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着急了吗?

二分之一A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书迷楼 www.shumi.la,最快更新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最新章节!

    大润的五月又是多事,萧弛被皇上召进宫问责,虽然查不出他跟侯府遭遇刺客一事有多少联系,但那些刺客却都是他的属下无疑,但是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就足够他好好承受。睍莼璩晓

    也因为如此,虎威将军和侯府的关系也僵到了极点。

    北宫政自然是没有恼恨北宫馥太久,因为他接下来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情。

    比如,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他就必须破釜沉舟,和萧弛展开一战。

    若是萧弛赢了,太子登基以后,必然没有定安侯府好果子吃烨。

    所以这一仗,他北宫政必须赢。

    好文帝正值盛年,应该还有几年时间可以好好对抗。

    北宫馥看着天边的落日,嘴角溢开淡淡的笑意钨。

    若要对付景安皓,这个天下,就必须乱,越乱越好!

    北宫政跟萧弛闹得天翻地覆,终于有一日,刑部大牢内,那几个刺客一夜之间被灭口。

    有人说,是萧弛心虚所以派人做下此事。

    但北宫馥却另有想法。

    “萧弛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了,他明知道那些都是死士,绝对不会开口出卖他,何必派人去杀了那些人,那些人一死,皇上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是他。”

    月恨水点点头:“萧弛此人是个武将,虽然有勇无谋,但不至于是个蠢材。”

    “所以,我很怀疑,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你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栽赃?”月恨水心头也想起一个人来,“若论阴谋诡计,文臣确实比武将多得多。”

    北宫馥深吸口气:“我的爷爷,也就是老侯爷并非长子嫡孙,但太夫人嫁过来没多久,长子二子都相继过世,所以最后没得选择才选的他继承爵位,师父觉得,太夫人教出来的儿子,能简单到哪里去?”

    月恨水点点头:“太夫人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她气你教坏了她的乖孙,又对你一直保持着戒心,我看,你跟她直接对上的日子也不远了。”

    “先把北宫政推出去对付萧弛,估计萧君琦在我叔叔那里的日子应该也难过得紧,这边暂时解决了,长平公主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月恨水叹口气:“北宫成这几日频繁去倚红楼,晴红说,他好像也很关注侯府世子被刺杀一事。”

    北宫馥眯起眼睛:“看来,他是真的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长平公主关了烟鹤楼。”

    “哦,竟这般痴情?”北宫馥轻笑起来,“听夏轻眉说,公主已经许久不曾去他那里了。”

    “看来长平公主对北宫成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这不就行了,北宫成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长平公主正好是个有权势的人,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不就可以得利了么?”

    月恨水缓缓地点点头:“你为他铺平这条康庄大道,却并不打算告诉他,是吗?”

    “他要的东西,跟我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不过既然目标一致,到时候各取所需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告诉他不可?”

    “你倒是心宽。”月恨水忍不住摇摇头。

    “到时候,我都跟师父走了,他就算要找,恐怕也很难找到我了。”

    月恨水却意外没有搭腔。

    “师父,你不是说,等事情一了,就让我跟你回山上吗,师父后悔了吗?”

    “不,没有。”月恨水摇摇头,笑容却有些苦涩,“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为师一定带你一起上山。”

    “什么叫如果有那一天?”北宫馥满心不解。

    月恨水叹口气:“馥儿,这件事还要多久,你我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北宫馥一下沉默了,如果这里的事情不了却,她确实无法安心跟月恨水走。

    “不会太久的,前世,这条路我走了十年,但今世,绝不会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那是多久,五年,还是八年?”

    “师父,我……”

    “别说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如果你还是愿意跟为师走,到时候再说一切不迟。”

    月恨水说完,转身进了屋内。

    北宫馥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悠悠叹了口气。

    师父,他是着急了吗?

    “师父,快了,这件事,快了,你相信我……”

    是的,快了,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却,她会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伴师父,应该不会太久,她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赔偿这几年的损失。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有大把时间,但只是她以为而已。

    人总是如此,看到人在面前的时候,总是以为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原来,相处的时间远远比分离的时间要短得多。

    “慧敏郡主今日脸色似乎不太好。”寿王府内,寿王看着她,语气十分关切。

    北宫馥笑笑:“大约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吧。”

    “这几日听说侯府出了不少事,想必郡主晚上难以入眠吧?”

    北宫馥摇摇头:“那也不过是侯府的事,跟臣女其实其实没有多大联系。”

    “听说侯府遭遇刺客的事,是郡主告诉皇贵妃知道的?”

    “不过是臣女一时口快。”

    “是吗?”寿王笑得若有所思。

    北宫馥轻叹一声:“殿下是不相信臣女吗?”

    “我眼中的慧敏郡主,可不像是会口快的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看来郡主也觉得自己是智者了,既然是智者,就算再失,想必不会犯这么低等的错误。”

    北宫馥沉默半晌:“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又何必再问臣女呢?”

    寿王笑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此时的形势对我来说却是大大有利。”

    “既然殿下觉得有利,何不放手一搏?”

    寿王又一叹:“谈何容易啊……上有太子,下有端王晋王,就算是秦王和瑞王,淑妃和贤妃的背后都有势力支持,惟独我势单力孤。”

    “殿下又说笑了吧?”北宫馥笑得眉眼弯弯,“殿下身后可是有最强大的势力支持着,又有什么好怕的?”

    寿王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本王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殿下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既然是合作者,我不瞒着殿下,殿下又何须在臣女面前伪装?”寿王的脸色越发不太好看:“你到底知道多少?”

    “殿下以为呢?”北宫馥挑眉看着他。

    寿王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寿王忽然笑了起来:“本王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特别是如郡主这般,总是将形势看得透彻的人,跟你做朋友,总好过与你为敌。”

    “殿下说得臣女好似很可怕似的。”北宫馥轻叹一声,却带着几分笑意。

    二人相视而笑,不远处,一女子站在风中,看着这场景,轻轻一叹,便撑起腰,缓缓离开了。

    那一边,妙君走到她面前:“寿王妃,周太妃请王妃入宫。”

    “她?”寿王妃似是极害怕的模样,“她让我进宫做什么?”

    “奴婢不知。”

    寿王妃深吸口气,赶紧点点头:“那我收拾一翻就入宫吧。”

    “奴婢这就帮王妃去准备。”

    北宫馥离开寿王府的时候,看到妙君扶着寿王府上了马车往皇宫而且,不由盯着那马车看了好久。

    “小姐,看什么?”如雪很不解地看着她。

    “妙君不是寿王殿下的丫鬟吗?”

    “是啊。”

    “她怎么伺候起王妃来了?”

    如雪想了想:“殿下跟王妃本来就是夫妻,那如果王妃说让妙君伺候,她不可能不办的。”

    “倒也是,不过怎么不见寿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兰芷呢?”

    “许是有事,所以没在身边,比如身体不舒服,或者可能回家探亲……”

    北宫馥转头好笑地看着如雪:“如雪,怎么你知道这么多?”

    如雪忙道:“我是丫鬟啊,所以丫鬟的事自然知道得比小姐要多些。”

    “我还知道,有些丫鬟卖主求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说,咱们府上有吗?”

    如雪脸色一变:“小姐,这个奴婢哪里会知道?”

    “侯府肯定有不少,不过只要咱们听雨轩这儿没有就好了。”北宫馥笑得很轻松。

    如雪松了一口气:“是啊,咱们听雨轩怎么会有呢?”

    “这几天春晓有什么动静?”北宫馥忽然问了一句。

    如雪愣了一下,她家小姐怎么说话总是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搞得她每次都要好半晌才能反应过来。

    “好像挺乖的,不过好几次都偷偷问我你的意思。”

    “你怎么回答?”

    “当然是听小姐的,只说小姐是个很难琢磨的人,又说小姐心机深沉,睚眦必报。”

    “很好。”北宫馥点点头,“差不多了,也该用上了。”

    “小姐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办吧。”

    听雨轩烧毁之后还没有重修,北宫馥一直暂居逸墨居,而原来跟她一起的丫鬟也自然跟着一起到了逸墨居。

    对逸墨居最熟悉的莫过于春晓了,她原来就是这里的丫鬟,只是莫名其妙被北宫馥调到了听雨轩。

    连日来,她都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主子秋后算账。

    但奇怪的是,北宫馥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只是让她负责洒扫庭院,但越是不惩罚她,她越是害怕。

    也许还有什么大的惩罚等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正在她心慌不定等待的时候,六月初,东府又传来了好消息,秋姨娘又有一个月的身孕。

    听说自从她生下北宫天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以后,就一直在调养身体,而北宫勤也不曾再进过她的房间。

    不过,最近萧君琦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她有了身孕都无法让人开心起来。

    而岑欣芳的性子又让他总是想起死去的发妻岑风欣,实在是无法让人愉悦起来。

    那日也是偶尔路过藕香榭,听得晚秋弹琴抒情,一时间想起往日两人的情分,加上晚秋已经从悲伤里慢慢走了出来,对他也是软语温存,百般开导,一时间,竟然比刚入府的时候越发得宠。

    现在,晚秋一有了身孕,北宫勤自然是高兴万分,哪里还会记得妻妾之分,早把平妻之一的萧君琦丢到了一边,只记得晚秋而已了。

    晚秋跟北宫馥感情一向要好,每一次去东府的时候,北宫馥总是会顺便去探望一下晚秋。

    晚秋的身子也是在她的调理下,一日好似一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受孕,也多得北宫馥给她开的方子。

    此刻她一有了身孕,第一个就是派人来告诉北宫馥知道。

    “馥儿啊,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已经进了这个府,就得认命,既然要活下去,那就得笼络得了那男人的心。”晚秋躺在床上,美丽依旧。

    从她进府一开始,北宫馥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

    不然以一个普通小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又怎么能牢牢锁住了堂堂太学士大人的心呢?

    不过即使如此,当面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时候,北宫馥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倒让她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关系。

    她们都知道彼此不简单,也都知道对方是心机深沉不可深交的女子,但有什么事要商量,第一个想起来就是对方。

    晚秋对北宫馥是有感激的,但即使是那份感激,也不会让她全身心地相信这个侯府二小姐。

    但和她交好,等于在府中多了一把保护伞,也是不错的选择。

    “秋姨娘想明白了就好,这不就把叔父的心拉过来了吗,其实名分地位,在这里统统都是不重要的东西,谁能拉得住叔父这个人,谁就是赢家。”

    晚秋叹口气:“我就是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不然我的天儿也不会死。”

    北宫馥心中一动,天儿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如此熟悉,当年的她何尝不是如此?

    “秋姨娘叫馥儿前来,并非只要跟我说这些吧?”

    晚秋笑起来:“馥儿你就是聪明过人,你知道的,这府中上下,我谁都信不过,惟独信得过你,所以我想让你帮保胎,还有,这孩子若是生下来了,怕是那两位夫人又要来抢,到时候我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北宫馥笑道:“秋姨娘听说过蔡姨娘的事吗?晚秋愣了一下:“蔡姨娘?”

    北宫馥便将蔡姨娘生下北宫成以后将北宫成亲自送到沈夫人那里的事说了一边。

    “竟然有母亲会这么做?”晚秋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最后我二哥还是蔡姨娘亲手养大的,不过就是称呼我娘一声母亲罢了。”

    晚秋仔细想了想:“倒也是,听说那时候大嫂整日想着你精神恍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大小姐都交给蔡姨娘照顾了呢。”

    北宫馥听得她说起那些事情,不由干笑了两声,随即转移了话题:“我的意思是,秋姨娘不如学一下蔡姨娘。”

    晚秋想了想:“虽然这法子是好的,不过孩子只有一个,夫人却有两位。”

    “这更不难。”北宫馥笑道,“萧婶婶已经怀了身孕,恐怕无法分心照顾你的孩子,你就交给岑婶婶,到时候便说她没照顾过孩子,你跟着一起过去照顾也就是了。”

    晚秋点点头:“没错了,有上次我的天儿被害死的事,我想老爷会答应我的。”

    “最要紧的是,你得抓住叔父的心,你瞧我那爹爹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往里带人,可蔡姨娘却能新人进门以后又怀了珍儿妹妹,可见本事。”

    “可惜终究落了一个受家法的下场。”晚秋却是叹口气。

    能在这个大家族里生存下去,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她晚秋也不例外。

    北宫馥跟晚秋唏嘘了一阵,又答应会常来给她的胎儿,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次来东府,北宫馥带了如雪和春晓两个丫鬟,春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当北宫馥的贴身丫头,整个一天都是提心吊胆,一步不敢走错。

    没走多久,北宫馥便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哟,这不是馥儿吗,怎么得空过来?”

    北宫馥抬眸看着来人行礼:“馥儿见过岑婶婶。”

    原来来人正是岑欣芳,她进门已经两个多月了,肚子却没有动静,府里却是接二连三地怀了身孕,她自然是没法不着急。

    “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岑欣芳笑容可掬地看着北宫馥,“怎么,来看秋姨娘?”

    “是啊,秋姨娘让馥儿帮她把脉。”北宫馥轻笑。

    “哦,她倒是小心,外头的大夫都不用,偏就相信馥儿你。不过她不过是个姨娘,馥儿你好歹是个郡主,给一个姨娘看病,实在是有些纡尊降贵。”

    北宫馥笑道:“秋姨娘只是个姨娘没错,不过她肚子怀的正儿八经是叔父的骨血,太学士大人的骨肉,馥儿来看,当是受得起的。”

    岑欣芳愣了一下,她之前没有正经跟北宫馥好好接触过,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的嘴巴这么厉害。

    “那倒是,不知秋姨娘和孩子怎么样?”想了想,她换了语气,倒也看不出着恼的模样。

    “婶子放心,母子平安,只需好好养着,等十月期满分娩便是。”

    “可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还不满一月,就算馥儿是神医妙手,也探不出来啊。”

    岑欣芳被堵了一句,又想了想:“对了,你萧婶子那边可去看了吗,她入门两个月了,我听说号脉能知男女。”

    北宫馥又笑道:“馥儿去看萧婶婶的时候她也不过一个月的身孕,再说她也不曾让馥儿帮她把脉,所以馥儿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