅行出房屋。

    当晚,洛司倾回了自己的房中,将一旁架上的丝纱掀起,里头顿时一片明亮。意外的是,屋里头早有一人在此等候。

    待那人转过身来,竟是另一个洛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