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逼上梁山

蓝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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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霍景容和秦霍阑对立而站,黑色的枪口同时抵在太阳穴处,两人视线交汇,空气中似乎闪过强烈的火花。

    其实他们都明白,只要扣动扳机,就会要了对方的命,但此时此刻,谁也没有扣动扳机,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声。

    此时的霍景容,是非常的想要扣动扳机一枪毙了秦霍阑,他为了保护楚嘉洺,也为了母亲的尊严,费尽心机把他们都送进监狱,结果呢?意外出现的血盟,他的一句话就将这些人救了出来,呵呵,他都觉得十分的可笑,特别想就这么干掉秦霍阑。

    而秦霍阑此时心里想的,也是枪毙了霍景容,只要杀了他,舜天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楚嘉洺,只要杀了霍景容,就没有任何人会威胁到他们了,他的母亲也虎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夫人了。

    两人的视线再度交汇,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到要杀了彼此的信息。

    “景容。”就在此时,楚嘉洺推门进来,她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有霍景容丢下的文件,上面标记是今天开会要用的资料,她也没多想就给他送了过来,希望能在开会之前赶到,谁知道推门进来就看到手握枪支的两个人,彼此指着对方的太阳穴。

    楚嘉洺惊呼一声,立刻关上门,飞奔到霍景容身边,充满仇视的双眼盯着秦霍阑。

    “你要干什么?”

    “嘉嘉,出去。”霍景容低吼一声,刀枪无眼,要是伤到她那可怎么办?

    “我不出去。”楚嘉洺倔强的摇头,“要死一起死。”

    壮志豪言,霍景容心里感动不已,伸手揽住楚嘉洺的细腰,他做了决定,只要和秦霍阑正面冲突,他要在第一时间内推开楚嘉洺,确保她的安全。

    被无视的秦霍阑非常的受伤,似乎很不甘心的看着楚嘉洺:“嘉嘉。”

    楚嘉洺歪头看了一眼秦霍阑,觉得他眼熟,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谁,冷笑一声:“还真是不要脸,现在出狱了,就立刻找霍景容的麻烦,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找地方躲起来的,哪里敢这么嚣张?到底是贱人,就是矫情,不知所谓。”

    楚嘉洺毫不留情的话语让秦霍阑一怔,很不解的看着楚嘉洺:“嘉嘉,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秦霍阑啊。”

    “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霍景容同父异母的弟弟吗?做人嘛,还是要低调一些才好。”楚嘉洺哼了一声,瞧了一眼他手里的枪,居然伸手去拿那枪支,霍景容吓坏了,立刻警告楚嘉洺不要乱来。

    同样的秦霍阑也吓坏了,他怕伤到楚嘉洺,立刻松手,手枪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霍景容眼疾手快一脚踢飞秦霍阑的手枪,而秦霍阑手中空无一物,他似乎也不在乎这些,只是看着楚嘉洺,那深情凝望的眼神让霍景容十分的不爽。

    “我不跟没有武器的人打斗,我现在放你一马,立刻滚。”霍景容低喝一声。

    秦霍阑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楚嘉洺,看得楚嘉洺心里发毛,有些不安,往霍景容身边又凑了凑:“怎么回事啊?”

    那模样,好像人家欠了他什么似的,很委屈似的。

    “嘉嘉,你就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以前什么事情?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吗?不要提了,我觉得恶心。”楚嘉洺毫不留情的开口,“请你离开吧,不要让我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想吐。”

    秦霍阑看了看楚嘉洺,又看了看霍景容,扭头就走。

    霍景容立刻把办公室的大门锁上,又打内线电话给丁秘书,让她安排安保人员盯住秦霍阑,以后不准他踏进舜天办公大楼半步。

    楚嘉洺吓坏了,立刻抱住霍景容:“天哪,你们在这里持枪打斗?多可怕啊,万一要是出事了呢?”

    霍景容安慰楚嘉洺,虽然他想干掉秦霍阑,但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地盘上干掉他,他有的是办法,现在血盟出现了,怎么说都要乖巧一些,血盟这个人,说实在的,还是有些能力,他虽然是个少将,但对血盟,还是要忌讳一些。

    “你看现在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我很好的,他不敢怎么样。”霍景容其实不担心这样,他最怕的是楚嘉洺在见到秦霍阑的时候会激发以前不好的记忆,别的倒是不担心。

    “枪啊,不是开玩笑的。”楚嘉洺心有余悸,一想到自己进门时看到的,就害怕不已,还好现在没什么事,要不然就真的吓破胆子了。

    “你最近小心一些,出入的话,都要注意,秦霍阑从监狱里出来了,应该会找麻烦的,所以你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出门。”霍景容叮嘱楚嘉洺,他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如果秦霍阑胆敢再打楚嘉洺的着主意,他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的。

    秦霍阑很受伤的走在大街上,看来是真的,楚嘉洺压根就记不清他了,也许是故意的,她被霍景容灌输了那些思想,对他自然是有成见的,他多希望楚嘉洺向以前一样黏着他,笑嘻嘻的和他说话,聊天,他的右手,空了很久了,很久没有人握住它了。

    “霍阑。”街道对面的严可可看到秦霍阑,飞奔过来,一脸的焦急,“你去哪里了,伯母说你一夜没回去,特别的担心,我也找了你一夜了。”

    严可可的黑眼圈比较严重,脸色憔悴黯淡,看来是一夜没有睡觉了。

    秦霍阑抬头看了看严可可,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严可可的手,两人自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牵手,算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严可可怔住,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秦霍阑牵她的手,她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认为他认可了她,承认了她,喜欢上她了呢?

    可是……严可可抬头看了看现在所处的地方,舜天集团办公大楼的楼下,他怎么来到这里了?是找霍景容还是楚嘉洺的?

    严可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让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秦霍阑身上,她笑吟吟的开口:“我们回家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秦霍阑点点头,始终没有说话。

    严可可拉着秦霍阑回到自己的车里,她开车带秦霍阑回到秦家。

    秦可嫣一看到秦霍阑,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刚出狱就搞消失,她都吓死了,以为他出事了,还好回来了,秦可嫣让秦霍阑上楼去休息,对严可可表示感谢,让她坐下。

    “你也一夜没睡,也上楼去休息吧。”秦可嫣拉着严可可坐下,“真是辛苦你了。”

    严可可笑着摇头:“不辛苦。”

    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严可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秦可嫣,话中有些保留,眼神里有点退缩和胆怯,秦可嫣不明所以,看着严可可,就看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秦可嫣吓坏了。

    “怎么回事啊?有事就说,乖乖别哭,别哭,你一哭,我这心都软了。”

    “阿姨,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怎么会?我们一家人对你都感激不尽,怎么会觉得你做的很不好呢?要是别人,这个时候早就落井下石了,还不知道会怎样,你已经很好了。”秦可嫣安慰严可可。

    严可可摇头:“是我做的不够好,如果我做的够好的话,霍阑就不会去找楚嘉洺了。”

    “什么?”秦可嫣惊呼,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去找那个贱人了?哎呀,气死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对楚嘉洺那个贱女人念念不忘的?她都是霍景容的老婆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秦可嫣被气得都要吐血了,这个秦霍阑,怎么就一点儿不懂事呢?哪怕装模作样都得对严可可好不是吗?

    严可可小声的抽泣着,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秦可嫣不是傻子,严可可帮了他们家这么大忙的,而且也没取消婚约,就是想要和秦霍阑在一起,此时也告诉了她这件事,不就是想要她帮忙吗?她能置身之外不管吗?那是不可能的,于是秦可嫣让严可可先上楼去休息,她来安排。

    严可可一边哭,一边上了楼。

    秦可嫣进了厨房,盛了一碗汤端上了楼,先是去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里面有几粒蓝色小药丸,这个以前是给霍栋吃的,霍栋在床上不给力的时候就靠吃这个助兴,现在只能用在儿子上了,儿子对严可可不上心,此时也只能先生米煮成熟饭了,否则她怎么跟严家交代呢?

    待药丸融化后,秦可嫣就进了秦霍阑的房间,秦霍阑趴在床上发呆,也没什么睡意。

    “阑儿,你这一夜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来,喝点汤,好早点休息。”秦可嫣把碗放在秦霍阑身边,秦霍阑也不为所动,秦可嫣看这个不行,也只好只用绝招了,于是眼泪就出来了,哭着,“阑儿,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母亲的心情,这几个月在牢里,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如今出来了,你一夜未归,我让你喝汤,你……”

    不等秦可嫣念叨完,秦霍阑就烦躁的端起汤碗,咕噜咕噜仰头喝完,放下碗,拿起被子盖过头顶不理睬秦可嫣。

    见秦霍阑喝了汤,秦可嫣心情就好了,也不管儿子理不理她,就欢快的去找严可可了,她告诉严可可客房的浴室不能用,让她去秦霍阑的房间去用,严可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好意思去秦霍阑的房间?她娇羞的摇头表示不去。

    “快点去吧,没事的。”秦可嫣向严可可眨眨眼。

    严可可有点傻,但还是去了秦霍阑的房间。

    秦霍阑突然觉得浑身燥热,尤其是那地方,异常的难受,突如其来的燥热让他有些抓狂,此时此刻的他非常需要有东西来纾解他的燥热和从内心升起的渴望。

    “霍阑。”严可可推门进来,轻声唤着秦霍阑的名字。

    那如天籁般的声音像泉水一样让秦霍阑异常的渴望,他突然从床上跳起,几乎是健步如飞的跳到严可可的身边,一下子把她抵在墙壁上,坚硬如铁又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严可可,严可可抬头望秦霍阑,发现他的脸红的有些不正常,似乎……

    “霍阑,你怎么了?”严可可伸手去摸秦霍阑的额头,以为他是发烧。

    那冰凉柔若无骨的手碰触他灼热的身体的时候,他觉得异常的舒服,想要更多,他紧紧的圈住严可可,低着头嗅着她身上那似有似无的香气。

    “如果这个时候……”秦霍阑咬牙,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你不愿意你可以离开。”

    严可可摇头,含泪的双眼异常认真的盯着秦霍阑看,一字一句的回答秦霍阑的问题:“我不后悔。”

    放佛得到许可证一般,秦霍阑猛地撕开严可可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肌肤,严可可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她呢喃一声:“霍阑,轻点。”

    秦霍阑一怔,仿佛看到流眼泪的楚嘉洺,正在抚摸严可可肌肤的大掌仿佛触电般,倏地撤离,没有犹豫,踉踉跄跄的向浴室跑去,严可可一怔,跟在后面追过去。

    “霍阑……”

    “滚。”秦霍阑嘶吼一声,“在我没做出要解除婚约之前给我立刻滚。”

    接着浴室里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严可可愣住,靠着墙壁滑落在地,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就算秦霍阑神志不清的时候,就算他有着那么强烈的需求的时候,他都不愿意碰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浴室的水流了多久,严可可就哭了多久,直到最后眼泪流干,她把衣服整理好,虽然被撕破,但好歹也能遮蔽一下,她才离开秦霍阑的房间。

    秦可嫣本来等着生米煮成熟饭,这看到严可可面如死灰的脸色,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立刻上前扶住严可可,关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严可可什么也不说,像失去意识一样,麻木的走着,秦可嫣抓紧跑上楼去看看什么情况,听到于是的水声,秦可嫣气得要死,真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揍死秦霍阑这个混蛋。

    他怎么就不像他爹霍栋似的,当初她的一颗药,他就变乖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夫人,夫人。”凤姨跑上楼来,“出大事了,严小姐刚到门口被车撞了,满地的血。”

    “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叫救护车啊。”秦可嫣也不敢多想,立刻奔下楼,跑到外面,就看到严可可倒在血泊中,一地鲜红刺目的血,秦可嫣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祈祷千万不能有事,严可可要是真的出事了,她可怎么跟严家交代啊。

    桑格格这一夜睡到天亮,觉得非常的舒服,伸了一个懒腰,却觉得身体很沉重,她一睁眼,就看到孟忻趴在她身上,还很无耻的留着口水,两只大掌不偏不倚正好握住她的两个重点位置,顿时她就暴怒了,嘶吼一声孟忻。

    孟忻懵懵懂懂的醒来,揉揉眼睛,擦擦口水,愣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和桑格格躺在一张床上,而且两人姿势非常的暧昧,这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孟忻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桑格格。

    “什么情况?”

    回答他的是桑格格赏给他的响亮耳光。

    “再见。”桑格格穿上衣服就飞奔下楼,刚到楼下,就听到孟老太太异常温和慈爱的声音。

    “小格格,你醒了么?饿不饿,先吃早饭吧。”

    这都快中午了,还吃什么早饭?桑格格一头黑线。

    “奶奶,已经是中午了,我公司还有事情,我先回公司去处理事情。”她一分钟都不想呆在孟家了,也不想看到孟忻那个混蛋。

    孟忻盯着鸟窝头出现,站在楼梯口,帅气的脸上还有五个通红的指印,孟老太太瞪了一眼孟忻,又喊住桑格格。

    “小格格,是不是孟忻欺负你了?要是的话,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如果不是的话,就留下来吃早饭。”孟老太太是何人,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搞不定?

    桑格格一肚子火气没出发,但老人家又异常的热情,只好留下来吃所谓的早饭,孟老太太让佣人准备早饭后就都退下,她有事情要跟桑格格说,同时也招呼孟忻下楼来,一块儿坐下。

    桑格格狠狠瞪了一眼孟忻,孟忻很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坐在桑格格对面。

    “我们孟家呢,是传统的家庭,同时也是很负责任的家庭,我们一向都很看重伦理道德的。”孟老太太突然这么开场白,让桑格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疑惑的看了看孟老太太,又看了看孟忻,孟忻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孟老太太掏出手机,按了一个键,里面就传出暧昧的男女混合呻吟声,那声音异常的暧昧,桑格格一愣,脸一红,恨不得现在就夺门而出。

    孟忻瞪大眼:“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孟忻,什么时候我们大人教你吃干抹净不负责了?既然你跟桑小姐已经木已成舟,我看,就把婚事定下来吧。”

    “不行。”两个当事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孟老太太十分的无语,看向两人:“为什么?”

    两人如此的绝配,不在一起简直可惜了,浪费了这天作之合啊。

    “我不会嫁给娘娘腔的。”桑格格愤怒开口。

    孟忻也不甘示弱:“我也不会娶男人婆的。”

    孟老太太看了看桑格格,又看了看孟忻,轻叹一声,起身向外走去,悠然开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看来,我只能向双方父母要个交代了。”

    桑格格瞪大眼,这个老太太未免太腹黑了吧?拿她爹妈压她?要知道她的父母可都是山沟沟里老实巴交的人,要是知道她跟男人睡了还没结婚,不得劈死她,这个事情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啊。

    桑格格立刻踹了孟忻一脚,吓唬他要是不去跟老太太求饶就弄死他。

    孟忻实在是不想跟桑格格结婚,但也不能让老太太如意,立刻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哀求:“奶奶,我的好奶奶,你这不是逼死我吗?我同意还不行吗?”

    “真的吗?”

    孟忻使劲的点头。

    老太太看向桑格格,桑格格也使劲的点头。

    他们以为只要同意了就好了,老太太就不会追究下去了,谁知道老太太压根就不松口,立刻开心的笑着:“太好了,我看了黄历了,今天是黄道吉日,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们立刻去民政局领证去。”

    桑格格吐血,这是被逼上梁山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