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狂暴吧阴谋

马桶上的小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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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震惊在原地,虽不明白所谓的朝堂政局,但将军府从未有要倒的征兆,再加上这是在京城,又有谁敢放肆到打杀进来!我想要逃,但是宅院四周埋伏了人,我若是逃,只会死得更快!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无辜的大夫,他似乎并未习武,听力不如我,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萌的问我病人在哪儿。

    我咬咬嘴唇,说道:“跟我来,之所以出了宅院找你,是因为我家主子身份不合适,住的地方也有些偏僻,你见谅。”

    他认真点点头,脸上露出稍微有些同情的神色来:“姑娘请——”

    如今稍微安全一点的还可能是我跟二爷的院子,不知道二爷在不在……我心中突突的乱跳,那喊杀声与尖叫声离得更近了,似乎护院挡了一阵子来者,我连忙拉着大夫就要跑,绕过了花园的拱门,我忽然看见眼前不远处火光冲天,一群丫鬟婆子狼狈不堪尖叫着跑来,身后似乎有人来追逐着。

    我拽着那大夫连忙就要躲到假山与树丛后,他却气喘吁吁地脚下一绊,带着药箱摔在石板上,痛的他眉毛都蹙到一起去了。本就是我将他卷进来的,大敌当前更不敢置他不顾,连忙就要拽他起来。谁知道这男子竟不顾自己的伤势,惊呼一声就要去拣那摔散了的药箱,我骂了一声,就要一掌劈昏了他带走,这一手刀还没下去,那帮疯狂逃命的丫鬟婆子就朝着我们碾压过来!

    艹!

    我还没站起身来,就被几个丫鬟踹倒在地,她们身后跟着十几名手持长刀的武服男子,我并不知道这些男子的武服代表什么,只看他们横冲直撞过来,并不杀人,却一个个提起那些丫鬟婆子的衣领,去看她们的脸,翻看她们的手腕。这些丫鬟们只知道将军府要完了,一个个疯狂哭喊着。

    我连着被几个婆子踹的爬不起来,一个个软底布鞋与裙摆蹭在我脸上,我挣扎着到处看,也想起身跟着跑,却找不到那跟我一起来的大夫了。

    “找到手腕上有红痣的女人和脸上有烫伤的女人!格杀勿论!”我听到有人喊道。

    心里陡然一惊,我连滚带爬就要往前走,就我那点防身水平,怎么也不可能直接跟他们打起来啊!忽的感觉火光近了,还没站起身来,就感觉后领被人猛然一拽!一名男子骑在马上,把我拽起来,身边的同伙手持火把,明晃晃的在我眼前照着,卧槽!他妈能不能别这么倒霉!

    我真想着怎么找方式逃脱,那男子手快的一把扯下我面纱,我轻轻握住了腰间的匕首,正打算把刀,却听着背后一人喊道:“就是她!杀了她!”我心中一惊,提起我的那人忽然抽刀,速度比我更快朝我腰腹挥来!我猛然感觉腰腹一凉,心中惊愕万分,瞬间那明晃晃的火把,深色武服和古铜色马具都仿佛看不见了,那男子的眉眼也看不清了——

    忽的他一甩手,就轻轻松松把我扔了出去,我重重落入花园的池子内,瞬间冰凉的水淹没我头顶,远远地模糊听见那几个骑马武服男子说道:“解决了这个,去找下一个!”

    我脑袋懵了一下,呛到了水才反应过来,扑腾着游到岸边,再看花园里只有丫鬟婆子们掉下的鞋子香帕,人声已经渐渐远了。我痛的皱起眉头,连忙爬出水池,滚倒在岸边。不!我不要死,如果没有刺中脾脏和胃囊,我还是能捡回半条命吧!我扯开自己腰腹处的衣料,不顾疼痛伸手摸向伤口,只碰了一下,我就愣住了。

    刚才那一刀,根本就没穿透我的身体,只是极其精妙的划开衣服,从我腰侧蹭过堪堪刺入皮肉,虽然血流不止皮开肉绽却根本没有伤到内脏!

    他根本就没想杀我,这一刀的力道要控制的极好才能做到。我愣了一下,可明明刚才有最起码四五人围住了我,火把灯火下不可能看不到这点小把戏,那些人却配合的装作杀死我的样子。这……

    我顾不得继续想下去了,腰上也是伤了肉,多亏我这小半个月吃的不错,腰上多了一圈肥膘,爬向那大夫被踩碎的药箱,我扒拉了半天才找到一小卷细纱,顾不得别上我潦草的包扎伤口,扎紧腰带撕开那些挡住行动*的裙摆,露出里面穿的长裤。

    不如趁乱出府,只是要先去二爷院里一趟,拿上东西。看起来也不算远,我下定决心就以最快的速度拿上东西,翻墙再出来,朝后门的方向摸去。

    如今绝不能再留在府里,虽然看起来那些人不会滥杀无辜,似乎也要救我一命,但逃是最好的办法,二爷早就不在,这事情也不可能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握着匕首,躬身匍匐在树丛后,绕开那些杀砸抢烧的士兵们,这些人服装与刚才砍我一刀的骑马者不同,手段也绝的很。

    但他们并未被房间内的古董名画所吸引,也没有一个人去染指,只是在单纯而狠绝的破坏。“不许拿任何东西,如果有人阻拦,杀了就好。谁先拿到将军的头颅,谁就是胜利者!生死不论,给我捉住!”

    将军?!谁人这么大胆,目标竟然是将军。关家不是有大皇子做靠山,在朝中地位不低么?!

    一行人眼见着就要往我这边走来,我躲在树丛里打开包裹,扔掉那些不值钱的姨妈巾,把一点散银,和连同那黑色哨子在内的杂物塞进衣领,猛然爬上围墙,趁着他们发现我之前,跳下围墙。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我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就感觉到一道劲风朝我而来,条件反射的我矮身躲过,刚想抬头看,却忽然反应过来,连忙顺势抓住箭柄,不顾弄破手掌,痛苦呻-吟一声,倒了下去!

    府外的人还埋伏着!他们必定会射杀所有想要逃出来的人。

    我倒下去,才发现后门院外的街道上,铺满了尸体……

    我这么一倒,面对面的就是一个丫鬟的尸体,她喉咙被刀刃划开,已经死去还在粘稠的冒着血泡,纵是我胆大,也惊得微微一抖。忽然听到说话声和脚步声,这里难不成不只有弓箭手,还有别人埋伏着?!我这个装死是否能躲过啊!

    微微眯眼朝角楼上看去,却看着几个弓箭手爬下来,而后院的大路那头传来了马蹄声。我趁着那几个弓箭手不注意我的时候,轻轻动了动,躲在那具丫鬟的尸体下。惊与怕几乎让我抖起来,那丫鬟粘稠的血液滴了我一脸。能不能逃过去……能不能……

    一队马蹄声与脚步声接近后门,停在离我并不算远的地方,我微微的呼吸着,手里还握着那只箭。

    “呵,原来想要逃出来的丫鬟有这么多啊。”某个熟悉的淡漠阴郁的声音传来,我哆嗦了一下。“都杀了?”

    “回殿下的话,只要从这边儿出来的,基本都死了,有的是追出来被刀杀的,有的是小的们一箭射死的。”有人低声回答道。

    十一殿下这绝对是他!竟这么大胆,敢直接对将军府出手?!

    “呵,你这是找准了机会的报复么?连丫鬟也不放过,不过是几个来干活的丫鬟,我们也不是做什么需要灭口的事,你没必要这么狠绝吧。”另一个人在马上说道,我听到这声音,僵硬住了。这音色如此熟悉,按理说是二爷绝没错的,但……但他……

    “既然是无所谓的丫鬟,你也就不该提。我知道你到这时候还想做好人,你的手下可是一个人也没多杀,只把丫鬟们装腔作势的赶了出去,可我绝不会给她们活路的。”十一皇子说道,他轻声笑了,那凉凉的笑声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二爷竟会跟十一皇子是同路的,那我……那我……我懵了,完全想不明白了。

    “果然是你的作风。关家与大皇子关系太过亲密,而大皇子就算削职,也是想着有关家的兵马做底牌的,倒是好一招釜底抽薪。”二爷轻笑道,他声音闷闷的,我从尸体的缝里眯眼往外看去,却未看到二爷的面容,只见到一个带着黑纱斗笠的男子,与十一皇子一同骑着马,就在我不远处交谈着。

    “哼,也是给你们浮世堂一个登上朝堂的机会,如今南面的铁器与海盐,还要交给你们呢。这关家原来掌握的兵马,每年所要的粮食兵器,可就不是一笔小的开销啊。”十一皇子冷冷说道。

    我擦,你们浮世堂是什么意思啊!

    “那草民倒是谢谢殿下了。”二爷笑道。

    明明……明明被灭门的是你的家族啊关守玄!是你鼓动这次兵变?!你既与十一皇子联手,那之前向你求救的我算是什么?!那之前来杀我的杀手,又是否真的是十一皇子的人?!

    二爷自称着草民,却让十一殿下笑了起来:“你何必还自称草民,过了今日,你就是太子门客,不出几个月太子继位之时,你便是新起的氏族了,如同先帝在时一朝崛起的关家一样。”

    “大皇子明为庶子,与太子殿下这样争,实在是愚昧。”二爷打着官腔,听的我心里直抖。“浮世堂必会在暗处替殿下与太子铺路,西北敌国来犯一事,太子殿下只要派兵即可,我们浮世堂必定出谋大胜此役。”

    “哈,我等着。”十一皇子摆摆手:“你们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着的,快——”

    我心里一惊,妈蛋你们这不都是要走了的人么,还检查个毛啊。他们一行人背对着我,眼见着一拨人已经开始翻看尸体,我慌得不得了。手里还握着箭矢,我心一横,如今这场面,如果被发现,二爷也绝不会救我,如今只能自己来了!我眯眼看着他们还背对着我,拿起手中箭矢,掰断箭头,狠狠刺入左胸——

    我可怜的B杯,你就当一回缓冲吧!

    箭柄尖锐木棍没入胸口的软肉,其实刺得并不深,但不知道箭头被我掰掉的情况下,看起来仿佛是已经被一箭刺穿一般。我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来,满脸是血的我可能看不出伤疤,但胸口中箭难免口吐血沫,眼见着几人已经翻开了我不远处的尸体,我顾不上恶心,微微抬头凑到那丫鬟尸体的伤口处,吮了半口血——

    眼前陡然一亮,有人拽起了我身上那具尸体,而我浑身僵硬瞪大双眼胸口插着箭矢,满头是血的躺在地面上,嘴角还缓慢的流下血沫。那人看了一眼我中箭的位置,低声冷笑道:“死了还没多久啊,哼,直毙心脏,也算是便宜你了。”

    “都死了么?”有人喊道。

    检查我这边的黑衣男子狠狠踢了我一脚,回道:“都死透了!”

    “那我们走吧,去正门,迎接你亲爱大哥的尸骸。”十一皇子率先说道。他轻踢马刺,二爷随之跟上。

    我睁大着眼睛横躺在地上,把一切都看的清楚,二爷随便扫了一眼,我却僵住了。这绝对是他,他穿的那深色上衣袖口上,还有我帮他缝补的丑的不能再丑的针线痕迹。而更重要的是……他在看见我‘尸体’的一瞬间,猛然握紧的拳头与那一瞬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