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偷取玉玺

天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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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苍凛尘再次从门外走进来时,吟欢已经除去外面的袍子,拿着笔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很认真。便轻声走了过去,先是一愣,最后,有些痛苦的从吟欢的手里抢过笔,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你千万不要告诉朕,这上面的人是朕。”

    “如果我说不是,那不就成了欺君?”吟欢嘴角抽了抽,她画得有那么差么?刚才等他等得无聊了,顺便拿笔画画解闷,怎么看他的样子,似乎很不满意?“你仔细看看,我可是把你的神韵全都画出来了。”

    转头看着苍凛尘,见他似乎有些神游,便轻皱了一下眉头,苍凛尘见状,立刻轻声说道:“朕刚刚收到密报,说皇弟现在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京城,而且,前去西北的探子……”

    “嘘,你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事了么?今天,我们就是一对平民夫妻,你没有帝王的束缚。”吟欢打断他的话,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是么?那,现在东西也吃了,是不是该就寝了呢?”说完,用力的一把将吟欢高高的抱着站了起来。

    “喂,你疯了,在这里?这里可是御书房。”

    “朕已经安排下去了,没有朕的指令,任何人敢进来一步,都是死罪。朕现在有如花似玉的娇妻在怀,谁敢来打扰?”清了清嗓子,“吟欢,就让夫君侍候你睡觉吧,今夜不欢不睡。”

    苍凛尘将吟欢轻轻的放在一旁的软榻之上,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陡然浮起,吟欢的小脸浮起一抹绯红,像是带着微醺的醉意,迷人不已。只是眨眼间,她便被苍凛尘剥了个干净,春意,在御书房里满溢而出。

    吟欢缓缓的睁开眸子,轻轻的唤了声,“皇上?”

    苍凛尘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但仍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忍住酸涩的不适,看来,刚才的药好像下得重了些,事后浑身的酸痛便已经足以证明这一切。她起身替苍凛尘小心的盖好被子,才赤脚走到门边,透了个缝,安德便钻了进来。

    安德有些担忧的看了吟欢一眼,吟欢眸色黯淡,轻声说道:“现在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么?”转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苍凛尘,“只希望,他不会发现,或者,会选择相信我是逼于无奈。”

    安德将手里的奏折递给吟欢,“娘娘,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了,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先不论娘娘你会不会跟那个太子回国,单是偷取玉玺一罪,便足以处死了。”顿了顿,安德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娘娘,不如这样,你也服点药去睡,这件事就交由奴才来办,若是成了,自然是好的,若是被人发现,便是奴才盗取玉玺,与娘娘你无关。”

    吟欢叹了口气,“本宫是你的主子,你犯事了,本宫一样难逃罪责,现在,就看皇上会不会信任本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江赞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么久没看到他,也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一定要及时把人救出来,其它的事,容后再说吧。”

    两人走到案前,极快的把印盖好之后,便由安德小心的放入怀内,准备再悄然离开,当他打开殿门时,吓得僵在原地。吟欢有些错愕的看着安德面前站着的一众侍卫,带头的,便是安禄祁,他走到吟欢面前,兴许是带着一丝兴灾乐祸,“娘娘,真是对不住了,皇上有旨,如果娘娘有任何的异动,都不能离开御书房半步,也包括你这个狗奴才。”

    安禄祁说话间,狠狠的瞪着安德。这个狗奴才从最开始的一个小太监一跃成为皇后跟前的红人,宫里多少奴才都暗中巴结他,就连皇上也对他另眼相待。还有宫人在暗中议论,安德早晚有一天会将他取而代之,这个狗奴才,他早就已经看他不顺眼了,这次,终于栽在他的手上了。

    “混帐。”吟欢冷喝一声,“本宫有些事交待安德去办,何为异动?”

    只见安禄祁走到苍凛尘的跟前连着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他有所动静,立刻挥手,便从门口走进来两个太医,他们朝着吟欢福身施了一礼,便朝着苍凛尘走去,一番检查之后,很肯定的说道:“安公公,皇上被人下了药,类似于春药,却可让人沉睡不醒。看来,要等到皇上醒来,至少还需要三个时辰。”

    吟欢只觉得脚下一软,不是因为她的事被人发现,而是因为,苍凛尘居然早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他,在防她!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会对她产生疑心?她缓缓转头看着仍在沉睡中的苍凛尘,那么,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随口说说,哄她开心,诱她入局?她一直在他的掌心之内任他戏弄?

    突然有些想笑,夫妻?夫妻能做成这样,真是可笑至极。

    天已经亮了许久,大殿之上,苍凛尘沉着脸高坐于堂上,安德颤着身子跪在地上,而吟欢,只是似笑非笑的站着,冷冷的看着苍凛尘。一声唱喝,“珍贵妃驾到。”打破了眼下这个僵局。

    在珍贵妃参拜完之后,苍凛尘才缓缓的出声,“你有何解释?”

    吟欢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个珍贵妃,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在这个时候出现,但她更知道来者不善,这一切,似乎是早就已经设好的局,只等着她什么时候进笼子。“你想听什么解释?”吟欢笑看着一众侍卫,“你如此大费周折,欲将我治罪,我有没有解释,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你为何给朕下药?”苍凛尘缓缓走到吟难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错,朕现在就可治你的罪,你不用说一句话,朕也可以让你人头落地,可是,朕念在夫妻一场,还是想听你给朕说一句实话。”

    “实话?实话就是,我对你,对大擎,从无半点不忠。我给你下药,是不想你整日沉迷于政事,与你欢好,是因为我不想你再有多余的力气去雨露均沾,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只想一人独占自己的夫君,如果这也是错,也要砍头,我,夏吟欢无话可说。”吟欢眼神灼灼,不退不避的看着苍凛尘。

    苍凛尘看着她,慢慢的,嘴角往上扬出一个弧度,那是嘲讽的,是嗜血的,他紧紧的盯着吟欢,沉声唤了句,“出来。”

    在御书房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他一路低着头,走到两人面前,吟欢心里一紧,‘萧剑?他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她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很奇怪萧剑为什么会在这里?没错,你与萧剑之间历经生死,是知己好友,但是,你不要忘了,朕乃是一国之君,他忠心效命的,永远都只有朕一人。萧剑三日前就已经回了京城,朕如何打探他也不肯说你命他所做的是何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萧剑不肯说,是因为他有情有义,但绝非会危害到朕的,朕与他多年的手足之情,这点,朕对此深信不疑,但是,朕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可让你知道他已经回宫。而今日,他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朕想让他亲眼见证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吟欢反问,朝着苍凛尘走近一步,“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苍凛尘转头看着萧剑,冷声说道:“告诉朕,在朕昏睡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剑始终低着头,嘴唇动了动,最后,才轻声说道:“卑职与娘娘情谊不浅,知道她做任何事,都必会先以大擎和皇上为先……”

    “够了,朕只要你回答,她做过何事。萧剑,你如果胆敢说一句假话,朕不仅与你兄弟之谊尽断,还会将你砍头示众。朕能够坐上这个皇位,绝非是个能够让人玩弄于股掌的人。早在她故意进御书房之间,便已经查觉不妥。不然,也不会布下这天罗地网。”苍凛尘说到最后,已经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有一件事朕没有想到,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枕边人。”

    “皇上。”萧剑急切的看着苍凛尘,“卑职只是看到娘娘命安德进来,给他说今夜会在御书房就寝,并命他去拿床被子来。可能是娘娘有些好奇,才会动了一下玉玺,但是,卑职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娘娘绝对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皇上和大擎的事。”

    吟欢料想到以萧剑的为人定会为她撒谎,心里一急,苍凛尘敢如此肯定,怕是,引他起疑的,不仅仅是她夏吟欢。如果他的谎言被苍凛尘拆穿,他们两个谁也逃不了。

    “哈哈哈哈。”苍凛尘突然大笑出声,“幸好,你还知道朕是皇上。如果连朕的玉玺被人动过都不知道,朕的江山,只怕早就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苍凛尘转头看着吟欢,冷冷的扬眉,“你千万别告诉朕,这件事与你无关。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快速的伸手捏住吟欢的下巴,剧痛让吟欢眉头紧紧的皱着,发出一声轻哼,安德见状,立刻求饶,“皇上,娘娘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啊,就连萧侍卫都这样说了,莫非皇上你还是不相信么?”

    “狗奴才。”安禄祁重重的朝着安德的脸上打了两巴掌,“这里何时轮到你这个狗奴才说话的?真是没规没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