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木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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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不自在的瞟了一眼四周,最终小声道:“你看完书了啊。”

    “没有,我准备在床上看一会儿。”卡列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腋下夹着的书籍,回答道。

    “哦。”安娜无措地咬了咬嘴唇,然后有点尴尬地说:“那我先睡了。”

    “我想我们该谈一谈。”

    卡列宁平淡的话语使得安娜掀开被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观察着前者,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这才略显忐忑地问:“谈什么?”

    “关于你最近一些奇怪的举动。”卡列宁简明扼要地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安娜心里造成了多么重大的影响。

    卡列宁用略微奇怪地眼神看着安娜,慢慢开口,“我想我们可以在床上谈谈,鉴于你今天刚和谢廖沙在雪地里玩了半天,我不想自己的妻子因为这疯狂的举动而再一次生病。”

    安娜噎了一下,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有点小气,她窝在被子里,很快,卡列宁也躺了进来。果然,睡着了和清醒着面对同一个陌生男人感觉是不同的,安娜无措地捏紧了被角。

    “安娜,我得提醒你,虽然被子足够宽大,但你若是再扯下去我也会被冻死的。”卡列宁平板的嗓音使得安娜一惊,她脸红红地放下继续扯被角的手指,并且直起身将被子替卡列宁盖好,然后又继续在心里纠结,为什么自己就得像把自个儿洗白白放到别人床上享用的圣母一样呢?

    卡列宁由着对方动作,直到她再一次安静下来,他捏了捏鼻梁,把书本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面,开口说:“最近我觉得你似乎变了很多。”

    “没有啊。”安娜小声道。

    卡列宁两手交握在被子上,他沉吟了一下,“安娜,我不想了解是什么使你改变的,但我得提醒你,在家里你可以稍微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但若是到了外面,我得再一次郑重地提醒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半个月前的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容忍了你,我爱你,并且尊重我们的婚姻,我希望你也是这样。”

    安娜惊奇地看着男人,半个月前发生了什么?看样子他们夫妻俩关系果然不太好。男人的面容冷峻,即使在说着最动容的三个字也好像只是在陈述一样,她不得不怀疑若是原先的他的妻子会如何的恼火,但是此刻,她只是点点头,看起来甚为乖巧的样子。

    卡列宁凝视着对方灰色的眼睛,抿了抿唇角说:“睡吧。”

    “恩。”

    灯光暗了下去,安娜在朦胧的黑夜中看到卡列宁躺了下去,他似乎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因为作为夫妻的话,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稍微有点儿远,他没有睡着,连呼吸都好像在竭力克制着,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何活的这般累,即使他的身边就是他的妻子。

    又是一个长夜漫漫,不同的是她并不如上一次一样感到疲累,所以她清醒的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直到天明才睡过去。

    这一次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换好衣服下去,科尔尼说卡列宁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去上班了,安娜有点恍惚,望着那空旷的窗外,作为这具身体主人的丈夫,卡列宁的形象第一次在她心里清晰起来。

    下午,安娜正和谢廖沙在沙发上玩耍说着悄悄话,科尔尼递过来的一封信再一次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他的哥哥奥勃朗斯基需要她的帮助,而起因是因为他多情的性格使得他和孩子们的家庭女教师陷入了热恋,而他亲爱的嫂子正在以泪洗面。

    “为什么我得去处理关于哥哥小三的问题。”安娜低喃,手指捏着信封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谢廖沙有点不懂母亲的意思,但他乖巧的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母亲白嫩的手试图给予她信心和安慰。

    安娜抬起头,将谢廖沙抱在怀里,抚摸着对方的发丝感叹,“幸好有你,我亲爱的谢廖沙。”

    “我永远都会在您身边的,妈妈。”男孩儿甜蜜的说。

    接近晚餐的时候卡列宁才回来,也许他又有了几个开不完的会议和看不完的资料,他刚摘下礼帽,自己的妻子就小步跑了过来,脸颊红红的,手里捏着一封信递给他。

    卡列宁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安娜的哥哥奥勃朗斯基,他打开信看了一下,眉宇间的沟壑越皱越深,最后甚至抿起了嘴角,但须臾又回归了平静,当他看着安娜的时候。

    “我是没有时间过去的,安娜,不过我想你需要去一趟,无论如何他是你的哥哥,而且我认为不应该让这件事影响到我们,当它还没有变成一个太大的丑闻的时候。”男人第一次用一种嘲讽甚至带着淡淡鄙夷的语气说一句话,使得安娜诧异地看着他,他转了转眼珠,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是用沉默告诉他这就是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像一个笑话。

    在说到她这具身体的哥哥时,那眼神的确让人觉得有点刺人,但是对方是圆是扁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自然不会觉得气愤,毕竟在前世,她也不是一个什么宽容的人,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她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苛刻。

    “那么我是否要立即起程?”安娜询问着,有点不安。

    卡列宁凝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开口道:“明天就去吧,越早越好。”

    “那么谢廖沙呢?”

    “安娜,你不是去郊游,而且谢廖沙有自己的课业。”卡列宁用一种直白的语气指出,这使得她觉得有点难堪,但也并没有太生气,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只不过谢廖沙是在这异世中令她安心的存在。

    自然,得知到母亲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消息,谢廖沙很是不满,但他无法违抗自己的爸爸,也只能撅嘴抱怨几句。安娜亲了亲他的额头保证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不许待太久。”男孩儿霸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