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打住,我有话说

陈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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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爱军见招拆招,但是对战了几十招后,开始有些吃不消,这黑衣人的招式相当古怪,里面既像是散打又不像是散打。

    有时候居然还有类似军体拳的成份在里面,这是怎么回事/

    上回说过,王卓云想要学曾高大的功夫,所以两个人切磋的时候,自然也要将自己的功夫演练出来,不但他是个武学奇才,曾高大同样也是过目不忘。

    今天攻击试探曾爱军的招术,就正是结合了王卓云的武术,混合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新招式。

    曾爱军正想再度甩出银针,吸引他视线,准备逃跑时,却突然听见对面黑衣人大喝,“打住,我有话说。”

    曾爱军也正好后退一步,平缓自己的呼吸,但脸色却十分难看,他以为对方是在捉弄他,就像猫抓老鼠一般,并不直接吃掉,而是戏耍着玩,等玩腻了再吃。

    曾高大也不多说,直接从铸造房,拿出一张简易地雷的手绘图,慢慢展开给他看,果然在曾爱军的眼中看见了惊愕。

    惊讶过后,曾爱军的目光变得幽深,很快反应过来,咧嘴一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原来是同路中人。”

    曾高大没有回答,又拿出一块木板,手指头在上面有节奏的开始敲打起来。

    曾爱军惊讶的脱口而出,“摩斯密码,你怎么会这个,难道你也是军营里出来,或者说你也是丧命于云省的大地震?”

    曾高大继续敲打,曾爱军认真倾听,脸色却是变幻不停,眼神中也不时有疑惑掠过。

    “你说你是我前世的大哥,你有什么证据,当过兵,会打军体拳,知道摩斯密码的人可不少。”

    曾高大见他已经有些相信了,这才扯下面罩,露出硬朗的五官,“此地说话不方便,你可敢跟我去个地方?”

    曾爱军寻思着,实在不行就躲进空间,怕他个屁,便一挑眉,一挥手,“带路。”

    曾高大想着天色已晚,准备在镇上住一夜,所以只是带他去客栈开了个房间罢了。

    一关好房门,曾高大就缓缓说道,“你上学时,因为一个男孩子说你生的漂亮像女孩,你就把他打成了熊猫眼。

    最为关键的是,你还把错误栽到我头上,结果我被老爸罚在雨里负重跑两小时,后来你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主动找老爸坦白。

    老爸便罚了你在雨里负重跑四小时。我是真的跑了两小时,摔了无数跤,而你却是直接找个地方睡了大觉。

    等时间快到的时候,就跑去泥里打了几个滚,装做很辛苦的样子跑了回来了。”

    曾爱军原本还坏笑的脸,立即出现了裂纹,这件事他以为瞒的很好,他觉得连大哥都不应该知道才对。

    他一时惊的不行,只顾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天哪,我害你无缘无故被老爸罚,你一定恨死我了,肯定跟老爸告状了对吧,不对呀,如果老爸知道我偷懒耍滑,不可能不加重惩罚的。你,你没说?”

    曾高大无语的看他一眼,“如果你真是在雨里跑了四小时,那么衣服应该是从里到外全部湿透,那泥泞也是溅的到处都是,而你的衣服最里面一层,却是干的,你以为妈看不出来?她心疼你不说罢了。”

    曾爱军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狐狸眼里绽放出神彩,用力喊道,“大哥!”

    兄弟俩同时举起拳头对打了下,然后又重重握在一起,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曾高大大概从来不知道,曾爱军虽然从小调皮,但是却一直将大哥当作偶像崇拜,这也是为什么曾高大牺牲的消息传来,曾爱军像疯了一样,非要去为他报仇的缘故了。

    现在竟然发现,自己最崇拜的大哥,和自己穿越到同一个时空,还会有比这更好的更让人激动的消息吗?

    “大哥,那你现在是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曾爱军满脸兴奋,不管大哥在哪里,他都要跟到哪里。

    曾高大的眼神似笑非笑,“我的名字还跟前世一样。”

    曾爱军尚未反应过来,立即点头道,“哈哈,我就觉得这个名字非你莫属,你可不就是高大上嘛。唉,我现在想想后悔了,不是怕死,是没听爸妈的话,真不知道,老头子一夜之间,失去两个儿子,会是什么样的打击?”

    “你现在想起这个来了,早干嘛去了?你若真有心,就好好孝顺他吧,别再让爸妈为你操心了。”

    曾爱军还没听出话音来,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当然想要好好尽孝,只是现在我身处这陌生的时空,遇上了一群渣爹渣渣娘渣兄渣妹,想要尽孝心也是难啊。”

    “不说这些难过的事了,你我兄弟能够相聚,真是安心。不行,我得让小二给我送壶酒来,我要和大哥好好喝一杯。”他立即起身,不多时,小二便托了一盘花生米一壶酒和两个杯子上来。

    曾爱军率先举起杯子,眸光里有泪花闪动,他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大哥,为重逢干一杯。”

    曾高大只是缓缓转着杯子,却并不拿起来,“你真的不想知道爸妈和小妹的下落吗?”

    曾爱军疑惑的放下酒楼,“你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说,你在这个时空,见到了爸妈和小妹?可,可他们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死的呢?

    “在你葬礼归途中,老爸心脏病发作,勤务兵为了赶时间,和一辆大卡车撞上了,从而造成了连环车祸,爸妈和小妹,都死了。”曾高大现下已经知道小妹等人又重活过来,所以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曾爱军听在耳里,却如同炸雷一般,他喘着粗气站起来,双目通红,几乎咬断银牙,嘶吼着,“不,这不是真的?大哥,你骗我。难道说是因为我,才害了他们吗?”

    “是啊,所以以后你要更加努力的孝顺他们才行。”曾高大故意只说半句,引得曾爱军既伤心欲绝,又满头雾水,爸妈都死了,还要他怎么孝顺?

    曾高大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不想让曾爱军真的太伤心,便将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他开始时故意含糊事情,就是为了惩罚下曾爱军,谁让他刚才在上官朝笛面前,败坏大家的名声呢。

    曾爱军整个人都变成了雕塑,随即又像猴儿一般跳了起来,“大哥,你是说我们一家人都穿越到了这前身一家人身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那,那前身的仇不就报不了了吗?”

    曾高大白他一眼,“一家人团聚在一起,齐心协力的过日子,难道不是最好的报答吗?”

    曾爱军想想也是,这才又举起杯子,“这回你总得跟我喝一杯了吧。”

    曾高大跟他碰杯,看他那小样儿,便坏笑的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就是关于附属空间和主空间的事儿。

    曾爱军恍然大悟的拍桌子,笑的乐不可支,“我还以为我的空间会自主生长草药出来,原来是安心那丫头种的,哈哈,难怪我有时候去,发现水桶的水莫名其妙的满了,那草药上面也沾满露珠,我还以为是空间的缘故呢。你是说我那里,只要再栽上两种不同的草药,就可以升级了,升级便可以串门,去老妈的悠然农庄和老爸的翠园了?”

    曾高大点头。

    “那好办的很,回春堂后院就种了许多草药,明天一早,我就去看着移两种进空间,只是银钱方面有些麻烦,我虽然治疗好了上官家二小姐,但是诊金都是被回春堂的人收了,我也只得了几百铜钱的打赏。”

    这一夜,兄弟二人谁也没有睡着,精神兴奋的聊了一晚上,直到东方发白,才浅眠了一会。曾高大跟曾爱军交待说要回空间负重跑,曾爱军立即苦着脸,“大哥,不至于吧,你都穿越了,还负什么重,跑什么跑,累不累呀。”

    曾高大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老头子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就算到了这里,也改不了喜欢训人练人的毛病,不但是我,连小妹每天早上都要在空间负重跑呢。再说了,这前身一家人的身体太弱,的确得好好锻炼下。”

    狐狸二哥的脸拉的更长了,他开始有些迟疑要不要这么早和大家见面了,这见面不得被老头子练死呀,而且自己还是他们死亡的间接凶手。

    一想到老头子那摆着臭脸的样子,曾爱军就哆索了下,勉强挤出笑脸,应付了大哥,说一定会回空间跑步,等曾高大消失后,又继续睡大觉。

    曾高大在草原上负重跑步,那些小动物们一看也跟着他后面跑,一长溜,又滑稽又有趣。

    等他跑完,出了一身汗,便打水洗澡换了干净衣服,又出来,却见曾爱军还在睡觉,不由苦笑摇头,就算穿越了,这个弟弟呀,还是和前世一样的个性。

    “老二,起床了!”曾高大突然想到如果妹子曾安心在这儿,肯定会拿一根狗尾巴草,在曾爱军鼻子上不停的挠过来挠过去,曾爱军就会像赶苍蝇一样的挥舞着手,咕哝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觉。

    以往每每看见这一幕,他其实都很羡慕曾爱军和曾安心的亲昵,打闹无间,但这两个人一到他面前,立即老实了。

    他也很想像他们那样可以自由顺心的笑,说话,做事,活着,时常故意犯点错,打个架,闹个事,只是他是家中长子,从小就被曾友趣教的很严肃严谨,不苟言笑,一时想要改过个性来,还真是难。

    曾爱军听见大哥的话,不但没有立即跳起来起床,反而将被子往头顶上一蒙,咕哝道,“安心,别闹,我困着呢,再睡会,就十分钟。”

    曾高大不知为何,突然恶趣味起来,竟是掀开被子,对准曾爱军的屁股上,啪的就打了一个空心巴掌。

    “哎呀,谁敢打老子屁股?”狐狸二哥,条件反射般直接从床铺上跳起来,然后惊讶的下巴都掉了,“大哥,不会是你吧?”

    曾高大略有些不好意思,幸好皮肤是古铜色,看不太出,只是尴尬的咳了声,“快起来,我先陪你去回春堂请假,然后跟我一起回家见爹娘。”

    他说着率先出去了。

    狐狸二哥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可思议的咕哝,“难道穿越还有这副作用,竟然将我那偶像一般铁血的大哥,变得这般有意思起来,那我能不能认为,老头子也许也会因为穿越而变得温柔一点呢。上帝呀,一定要保佑我呀,我可不想天天**练。”

    鉴于现在曾爱军攀上了上官家这棵大树,回春堂的人对他很是客气,听说要请假回家看望父母,立即就准了,还跟他说无须急着回来。

    县太爷有令,行春大典在即,所有酒楼铺子药堂,都要给十四岁以下的少男少女放假,好让他们准备准备参加行春事宜。

    曾爱军虽然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但是老板还是网开一面,给他放假,让他在家里吃好喝好玩好再回来,并且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他十俩银子,据说是属于他的出诊费。

    曾爱军又趁热打铁的说,希望回来可以参加行医资格考核,老板虽然怔了怔,但还是立即答应下来。

    不过那个大师傅却是脸色难看的要命了,他在回春堂待了整整五年,考了三次都没有拿到坐堂大夫资格证书,凭啥这个家伙才转正药徒几天,就想考坐堂大夫?

    真是不自量力!

    曾爱军岂是好相与的,便与他打赌,还说若是他赢了,就让那大师傅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道歉。那大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人,更是提出若曾爱军输了,便要继续给回春堂当五年义务杂工的主意。

    一时火药味就浓烈了起来,回春堂老板当了几次和事佬,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这样定了下来。

    回春堂的老板之所以这样好说话,只因为早上上官家已经将出诊费送了过来,不是原先说好的五俩,而是整整五十俩哪。

    来送钱的人,话里话外都透着喜欢曾爱军的意思,还说如果回春堂容不下曾爱军,他们愿意接手。

    回春堂的春老板立即脑筋就转开了,正愁没机会和上官镇长搞好关系呢,好不容易出了个曾爱军,医术好像又突然变好了,哪里肯放过这样的人才。

    曾高大和曾爱军并排走在山路上,“这春老板好像对你不错的样子嘛。”

    曾爱军一眯狐狸眼,“不错,那是因为我现在有了利用价值,你可知道我穿越到这原主身上来时,原主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要不是我医术卓越,早就完蛋了。”

    曾高大听见这话,立即拧起眉头,“还有这等事情?就算你是他们家学徒,孟国也不允许私设刑堂,你可以告他的。”

    “我的好大哥哎,当时我自认为自己举目无亲,上哪里告去,再说我穿过来时,原主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再说原主的确有错,真不明白,倒底笨到什么程度,学了两年,居然连一个普通的伤寒方子也能抓错。算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我现在特别好奇,小妹会变成什么样子?”

    曾高大想到自己还没有和老二介绍家人现在的长相呢,赶紧就描述了下。

    “爹的名字没变,还是曾友趣,只是娘原先叫张玉翠,现在是张翠娘了。爹今年四十二岁,身形十分高大威猛,国字脸,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神看着很凶,平时不苟言笑的,总之呢就是换了长相之外,其它都和前世一样就对了;倒是娘变的很漂亮温柔,今年不过三十几岁,穿过来时,就已经有了身孕,现在已经七个月了,是原主留下的。你我的年纪不必细说了,小妹今年只有十岁,长相嘛,我就不说了,看见你会大吃一惊的。”

    曾爱军一听撇嘴道,“老头子那脾气该改改了,你看都从七十变成四十了,凭白无故赚了三十年的光阴,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至于我妈,她本来就很漂亮温柔好不好?现在只不过是更年轻更漂亮更温柔罢了。”

    曾高大和曾爱军年纪轻,脚力快,从镇上到村子不过一个时辰,当走到村子口时,曾爱军记忆里的某些东西好像活过来,他走在曾高大前面,直奔目的地自然是原主记忆中的屋子。

    只是为什么眼前是一片被烧焦的废墟?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曾爱军四处打量,了无人烟,杂草丛生,根本不像能住人的地方。

    曾高大跟过来,微叹了口气道,“还不原来曾高大惹得祸吗,欠了一屁股赌债,债主上门索要了房契地契后,便放了一把火将屋子烧了,也是那时候,曾家三口被烟熏死在屋里,方便了爹娘小妹三人穿过来。对了,那场火灾,幸好乔大叔出手相救,否则我们俩现在恐怕也是孤苦无依了。”

    曾爱军回忆了下前身的记忆,“于大勇,是不是家里生个三个女儿的,印象中他们家都是好人,尤其是那小丽,对软弱的老二倒是挺好的。”

    “走吧,这里都是过去了,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都重新振回来的。现在我们家住在青玉山脚下,你看,就是那个新盖的三间茅草屋。”

    曾爱军打量了下四周环境,深呼吸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新鲜空气,“依山傍水的,这环境不错呀。咦,还围了小院子,我靠,怎么会挂这么多野物儿,不是说爹腿不好吗?”

    “有了小妹,哪里有不好的道理,现在已经能走能跑了。这些野物的事,回头说给你听,你先跟我去拜见爹娘吧。”

    张老太太扶着大肚子女儿张氏,坐在院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干着绣活,隐约从自家院外,听见人说话声,便站起来探头,果然见曾高大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后,后面隐约跟了个身形瘦弱的青衣少年。

    张老太太正想发作曾高大的一夜不归,见有外人在,也就咽了下去,待那青衣少年站稳,她才这看清相貌,竟是惊讶出声,“是老二回来了,那回春堂老板肯放人了?”

    曾爱军翻查了下前身的记忆,发现这是前身的外祖母,倒是对他还不错,还曾鼓励原主,不要过于胆小懦弱的。

    他的目光从张老太太身上移到右边挺着大肚子的张氏身上,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因为张氏这张脸,就像中年版的曾安心。

    怀着身孕,又梳着妇人发髻,肯定不会是安心的,那这位应该是前身的母亲张氏翠娘了。

    曾高大用眼角稍稍瞄了一眼曾爱军,果然见他那般见了鬼的神情,不由觉得好笑,率先跟张老太太和张氏行礼道,“昨晚在镇长家商量事情弄晚了,后来又遇到二弟说了会话,这才耽误了回家,让外婆和爹娘担心了,是高大的错。”

    张氏抬起眼,大概是受了原主的影响,只感觉心里很痛,痛的呼吸不过气来,眼圈也自然变红了,嘴唇颤抖着,朝着青衣少年的方向,轻声喊道,“军儿,我儿,你回来了?你受苦了。”

    曾爱军卟嗵一声跪了下来,给张老太太和张氏磕了三个响头,脆声说道,“儿子不孝,多年未曾归家,不能在爹娘膝前尽孝,连家中房屋被烧也不知道,儿子真是不孝。”

    张氏赶紧就要起身,曾高大忙上前扶她,她颤颤巍巍将曾爱军扶了起来,那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用双手捧着曾爱军的脸,细细摩挲打量着,时而又低头啜泣,“是爹娘不好,不该卖你,你一定很恨我们吧?”

    曾爱军不知道该如何替原主回答这话。

    说不恨那是假的,原主被大哥小妹诓骗,以为去回春堂是打短工,没料到竟是三年卖身,在那无尽吃苦受凌欺负的日子里,他一定是悔过怨过恨过的。

    说恨但又想到这具身子,现在说话的是自己的妈妈,他又恨不上来,只能咬着唇不说话。

    “爱军呀,以前都是你大哥对不起你,你放心,回头我就让你爹上镇上,跟药店老板说,我们把那钱还给他,替你赎身,你以后不用再在那里受苦了,回来我们一家人开荒种地,有我们一口饭吃,必不会让你饿肚子,你说好不好?”(未完待续。)