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 谁说我不珍惜?(高潮,精彩)

暮阳初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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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的水面,掩藏在水下面的玉体体态阿娜,尽管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可是,腹部仍然平坦,细腰,美臀……再加上水蒸汽的关系,让她白皙的容颜一片潮红,浴缸是按摩型的,随着她洗澡时间的加长,浴缸的底部有许多的参差不齐的软软小齿,这些小齿打通了她脚上的血脉,让她感觉全身的血脉因畅通而舒服极了,轻喟一声,微阖上一对星眸,正在她独自享受着难得的舒心之感时,突然听到有一记细微的声音入耳。

    缓缓张开眼帘,灿如星辰,氤氲的瞳仁里即刻就闪现了一张满面阴鸷的俊冷面孔……

    男人冷硬的五官布满冰霜,晶亮的黑瞳浸染着嗜血的光彩,冷酷的模样,象极了原野上孤傲的一匹野狼!而浴缸里的女人毅然成了饿狼眼中的猎物,眸光从她脸上扫落,瞥到她清澈水面下那半掩的身体,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刚才,他跟随在姚庭轩身后进入姚家大厅的刹那间,仰首,无意间,就看到了窗台边那两抹纠结的身躯,他亲眼看到老二俯下头,那黑亮的短发垂落到她的脸孔上,扫刷着她的肌肤,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女人的心变得太快了,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感觉捉摸不透她的心,他们不过才分手短短两个多月,现在外面的娱乐圈新闻满天飞,都在传说着她怀了姚君辰孩子的事实,他不是有意到这儿来,他没那么贱,不过是为了一桩案子要找一下姚庭轩,姚庭轩让他到家里来,然后,他来了,就不期然看到了刚才让他火欲攻心的一幕,然后,他随姚庭轩进入书房,他的整个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一幕,全是姚老二把女人压在身下刻意承欢,她身子卷曲,任他刚硬的身体强压着,仰起的螓首,一双美眸半闭,红色似火一股的唇瓣微张,活色生香,让人血脉贲张,那样的画面一直纠缠着他的灵魂,让他整个心得不到片刻的安宁,敖雪莲找庭轩有事儿,他在书房里落了单,站在书房窗口,他看着窗子上印着自己的模糊的身形,感觉是那么不真实,虚无飘渺,是的,尽管这女人做了他近大半年的妻子,可是,之于他,就觉得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人不在,在他心倍受煎熬的时候,这间新房里应该正上演着火热缠绵的戏码,情难自已地挪动自己的步伐,步伐停驻在了新婚房前,房门上贴的那个大大喜字强烈的刺激着他,然后,当他看到姚君辰扣着袖扣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清气爽,漂亮的五官上荡漾着妖冶的笑容,那笑犹如一只魇足的野兽,在无声地向他示着威,无言诉说着,他江萧是一个情场最大的失败者,尽管他是E市高高在上,工作业绩名列前茅的优秀检察官,可是,连一个女人的心都难抓住,这份挫败在他心底越钻越深,最后,他难以控制地推门而入,满眼的淡橘色彩,精心典雅的布置,尤其是斩新家具上面贴印着大红的喜贴,喜贴上镶嵌的那个金色的喜字让他一颗心被硬生生划为分二,成了血淋淋的两瓣,他无法承认这样的一个事实,不过短短的两个月,她即将要嫁作他人妇,事实上,他都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想一个人静静地锁在自己狭小的空间里,独自啃舔那份伤悲与失意,没想到,上苍就爱捉弄人,偏偏要让他亲眼目睹这一幕,亲眼看着她不但成了别的男人之妻,琮要亲眼目睹她与别的男人欢爱,他江萧是人,不是神,他也一颗平凡而孤寂的心,所以,他愤怒了,听着淋淋沥沥的水声充斥于耳,所以,他毫不犹豫伸手推开了半掩的浴室门,半掩的浴室门说明着男人才刚离去,可以想象,刚才在这浴缸里上演着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脑海里一旦浮现这样的画面,许多两人之间的暖昧的动作就无顾展现在了他的眼前,望着她酡红的娇颜,半露的香肩,氤氲的晶亮的双瞳,微张的淡红色双唇,纤细的腰,目光落到了半掩在水面上一双丰乳上……

    “你……”静知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出现在自己眼前,姚君辰去了哪里?姚家人都是死人么?怎么允许这个男人大刺刺地进入新婚房,慌乱之余,她急忙抬起双臂遮住自己的因她动作而不断颤动的胸部。

    “出去。”

    她命令似地开口,然而,男人充耳不闻,似乎根本没听见一般,幽深如枯井的眸光有两抹晶亮的光彩划过,黑亮的瞳仁瞬间涨满了猩红的血丝,如一头饥饿已久的恶狼,似想要将她整个吞吃入腹,步伐不稳,亦步亦趋上前,整个人踉踉跄跄,整个人如同醉了。

    “遮什么?”男人俯下身,一口热气喷吐在她红嫩的雪颈上。“又不是没看过?”

    是呵!她雪白的身体,他早已熟悉到了极致,他连她那地方有一颗大红色妖冶的痣都清清楚楚,并且,印象深刻,第一次,与她裸裎相见时,他还十分惊嘻地喊:“老婆,你这地儿长着一颗红痣呢!象一朵梅花儿,将我魂儿都勾走了。呵呵!”他当时还去那地儿摸了一把,惹得她一阵娇喘喘连连。

    如今,这已经不是他专属的动作了,想起刚才那男人也可能做过同样的动作,他的眼眸就划过重重阴戾的色彩,一把狠狠伸手捏握着她尖瘦的下巴,白皙的下巴几欲变了形。

    他一口咬在了她的嫩唇上,鼻子里充斥着水蒸气息,龙舌强行吞吃着她檀香小口,这根本不不是吻,他根本是如野兽在啃,啃着她的嫩唇,撬开了她紧紧闭合的牙关,他要将身上的独有的男性麝香浸染在这个背叛他的女人身上。

    女人哼哼唧唧几声,别开脸的瞬间,也顺手打掉了他紧握在下巴上那只大掌,她张着一对晶亮的明眸皓齿,长长的睫毛上还沾染着几颗水珠,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更是粉嫩勾人。

    她吐气如兰,不敢迎视他似要吃人的绝狠眸光,她想从欲缸里爬起来,还没站起身,男人已经伸出魔爪,准而狠地紧坚扣住了她的一只玉足,蛮横地一拉扯,她整个人又再度扑倒在浴缸里,‘扑通’一声,无数带着玫瑰香气的水花溢出浴缸,发夹从头上飘落下来,甩落到浴缸外的地板上,一头乌黑的秀发从头上飘落到水里,水面上飘浮的黑发象极了一朵又一朵的海藻丝,这样一失足,她整个扑在水面上是背向着男人的,男人看到她裸背呈现的於旎风光,喉头一紧,吞下了灼热的液汁,幽黑的双眸掠过*的色彩,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灼烈的燃烧,好久没碰她了,而她美好的慈味一直都令他流连忘返*让他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全部被抽离,动作利速地扯下了自己腰间的皮带,不顾她的挣扎,带子已经落到了她的雪白的皓腕上,静知一张面容吓得惨白,她咬着牙齿,幽怨的眸光狠狠地盯望着她,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几砣肉。

    “老二是这样爱你的?”俯下身,他密密麻麻的细吻印满她光滑的玉额,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面容上,让她的心一阵心旷神怡,他一向技巧高超,以前,她总是三两下就被她撩拔失去所有的正常思维,如今她怀着孕,身子更是比以前要敏感,只是她恨死了自己的不争气,她居然还有反应。

    “还是这样爱你的?”燃着*的黑眸燃烧着剧烈的火焰,分不表是*之光,或者是愤怒之焰,也或者两都相互交织,就在他幽深的黑瞳里浸染着一种不同的色彩,他大掌掠过她盈,在8轻咬,另一支手摸向了她的腰间,静知感觉眼前的世界开始晃动,银白的浪花从浴缸里溅出。

    果然,她的身体还是与他契合的,还是那么娇嫩紧窒,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握紧她的细腰,翻过她的身体,将她托起,乌润润的一头细长秀发半掩在水里,他以为会看到她紧闭的眼眸,将他恨到死的表情,可是,并不是他所期望的,她的整张玉容遍布红潮,眼光迷离,媚眼如丝的视线与他对视,心,蓦地一颤,原来,她对自己还是有感觉,这样的想法激励着他,让他象一只剽悍的野马,不顾是否会弄伤她,往死了的折腾,蚀骨地沉沦,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次过后,她就再也不会是他江萧的女人,而是姚君辰的妻子。

    两个身躯升入天堂,又跌入地狱,他抬起一根手指,塞进了她微张的嘴里,她迷离的表情令他深深沉醉,指节不断在她的唇里……她秀眉微拧,承受着他的给予……让她一生一世,就算是嫁做他人妇,也不能忘记了他,这致命的快感,只有他能给她。

    女人先是反抗,后来觉得挣扎也是徒劳,是什么刺激了他,让一向精明的他如此失去理智?

    他将她拉了起来,用身体贴住了水漉漉的她,与她眉抵着眉,眼对着眼,鼻尖抵着鼻尖,气息喷吐在她吹弹破的凝脂玉肤上。

    “说,我与老二哪一个更棒?”他如醉了酒般呓语。“江萧,你怎么可能与他比?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这是事实,此刻他对她做下禽兽行为怎么能与伟大的君辰比?姚君辰可以为了她,接受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以为了她,什么也不顾,甚至与自己所有的亲人为敌,为了她,可以亲手布置她们的新房,而他呢?除了能在她身上发情外,除了能一逞曾欲外,还能给她什么?

    “再说一遍?”男人的声音陡地拔高,身体也拼命地用力,想将她撞到极致,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他想将她撞得灵魂出窍,撞得她魂飞魄散,再也不能与姚老二出席15号的婚礼。

    “你比不上,一个手指也比不上。”静知一向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他越逼越狠,她越是咬紧牙关不顺他的意,尽管他身体更用力,她都还不能呼吸了,她就是死命地刺激着他。

    “哈哈哈!”男人抬首,脑袋往后一抑,额头的青筋一根一根地贲起,胸膛里积压的怒气就快冲破肌肤爆裂开来,他疏狂轻笑,笑声犹如地狱夺命的撒旦,更或者是修罗,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让他葬送所有的理智,做出一系列疯子的行径,低下头,伸出灵活的舌,象一头恶狼般封住了她会吐出令他不爽的小口。

    她咬了他,把他的嘴唇咬破了,血从他嘴角蜿蜒而下,为他阴戾的五官更添一抹妖孽色彩,眼眸里精光倍闪,

    “你以为真能嫁给他?”他的嗓音饱涨了*还未褪尽的暗哑。

    “江萧,这样有意思么?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从不知道珍惜,如今,我要嫁给姚君辰了,你又跑出来发疯?”

    “谁说我不珍惜?”他几时不珍惜她这个妻子了?几时不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了?他只是工作太忙,香雪欣的归来同样是他史料未及的,她带着一个孩子归来,她就果绝地现他离婚了。

    “是我不珍惜?还是你至始至终,从未将我江萧放在眼里,林静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虽睡在我身边,心里却一直想着其他的男人,瞒着我,与莫川去了奥地利,还拍了那么多的照片回来,在我面前大秀你们的恩受。”

    想到那件事,他心里囤积的怒气全数发泄在了她的身上……俊美的轮廓划过愉悦的表情,握在她腰间的大掌一松,娇美的身体滑坐到地,他没有去抚,视线盯在了她光滑的裸背上,窗外有淡淡的光芒照了时来,恰好打落在了她光裸的背上,在她裸背处划下几韸暗淡的光影,她正在喘着气,整个身体不停耸动,更为她增添一股动人色彩,他吞下了喉间灼烈的浆汁。

    “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贱人一枚,偷了莫川还不算,还要再绞上姚君辰,林静知,你真有本事,让这么多的男人被你耍得团团转,我江萧今天身败名裂,也是拜你所赐。”

    他的话绝毒无情,他虽然没有明说她是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了,皮带还扣在她双腕上,皮带金属扣子扎得她手腕上的骨头很疼,让她喉头有酸涩的东西在涌动,她强忍住,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她没那么脆弱,尤其是在这个男人眼前落泪,她更不是会了。

    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勾引了莫川,再去勾引莫川。

    “我就是婊口子,就是烂货,江萧,你仪表堂堂,却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这种货色你检察官也稀憾,还象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跑到人家家里来,强上人家的老婆?”身败名裂的下场就是他悲惨的结局。

    一记阴狠的笑划过他面孔,眼眸里蔓延出啐毒的光。“你与他还没有正式注册结婚,还不是他老婆,再说,刚才,你不也很享受么?怎么来的强口奸二字?”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急着传来了姚君辰焦急无比的声音。“知知,开门,快开门,知知,你在吗?”

    江萧瞟了一眼不断震颤的门板,斜睨了女人面无表情的脸庞,一把拉起她跌坐在地板上的雪白身子,动手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皮带,来不及去审视她被强行捆绑勒红的皮肤,随便捞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裹住了她的身体,他自己依旧是西装笔挺,只除了刚才在浴缸里欢爱,因动作过大溅出的水湿了他西装的边角,还有裤退,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的异常。

    大掌箍着她纤细的身体,将她拉出了浴室,听着外面焦急的呼唤,一声又一声似摧命符般的嗓音,他望着她的黑眸再一次精光闪过,邪恶一笑,他掀开了她的浴袍……深深地埋入……了软玉温香的身子。

    静知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胆子这么大,倒吸了一口冷气,抬起玉掌,狠狠地一巴掌刮过去,男人也许是早已预料,俊颜一偏,玉掌落空,气得她兹牙咧嘴,无法承受他霸道的掠夺与摧残,情不自禁,她嘴里发出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也许是他们的声音过大,外面紧拍门板的声音居然停止了,然后,片刻后,那敲门声变得更大。

    就在他将火热释放而出的刹那间,华贵的门板被人狠狠地用身体撞开,江萧眼明手快,抽身而出,及时将她从地板上抚走,霸道的大掌落在她的水蛇腰上,姚君辰阴黑着一张俊脸,站在原地,望着静知绯红的脸颊,满脸的红潮,屈辱的表情,充满了歉意眼目,满头散乱的发丝,她身着米白色的宽大裕袍,男人那支霸道的磨爪还镶嵌在她的玉腰上,薄唇扯开,嘴角划出的优盖茨弧度,有男人吃饱的魇足,还有一些挑畔的味道,傻子都能看出这屋子里刚才发生过什么事,十指倏地收握成拳,姚君辰精美的五官腾地就扭曲,瞬间变得狰狞。

    “江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男人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他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来到他家,还在他精心亲手布置的新房里,对他的未婚妻做出牲畜不如的行径,他的这种牲畜行为令人发紫。

    “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么?老二,就在这里,浴室里,我上了这个女人,这女人已经是破鞋一只?你还要?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捡我江某人的破鞋穿?”

    他的话狠毒无情,总之,今天的江萧整个完全失常,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测他刚刚对静知做出的事情。

    “牲畜。”姚君辰嘶吼一声,怒不可止之际,捏着格格作响的拳头冲向了他。

    江萧揽着女人娇柔的身体,轻意地避开了来势汹涌的姚君辰,姚君辰的头部撞到了坚硬的墙壁,头痛欲裂,眼冒金星,他含恨修然调转了身子,再次将铁拳砸向了那个牲畜的男人。

    “老二,我的女人你要不起。”阴测测的警告的声音刚落,一记‘砰砰’子弹声响就从新房里传出,只听到姚君辰一声哀嚎,抱着左脚,整个人面色紫青一片,倏地就倒在了地板上,身体蜷缩成一团,静知吓得六神无主,望着那支还冒着青烟枪管,静知冲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疯了?”

    怒骂着,她向前跨了几步,蹲下身抱住了冷汗正源源不断从额角涌出的姚君辰,枪声与哀嚎声吸引来姚家所有的人,姚庭轩是第一个冲上楼来的,见到江萧手里握着的那支正冒着青烟的枪管,以及江萧满眸清寒冷咧的目光,他也吓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老萧,你怎么能这样?”他们朋友都快做了大半辈子了,这男人为什么这么心狠向老二开枪?

    出口的话语有惊疑,质问,怒气,更多的是不信,曾经发誓要生死与共的好哥们儿,如今用枪指着他的亲弟弟,还打伤了他弟弟的一支脚。

    “庭轩,你给我滚开,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传话给老二,离我女人远一点,落至今天的下场,是他绺由自取。”

    “老萧,你与她已经离了,现在,她怀上了老二的孩子,你这样?”

    姚庭轩剑眉深深拧起,平滑的眉心拧成了几条深深的刻痕。“住口,难道你们姚家就这么喜欢捡别人的皮鞋么?滚开,庭轩,要不然,你连你也一起办。”

    现在的江萧,整个神情几欲濒临崩溃,在他的怒斥间,姚夫人李培苏得到下人的传唤,奔上楼看到这一幕时,吓得急欲用玉手捣住了口,天啊!江萧,这个江政勋的二小子居然拿着枪在他们家公然行凶,不止与那女人发生了暖昧关系,还用枪打伤了老二的腿,现在是法治社会,这男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她要报警,她要报警,让警察抓走这个知法犯法的现行犯。

    “紫玉,打110,快啊!杀人了。”

    她一边吩咐着身后的丫头,一边奔进屋子,颤颤魏魏地走到姚君辰跟前,伸手狠绝地一把推开了那个红颜祸水,她冲着静知大声斥喝:“烂货,滚开,不要碰我儿子。”

    她就知道姚家有这个女人,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还没正式进姚的门呢!就发生了这种的事情,零点是触霉头。

    听闻姚夫人要报警,江萧面容上划过撒旦一般的妖孽笑容,低下头,擦了五枪筒,将枪收了起来,根本不为所动,然后,瞠目结舌的紫玉丫头提步跑开,姚庭轩追了出去,严令喝斥那抹正跑到转角的丫头。“紫玉,回来,报不得。”紫玉听到大少爷的声音,步伐停在了原地,夫人让报警,大少爷又说报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呀?

    “回来,我们会处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发生这种事,姚庭轩也很烦躁,他不过是让江萧来谈一些关于案件的事儿,没想到,会惹出这祸端,姚君辰的小腿肚上中了一枪,姚家的家庭医生被姚庭轩一个电话召来,医生为他取出了子弹,那枚染着鲜红血汁的子弹核从银灰色的铁夹子中落到了金属的磁盘里,发出清脆的‘咚’的声响。

    姚君辰疼得连背心都冒了冷汗,姚家整个乱成了一团麻,姚利宣也回来了,看见这一幕,薄薄的嘴唇抿得冷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给江政勋去了电话,大约说了今晚在姚家发生的情形,然后,不到二十分钟,江政勋夫妻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江政勋一身绿色军装,精神拌擞,只是,见儿子一脸倨傲地站在姚家客厅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就气得狠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逆子逆根性又犯了。

    “江萧,你犯傻了?”苏利也吓住了,她一向与姚夫人性格不和,可是,平日里,大家坐在麻将桌上,她只是随便奚落两句,没想到这儿子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向人家宝贝儿子开枪,还是为了这么一个破鞋女人?

    “值得么?”

    这时,香雪欣也抱着江浩浩从外面匆匆而来,她瞟了屋子里所有的人一眼,急忙将江浩浩抱着走向了一脸冷狠,额角还有黑线闪烁的江萧,一身戾气不散的江大人,这次是不是惹大麻烦了?

    “在我江萧的字典里,没有值不值得这一说法,只是,属于我的东西谁都没想抢去。”

    他冷妄的话让李苏苏开始咋呼:“江萧,有你这种说法么?谁抢了你的东西?你与林静知离婚是办了手续的,已经与她离婚了,她再嫁,或者你再娶,大家都没有半点儿关系,你凭什么冲着我儿子开枪,我要告你,让警察抓走你这个土匪,流氓。”

    现在,在姚夫人的眼里,江萧就是这样的形象,拿着他闯入新房,不止强暴了人家的老婆,还用枪打伤了人家的儿子,不是强盗,不是土匪,流氓是什么?

    “姚夫人,不好意思,都是萧儿不对,我在这儿给你道歉。”苏利一向偏袒自己的孩子,因为,她经历了十月怀胎,以及产子的艰辛历程,所以,她十分疼惜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可是,人家姚君辰也是姚家夫妻俩含在嘴里的宝,从小到大不舍得摸一下,这小子这次给她们江家闯祸了。

    “谁要你的道歉?6要不,你伸一支腿出来,让我当箭靶子打两枪,然后,我再来向你道一声歉,你愿意么?”

    不管江政勋职位是不是比姚利宣高,这一次,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了,不可能被摔得粉身碎骨还有退身,那样的话,这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

    “逆子,道歉。”江政勋铁青着容颜,浓黑的粗眉拧成了几条难看的蜈蚣,怒发冲冠,这逆子不要前程了么?连这种不计后果的事也做得出,大儿子江漠已经为一个女人成了废人,现在,小儿子又为了另一个女人做出这种激狂的事,他江家的希望全毁了,真没有希望了。

    “姚伯父,姚伯母,我不是针对你们,对不起,不过,你们还要同意老二娶我不要的破鞋么?”

    他口口声声都喊自己破鞋,让静知的一颗心痛到了极致,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小腹部有些微微的疼痛,刚才,在浴缸里,他一直变着法儿折磨她,用着那些陌生的姿势,她以为孩子会流掉,当时,她就在想,江萧,第一个孩子被你亲手毁了,如果你想再毁掉这一个,我成全你,不过,孩子掉了后,我与你之间就此恩断意绝,没想到,这孩子在她的身体里很稳,他那么折磨她,她都没有异常的疼感传来,现在,这样轻微的疼,也许是与她酸楚的心情有关,香雪欣瞟了一眼沙发椅子边一脸苍白的女人,冷哼了一声,缓缓转过脸。

    “姚伯父,姚伯母,你们好,我是江萧的老婆,这是江萧的儿子,今晚江萧是中邪了,被这个女人迷惑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放心吧!我们会补偿姚君辰少爷,从此后,我会管好江萧,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再发生了。”

    姚利宣与姚夫人看向了这个开口讲话的女人,她说她是江萧的老婆,她手上那个张着一对黑白分明,好似在认真倾听她们每一个讲话的小男孩居然是江萧的孩子,即然孩子都有了,还到这儿来闹腾什么?

    “你跟我少讲两句,这里没你讲话的份儿。”江萧冷着声音斥责,这个香雪欣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事都要跑出来掺一脚,皮痒了?

    “姚政委,放这小子一马吧!我可以把江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权无条件过户到君辰的名下,就当做是这次意外的补偿,如何?”毕竟是自个儿生养的儿子,如果姚家不松口,硬是要让把江萧推进监狱,他所有的政治前途可就全毁了。所以,为了儿子前程,江政勋为儿子求情之际,还搭上了江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顺便还让姚利宣卖她一个薄面,姚利宣心里虽不甘,可是,挣扎了几番,权衡了轻重,又觉得目前自己是压不过江政勋的,如果江政勋来一个鱼死网破的决定,以目前江政勋的权势,他不但不能送江萧入狱,还有很可能连江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未必拿到,几翻思量,他把问题扔给了受伤面容发白,正坐在沙发上半闭星眸的小儿子君辰。

    “君辰,你拿主意吧!只是,你江伯伯一家与我们始终是世家,不能为了这事弄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虽然主意让儿子拿,还是不忘出声担醒儿子不要忘记了两家以前的关系,更何况,有江氏集团百分之五手股份可拿,他脚上的那一枪也并不是白挨。

    姚君辰睁开了无神的双眸,缓缓转过首,眸光凝望向了身后同样白色如同一张白纸的女人。

    见女人满面难掩难城,狠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似乎急欲想结束这场闹剧,他微微点了点头,片刻后,说出自己的决定。“就这样吧!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今后,你就带着你老婆儿子滚得远远的。”

    有多远滚多远,这句话,他是帮静知说的,他知道静知最想对江萧说的就是这话。

    姚家老二放过他,他以为,他江萧会领情,笑话,老二,这婚你结不成?在心里霸道地暗忖了一句,然后,他转过身,高大笔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带走了一身的戾气。

    江政勋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平息,没想到,这事隔了两天后,从法院送来了一张传票,上面是一起诉讼案件,拆开了信封,上面清楚地写着几行字:“我,林静知,起议E市检察官江萧知法犯法,在2013年10月16日下午四时,潜进我新房,用皮带捆帮了我的手,强行与我发生性行为……”

    下面的内容,江政勋不想再阅读,他坐在书房的贵妃椅上,感到一阵头疼欲裂,额角的闪现的黑线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

    大手一挥,将书桌上的几沓资料扫落在地,他扯着嗓子大喊:“紫菊,将那个逆子给我叫回来。”

    江萧是被父亲十万火急从E市急召回来的,他风尘仆仆匆匆步进父亲的书房,父亲就将一封信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俊脸上。

    “逆子,这是你做的好事?”强奸前妻的事这逆子也干得出,六年前,这小子为了香雪欣那个狐狸精,跑去香港将吴硕杀死,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替罪羔羊,花了重金,再加上他手中的权利才摆平了这事,如今,这小子又要重蹈覆辙,让他江政勋失望透顶,早知如此,六年前,他就不会奋死去香港保他。

    江萧不清楚砸在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东西,拆开信件的刹那间,他傻了,上面有林静知的亲笔签名,心,莫名象是被利刃狠狠割了一下,那女人居然去法院告他,起诉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狠,她要把那天他在浴室里对他所做的事情都公众于诸,想让他身败名裂,多恶毒的心思,知道这个事实,江萧冷狂轻笑,不管父亲怎么骂,怎么痛斥,他始终没有还嘴。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玻璃窗子里自己高大笔直的身形,感觉自己犹如做了一场恶梦,林静知居然会去告他强奸她,真好,真是好啊!想让他名败名裂么?

    果然是爱上了姚家老二,心都这么快就向着姚家了,他摸出电话抬指拔通了她的电话,他以为她不会接,至少,得费一番功夫,没想到,电话居然响了一声后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她温柔娇软的声音:“喂。”

    “出来,我要见你。”仍是独属于江萧霸道的风格。“凭什么?”

    “十点,姚家斜对面的凉亭里,不来,我会做出比那天更疯狂的事出来。”女人没有应声,只是,呼吸变各有些急促,然后,他火大地‘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暗黑的夜,沧芒的夜色中,凉亭里站着一抹高大冷峻的背影,男人嘴角的猩红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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