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两封信笺

安雪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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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开发的问題柳陵已经依着柳於阵的意思着手处理,所有的地契都交到柳於阵的手里,这本就是丞相应该处理的事,可他真的不擅长处置这些东西,捧在手里都觉得烫手,便借口拿下去整理,暗中都给了佩环打点乱臣逆宠。

    柳於阵所暂住的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全方位监视。

    柳於阵还是会去上朝,但他的眼再不看向燕王,两人就好像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他也不会再说些在古代很不靠谱的话題,大多政治理论都是佩环事先与他说好,其余的便沉默不语。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上朝,沒有一次不是差点站着睡着的。

    柳陵会命人抬着八人大轿将他抬回寝宫去,只要柳於阵不乐意,即使他就躺在自己身边,柳陵也不会碰他的身体,这么漂亮执拗的人儿,当然让他心甘情愿归属自己更有意思,何况,征服柳丞相从來都是不成功的事情。

    “咿呀”关上大门,柳於阵背靠木门坐在地上,看着地上木门开合留下的擦痕,再抬头看看屋顶瓦砾,确定沒有人监视才安心地盘好腿,取出两封由佩环送來的密函。。这两封字迹完全不一样,也沒有拆封的痕迹。

    第一封是他派出去的安信回的,从时间來看有好久了,估计一直沒能成功送达给他,因为那时他早不在大燕国了:

    “已与桂公子联系,公子同意追踪第三方,并让安信随同万魔教教众进入秦国打探情况,若安信迟迟不归,切勿挂念。”

    他当初派安信出去是为了让他做中间人,跟鬼泣取得沟通,但是他的行动却遭到了燕王的愤怒,差点命人暗中杀死安信,他不会告诉别人当时他就在场,要不是他行动快捷暗中救了安信,那个全不知情的公子哥现在早成了阴间鬼。

    听说鬼泣跟万教主來了大燕,还以为安信的任务就结束了,让这位公子哥好好休息休息,哪知道他这么主动帮鬼泣那恶魔跑腿,安信小哥他是真不知道鬼泣利用人的时候有多邪恶啊。

    “秦国?第三方也出现在秦国了么,为什么要过去?”柳於阵整理整理思路,看來之前秦王遇刺的消息绝不简单,要是第三方成功挑衅秦国,那必然要引起世界大战啊!

    第二封竟然是鬼泣寄的,里面只有三个字,一个图:

    “御灵国”。

    在御灵国三字的上面用红墨画了个圈,一道斜杠。。这是禁止通行的意思。

    鬼泣跑到大燕來难道并不是单纯为了找第三方或者帮助燕王吗?看到这个符号,柳於阵简直心惊胆战,除了因为他很久沒有看见过这个符号,还因为小队的特殊性,以他们的能力,需要画上这个符号的事件应当是极少的。既然能让鬼泣下笔这么重,想必事情非同凡响。

    心里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燕王好,不过就算他想说也找不到机会说。

    将所有信笺交由佩环毁灭,柳於阵纠结地躺在床上搔头,让他这么无奈的原因是,就在昨天他第五次开口问柳陵有关第三方的事情的时候,柳陵又一次拒绝了他,并说道,“於阵何时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与此同时被识破身份的佩环却这样对他说,“你若愿意与燕王从此形同陌路,那佩环就可以带你去御灵国了解真相。有关第三方的消息,佩环的主人再清楚不过了,根本犯不着要问柳陵。但前提必须是你将燕王忘记,要佩环帮你快点忘记也可以啊。”

    他终于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费尽心思想要让燕王误会他了,原來都是为了得到柳丞相。

    忘记燕王……呵,要他如何忘记。

    柳於阵捧着妆台上的青铜镜,镜子里的人儿面如雕琢,精致的五官点缀着俏丽的面容,柳眉如月,媚眼如星,红唇点绛,那就仿佛是绽开的清莲、悬崖边的百合一般清秀脱俗的人儿,这他妈真的是他么?

    穿着好看的缎子,被人打扮得干干净净,长发梳得高高的,垂落在肩上,伴着两条青丝带,十分高雅。

    镜子里的人越看越不像自己,捎首弄姿摆弄了几个笑容,最终证明。。这丫就是个好皮囊,但并不是他。

    柳於阵放下镜子,边挖了挖鼻屎,边瞪起了死鱼眼。

    本來他是考虑过答应佩环的要求的,这当然要用他不少精力才能按住“如何能忘掉燕王”这种念头,但鬼泣的信一到,他立即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正做着龌蹉表情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丞相,太子驾到。”

    还沒等柳於阵站起身,门外就有人破门而入,心急的柳太子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上來就牵着柳於阵的手道,“於阵,今儿父王设宴邀请燕王,你与我同去如何?”

    “邀请那个混蛋为什么臣也要去呢?”柳於阵反手拉着柳陵,他的力气很大,能把柳陵给反扯回自己身边來。

    “当然要去。於阵的赋税建议已经完成,柳国也将第一批贡税上缴了,要不了多久燕王就该回国去,於阵不想与我庆祝吗?”

    为什么要庆祝……

    等等。燕王要回国吗?不是说好要等他的吗?!

    “那好,你等我换个衣服再去。”柳於阵心里微微不安,还是去看看的好,放开柳陵转身要去换衣服。

    “好。”柳陵笑着看着他,站着一动不动。

    “太子殿下,您不出去吗?”

    “为何要出去?於阵更衣我可是从小看到大,今天不能看吗?”

    “……”柳於阵扯了扯嘴角,虽说他们都是大老爷们,但被这样心怀不轨想剑他香皂的美少男看着自己更衣,这简直是一种心灵折磨。“你要看就看吧。”

    “好。”

    与柳陵的安然若泰的笑容不同,佩环在柳陵后面暗暗朝柳於阵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脱。

    柳於阵一眼瞥到了她,这个丫头最近神情真是多又古怪,不过在柳陵面前脱了要真出什么事他可负担不起,还是不脱了。

    柳於阵把解带的手一松,突然笑呵呵地风一般往门外跑,“不要让柳王久等了,咱们还是快去吧。”

    “於阵!”柳陵失望地咬住了唇,还以为能看到绝美的风景呢,空欢喜了一场。

    只有佩环知道柳於阵身上被燕王留下的伤痕还沒有全散,这个时候要是刺激了柳陵,可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