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新娘失踪

依然故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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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镜子前,赢宇翔摒气凝神地盯住镜子里那张越来越陌生的脸孔,他仔细地寻找哪怕一丝丝熟悉的影子,但却让他失望了,这张脸越来越没有了曾经的模样。他的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一股肃杀之气,两眼幽黑而深不可测的光里,只有自己心里清楚,遮掩了的是对金钱操纵的欲念。而嘴角存聚的笑,也不过是世俗时,迷惑人的麻幻药。

    他每天都乐此不疲地穿梭于这座城市大街小巷的各个麻坛赌场。他已迷误此道深矣,无力自拔了。

    就在国庆节过后的一天,赢宇翔在柳城路经常光顾的那家棋牌室,又赢了一万多块,他心满意足的揣好钱准备回家。妙妙早在三小时前就打来了电话,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回家了。当时他和他的牌友正搓得天昏地暗,根本也无心接听她的电话,只“哼哈”两声便挂断了。他搓好了十六圈牌,想起妙妙在家可能等得着急了,便向前推了牌,不准备再战下去了。他还未完全站起身,只是把两条腿挪出困守很久的方桌边。就在此时他却听到一声不知什么人喊出来的刺耳地“打!”,他愣了一下,根本就来不急反应,他的脑袋,他的全身各处,如炙在火上的爆炒栗子,黑压压覆盖的都是深浅不均的拳脚棍棒。等他从恶梦中清醒过来,他全身的骨架已经散掉了,他被三、四个人拖拉踹拽地扔在了离棋牌室不远处的楼房的角墙边,尽管从头上流出的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牢牢地记住了这几个人的面貌。他身上所带的钱没出屋时就被抢光了,现在就连他的手机也被扔在了他的脚边,还被那个左眼的上眼皮上有块疤的男人踹成了一滩烂泥巴。那男人本来是想拿走的,但被他身边瘦高,脸呈驴形的男人阻止了,“**的想进局子,别连累了我们!”他一巴掌把手机打掉了地,并且恶狠狠地率先踩踏了一脚。

    赢宇翔勉强咬着牙坚持着一步一挨地回了家,妙妙看到他的样子吓得哭了起来。“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周身的痛平抑不了他心中的怒火,这怒火迸成一个个方孔兄的符号烧灼着他的*,也烧灼着他灵魂深处那蠢蠢欲动的邪念。“现在还不到时候,暂时让你们这帮龟孙子嚣张下去,等老子我有了实力,他妈的,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他的眉毛在眉心拧成了团,攒聚了一股暴戾之气,把他的脸扭曲的变了形。

    “我带你去医院吧,翔哥!”妙妙从未见过赢宇翔这么恐怖的表情,再加上满脸的血渍、混合着泥土的汗渍,从赢宇翔骨子里散出的冷冽之气,让妙妙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气息,好像是那种来自殡仪馆停尸间,她几年前曾去过一次的地方所吐露出的那种气息,是一种死亡的气息。“不去!医院是强盗,更他妈的吃人不吐骨头!”他的眼睛瞪得很圆,瞳孔的四周却很白,白得瘆人。

    赢宇翔在家躺了三十天,整整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只是看书,翻来覆去地看那几本麻将书。

    “翔哥,冰箱里的我给你留的饭菜,你干嘛不热的吃掉?”

    “哦!”赢宇翔换了个坐姿,又继续捧着书看。他的眼睛半天没挪动一行字,也不知是看还是没看,反正,他就像一座雕像一样塑在那儿。“翔哥,你怎么光吃馒头,咸菜也不吃?你这几天倒底是怎么过的?你不是呆掉了吧?”妙妙翻看着冰箱,除了他让她买的二十个馒头不见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动。

    “妙妙,我们结婚好不好?”赢宇翔突然这么一问。“啊?”妙妙愣了一下,好半天反应过来了又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她和赢宇翔认识不到一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达没到那种炉火纯青的恋人关系。赢宇翔就这样漫不经心,似有意无意的把这件事,波阑不惊地提了出来,妙妙简直觉得受了侮辱。“不!”她用尖厉的嗓音喊了出来,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也是,本来很浪漫,应该很温馨的事情,就让他这么煞风景地说成是“你吃了没有?”这种问候语。像妙妙这种正是幻想满天飞的年龄,她的失望可想而知到了什么程度。

    赢宇翔还是老姿式,一动没动。“妙妙,你过来,坐到我旁边来!”他不温不火,但声音里却有一种让人不能拒绝的霸气。妙妙不由自主地靠了过来,她惶惶地坐在了他的身旁。也不知为什么,妙妙自己也搞不明白,她好像很怕赢宇翔,越来越怕,阴森森的,尤其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脸寒得像块铁似的。

    赢宇翔只用右手随意地一拉,他就把妙妙斜压在了他的腹下,他的两只胳膊紧紧地挤压住她的肩胛骨,他就这样直直地瞪着两只眼睛,问:“为什么?”

    妙妙的大半个身子仰面朝天躺在被垛上,腰下垫着的是两本半翻没翻的书,而她的小腿肚子,卡在床的铁檐角上,被赢宇翔极够份量地这么一压,疼得她眼冒金星,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急说话,赢宇翔的脑门“噌”地一下就蹿起了一股火,“是我不够资格做你的老公?”他的两手用力地攥紧,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妙妙的肉里,有血溢了出来。

    “你?”妙妙的全身突然打了个冷颤,后脊“嗖嗖”地蹿出两股凉气,直闯入脑顶,她从赢宇翔的眼睛里看到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轻飘飘地出来,幻化成空气,渐渐地消失了。她使劲地摇了摇头,眼前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是赢宇翔瞪得很大的两颗眼珠子。

    赢宇翔温热的唇吻在了她的脸上。她没来由地感觉一阵迷幻,所发生的一切均在电影电视里播放,好像一点儿也与她没关系,她只是一个看客,她感觉她是在空中俯视,做为一个第三者来审视所发生的一切的。当她的头脑稍稍清楚了过来的时候,她首先感到的就她的下体火辣辣地疼,她坐起来,慢慢下了地,映入眼帘是床单上湮红了的一小块血渍,一挤强心针打入她的大脑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淌。

    过了这个春天,夏天的柳丝垂得贴近了地面。赢宇翔的银行里的存折数字急速增长,从一位数跃居到两位数,又从两位数,眼巴巴摇晃着要挤进三位数了。

    赢宇翔和妙妙张罗着要结婚了!

    赢宇翔没有什么亲人,他的二姐疯得不醒人事,他早已把她送进了一家比较好的“脑科”医院,接受全封闭治疗,所以不能来。只有他的大姐带着三个孩子来参加他的婚礼。他大姐的女儿,也就是他姐夫和前妻的女儿,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她比赢宇翔大,但她从小是跟着赢宇翔的姐姐长大的,赢宇翔的姐夫死后,他姐姐对她更好了,比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还要好,省吃俭用的供她上了一所财经大学,现在已经大三了,明年就毕业了。而他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却连小学都没毕业,缀学了!还是最近,赢宇翔寄给姐姐一大笔钱,才帮姐姐把拖欠了几年的债务全部还清了,也让两个外甥复了学。

    她们全家三口高高兴兴地来参加赢宇翔的婚礼,赢宇翔等姐姐来了,他告诉了姐姐自己改名字的事情,并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姐姐一家三口千万别穿了帮。反正,他的小名叫“蝇蝇”,他现在又姓赢,没人会往别处想,是他有些多心了,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身份很是满意!这张身份证很好使,有两次是经过警察的手,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过了关,没发现有任何问题,反倒是有个本市的身份证,让他方便了好多。

    唯一不便的就是他想买房子却不知该不该也用它,这让他伤足了脑筋。所以,他只好暂时不买房子,反正,也没人相信他能买的起房子,就算是高级白领,要买房子都得贷款,更何况是他呢,别人只知道他是一家小公司的业务员。

    妙妙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所以不能再拖了,妙妙不想这么早结婚,但她家里的人非常看好赢宇翔,也特别希望他们能早点儿结婚,早点儿抱上外孙子。

    婚礼在今天就要举行了,他不到六点钟就起了床。他现在租住的是一户三居室的毛坯房子,屋内的一切摆设、装饰都是赢宇翔自己掏钱买的。花了有几万块钱!

    他结婚所有一切程序都由婚庆公司包办,所以省心的很,他现在坐着婚庆公司的车,前往妙妙家去接新娘子。

    车到了妙妙家门口,赢宇翔下了车,高升“咚,嘎!”爆上了半空,小鞭也“噼噼叭叭”地响了起来。妙妙的妈妈从房间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她一把拉住赢宇翔的手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翔子,我们家妙妙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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