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邪儿尊上,已经到了西极

犹京黧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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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兮……”

    凰惹醒过来的时候,魂爱殿里一片清冷。睍莼璩伤

    他的话突然顿住,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看向坐在案几旁看佛经的人。

    自上次她怒气冲冲地跑来和他大吵一架,恼怒他身为佛尊连一抹妖魂都不放过,反倒纵容莲栙弑杀情劫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和他有交联了。

    凰惹并没有从榻上起身,他只披了一件华美的外袍,接过西极侍女递来的茶膈。

    “……有事?”

    轻且淡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有因为上次她的以下犯上而发怒。

    听到声音,花萝歌手一抖,佛经啪嗒一声掉在了案几上脂。

    她小心地瞥了他一眼,美眸有些复杂:“上次对不起,我道歉并不是因为赞同你的说法,只是因为我当时的态度。”

    眸光闪了闪,他抿紧殷红的薄唇,啜了口茶,许久没有吭声。

    内殿里一时间只有他敲着小桌的声响,花萝歌也不尴尬,一股脑地在想别的事情,美眸里缓缓萦绕起迷离的雾气,她有些紧张。

    要说还是不说……

    “你有事和我说?”

    先出声的是凰惹,他像是看出了她有些心不在焉。

    花萝歌犹豫了很久,话刚到嘴边,魂爱殿里突然走进了本兮迦。

    本兮迦微微蹙着眉,神态却是漠然:“凰邪儿尊上,已经到了西极。”

    凰邪儿……

    花萝歌微微眯起美眸,脑海里自动有了条件反射。

    凰邪儿=凰惹母上的女儿=凰惹的妹妹=莲猫阁的妻子=蕉千舞的情人……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没想到的蕉千舞。

    她还记得,当初在*的妖精界,他就是带着凰邪儿风风光光地站在大殿里,言辞犀利地指责妖精界的无用,然后决绝地退出妖精界一族。

    那时候他的身边一直站着凰邪儿,那时的她还是人界皇宫的宠妃。

    之后,蕉千舞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无论她怎么在他的宫殿里摔东西,他都没有像以往那般气急败坏地跑回来,心疼他那些宝贝。

    他甚至一样也没有带走,在妖精界的身份,他的财物。

    他净身出户和妖精界断了关系。

    ***********

    花萝歌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离开魂爱殿,走在婚介所的路上了。

    耳畔还有佛娆在唠叨着什么。

    语气明显不太喜欢凰邪儿,甚至是鄙夷。

    看了佛娆的鄙夷好一会,花萝歌才想起了一些事。

    那个时候有一回在婚介所大殿里,她听佛娆说。

    凰邪儿很卑鄙,当初莲猫阁还是她叔尊那会,她就死缠烂打非要成他的妻。

    后来有一回她做了些事爬上了自己叔尊的床,那晚后凰惹亲自赐婚给莲猫阁和凰邪儿,唏嘘了整个天界。

    众神也都知道凰邪儿尊上水性杨花,还卑鄙地强嫁自己的叔尊。

    而凰邪儿并没有收敛,嫁给了莲猫阁后有万年的时间过去了,又传出她光明正大地在殿里和其他人偷情。

    再后来。

    凰邪儿带着记忆被贬下凡轮回一百次受惩,尝尽世间的酸甜苦辣咸,顺带历她的情劫。

    那期间,凰惹曾经送十几名绝美舞姬到猫阁殿。

    其用意已经是不言而喻,纵使是自己的妹妹再不好,他都是偏心的。

    那会莲猫阁并没有接受那些舞姬,也坦言了没有和凰邪儿和离的打算。

    这件事就一直僵持到现在。

    回过神来,花萝歌突然道:“也许有的时候并不如流言传的那么不堪。”

    闻言,佛娆嘴边的话突然顿住,像是有些惊奇,美眸探究地望了她好一会:“你不会是因为她是佛尊的妹妹所以想讨好她罢……”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又有些讥笑,“我劝你最好不要,佛尊不知道多不喜这个妹妹。”

    花萝歌只是笑了笑,她眯了眯眼,殷红的嘴角抿起软绵绵的笑:“难道现在只要和凰惹有关的,我就都是为他吗?”

    难道她没有只是说出自己想法的可能。

    凰惹凰惹,好像连美男师父每回都把她的每句话和凰惹连在一起了……

    思绪突然一断,花萝歌下意识地想起了蓬莱殿。

    她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美男师父了,他估计更喜欢清静罢。

    想是这样想,当花萝歌在婚介所大殿里坐了一会后,却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蓬莱殿。

    事实上,花萝歌并没有踏入蓬莱殿内就看到了令狐涛,他当时正寐在殿外的美人榻上,腿上摆放着一架仙琴。

    他看起来有些累,素来美貌清冷的面容上染上丝丝苍白。

    有落叶飘在他的肩上,花萝歌心尖一动,上前几步帮他佛开。

    “怎么会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花萝歌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始终在闭目养神,却没有真正睡着。

    抿了抿殷红的嘴角,她自顾自地走进殿内拿了一条较小的青色被褥。

    令狐涛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走向他,一言不发地把他的琴放在一旁,再把被褥盖在美人榻上,盖在他身上。

    他微怔,就听到她道:“最近有些冷,你坐着难道不冷吗?”

    “长大了不少。”

    扯了扯殷红的薄唇,他缓缓吐出这句话,一双清冷的眸子里说不清是什么神色。

    他坐起身体,啜了口桃花酒,“听闻你近来不常去西极了,是么?”

    花萝歌愣了一会,却是眯起美眸,没有骨头似的趴在他腿上,像是懒洋洋的猫:“你老人家应该很高兴罢,我没有再去纠缠人家。”

    头顶上传来几声低笑声。

    花萝歌已经有些困了,眯了眯美眸正要睡,就听到他低低道:“你是不是一直不理解我当初为什么那样不愿你和他走近。

    让你亲近他的是我,让你和他离远些的也是我。”

    “其实,一开始师父是想,若是佛尊真的看得上我们萝歌自然是好,对妖精界,对萝歌,都百利而无一弊。

    只是当我知道那个人真正的想法后,我才悔了。

    尽管那时的事态我已经控制不了,可笑的是,我从没想过,原来那时的小萝歌也是会因为一个人和我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事到如今,我也只想让你知道,那人是佛尊,世人的佛,天界的佛,唯独不是萝歌的佛,你懂吗……”他还在说什么呢?

    花萝歌已经听不清了,她感觉眼皮很沉重,许久她才想起她从回到天界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了。

    她缓缓闭上了美眸,静静地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微风吹佛过,有蓬莱殿的侍女看到,那个美貌清冷的男子,微微俯身在腿上的女子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

    那侍女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惊慌地落荒而逃。

    而令狐涛,缓缓抬手,修长漂亮的手指摩挲着睡熟那人的脸,一下又一下,他微勾的唇角泛起淡淡的宠爱,若有若无。

    *************

    花萝歌醒来那会,天界已经传遍了凰邪儿尊上回来的消息。

    而那本人却坐在蓬莱殿里悠闲啜茶。

    这一觉睡得很沉,花萝歌刚踢开华美的被褥,转过头睁开迷糊的美眸时,就看到了一张凑过来的美颜……

    这是花萝歌第三次看到凰邪儿。

    第一次是在人界的皇宫,那时她是皇宫里的宠妃,和蕉千舞偷情的人。

    第二次是在妖精界,那时她已经正式成了蕉千舞的情人。

    第三次,就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西极佛尊的嫡亲妹妹,莲猫阁的妻子,和蕉千舞狼狈为奸了几千年的人。

    她默了会,抿起殷红的嘴角,才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你怎么在这里?”

    那张美貌的容颜挂起从容的笑容,她惊奇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我与你家师父是青梅竹马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

    见花萝歌面无表情,凰邪儿微微眯起美眸,两手趴在她床头,红唇微勾:“蕉千舞很想你。”

    突然听到那个让她咬牙切齿了几千年的名字,花萝歌差点没跳起来,她抿了抿唇半响,才恨恨道:“你没开玩笑罢!”

    “开什么玩笑。”凰邪儿直直地看着她,美眸里倒也认真万分。

    “他这些年日日对我念叨你不知道把他的财物败完了没,早知道当初离开就不要那么潇洒地把宝贝都留在妖精界。

    他还说你大概当初一气之下冲进他殿里,不要脸地把他的东西都摔了。”

    花萝歌默了,手攥紧华美的被褥角,忍不住恨恨道:“大不了我赔给他。”

    用得着说她不要脸么。

    他那样抛弃妖精界,背叛她,还走前害她把妖精界的国库大开。

    像他那样专业卖队友一万年,那些账她不是也没提着刀分分钟追杀他吗?

    凰邪儿看起来心情颇好。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美眸眯起望向殿里小窗,饶有兴趣道:“我当初还和他打赌你不会摔了他的东西,因为会舍不得。

    结果看来他赌赢了,你真的一点留情地把他的东西摔了个一干二净。”

    花萝歌显然心情很恶劣,和凰邪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凰邪儿瞥了眼闷在华美被褥里的人,突然想起了当年。

    蕉千舞离开妖精界的那晚。

    他刚害惨了花萝歌,给她留下一个烂摊子,却笑得很嚣张,他道:“我这晚离开,妖精界还大流血,花萝歌那性子看来是会恨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