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闲吟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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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儿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才偷来了这块令牌。想到公主面带绯色,柔弱无骨的将一杯酒扑向太子殿下的身上,眼中噙着眼泪,任谁看了都恨不能将她搂在怀中安慰一番。现在的公主哪有那份娇弱的模样,眼神贼亮摸着手中的令牌,还咽了一口唾沫。

    “公主,这令牌有何用?”

    公主眼珠滴溜溜一转,“自然是出宫。”

    “您要出宫?”

    “不然呢,你以为我今天这么多酒白喝的?”

    “可,可……”

    “你无需操心。你今天给我立了一个大功,干得漂亮。父皇新赐的玉扳指赏你了。跟着我好好干,往后有你吃肉的时候。”轻歌拍拍他的肩,义气的说到。

    “是,是。”平儿苦笑着,“可是公主,殿下的令牌不见了,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吧。”

    “你以为我今天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放心,崔芙挡在咱们前面呢。咱们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崔芙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太子殿下了。”轻歌笑着说。今天惹得崔芙对她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夙夜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在眼里。谁强谁若,谁妒忌谁无辜,不光太子能看出来,整个后*宫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以夙夜对这具身体原主的宠爱,怀疑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平儿脑子不算灵光,却也看出来公主连太子殿下也算计了。可这是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也不能说什么。

    “你去弄两套太监宫服,一套小太监的,一套流槿穿的那样的。”轻歌又吩咐道。

    “这……奴才没法子弄啊。小太监的倒是好说,流槿公公那样的,奴才上哪里弄去。”轻歌可只能作罢。

    这计划看似简单,偷太子的出宫令牌,然后假扮成重华宫的太监出宫。轻歌早已观察清楚,太子掌管锦衣卫和羽林军,手下有几个太监时常出入宫门,替他做事。太子殿下身边的太监,地位和权利比看门的羽林军不在几个级别,只要拿出气势来,这些低级军士是不敢过问的太子的事的。虽然有风险,但这的的确确是个漏洞。

    真正要实现起来,轻歌还是有些头疼,没有衣服不说,平儿有些胆小,遇事就不停的打哆嗦。真怕他把她给暴露了。俗话说,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可是轻歌也别无选择,只能祈祷这个队友到时候别变身了。

    手上的资源太少,轻歌只觉得做任何事都是缚手缚脚的,但只要给她时间,她必定会创立自己想要的生活。

    “公主想要流槿公公那样的宫服?”轻歌求助平儿不成,只好转向疏桐了。疏桐聪明如雪,虽然没有向她仔细说明,但策划这些事时,也并没有避开她,此刻她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

    “你有办法可以弄到吗?”轻歌托腮问她。

    “奴婢没有能力弄到,却是有一个办法。您可以着一个人去办,李嬷嬷。李嬷嬷原先在浣衣局待了十多年,想必是有些办法的。只需要等流槿公公把功夫送去浣衣局时,把宫服给洗破了,自然就会留下这一件旧的,等咱们拿来,再给补上就是了。”

    轻歌沉吟片刻,说道:“这办法不错,可是有些问题。找人弄破衣服,那人会不会受罚?咱们收衣服的消息,会不会走露出去?”

    “流槿公公虽然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却是个温和宽厚之人,以奴婢的推测,即使受罚,也不过罚些银子。至于消息,这得要看李嬷嬷的手段了。”

    轻歌心中微微一惊,李嬷嬷满头银发,又为了婳嫔之事,甘愿在浣衣局一待数十年,她自然以为这位老嬷嬷不是个会手段的人。可听疏桐的意思,也并没她想象中的简单。

    “好,我问问。”

    这一日,轻歌闭不出户,和李嬷嬷畅谈到晚上,又得了一门好将。原本想到李嬷嬷年事已高,又是侍奉过母亲的人,不愿让她操心太多,可是经过长谈,轻歌发现李嬷嬷对宫廷之事更胜于疏桐,满口答应了要衣服的事。又说公主还有其他的事也可以交给她去斡旋。轻歌便随口问了一下,能否让太医来瞧出一个病来。李嬷嬷思索片刻,认真的问:

    “公主想要何时瞧病?”

    “真的可以?”

    “老奴虽然在浣衣局待了这些年,关系倒没有全断掉,只是这维系起来,还需要些时间。”李嬷嬷坐在炕上,拿着一杆长烟枪,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缓缓的说道。

    “倒是不急,只要是衣服拿到手之后便可以。”轻歌低低的说,内心已经兴奋得打了几个滚儿了。

    半月之后,流槿那件袖口被划破的旧衣已经到了轻歌的手上。疏桐和妙灵量了她的身,将衣服改了改,穿上竟是正好合适。

    这期间,流槿奉太子之命,带着凝脂雪梅来看望轻歌两次。问了公主那日醉酒之后如何醒的酒。

    轻歌也忍不住问题那天的情景。流槿低垂着头,说道:“那日公主走后,崔芙小姐请求太子去更了衣,心疼得掉下泪来。后来,大家都没了兴致,陆续散了。”

    轻歌临走前看着崔芙恨不得将夙夜扑倒,夙夜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不禁有些想笑,但是面上却还得戚戚的说:“都是因我而起,我实在是太蠢。”

    “公主殿下不要自责,这不是因您而起的。要怪就怪那羽觞,和操控羽觞之人。”流槿有些心疼的说。这个傻傻的公主,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愚弄了。

    “那羽觞……被人操控了?”轻歌捂着嘴,两眼水汪汪的,像只被吓到的小猫。

    “殿下后来命人查看,有个宫人躲在后面的桃林中,用一种鱼线做成机关,操控了羽觞,想让它停哪就能停哪。”

    “怎么会这样……”

    “公主不需要多虑,想来那人并不是针对公主,而是针对太子来的。”

    “这如何说?”

    流槿似乎犹豫了一下,低声凑到轻歌耳边说道:“殿下丢了一件东西。想必就是有人设计的,所有人都知道殿下宠爱公主,就拿了公主来做饵。”

    轻歌心里突突的跳着,在她面前议论她做的事,如何能不紧张。她只能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流槿见着公主面无血色,以为是吓到了,这位公主倒是很容易就受到惊吓,出声宽慰道:“偷东西的人,太子已经识破了,那操纵羽觞的宫人,已经被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从流槿温存的口里说出来十分违和,可这的确是夙夜的办事风格,他的奴才对待敌人自然也是这样的风格。而识破了,这让轻歌的心肝都颤了,偷偷瞥了一眼流槿,他是来探口风的,还是已经让崔芙背了这个黑锅了?

    看流槿满脸无害的样子,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尽管答道了目的,轻歌心中依旧不太舒服。

    “那件东西,找到了吗?”

    “恕奴才无理,这不能说。”

    流槿虽然对公主甚有好感,可涉及到原则性问题,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