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亡者邀请函

掉线木偶02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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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之前齐秘书在就好了,这一切琐事都是她办理的。 现在都找在自己的头上了。莫名的有些烦躁。只好草草的敷衍。“放在那边吧。”随手指了一片空地,随后任凭公司的那名职员将包装的美好的纸盒放在一边空旷的墙角边,又似乎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味。无论哪个发信人是谁,无论里面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任何兴趣去撑开。没有任何心绪去焦躁。

    赞小乐只是坐在那里,那件清洁工的服装也早已被自己悄无声息的褪在了车子内,毕竟在这种场合穿着那样的衣服,可不只是落了自己的颜面。很多时候的赞小乐还是很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

    很快之间,赞小乐的职务已然被安排的妥当,或者可以说有后台的支撑只需要一句话的事儿, 无论你是龙是虎是妖是蛇,全部都可以融入进。这就要看,那个强大的人未必看不看得上你。

    工作时间安排在下午,几乎是一个很急促的事情,虽然是最小的业务主管,可是毕竟也算是有了稳定,要比外面那些猫猫狗狗强了不少,至少在隐寰的眼里看来,那些工作也只如这些。

    隐寰也已经交到昭蒂带着赞小乐去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临行前,能交代的似乎只有一句话。 也只能这一句话。“帮我好好照顾他。”或者换句话说。你照顾的不是她,是我。。这句话更沉重的压在了昭蒂的心中。好吧,好好照顾她。好好照顾他。还能怎样去理解?全部都是空。

    可也就在这时,仇竹收到了一封信件,信件的内容撑开,从眼中隐隐的好奇逐渐越色。是请柬。。。邀请,去参加腾蛇的葬礼。而邀请人居然是。。。他的妻子 水仙。是那个女人。。该怎样去说。我杀了你的丈夫?还要去怜悯你的葬礼么?还有意义么?或者这也只是水仙按照婚礼上所参加到场人的名单所进行的邀请吧,只是无论有意无意还是其他,都让仇竹觉得很不舒服。日子是在明天,时隔其实没有多久,就丧了偶。婚礼葬礼的日期间差居然可悲的可怜。可是水仙似乎最初听言并不爱那个男人。但最终我们终究无法断定。或者一日夫妻百日恩?呵呵。

    熟悉的手机铃声,或许不用思想便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甚至不用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便率先的扬起嘴角“你也收到了吧?”

    “看来不用问,你也收到了。”对面程舞熟悉的声音,不加丝毫的掩饰。

    “嗯,邀请函。”冷漠的声音接随其上。

    “那就去咯。或者他老婆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一定,没听说他们的感情不好么。腾蛇肯定很多事情都不告诉她。她可能就这么一直当个傻女人吧。咱们也就别管了。”程舞没有丝毫的紧张感。或许也的确不用为了一张纸来做出过多的肯定,去一次倒也好。

    “嗯。或许吧,咱们连生死都没怕过。怎么会被这个吓唬到。呵呵。”的确,仇竹确实有这样的轻蔑感,这些都从未让他们彻底惧怕。那又算的了什么呢。不就是去看一个死人,他难道还能复活么?

    ‘还有啊,你的屋子我可给你收拾好了。 今天别搂着我睡觉了。 我真是有点受不了你了。在过几天这样的日子。。。你非把我逼变性了不可。‘转变到下一个话题其实用的时间永远是很短暂。

    也几乎是瞬间。仇竹轻笑出声。“看来你是爱上我了啊。”

    “可不是么。才知道啊?你这没良心的.~” 撒起娇来的程舞还是很少见的。所以顿时让仇竹有些吃不消。无奈的轻咳了两声,表示说起不要脸,他确实不是程舞的对手啊。

    “好吧,你赢了。”

    弯起嘴角架起的弧度有一点点温暖的向阳。如果需要在这上面夹杂进一丝情绪,我想是不在意所有是与非的坦然。

    那是该怎样形容的一条长廊,在时光的隧道里不知悠沉了多少的岁月。犯旧的天空。犯旧的整个城市渐渐苏醒。亦或者是沉睡。阴影的角落里犯着的灰暗。周边的小街小摊,还有周边的那古老的桦林树。

    不知道究竟在这里荒芜了多久的旧城市, 早已没了过多的色彩去填充。楼梯上的灰尘,烟卤上面铺了不知多少层的粘稠物。这里依然很喧嚣。可是更多的却不是年轻的生命,而是那些祥和的与世无争。或许这一片破旧的净土,会成为我们以后的戚区地也说不定。

    隐寰在前面赞小乐的带领下, 一点点踏入这样的一片空间。记忆中伴着夕阳的暖黄和隐隐交错过的侧影。明与亮显得更加鲜明。 “喏。你看。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呐。”呐。看呐。

    周围的一切,另隐寰再一次新生入怜悯。那是疼爱你的一种方式,或者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激发起自己最潜在的意识。

    那个少年,隐寰测过的视线微抿起的嘴角。“恩。 ”既然知道他的昏暗,那么就用温暖继续环绕他的光环,那些看不见得就然他消失。

    “看, 这里很向阳啊。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特别的精神。”站在一堆破旧平房或者二层的破旧阁楼中间,被夹在了里面透出大片的阳。

    对于这一切隐寰只是微扬起嘴角, 像是看着一个孩子在炫耀着自己全部的温暖。

    小乐的嘴边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始终挂着暖暖的微笑。

    “姐姐,你看这里哦。这里还会开花呢。现在还不是季节所以只有几个绿叶。”随着赞小乐的视线延续下去。或者隐寰早已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花儿了。只有在最深处的记忆里还存在着。那就是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这种花没有任何的名字,绿色的职业,开出的花瓣是黄色的,像是小向日葵般。星星点点就像他在对着你微笑,告诉你无论每一天都是晕黄的温暖,只要你坚持的走下去。这种花得生命力特别强烈。不似娇贵的耀眼,可是却有另一番风味。

    “嗯。”多久没有过的真挚。在见到那个男孩的时候开始重新一点点找了回来。

    “姐姐。这里的人其实都很好哦。知道我无依无靠的都很照顾我呢。”一直走着这一条微小的小路,随即更像是一路延伸进了高高低低的胡同。也只是可以挤进两三个人的宽度。周围则是古旧的砖块垒砌的巢穴。说是巢穴一点也不为过。很多东西依然是一副上世纪的模样。

    微笑着颔首,赞小乐停了下来。面前是一个暗红色的木门,稀稀松松的灰尘不深不浅的覆盖在上面。小乐似乎叹了口气,依旧熟悉的抻起嘴角。

    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发出钥匙磕碰的咔嚓响声。微垂下的头。形成一条漂亮的对角线。无声无息却在时光中越渗越幽远。从而我们察觉,现在所经过的一切都叫做曾经。

    “吱呀~”门被撑开的声音,里面忽然一大片阴暗突出在了视线中。不知如何去描述的苍白,在大抹的光亮中凝汇成墨色的焦点。硬生生的撕扯下去了那一片生动的色彩。

    点燃。赞小乐指尖打开了控制的开关。屋内昏黄的灯光迅速将原本丢失的色彩全部显现了出来。所以,我们在一大片荒芜的画面中看到了唯一的色彩。是晕黄。还有那无论在哪里都无限温暖的赞小乐。

    屋内简单的布置,没有一个玻璃可以透进阳光,一片封死的空间。赞小乐一直向着狭小的空间内走去。 坐在木质的床边,退下外套。抬起头,望着不远处望着屋内环境的隐寰。“姐姐。你可以考虑要不要给我那个工作哦。我没学历,没能力,其实真的配不上那个工作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小乐依旧是浅笑的温暖的笑容,可是隐寰却只觉有些刺耳。坦然的面对自己的能力,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生活,面对命运所给与自己的一切。他那么勇敢。让隐寰更止不住的想去心疼眼前这个男孩。

    “说什么呢?姐姐交给你做就是对你有信心。最好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这才对。”隐寰回过神。那双瞳眸没有一丝失落。微笑着对着小乐说着。

    “谢谢姐姐。。先做会吧。”像是个得到了自己心爱的宝贝,小乐笑的又更漂亮了一些。

    坐在赞小乐的床边,望着屋内的一切景物。一个床。一个墙台,一个放在地下的锅具,还有其他杂物整齐的叠放在床边的一角。也就这么多东西了。屋顶上潮湿的足以坍塌下来湿迹般般的石灰。潮湿的白色墙壁有些突起的鼓动。。。或许这里唯一可舒缓的是。屋里面特别整洁。整洁到那些洗漱用品,就跟新的一样。

    “姐姐,要我做饭给你吃把?”赞小乐说话的时候连带着视线都是微笑的。 或许这也是他最迷人的地方。

    “哦?小乐还会做饭?”隐寰打断错过一些的视线,望着隐寰。

    “那当然啊。不然自己怎么过呢。”赞小乐弯起视线的时候,与皎洁的月牙般没有太多差距。十平米的房子里面。再也没有其他杂物。 也容不下其他,两个人站在里面却依然显得拥挤。就是这样的城市。就是这样的场景。就这样的光景一直找不到尽头。

    或许很多人都会想象到这样一片空间。一个人站在一个中间的端点。无论往那边走都会遥遥的倾斜平衡不下。而那些下方则是无数的尸骨。或者早已溃烂的人偶。

    下了班。简单整理了下眼前的文档。忙碌的日子总是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无法还击。仇竹按了按太阳穴, 轻松了一口气。走去出口的时候,却恍然有一种迷茫的方向感。向哪里?左边右边?摇了摇头。不该按照曾经的轨迹去衡量。只是在路过隐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相望。可是却没有看到影迹了。现在。。。已经连招呼都不打的就离开了。看来, 自己是真的多余了么?不仅有些握紧了拳。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