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废了他

白衣慕卿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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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奏,黑色夜空,浓像化不开墨,配上冲上云霄雾霭,添了一番寂寥。

    殿内所有有资格参与议政老狐狸们纷纷愕然看着眼前帝王,直射过来眼,不悲不喜,不怒不哀,了无波澜,却似乎可以窥伺人心。

    傅铭天说完,面无表情离开。

    噬人寂静随着帝王一步步举动,渐渐蔓延开来。

    一盏茶后,诏书即下,忤逆者谋逆,又罪己诏,自责愧疚祖宗,污了老祖宗安宁。

    两柱香后,吴氏一族被请入致斋宫商讨祭祖之事宜。

    一个时辰后,匆匆而来御林军包围了整个行宫,无手谕,不准私自外出。

    一时间,风雨欲来,万千揣测,终不差圣意。

    勉强维持着平和,底下各种暗流涌动,瞬间蔓延到了皇城。

    高门府邸后院忽然间涌现了许多熟悉又陌生面孔,诸如定时采购送菜仆从一下子生病换上了他儿子∕侄子∕外甥∕倒夜香小子∕维修匠户……

    “文侯爷,三少爷求见。”心腹管家小心翼翼敲门进来后,一板一眼报告。

    被称为文候老者摸了一把花白胡子,沉默了许久,才慢声道,“让他进来吧!”

    “是。”

    管家利落恭敬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四十多岁侯府管事袍男子走了进来。

    压根不用寒暄,文候爷轻轻拨动着御赐莲花茶盖,直切主题道,“长科是为昨夜之事而来?”

    “是。”王长科点点头,望了一眼一直装病不见人老父,“那异象摆明了是……”张了张口,发现怎么说,都是大逆不道之言。

    文侯爷叹口气,没有继续此话题,反而另起一题,道,“长科读史,对汉武之蛊毒之祸怎么看?昔日戾太子刘据前,今陛下圣明,吾等自当拥之……”

    王长科想了想,争执道,“父亲,可是妹妹……”

    “糊涂!”老侯爷禁不住皱起眉,“你以为我王家如今坐收渔利?皇帝不说,你就真认为吴仁不会反扑,吴氏一族会坐以待毙?”

    王长科一愣,“您意思是?可是异端前,三人成虎!”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文候爷皱褶如菊花展笑,衰老面容似乎一瞬间年轻了许多,摩挲着茶盏,指点着,“我王家如今越发低调无争,日后才能成为长孙殿下倚靠,懂吗?”

    “可是如今这么好机会!!”王长科忍不住质疑,偷偷打量了一眼上座父亲,心里微微不忿,就差那么一步,王家就从铁板钉钉下一任皇帝岳家成为皇城中微妙存。先皇确定太子之位后,是毫不留情打压朝中原先太子党派,实是忍无可忍!!

    想了想,文候爷又是一笑,其中有点幸灾乐祸意味,“陛下此时恐怕要焦头烂额了。毕竟天降异象,就算是人为,若拖延下去,只会动摇……呵呵,民心也许好解释,若是稍待吴家不慎,傅吴两族恩断义绝,军心就乱了,而且祖宗礼法,一辈子抬不起头!”说道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属于我外孙荣耀,谁都抢不走。

    听到这句,王长科猛抬头,对上自家父亲眼里算计,似乎若有所悟,沉默了许久,慢慢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然后俯首叩拜,“是儿子想左了!”

    “哼!”恢复了一派无害无争悠闲样子,文候爷盯着仆从打扮儿子一脸嫌弃,“我儿子,堂堂世子何时抢小厮伙计了?”

    “父亲,瞧您说!”一颗浮躁心安静下来谋定后动王长科立马谄媚上前一步,替老父捶肩,“儿子只不过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这些事情,我们就少管为妙。如今要做就是等!”

    与此同时,蒙辰带队正急冲冲秘密往皇宫而去,骏马一路飞奔,尘土飞扬。

    而不远处留下替皇帝处理政务几位大臣看着刚接到手中皇帝圣旨,错愕之下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瓷器。圣旨很简单,命坚守岗位后,还有一令,过继皇长孙,先太子独子傅景荣为傅铭勤之子。

    皇上,这……这是何意?

    几位大臣暧昧互相眨了一眼,这是保定吴家还是借刀杀人,除去隐患?

    伴君如伴虎,先人诚然不欺我辈。

    ————

    度日如年,就是用来形容此时此刻行宫里诸位大臣内心。

    白天实是太长太长了,但又无所事事让人不得不左思右想,尤其是一口定天下关键人物病危消息传来,皇帝下令寻鬼手神医。

    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吴家圣宠实是太让人,让家族后怕了,就算是捧杀,也过了。

    所以这一步是绝对不能退!!

    绝对不能,有祭祖异端,五爪金龙,缓慢倒地,喷火安泰,水扑不灭,此乃利钝。

    安泰殿外,几位言官匍匐跪地。

    黑夜慢慢降临,为白日不能做事情抹上了一层天然遮羞布。

    自从出事后,身为引人瞩目四爪火龙象征人,傅铭勤一直把自己关屋里,寸步不离守护着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吴后。

    傅铭天知道消息后,不吃惊“哼”了一声,表示意料之中,父控能为人去死儿子现是毫无理智感,不对!!小兔子压根就没多少智商,双Q全点到外貌技能家伙。

    懊恼垂下眼,傅铭天心中泛起一丝涟漪。紧紧握住雕花栏杆,看着窗外跪地叩首群臣,吹着风,感受着心跳瞬间变得清晰且沉重,一声一声似乎要撕裂胸膛,从中而出,宣泄情绪。

    他当初果然是选择了一个神奇如猪一般队友吧,可是……不由摇摇头嗤笑一声,他怎么就能心肝情愿给人收拾麻烦,尤其是当人下跪陈情甘愿以死亡结束时候,他甚至想,直接把傅铭哲杀了,把舒轻杀了,然后把一切都往他这个皇帝上推,若是民怨沸腾了,虽有皇子,但傅铭勤乃是尊睿亲王,位尊形于太子,继位名正言顺。

    可是,偏偏又那么不爽,听到关于傅铭哲那个贱人忠孝两全名头后,尤其恨,如喉咙里卡着一根细小鱼刺,挑不得,扣不得,却时时恶心一把,胃里泛酸,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侵蚀。

    可是,偏偏又那么愤恨,凭什么他千辛万苦受苦受累跑去边关一趟救活小兔崽子要受不白之冤?凭什么小兔子会下意识选择死亡。他不允许,他人,他想要好好护着人,就算瞧上他身份,对他是利用,但是对傅铭勤这单纯小兔子,他不是一直宠着嘛?

    一时无言,蹙起眉,半晌吐出一口气,傅铭天无奈摇摇头,他还是不习惯上演悲伤春秋。

    一步退让,步步退让,如今作威作福到他头上了,不反击,还真以为是病猫。

    不管如何,他是当今天子。

    现进行时。

    所以,敢算计,逼迫他便拿命来换吧!!

    夜深,薄黄色烛光微风吹拂下摇曳出一种忽明忽暗微妙宁静之感。

    傅铭勤拉着吴仁手,一动不动坐床边,无声无息,宛如一尊雕像。微抿起唇,眼中闪过一丝厌倦……他们到底争什么?权势斗争就这么有魅力吗?甚至不惜策划另一场“陈桥兵变”?

    傅铭哲,我讨厌你,我恨你,你发怒声音就不能压小一点,偏要我父后睡觉时候吵他,还敢重臣面前上眼药,真当我是软柿子捏吗?

    小爷,从来不吃闷亏。

    傅铭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恨意,随之散发气势,压根让仆从不敢直视。

    “爷,您就去休息一下吧!”乖乖顶着“寒风”,看着热了第三次晚膳,可怜兮兮规劝着,“陛下已经下令去请神医了,太后娘娘定会无事!”

    “乖乖,父后自然无事。”傅铭勤扁嘴嘟囔着,面容含笑,让人误以为刚才只不过熬夜打眼了。

    不是毒发,只不过……因为我点了父后睡穴。

    傅铭勤低着头,落寞声响兼之主仆之别,谁也没看见他眼底一抹算计。

    皇兄是个好皇帝,可是,我说过我不信皇帝,皇帝历来是舍小家保大家。即使傅铭天对他很好,虽然有他背后政治价值,但是不可否认,很宠他。可帝王宠爱如过眼烟云,身为他父亲皇帝都能为国,给他下毒,一步步设局于他。

    所以……傅铭勤偏了偏脑袋,再一次听到乖乖祈求声,便极力扯出一丝笑容,去偏殿休息一会。

    “嗯,我去吃饭休息,你们不准打扰我练功。”

    “是!”

    知道现吴仁靠真气吊命,且殿内侍候都是心腹,虽然两拨人互相提防,但谁也不敢上前打扰,看似崩溃傅铭勤。

    一身黑衣如同鬼魅般消失偏殿。

    来者绝非等闲!!傅铭哲一双细长眸子瞬间眯起,瞳孔微缩,阴鸷可怕。他“养伤”之际,正靠深夜人静,想传信出去,指挥人马。挥斥下了宫侍,确定四周安全之后,写到一半,却忽然一阵阴风飘进来。

    这便是他昏过去之前脑海中唯一印象。

    他甚至来不及发射身边暗器。

    ————

    一身里衣,傅铭勤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暗暗松了口气,毕竟第一次做坏事,手还是有点小抖,虽然之前他不动声色听出暗卫换班情况,趁着空隙跑出去。

    微微泛着光内殿,如往常一般,三两下躲过暗卫,动作敏捷溜入室内,迅速钻入被窝中,假寐。

    不过,被窝里好像不是枕头。

    心里一惊,傅铭勤瞪大了眼,瞅着原本怎么也不会出现人物,颤抖,“你……你!”

    “回来了?”

    傅铭哲想呐喊之际,却看着人黑夜微亮烛光下,漆黑眸子带着一丝冷锐,毫无温度,冰凉摄人。

    “皇兄,臣弟我,我……”支支吾吾半天,望着皇帝越来越不善脸色,声如蚊蚋,默默地低下了头。

    一时寂静,连空气也似乎这一瞬凝滞。不远处,黑夜笼罩下,两批人马影匿其中,互相对峙着,一触即发。

    “皇兄……”傅铭勤微微张了张唇。

    “嗯。”傅铭天压根没啥好心情,一整天高压紧绷着运转,各种政令下达,简直是与死神赛跑般。民间舆论好解决,毕竟就算是传得沸沸扬扬,心中崇拜鬼神一说,但谁当皇帝,对老百姓还是没有多大区别,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民生之根本,此事只是给人增加点饭后谈资。但是权力中心平静下暗流才是皇帝危险来源,因为利益分配与他们密切相关。

    所以,跟各种老狐狸周旋过后,他一开小眼,脸瞬间阴沉了。

    “皇兄,臣弟今晚去杀人了。”

    傅铭勤下意识想要除去皇帝,沉默半晌后,终还是放下手,极轻极轻说道,然后慢慢垂下眼,一副论君处罚模样。

    一双黑漆漆眼睛睫毛下半遮半掩,傅铭天看了他片刻,忽然失笑。进入偏殿,看到床上伪装枕头后,那一刻,他是出气愤怒。前世被背叛种种,他今生虽然处处提防,但总规对待小兔子有所不同。

    怒气到达了临界值!

    迅速安排好人马,就只待人回来。

    是杀是留,一念之间。

    对方乖顺垂下眼眸,昏暗烛光下,似乎仍然看得清长长下睫毛清澈双眸,不知怎,他似乎又感觉到了一丝求死味道。

    傅铭天左手抬起耷拉下去脑袋,让两人双目相平。

    “说!”

    “我把傅铭哲给废了!”

    “再说一遍?”饶是傅铭勤作了万千打算,也实没想到这一茬。

    “我把傅铭哲给废了!”傅铭勤抬眼盯着皇帝,瞪圆了眼睛似乎近似挑衅,“皇兄是个好人,也是无辜之人,我不动手,但是傅铭哲伤我父后先,又大逆不道之语后,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话语之间透出一股与往常截然不同锐利来,傅铭天沉默了半晌,却不自禁松了口气,嘴角还微微上翘,仿佛取得了什么辉煌战果一般,轻喃,“皇兄是好人?”

    傅铭勤莫名其妙看着忽然笑容可掬皇帝,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斟酌了一番,“子卿不会恩将仇报。”

    真好,傅铭天刀斩乱麻压下心中忽如而来喜悦,看着傅铭勤,嘴角裂开了笑容,挽袖子,冷冷道,“趴下!”

    “嗯?”

    “皇……皇兄,子卿就算致死,也该……”傅铭勤闭嘴不说话了,不懂自己明明只要轻轻一下,皇帝命就可以没了,但总是下不去手,毕竟正如他所言,不会恩将仇报,而且当皇帝真很苦逼,不适合他干,不能让父后劳累。愣怔回神,只觉得背后冷风嗖嗖,冷汗直流。

    傅铭天丝毫手不软,趁着人走神之际,直接扒下裤子,对着白嫩嫩屁股,狠戾挥下。

    “啪!”一巴掌下去,傅铭天不觉解气,反而加涌上一股恐慌。

    “皇兄!”从来没被人打过傅铭勤瞬间脸红了,还未挣扎,便听上方传来一道比之前冷声音,吓得他委委屈屈闭上了嘴。

    “闭嘴!老子叫你大半夜窜出去,武功厉害了不起啊!!知不知道傅铭哲背后有四个高手护卫,江湖上成名已久,皇家暗首都不敢轻易打草惊蛇。知不知道若是朕没空理你,直接就是吴家全族灭场景,做事带不带脑子啊,像现千钧一发情况……”说话之间,又连续噼里啪啦好几巴掌下去。

    傅铭勤被打懵了,虽然屁股上火辣辣疼,但是偷偷抬眼看了下傅铭天,总觉得现这情况很诡异,但又很舒心。急红了眼皇兄似乎忽然有了种让他惊心动魄魅力。相比之前气红了脸,现则是带了点羞恼,红晕不知不觉爬上耳根。

    不过……好疼

    傅铭勤委屈,“胡说,明明很容易解决,趁其不备,我直接一剑封喉!”

    “你……”傅铭天音调转了转,这才脑子彻底清醒过来,语调微转,话题回归重点,“你把傅铭哲怎么了?”

    “我废了他!”傅铭勤趁着说话空隙,发现龙爪子没有自己臀上,瞬间挪了几步,一脸提防着,“我废了他小弟弟!”

    “???”

    “他跟乖乖一样了!”

    “太……太监?!”傅铭天诧异咬舌。

    “嗯。”傅铭勤郑重点头,一脸人蓄无害模样,“书上说了折磨人要生不如死,一个男人,命根子很重要,不行伤自尊!”

    “哈哈哈哈,让我笑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轮到皇帝来收拾麻烦,瞬间扬眉吐气,各种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